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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倆前腳剛走,張亞然領著關娓娓後腳就跟上來了,死活要跟他們湊一堆。

  四人來到音樂廣場閒逛。

  張亞然扯著脖子和關娓娓在前面吵架,沈拓和余蒙落在他倆後面。

  有很多次沈拓都試著去牽余蒙的手,被無情擋了回去。

  沈拓委屈巴巴跟她說,你是不是嫌棄我身子不潔了?

  余蒙被雷到了,小心說好話討好他。

  沈拓還是不高興,索性跑去跟那倆說,要送余蒙回家。

  張亞然沒有被憤怒徹底沖昏頭腦,非常有眼色的給兩人騰出了空間,拉著關娓娓遁了。

  高中同學好不容易聚一次,男生們提前都約好了,要去網吧玩通宵,所以沈拓不急著回家。

  他拉著余蒙的手,口氣沉悶:“她親了我。”

  余蒙哦了聲。

  沈拓望著她,欲言又止,最後用哄小孩的口氣對她說:“你就不想對我做點什麼?”

  余蒙輕輕搖了搖頭。

  沈拓臉色不好看了。去車站的路上,都在哼唧唧。

  余蒙讓他正常點,他嘟著腮幫子不說話。

  不依不饒的,像一個要不到糖的麻纏小孩。

  濕漉漉的眼睛就那麼看著她。

  余蒙沒法繼續裝傻,只得安撫他,“我也想做點什麼。可惜這裡不是合適的作案場所。”

  人來人往的,她可幹不了那種登徒浪子的行徑。

  沈拓不管,就是鬧她。

  余蒙狠了狠心,坐上車不看他。

  直到車開,沈拓才苦著臉,給她揮手拜拜。

  晚上。

  沈拓和昔日死黨齊聚網吧。

  他拒絕了眾人的遊戲邀請,興致缺缺的找了部電影。

  突然電腦右下角彈出了一封電子郵件。

  發件人是余蒙,郵件內容是一個語音文件。

  沈拓戴著耳機,點開了文件。

  一聲響亮的“mua”,穿透了他的耳膜。

  一剎那,沈拓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躥紅。

  張亞然在他旁邊察覺到他的不對勁,湊上去就要看他電腦界面。

  沈拓慌裡慌張要關掉當前頁面卻不小心點開了遊戲GG圖標。

  於是張亞然就看到,在震撼的頁游界面,一個衣著暴露的卡通長發美女向他拋著媚眼。

  張亞然嘖嘖稱奇,“沈拓,想看小電影可以跟哥說。這種虛擬的有啥看頭。”

  氣氛實在太僵,沈拓找藉口去廁所。

  張亞然不懷好意瞅了他背影一眼,回頭對右手邊的同學說,“我發現,沈拓變了。”

  該同學隨口問了句,哪裡變了?

  張亞然晃頭晃腦,“社會地位變質了。他除了是一個社會主義接班人,還是一個可以為社會主義傳宗接代的人。”

  同學聽了深受教育,對他豎起了大拇指,“真知灼見!絕對的真知灼見!”

  余蒙邁出了第一步,就免不了有第二步第三步。

  之後每晚和沈拓話結束,他都要晚安吻。

  余蒙起先不太好開口,後來被他磨的煩了,就敷衍了聲。

  時間長了,余蒙習慣了每次說晚安後帶一個mua。

  某天,余媽把余嘉逮到了廚房。

  “這幾天早上我在你姐屋裡掃地,你姐說夢話一直叫木馬。我尋思可能是小時候沒帶她玩過木馬,她心裡惦記上了。你沒事就帶你姐去玩具城玩玩。”

  余嘉心存好奇,第二天專門去聽他姐的夢話。

  他就湊耳邊聽了一會兒,就猜到了其中的蹊蹺。畢竟年輕人的花花腸子還是年輕人懂。

  余嘉跑去跟他媽胡說,他姐說的木馬不是電動木馬,是一隻叫木馬的小倉鼠。

  余媽聽了若有所思,和余爸嘀咕了起來。

  中午的時候,余爸提著一個裝在籃子裡的小倉鼠回來了。

  余爸臉上的皺紋開成了一朵花,“閨女,你把這個帶去學校和你的那只可以湊成一對。”

  余蒙暈乎乎的,她覺得她的生活斷片了。

  她沒敢開口問,聽話地把小倉鼠放回了屋裡,接著溜進了她弟房間。

  余嘉三言兩語就講得她面色緋紅,狼狽落跑。

  余蒙出了糗,再也不縱容沈拓瞎鬧了。當晚不管沈拓說什麼,她都不再發那個音。

  沈拓折騰到最後也終於消停了。

  快活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

  快開學了,余蒙原來是想打電話通知下紀飛塵,但是他電話卻打不通。

  余蒙登錄遊戲網站,專門看了紀飛塵發布的遊戲訂單。單子很多都處於上架超時狀態,這明顯是長時間沒人管。

  她急忙聯繫了一個寒假在少城打工的同學,讓那個同學去書店找下人。

  同學說書店關門了,門上貼了個店主身體抱恙的告示。

  余蒙怕紀飛塵出什麼大事,他在少城人生地不熟,真真是暈倒在家裡都沒人會發現,所以她沒和沈拓知應,提前返校了。

  安頓好行李就奔去了紀飛塵的住所。

  敲門半天沒人回應,反倒驚了隔壁鄰居。

  鄰居對她說,這家主人胃出血,半夜被救護車拉走了。

  余蒙拿著鄰居給的醫院名片,找到了醫院,讓前台護士幫她查到了紀飛塵的病房號。

  她進去就看到紀飛塵半躺在床上生無可戀的衰樣。

  紀飛塵見了她,也不客氣,把家裡的鑰匙給了她,讓她幫忙回家帶幾件換洗衣服。

  余蒙苦口婆心吵了他一通,才離開。

  回去拿了衣服,又把胃出血的飲食禁忌列印了出來,到醫院就貼在紀飛塵床頭。

  紀飛塵所在的病房,除了他,還有兩個病人。

  有一床女患者是因為腦出血,導致下肢癱瘓。住院都三個多月了,還沒有起色。日常伺候她飲食起居的是她的丈夫和兒子。那男孩子看起來也就十三四歲,瘦瘦的,比他媽體型還小。

  久病床前無孝子。

  女患者住院時間長了,爺倆伺候她的時候,言行舉止上都表現了極大的不耐煩。

  余蒙給紀飛塵送飯的時候,就見過男孩子給他媽換褲子,因為力氣不夠,被他媽腿砸了手,就狠狠打了他媽,嘴裡咒罵你怎麼不趕緊死。

  而女患者什麼也沒有說,就努力撐著上半身,儘可能配合他。

  余蒙看到這幕,有點心寒。

  紀飛塵出院那天,余蒙來看他。女患者正好也有親屬來探病,那人帶了一箱牛奶。

  來人說著好話勸她別多想,女患者說話含糊不清。反覆嘟囔一句話,來人終於聽懂了,她說的是給偉偉買個蛋糕,今天是他的生日,讓他們別忘了。

  偉偉是她兒子的名。

  此時,他正坐在椅子上,拿著手機玩小遊戲。

  余蒙心裡說不出的難受,紅了眼眶。

  紀飛塵低著頭,眼淚噗嗒噗嗒往下掉。

  作者有話要說:  媽媽是超人,歲月你別傷害她。

  ☆、就這樣吧

  沈拓來學後,知道余蒙是因為紀飛塵提前來的,又開始跟她慪氣。

  明明她都說了紀飛塵只是她表哥,兩人除了工作交接,平時也沒有過分的言行舉止。

  沈拓就是防紀飛塵跟防賊似的。

  每次余蒙去書店,他都不高興,余蒙讓他跟來,他還不來。

  她總不可能不管書店吧?沈拓不知道當初開書店的事,她可清楚著呢。說起來,人家紀飛塵可是赤裸裸的受害者。

  如今在異地他鄉生病了,她作為合作夥伴表達下關心,情理之中的事。不過這事她沒法和沈拓說,只能把苦楚吞心裡,刻意避開遇見紀飛塵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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