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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祁川看著走過來的楚佛緣微微皺眉,這種情況下他又要鬧什麼事。

  佛緣走到兩人面前倒是沒有多看季祁川一眼,雖然原主愛他愛到死,但是就算原主的身體還殘留著愛意這也與佛緣無關,他不可能代替原主去愛原主所愛之人,更何況他也沒有這種東西。

  “陸星海,你跟我來一下。”原主雖然到最後學了很多陰陽術,但是他更多的學習的是禁忌的封印之術,他的能力完全沒辦法和這個陸家的繼承人相比。

  看著被拽走的陸星海,季祁川漂亮的臉有些難看,這楚佛緣還想打架嗎,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情況。

  其實也不怪季祁川反映大,而是楚佛緣的前科太多了,有一次直接把陸星海打進了醫院,每次看到這兩人站在一起時楚佛緣總是找各種各樣的理由鬧事,按照萬以寒的說法,楚佛緣遇到季祁川不光情商變低了,連智商都被狗吃了。

  陸星海沖季祁川搖了搖頭,手上的力道他也沒辦法掙開,要是動作太大的話在這種情況下又不太好。

  陸星海很強,身體素質比普通人強很多,但是更強的是他的陰陽術,所以他還是沒辦法和只追求身體強大的楚佛緣比的。

  在眾人的目光都關注到化妝間的女屍的時候,陸星海被拉到了角落,他以為免不了打一架卻詫異的聽到對方平靜的聲音。

  “陸星海,你有沒有發現什麼?”

  “啊,什麼?”他一時沒反映過來。

  “女屍。”佛緣不厭其煩的提醒一遍。

  陸星海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對於楚佛緣會如此平靜的跟他對話的詫異也無法表達到臉上,不過還是回答了問題:“沒人出錢,不會多管閒事。”過了一會兒他還是忍不住加了一句,“……沒有。”

  左樂天拿出本子一個一個的盤查:“路可蘭平常和人有仇嗎?”雖然不確定是不是路可蘭,但是目前為止是路可蘭的可能性非常大。

  這件事倒是不難回答,被問到的眾人互相看了看,其中一個人說:“路姐平常待人挺和善的,性格也是屬於柔弱的那一種,和她說的上是有仇的……”那人看了看季祁川,“路姐以前給我們倒水的不小心摔倒,茶壺裡的水差點潑在路過的季哥臉上,如果季哥沒有躲過的話,那麼臉也就被毀了。”

  站在左樂天身後的一個年輕警察補充到:“左隊,那個楚老闆最近也是和路可蘭鬧得沸沸揚揚的,好像是什麼包養事件。”

  “嗯。”左樂天點點頭,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表情嚴肅,轉頭問第一個發現屍體的那個女孩:“這樣的話發現屍體的時間大概是五點多,這麼早你來化妝間做什麼?”

  那個女孩只是臉色慘白,像是沒聽到問題,最後還是和她關係好的人瞪著左樂天:“你有沒有一點憐憫之心啊,沒看到小潔被嚇壞了嗎,況且小潔是路姐的助理,也許是路姐讓小潔去化妝間準備些東西呢。”

  左樂天嚴肅的看著臉色慘白的人:“請問是這樣嗎?”

  佛緣本來還想問什麼,但是一陣慘叫聲讓他們兩個的注意力轉移到群眾那邊,陸星海看到季祁川使的眼色走了過去,佛緣緊跟其後。

  第一個發現屍體的那個女孩臉色僵硬的詭異,眼睛下有著明顯的黛青,此刻她蹲下身瘋狂的撓著頭,口水順著張大的嘴巴流下,只是一直重複著一句話:“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眾人被突然的發生的事嚇到,剛剛替女孩說話的那個緊張的喊著她的名字,左樂天囑咐身後站著的人:“去打120。”

  季祁川拽了拽陸星海的衣袖,小聲的說:“鬼上身?”

  陸星海點點頭後又搖了搖頭:“不完全是。”

  左樂天和其他的警官一個一個的盤查眾人,最後合上本子嚴厲的看向眾人:“這件事請不要外傳,你們也知道輿論的後果。”

  眾人狠狠的點頭,這件事太過詭異,他們也不敢隨便亂說,要是真的招惹到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就糟糕了。

  左樂天坐在警車裡嚴肅的盯著本子,在所有有動機的人名字後面打了對勾,眼睛重點划過其中的三個名字後疲憊的把手放在眼上:“有動機但是……沒有證據啊。”

  在警車走了之後,眾人也三三兩兩的散開了,只留下還呆在原地的三人。

  佛緣看著季祁川二人:“鬼?”

  沒想到說話被聽到的季祁川皺著眉看著他:“反正你又不會相信。”這種離奇的事換成誰都沒辦法相信吧。

  “不。”陸星海冷冷的打岔,“他信!”

  ……

  ☆、第20章 賤攻篇8

  三個長相出色的人零零散散的坐在沙發上,寂靜無聲,誰都沒有打破現在的情況,陸星海面無表情的看著虛空,好似眼前有什麼吸引人的地方,佛緣就更不會說話了,像是找點事一樣端起杯子一飲而盡,然後再添一杯,然後一飲而盡,過程中詭異的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季祁川看了看左邊,不對勁,看了看右邊,更不對勁,簡直連整個人都不對勁了。

  他看著房間裡莫名的氣氛,最後毅然決然的往陸星海這邊靠,抓住對方的胳膊後他才覺得稍許的安慰,狠狠的掐了對方一把才小聲的說話,語氣里有些咬牙切齒:“你倒是說話啊。”

  他本來就對感情的事十分敏感,對於楚佛緣的喜歡他真的是沒感覺,而對方的死纏爛打更是讓他厭煩,幾乎他們三個一見面就是吵架或者打架,這樣安靜的氣氛讓他們都打心眼裡不舒服。

  陸星海無辜的看著掐他的人,他也不想面對這樣的氣氛啊,雖然同為四大捉鬼世家的人,他們小時候也有過交集,這些年來因為工作的關係見面的次數也不少,只可惜對方天生看他不順眼,像現在這樣一聲不吭的情景還真是沒有過,他也不知道怎麼做啊。

  季祁川看著佛緣眼裡充滿疑惑,雖然他覺得眼前的人不是楚佛緣,但是對方眼裡時不時露出的表情讓他很是熟悉,那種……愛意。

  對於這件事,佛緣現在是沒有任何感覺,除了特殊的情況,他都是把感情交給身體,畢竟這是原主唯一存在的記憶,也是他在世間唯一留下的東西,愛意也好,恨意也罷,對於佛緣本身來說並沒有任何的不同,只不過是凡世間的紅塵俗世罷了。

  很久以前他就知道什麼是愛,什麼是恨,什麼是紅塵,但是就算知道他也不懂也做不到,就算在第一個世界清楚的親身體會,但是留下的也只有一抹黑暗面的痕跡,雖然畫出層層波浪,但是終會消失,因為那始終不是他。

  “你們說的鬼,是白曼嗎?”佛緣打破寂靜,淡淡的開口,隨之又倒了一杯水,他不是真的渴,只是突然覺得水流過喉嚨的感覺很舒服,令他想到了曾經蓮給他的世事茶。

  本來在暗地裡互相對視的兩人聽到佛緣的話震驚的轉頭,倆人眼裡充滿警惕,眼裡本來的懷疑更甚:“你是誰,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愚蠢。”佛緣放下被子,在兩人生氣的目光中他看著陸星海:“季祁川不知道,你也不知道我的身份,我也不是什麼都沒學到啊,更何況……。”佛緣轉向季祁川:“是關於你的事。”

  【……宿主。】101好似糾結著什麼,本來就不怎麼說話的他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讓佛緣的手微微一頓。

  “嗯?”

  101飛到他面前擋住佛緣看向季祁川的眼光,陸星海好像感覺到了什麼,不過最終沒有發現任何情況的他皺了皺眉。

  101繼續著它的後半句,【宿主,出家人不是不打誑語,而且……不近色,你剛剛是在……調戲吧。】它斷斷續續的說出它想說的話,好像有些類似人類的支吾聲。

  佛緣對與它難得八卦的問題笑了笑,在季祁川眼裡像是對他示愛,瞬間扭頭不去看他,斷絕與他的視線,而佛緣卻沒注意到這些,只是在心裡有些好笑,也莫名的有些寂寥:“佛不是說了嗎,貧僧從未踏入紅塵,貧僧曾以為紅塵是人類常說的三千煩惱絲,青絲成白髮,而佛說貧僧錯了,那麼現在這些不就是佛口中的紅塵,紅塵是聲色,紅塵是欲望,紅塵是追逐……”

  101聽著佛緣又轉為貧僧的自語有些發愣,在資料庫里翻出的數以萬計的資料讓它有些瞭然,他的宿主在糾結,糾結為何成佛又為何成人,但是它沒有再說什麼,宿主自己頓悟會讓它得到更充足的材料。

  季祁川拉著陸星海的胳膊沉默,他不喜歡楚佛緣眼裡那為了他可以犧牲一切的色彩,他才不要對方失去一切,他想要的是對方願意和他一起失去所有,每當看到楚佛緣他就會感到莫有的心虛,他能做到的只有拒絕。

  “楚佛緣,星海,你們說的能告訴我?”被瞞著的感覺很不舒服,但是如果真的是不可說的事情他也不勉強。

  陸星海點點頭:“這個世界上存在這很多科學無法解釋的東西,我想你是很清楚的,為了對付這些東西,在很久之前就存在著捉鬼師這種身份,而如今現代社會信任著科學,捉鬼師一行也漸漸沒落,現在只剩下楚、陸、季、萬四大家族,我是陸家的繼承人,而楚佛緣是楚家的長子,只是從小無心此事喜好經商,所以楚家的繼承人是他天賦異稟的侄兒。”

  季祁川聽後沉默,心情複雜,他從進娛樂圈開始好似他的世界已經漸漸扭曲,以前從來沒有見過的東西一個個的都出現在他面前想要搶奪他的身體,他幾乎花光了所有的錢讓陸星海做他的保鏢,沒想打他竟然愛上了這個神經性面癱又掉到錢眼裡的捉鬼師,現在連愛他的人也與鬼有關,他的人生也許從他進娛樂圈開始就已經壞掉了。

  “所以,白曼是誰?”

  “……”

  “你不知道!”

  佛緣看著兩人震驚惱怒的表情有些疑惑:“我當然不知道了,不然也不會來找你們。”

  他不是故意戲耍,只是他真的不知道,原主一直呆在萬以寒的身邊,到最後也只是知道他封印的這個厲鬼叫白曼,她與季祁川的恩怨他一概不知。

  季祁川再次聽到白曼的名字嘆了口氣背靠在沙發:“雖然我不知道你是從哪裡聽說這個名字的,但事實我也是最近才知道,普通的小鬼也只是想要我的身體還陽,但是這個女鬼卻不同,她好像非常的恨我,恨到就算我死也不能解她的心頭之恨,自從我看到她,她就一直纏著我,時時刻刻都在,直到星海來了之後這種情況才好些。”

  他眼中的脆弱好似曇花一現,下一刻恢復他本來有的神采:“自從星海來了之後她確實沒有出現在我的面前,但是我總是感覺她一直在看著我,甚至白天的時候也是。”

  陸星海想到了什麼:“怪不得我感到不對勁,今天那個女人你們還記得嗎,那不是附身,是窺視。”

  ……

  ☆、第21章 賤攻篇9

  “我一直以為是附身,她的身上確實有著陰氣,但是我估錯了一件事,那種陰氣太過渾濁,像白曼那種歷經九陰之門大開的女鬼陰氣十分邪氣,純淨的詭異,小川也說白天也會收到注視,那麼我想到一件事,白曼是苗疆的女子。”

  “你怎麼知道那個女孩身上的鬼氣是白曼。”

  “你是說一個鬼在用蠱,怎麼可能!”季祁川在佛緣剛出聲就驚呼,雖然關注點不同但是都點出了所在。

  陸星海看著佛緣:“白曼的鬼氣夾雜著蠱的邪氣確實很難分辨,但是我曾經和白曼交過手,白曼的鬼氣已經侵染到我的身體裡了,我不會忘記這種感覺的。”

  雖說他說的容易,但是被鬼在身體裡留下鬼氣是一件很危險的事,也就是說這個人比其他人更容易被這隻鬼附身,鬼氣留在身體裡還會損傷身體功能,陽壽縮短。

  佛緣看著季祁川聽到陸星海的話而緊握的雙手心裡微微嘆了一口氣,原主和男主誰付出的多又能怎麼分辨呢,他不懂愛,今後他想他也不會去懂。

  陸星海對於季祁川的問題也很茫然:“對於厲鬼來說腦海里全部都是報仇,很少會出現擁有理智的厲鬼,再說厲鬼用蠱,這件事更是天方夜譚,除非……”

  “除非用蠱的不是白曼。”季祁川冷冷的補充陸星海沒有說完的話。

  “放蠱是一種古老的黑巫術,將各種毒蟲集中在同一器皿中任其互相襲擊與吞食,最後存活下來的就是蠱,即毒蟲之王。其中有一種蠱名叫窺蠱,幾乎沒有毒性,也稱安樂蠱,但窺蠱還有另一個名字——死人眼。”

  “窺蠱十分細小,但成長卻很漫長,它從一開始就在死人眼中長大,並且每過一段時間就要換一具屍體,所以這種蠱通常出現在集屍地,窺蠱的生命力很脆弱,一隻人眼中幾乎只能存活一隻窺蠱,而且它對季節很是敏感,想要一隻成熟的窺蠱更是難上加難。”

  “窺蠱需要兩條同時操作,而這兩條必須要出生在同一人眼中,否則只存活一條也是一隻廢蟲。”

  聽完陸星海的講解,季祁川對自己剛剛說的話也迷惑了,他只是一個孤兒,怎麼值得別人這麼大費周章的去害他,而且白曼為何如此恨他,他發誓以前絕對沒有見過這個女人。

  “窺蠱既然有兩條,其中一條在那個女孩身上,那麼你能找到另一條所在的位置嗎?”佛緣猶豫了一會兒,雖然說是這麼說,不過他還是有哪裡感覺到不對勁。

  陸星海深深的看了佛緣一眼才站起來,面無表情的說:“那咱們就去看看那個被下蠱的女孩吧,也許能找到什麼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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