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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氏夫人忙道謝,一時見馮晏拿眼看了看尤嫵,猶豫了一下,終是站起來道:“將軍略坐一坐,我去一下就來。”

  待季氏夫人下去了,馮晏便道:“今日嚴三世和明珠的事,……”

  尤嫵接口道:“放心,我不會聲張。”

  馮晏點點頭,隔一會似是解釋,艱難道:“我並不是貪圖你的美色。”

  尤嫵:“我也不是貪圖你的美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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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唇麻癢

  九月底,尤文道果然回了京城,官復原職。十月初八日,尤嫵出嫁,婚禮極盡鋪張。花轎過處,眾人議論紛紛:

  “哇,不得了,尤小姐上回嫁楊大人當繼室,這回嫁馮將軍當正室呢!”

  “不是還有一位未婚夫沈喻南麼?”

  “早退婚了。聽說尤小姐怕被嚴三世弄去作妾,不得已嫁進楊家當太夫人時,沈家便正式退了親,追討回信物,不打算遵守婚約。”

  “哪嚴三世呢?不是誓要得到尤小姐不可麼?”

  “咳,嚴三世雖然橫,但一對上馮將軍,可橫不起來。況且嚴三世上回赴宴時,好像喝醉酒掉進茅廁,回府後便生了病,現下還沒好利索。他那位原配妻子翁梅娘,原是翁家嫡出小姐,且翁家原也是世家大族,眼見嚴三世為了尤小姐,再三放言要休妻,這一回卻是怒了,上嚴家交涉。翁梅娘也有志氣,已自行求去,搬回了娘家。嚴三世這會又後悔,著人去求翁梅娘回府,鬧騰得很,哪兒顧得上尤小姐出嫁之事?”

  尤嫵坐在花轎內,聽得外面眾人一些碎語,嘴角不由起了笑意,嚴三世卻是被馮晏修理了幾次,這才不敢到尤家爬牆,上回還摔傷了,估計也死心了。至於沈喻南,既在孝期內,又已和自己退了親,自然沒法子和馮晏爭娶自己了。料來這一回的婚事,應該會順順利利的。

  花轎到馮府時,喜娘上來扶尤嫵下轎,照例是一系列繁瑣的拜堂禮節,待拜完堂,喜娘等人把尤嫵送進新房,她這才鬆了口氣。

  待得喜娘的聲音響了起來,尤嫵還沒聽清楚她說什麼,就覺得眼前一亮,頭上的蓋頭已被揭開了。

  “哇,新娘子真是國色天香,確實美貌!”

  “怪道馮將軍著迷了,哈哈,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呢!”

  “……”

  新房裡站著數位女眷,眼見喜服下的尤嫵艷光照人,不由都“嘖嘖”稱讚。

  待觀禮的女眷下去後,喜娘這才斟上酒來遞在尤嫵和馮晏手中,略福了福便也退了下去。

  尤嫵端著酒杯不動,用眼角去覷馮晏,不料馮晏也正用眼角覷她,兩人眼線一觸,都忙忙移開了。尤嫵隔一會又忍不住再覷一下,見馮晏同樣覷了過來,不由笑了。這一笑,氣氛便鬆快了許多。

  尤嫵見得馮晏一身喜服,俊眉星眼的,且臉上薄薄一層紅暈,看著比平時更加俊美

  ,忍不住道:“喂,你今天真漂亮!”

  馮晏一愣,臉上的紅雲盛開如三月桃花,低著嗓子道:“喝酒!”說著舉杯,腳步便停住了,並不上前。

  尤嫵也不以為意,自行站了起來,步近馮晏,卻見馮晏悄悄後退半步,連耳朵根也紅了起來,不由奇怪,停了腳步,直接問道:“喂,你真的怕女人麼?”

  “胡說!”馮晏動動嘴唇,突然迎向尤嫵,把手穿過她的手臂,拿酒杯碰碰尤嫵的酒杯,示意尤嫵喝。

  已是秋天,有涼風從窗fèng吹進來,有些微的涼意。但是馮晏手臂卻又熱又燙,呼吸略略急促,偏眉尖緊蹙,表情古怪。

  尤嫵且不喝酒,仰臉問馮晏道:“你喝了許多酒嗎?”

  馮晏搖搖頭,聲音有不易察覺的輕顫,只道:“喝得不多,阿景幫我擋下了。”

  尤嫵輕輕動了動臂彎,在馮晏臂彎挨擦了一下,見他手臂緊繃了起來,變得僵硬,便慢慢抽出手,看著馮晏道:“你真的不喜歡女子?”

  紅燭高燒,有暗香涌動,跟前美人眼波流轉,呵氣如蘭,只要是男人,都會動心。馮晏看著尤嫵,神色認真,半晌把酒杯放到案台上,挽起了袖子,朝尤嫵伸過手臂,低聲道:“你看!”

  尤嫵朝馮晏手臂上一看,差點驚呼出聲,問道:“怎會這樣?”

  馮晏縮回手臂,放下袖子,垂眼道:“每回有女子近身,嗅得脂粉味,便覺全身奇癢難當,過後一看,必然紅紅腫腫一片。”

  尤嫵愕然,原來這才是馮晏不喜女子的原因啊!

  馮晏見尤嫵沉默,便又道:“上回祖母壽辰,和你靠得極近,卻無不適。不想今兒又……”

  尤嫵打斷馮晏的話,問道:“可有看過大夫?”

  馮晏點點頭,低聲道:“大夫也說不出所以然。”

  “咳,你這是香粉過敏症。”尤嫵扶額。

  “怎麼說?”馮晏眼睛一亮,急急道:“你知道病症?”

  “若是香粉過敏症,只要不接觸香料便是了,卻沒有什麼根治的法子。”尤嫵也放下酒杯,舉袖子嗅了嗅道:“這件喜服,卻是薰了香的,我臉上也塗了香粉,唇上抹了香脂,甚至身上,也是洗過香湯的,怪不得你會過敏。”

  馮晏見尤嫵並沒有因為他手臂上的紅腫大驚小怪,反是找出

  原因,一下鬆了口氣,一時覺得連脖子也癢了起來,卻忍著不去撓,又舉起了酒杯。

  尤嫵也端起酒杯,把手穿過馮晏手臂,輕輕挨了上去,和馮晏一碰杯,喝盡杯中的酒,且不忙鬆手,卻踮起腳尖,撮起嘴,對準馮晏的嘴唇碰了碰。

  馮晏只覺唇上一溫,既而一熱,再接下來,便是辣辣的,又癢又痛。

  尤嫵早已退後兩步,親眼看著馮晏的嘴唇神奇般的高高腫起,腫成花苞狀,一時樂得不行,捂嘴笑道:“哈哈,你成豬八戒了。”

  美人掩嘴嬌笑,身子輕顫間,胸前暗波涌動,馮晏有些微的失神,只是唇上的癢痛提醒他,不能輕舉妄動,一時苦笑,含糊道:“你欺負我!”

  尤嫵秋波一轉,嬌笑道:“不欺負你欺負誰?”

  馮晏手指按壓著嘴唇,動了動身子,忍著麻癢道:“你再欺負一下試試?”剛才都沒感覺著什麼,嘴唇就腫了,虧了。

  尤嫵見在人前一向板著臉的馮晏這會臉上暗紅,嘴唇高高腫起,低啞著聲音說話,模樣特別可愛,卻也起了玩心,湊了上前,輕輕拉下馮晏的手,用手指點他的嘴唇,嬌嬌問道:“初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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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親芳澤

  馮晏腫起的嘴唇麻麻痒痒,被尤嫵手指一撫,那份麻癢似乎直達心底,一時想也不想,張開紅腫的嘴唇,緊緊含住了尤嫵的食指。

  尤嫵食指陷在馮晏厚唇間,用力撥了撥,居然撥不出來,一時俏臉生霞,餘下的手指索性屈向下,托在馮晏下巴尖上,輕輕撫擦,眼睛卻凝視馮晏,見馮晏眼神迷離,手掌握成拳,卻不敢摟住她,只吹出的氣息濕熱濕熱。

  一陣陣脂粉香味襲進鼻端,馮晏全身麻癢,連大腿根都開始發緊,卻不捨得鬆開尤嫵的手指,這是他的新婚夜,新婚夜啊,居然只能吮手指,連抱一抱新娘子也不能。

  尤嫵倒是想試試馮晏的過敏症究竟會厲害到什麼程度,因仰起臉,朝馮晏口鼻間吹氣,蓮步半移,緩緩靠近,想偎依上去。

  馮晏猛地吐出尤嫵的手指,後退半步,用袖子半遮了臉,腫著嘴唇,含糊不清道:“我去沐浴!”說著轉身就走。

  尤嫵眼尖,早見馮晏額角現出一塊塊紅色來,轉他一轉身,這才看見,他脖子上早已紅腫一片,連耳朵似乎也厚了一輪,不由發怔,好厲害的香粉過敏症啊!

  眼見馮晏落荒而逃,尤嫵卻是失笑,隔一會便揚聲喊了藍月進來,吩咐道:“叫丫頭提水進來,我要沐浴。今兒身上實在太香了,薰得人難受。”

  藍月應了一聲,出去吩咐了兩個丫頭一聲,轉身進來,幫尤嫵解下喜冠,脫了外衣,又另遞了一對鞋子給她換上,一時欲言又止的。

  尤嫵看一眼藍月,笑道:“有話便說罷!”

  藍月見尤嫵神色如常,並無傷心之態,這才壯起膽子道:“將軍就這樣走了?”

  尤嫵抿嘴一笑道:“他去沐浴。”

  藍月沉默了,這兒是新房,新郎就是要沐浴,也該在新房,由新娘子侍候著沐浴,哪有跑別的地方去沐浴的道理?

  尤嫵見藍月憂慮,待要告訴她實情,突然想起來,藍月是自己貼身丫頭,也是通房丫頭的人選,自己若想一個人霸住馮晏,最好不要給別的女人任何機會,包括藍月。一時便止了話,笑道:“這是我大喜的日子,你別苦著臉。”

  藍月一聽,忙強展了笑顏,給尤嫵捏起背來。

  一時丫頭提進水來,藍月扶尤嫵進了屏風後,幫她找出替換的衣裳,搭在屏風上,眼看著尤嫵自己解了衣帶,除了衣裳,跨進浴桶中,便幫尤嫵把長發高高挽

  起來,在頭頂挽了一個圓心髻,這才低頭去幫尤嫵揉脖子。

  尤嫵到現在還是不習慣有人侍候自己沐浴,因吩咐藍月道:“你下去罷,我自己洗就行了。”

  藍月也想出去打聽一下,看看馮晏今晚究竟安歇在哪個地方,便應了一聲,退了下去。

  尤嫵泡在水裡,半閉著眼想心事,一時胡亂洗了洗,正要站起擦身子,卻突然聽得有腳步聲朝屏風後走來,只以為是藍月,也不以為意,待聽得來人停在屏風後沒有進來,不由一驚,問道:“誰?”

  馮晏扶著屏風,嗓音微啞道:“是我!”

  尤嫵心頭一慌,適才穿著衣裳自然放膽調戲人家,現在光著可沒膽量,一時道:“你等會,我穿好衣裳就出來。”

  “我幫你穿吧!”馮晏突然就繞過屏風,站到浴桶前。

  “嗷!”尤嫵這回真的慌了,抱著胸坐在浴桶不敢動,低聲道:“水裡下了香露的,你別過來。”

  馮晏見尤嫵如受驚的小白兔,這才滿意了,退後半步道:“真不要我幫你穿?”說著話,眼睛巡在尤嫵柳眉上,秋波上,小巧的鼻子上,紅潤的嘴唇上,下巴上,一點點移向脖子,再移向鎖骨……

  不能動,看看總可以吧?馮晏眼睛朝尤嫵鎖骨下瞧去,卻見尤嫵雙手抱胸,擋住了一片春光,不由遺憾,從沒看過呢,以為成親了能看看,誰知還是沒得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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