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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佛緣淡淡的看她一眼:“明天的發布會你好好表現,我雪藏你的言論不攻自破,你也有機會火一把,怎麼還不滿意嗎?”

  “就因為這些?”她不信,她是最了解楚佛緣對季祁川是多麼痴迷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放她這麼一個威脅在那個男人身邊。

  佛緣轉頭看向窗外,陽光透過百葉窗she在他的臉上變成點點光斑:“誰知道呢,也許我是好奇吧。”

  路可蘭警惕的看著眼前的人,然後慢慢抓起手邊桌上的菸灰缸藏在身後:“你不是楚佛緣,我不可能連自己愛的人是誰都不知道。”

  佛緣好笑的看著女人眼裡閃過的仇恨:“就算我不是楚佛緣又怎樣,你是最沒有資格報仇的人。”

  路可蘭脫力一般重新坐在沙發上,手裡的菸灰缸慢慢滑落手掌,過了一會兒木然的站起來,恍恍惚惚的拉開門走了出去,門外的記者早就被水道四和水五了兩人打發走了。

  走出門外的路可蘭柔柔的笑了,總今往後她還是那個在娛樂圈微笑著的骯髒女人,臉上掛著的是清純柔弱的面具。

  【宿主,你變了很多。】

  在佛緣眼裡101的身影清晰可見:“我要多努力才行,這樣你才能從我這裡得到更多。”

  【……多謝。】101從寄宿在佛緣身上的那一刻他們便成為了一個整體,只有佛緣有情感它才能從佛緣那裡收集到足以形成靈魂的原材料。

  佛緣搖頭:“我們是一樣的,我從你這裡也得到了很多,至少我知道了陪伴是什麼樣的感覺。”

  秋意九月,陽光溫馨恬靜,這個季節是演員們鍾愛的節氣之一,穿夏天的衣服不冷,穿厚點的衣服也不是耐不住的高溫,對於跨季節演戲可以讓演員們稍微輕鬆一些。

  “秦琴,我願意等你。”簡文意俯下身對著輪椅上的女人說著。

  秦琴靜靜的聽著這個男人獨有的溫柔嗓音,這個男人可以對著任何人溫柔,但是她知道他的冷漠,但是如今這個冷漠男人眼裡除了溫柔還有一點淚意。

  “文意,你等不到我了。”女人笑著撫上男人俊美的臉:“不要逃避現實,我秦琴喜歡的是乾脆利落不管任何時候都強大的你。”

  平靜的大海無法呼應女人滿臉的淚水,但是還沒落下去的夕陽卻能照亮女人幸福的笑容。

  她張開雙手任由海風吹拂她的臉頰:“哈哈,文意你知道嗎,他們都很嫉妒我呢,嫉妒我嫁了一個好丈夫,對於我來說我已經很滿足了。”

  簡文意寵溺的看著她,溫柔的梳理著女人被海風吹亂的頭髮:“我以後還會帶你來看海。”

  女人垂下眼,劉海的陰影垂在眼上,嘴角微微勾起,細碎的聲音伴隨著風飄逝。

  “嗯,好。”

  隨著一音效卡,寂靜的聲音被打破,喧囂的聲音像是在菜市場,在海邊的兩位演員迅速收拾好自己的感情,微笑的向眾人打招呼。

  季祁川剛悠閒的坐在椅子上就看到自己的助理面色複雜的看著他。

  “有什麼事就說。”季祁川吸了一口飲料,酸酸甜甜的味道在味蕾飄散。

  助理猶猶豫豫的把下一部戲的劇本遞給他,季祁川拿起來翻了翻,上面都是他做的記號,但是他還是不明白什麼意思,疑惑的看著對方。

  助理義憤填膺的說:“那個楚老闆到底在搞什麼,這部戲的女二號竟然是路可蘭。”

  季祁川放下杯子,聽到楚老闆三字他就頭疼:“他們公司的事我們管不著,女二號是誰來演我也決定不了,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演。”

  助理氣憤的說:“季哥,那個女人上次差點把你毀容,這次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季祁川無奈的站起來拍拍他的肩:“安啦,我會注意的。”

  然而十日後各大媒體都在報導一件事,這件事在當時幾乎占據了各大報紙的頭條。

  “當紅二線女明星路可蘭在拍攝《星海之旅》的第一天意外死亡,死因不明。”

  ……

  ☆、第18章 賤攻篇6

  城市裡沒有樹林,為了《星海之旅》的拍攝一群人來到了郊區,小樹林雖然沒有森林那般壯觀,但是依舊有唧唧喳喳的小鳥,夏天才剛過完,小樹林更加的清涼,潺潺的水流就在片場的不遠處,隨時可以去和那裡的小魚戲耍一番,然而此刻估計所有人都沒有心情。

  片場的導演捂著頭坐在板凳上,旁邊圍了一大片人,有的默默不語,有的小聲的唧唧歪歪說個不停,無論怎樣表現,他們現在只關注一件事……化妝間裡的女屍。

  導演焦急的抓著頭髮,這可如何是好啊,為了這部影片他已經籌資兩年多了,上一次的影片完全是一部討好的影片,叫好的多買票的少,現在好不容易打響了名頭,如果《星海之旅》開播順利的話,他以後也就不用為了籌資低聲下氣了,火了之後自然有人主動。

  雖然現在因為路可蘭的緣故未播先火,但這部片子也算是廢了,死過人的劇組投資商也會有過多的考慮。

  過了一個鐘頭警車的鳴笛聲傳入每個人的耳中,原本沉默的人也好像找到了什麼安慰,一個個都像是炸開了鍋似得。

  因為案發地點出在一個小樹林裡,所以警察們只有下車走過來,左樂天掏出警|察證,出口讓他們安靜下來才問道:“屍體在哪?”

  其他人聽到屍體二字想到早上看到的畫面一個個臉色鐵青,有幾個趕緊跑到牆角吐了起來。

  左樂天皺眉又問了一遍:“屍體在哪。”

  導演指了指旁邊的化妝間:“這個化妝間是路可蘭和影片的兩位主角專用的,今天早上發現路可蘭死在裡面。”

  左樂天身後的警官在報告之後三人一行和一些取證的工作人員快速跑到化妝間。

  “今天早上是誰最先發現屍體的?”左樂天掏出記錄案件所專用的本子。

  “……是我。”弱弱的女聲響起,說話的人臉色有些發白,虛弱的樣子好像是大病了一場,而接下來左樂天就知道為何了。

  剛剛進到化妝間的人強忍著噁心感跑出來,但鼻尖的血腥味揮之不去,幾個剛上任的直接吐了出來。

  “左隊,裡面……”看起來臉色沒那麼糟糕的人在說話的時候也欲言又止。

  左樂天收起本子放在胸前的口袋,皺著眉推開圍在一起的眾人,快步走到案發現場,還沒接近就聞到血的腥味,很難想像是一個人流的血發出的味道,而接下來就算是辦案無數的他也愣在原地。

  化妝間的瓶瓶罐罐擺放的很整齊,甚至連桌上的紙張都沒有散亂,除了它們身上的血跡,這完全就是一個剛剛整理過的化妝間,只是地上的東西讓人作嘔。

  地上那根本就不能稱之為屍體了,準確來說就是一堆碎肉,甚至有些看起來已經成為了漿糊,紅里發黑的血漿上面零零散散的濺落著白色凝固物,從被切成幾塊的頭來看那些白色物體就是死者的腦漿,明亮的帳篷里也掩蓋不住一股陰森的氣息。

  左樂天捂住嘴退了出來,眉頭緊鎖,他分屍案也辦過不少,但是像這種根本就不可能是人能辦到的,除非……

  “你們晚上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比如機械之類的響聲?”

  眾人搖了搖頭,導演肯定的說:“因為這是在野外,為了防止發生意外大家都住的很近,化妝間很小,所以就插在幾個帳篷的中間,旁邊住的都是人,如果有什麼比較明顯的聲音的話大家應該很容易聽到,但是昨晚我們連她的叫聲都沒有聽到。”

  左樂天身後的一個年輕警官大叫:“左隊,這根本就不可能是人辦的吧。”

  其他人聽了一陣沉默,臉色微變,一股毛骨悚然油然而生。

  樹林靜靜的站在蔚藍的天空下,陽關穿過重重的樹葉照下來,光斑印在每個人的臉上,但絲毫沒辦法給人帶來溫度,只有樹上的小鳥如痴如醉的享受陽光帶來的溫度,時不時叫上幾聲,清脆的聲音穿過人們的耳膜,如惡魔的呼喚。

  “閉嘴。”左樂天嚴厲的警告剛剛說話的警官,“混帳,什麼叫不是人,多年來科學的教育都被你吃了嗎,這件事肯定是有人作怪,我一定會把他揪出來。”

  “你們都說那個人是路可蘭,為什麼,明明都看不清臉,衣服也都碎成一塊一塊的,有些根本就碎成渣跟血混在一起了。”左樂天嚴厲的看向四周。

  眾人互相對視:“我們所有人都在這裡,只有路可蘭不見了,所以我們才認為是她的。”

  左樂天疑惑的看著他們:“這不是拍戲的第一天嗎,你們全都認識?”

  眾人沉默,他們並不是很熟,有些根本就是生面孔,只不過路可蘭作為一個二線明星受到的關注比較大,在發生這件事後路可蘭又沒有出現,所以所有人下意識的就認為死者是她。

  壓抑的環境中,一陣一聽就是飄移過後的剎車聲傳過來,人們的視線全都注意到聲音傳來的方向,因為拍攝的地點離小樹林的外圍不遠,所以很快就看到了來人。

  導演趕忙迎了過去:“楚老闆,您來了。”出了這麼大的事,他想瞞也瞞不住,還不如主動說的好。

  一直默默不做聲的季祁川看到楚佛緣走過來時驟起眉頭,拉著充當背景的陸星海退到人群的後面,每次見到這個人都沒好事,希望這一次別跟星海鬧起來才好。

  佛緣目不斜視的走到身穿警服的一群人那,完全沒有注意到季祁川因為他的動作而驚訝的眼神。

  左樂天掏出警|察證橫在面前:“你是誰?”

  楚佛緣在圈子裡是出了名的,明明不是一個演員卻比演員上的報紙和電視還要多,基本都是他的生活作風問題,但是左樂天從來不關注電視和娛樂報紙,年紀還輕的他常常被人私底下叫做老古董。

  佛緣伸出手:“你好,我是楚佛緣,是路可蘭的老闆,也是這部電影的投資人。”

  ……

  ☆、第19章 賤攻篇7

  雖然離得比較遠,但是佛緣還是聞到了一股血腥味,這個身體對異味意外的敏感。

  “我可以進去看看嗎?”

  左樂天皺眉:“裡面有些糟糕,你確定要進去。”

  佛緣點點頭,左樂天看到對方清冷的表情也沒勸阻,只是說:“現在採集的工作人員正在工作,請不要造成過多的困擾。”

  在眾人同情的目光中,佛緣信步走了過去,眾人都在等著看這個二世祖被嚇得屁滾尿流的畫面。

  佛緣看到眼前的畫面愣在原地,不是說因為害怕,而是這種情景讓他詭異的熟悉。

  【怎麼了宿主?】感應到佛緣難得的稍微強烈的情緒,101不禁疑惑的出聲。

  “我一直都在奇怪,雖然我也說不清楚,但路可蘭對於原主的感情好像比原主在原本的命途中多了些什麼,我原來以為這命途的扭轉是因為我的到來,但是路可蘭是真的要遭受到這樣的命運嗎?”

  【宿主想說什麼?】

  “雖然我不夠強大,但是感應一個人的命途還是可以的,路可蘭的命明明還是和原本的命途一樣長,而現在她死了,並且這種死亡的方式……”佛緣糾結的皺眉,“我輪迴了十世,在這十世中我沒有一次是正常的死亡,幾乎都是因為百姓和國家的期盼而被立地成佛,但是唯有一次,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佛緣看著血泊中的肉塊和肉渣以及迸濺出來的腦漿,他的眼中閃現的是自己的樣子:“那一世我死亡後靈魂依舊停留,我看到了我自己是和路可蘭一樣的死亡方式。”

  【宿主,你是在懷疑什麼?】101從側面漂浮到佛緣的面前,雞腿上顯現的嘴巴一張一合。

  佛緣的眼睛變得深沉:“當時被殺的時候我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死亡,速度太快讓我來不及反應,我有想要證明的事情,也許問蓮大人也許會知道些什麼,101你能聯繫到蓮大人嗎,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後對我來說蓮大人的氣息越來越模糊了。”

  【我原來也是想和宿主說這件事的,我是由主人製造的,是主人的工具,中間牽扯著因果的鎖鏈,而我現在好像和主人斷絕聯繫了。】

  佛緣嘴角常有的弧度不見了,眉頭緊鎖,在採集證據的工作人員看來就是對此場景的不適:“101,以前也發生過這種情況嗎?”

  【嗯,發生過,不過那是主人自己斷絕與我的聯繫的,本來我這次也以為像以前一樣,但是宿主你也發現了不對,那麼這次也許不是主人的所為。】

  佛緣感到自己心裡漸漸翻騰出一種情緒,也可以說是被人稱之為擔憂的感情,但是始終還是與人類不同,佛緣在蓮的手腕上帶的太久,這種情緒更像是失去天道中的聯繫而產生的慌亂。

  “喂,你說這楚老闆是個變態嗎。”

  “是啊,對著那種東西竟然死盯著看那麼久,該不會人是他殺得吧。”

  季祁川冷冷的看著說些閒言碎語的人,雖然他也感覺楚佛緣有些不對勁,他也不太喜歡這個人,但是他也不認為楚佛緣會做這種事。

  被冷冷注視著的幾人嘟囔一聲,類似於耍什麼大牌啊之類的,而佛緣也注意到這幾聲細碎的聲音,從沉思中回過神來。

  左樂天看著回來的人:“楚……老闆,你有沒有懷疑的人。”本來他是想問沒事吧,但是看到對方正常的臉色後轉移問題,只是心裡微微有些懷疑,這楚老闆要麼是膽子過人,要麼這件事和他少不了關係。

  佛緣搖了搖頭,眼光四處搜索了一番,看到眾人身後的季祁川兩人時眼睛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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