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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讓嘴角一抽——傳國玉璽,這名字如雷貫耳啊。

  雖然對這件事的真實性抱有十分的懷疑,元讓還是伸手扒了達延汗的衣服……那件貂皮半臂。

  朱厚照一翻,沒有。

  元讓繼續扒,還是沒有。然後他就停手了。

  “怎麼不扒了?”朱厚照對他的舉動表達了十足的疑惑。

  “我不扒,再扒就是裡衣了!”元讓隨手找了一塊布擦手指。

  朱厚照揶揄:“你這是家有猛虎了?”

  “我這叫潔身自好。”

  朱厚照非常不雅地翻了個白眼,伸手扒達延汗剩下的裡衣,果不其然在裡頭的暗囊里找到了一塊玉一樣的東西。

  元讓湊上前一瞧:“假的。”

  朱厚照對他眨巴眨巴眼,示意他快說。

  “真正的傳國玉璽,它的角上是缺了一塊的。”

  朱厚照聞言把玉璽翻過來仔細一看——還真沒有。

  他不由得有些失望:“那群蒙古人總拿我大明沒有傳國玉璽說事,今日原以為能找到,卻不曾想是個假的。”可惜了,仿得跟傳說中還挺像。

  元讓摸下巴,對他使了個眼色:“既然那群蒙古人都以為是真的,那麼假的也能變成真的。”

  朱厚照眼珠子一轉,會意一笑:“沒錯,它就是真的。”

  就在此時,有一個蒙古親兵掀帘子進來報軍情。

  “跑啊——”朱厚照被元讓一把扛在肩上還不忘大喊道。

  果然,那些親兵先是看見了他們,接著便注意到了達延汗的屍體。

  一具露出胸膛,還被扒了上半身的屍體。

  有些心智薄弱的蒙古兵直接嚇得棄了刀,還有一些則是該張弓搭箭的張弓搭箭,該架起弓/弩的架起弓/弩,漫天箭雨朝著這兩個囂張的不速之客射去。

  元讓這會可沒了世界意志的阻礙,直接借那些箭杆子的力竄上了雲端,而被他扛在肩上的朱厚照則是十分配合地拔出佩劍把即將射到二人身上的箭矢撥開。

  分明是第一回 配合,卻無比的默契。

  朱厚照望著底下的仰頭看他們的敵軍,偏頭問元讓:“你到底是從哪來的?”

  “從該來處來,往該去處去。雲遊四海,隨心所欲。”元讓隨口胡謅。

  但朱厚照顯然把這句話聽進去了,也不知腦補了什麼,望向元讓的眼神中多了幾分敬重。

  元讓:……

  在空中“飛”了很久,直到他們眼前出現了烏壓壓一片人,元讓才提氣往下跳。

  領頭的那白面無須的宦官一愣,但在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後,對著朱厚照就是一禮:“皇爺。”

  朱厚照示意他起身:“達延汗已死,蒙古軍大亂,你率軍從側翼進攻。

  魏彬增援朱鑾,周政,從後破開敵軍,務必要把他們的陣型衝散。

  張忠圍剿散亂的兵馬,一個都不要放過。”

  “遵旨。”三人一禮便立刻分開調兵。

  元讓挑眉:“皇爺?”

  朱厚照心虛:“是……但我其實沒騙你,我也叫朱壽嘛,領總督軍務威武大將軍總兵官一職,還拿著戶部的俸祿呢。”

  元讓瞬間就明白了沈硯當時捏他手心的暗示。

  先生怕是一早就看穿了朱壽的身份。

  話說回來,因著戰役的緣故,他被迫與先生分開了好幾日……如今確甚是想念。

  京城,被元讓惦記著的沈硯擱下了手中的毛筆。

  一邊的楊廷和見他擬好了章程,惋惜道:“閣下大才,為何不願出仕?”

  沈硯回以淺笑:“非某之志爾。”

  楊廷和撫著長須,搖搖頭:“可惜了,大明若得閣下一人,勝那朝野上下遠甚。”

  沈硯聞言淡淡道:“閣老謬讚,硯不過是僥倖罷了。況且某雖不出仕,不還是被那小皇帝扔到這裡來同閣老一塊擺弄什麼新法?”

  楊廷和見他還有興致開玩笑,也笑著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茲事體大,只有寥寥數人得知,若是泄露出去,怕是會動搖國本。”

  朱厚照這次密謀的可是大手筆了——若是由他推行這樣的新法,怕是半個朝廷都想著要掐斷他楊介夫的脖子。

  話音剛落,便有小廝急急來報:“閣老,府門口圍了一群人,正嚷著要進來呢!”

  楊廷和皺眉,頓覺不妙。

  作者有話要說:

  楊·烏鴉嘴·廷和

  楊介夫——介夫是楊廷和的字。

  歷史在這一章正式崩掉hhhh

  今天的作者菌是不是比之前粗長一點了!

  第49章 來找茬的

  擬定新制的工作量極其繁雜,費神又無比重要,須要心思縝密顧慮周全的人才能辦到。

  平日裡這樣的事兒基本上是推給內閣去乾的,但由於朱厚照的想法太過驚世駭俗的緣故,這種新制在問世之前並不能讓太多人知道。

  就算內閣也並不是風平浪靜的地方。勾心鬥角、爭權奪利更是不比其他地方少,而且誰知道你這條制度裡頭有沒有摻和自己的私心?

  朱厚照只是提出了一個設想,而短時間內就要考慮到各方面的影響、並制定一套完整規則的人選就十分艱難了——既要皇帝極其信任的人,又得才學驚艷,沉穩慎重。

  楊廷和不但是大明文官之首的內閣首輔,而且他還有另一層身份——帝師。小皇帝對他十分尊重,他本人的能力也對得起這個職位。

  可這還不夠,楊廷和再神,那也只是血肉之軀,一個人是決計完不成的。

  但是皇帝信任的人並不多,楊廷和算一個,元讓也算一個。

  朱厚照在經過了元讓各種誇讚各種洗腦之後,沈硯作為元讓的師父……也算一個。

  沈硯本不欲摻和這種事情,但架不住元讓聽了朱厚照的想法後,望向他那期待的眼神。

  他可以不顧小皇帝的想法,但卻不能不顧元讓的想法。

  既然元讓高興,那他便也樂得去做,哪怕是要自己去弒君,沈硯也不會皺半分眉頭。

  雖然元讓絕對不會讓沈硯去弒君就是了。

  這會兒,聽了小廝的報信,滿腹狐疑的楊廷和沉默了。

  有句老話,在京城這個地方,若是有一塊牌匾砸下來,砸死的五個人當中有四個人都是職位不低的官兒。

  而敢直接圍到他府上的那些人更應當不是什么小蝦米。

  無事不登三寶殿,楊廷和放下手中鑲邊的瓷杯,鎮定道:“請他們進來。”

  待得小廝通報後,那群圍在門口的人便氣勢洶洶地趕來了,若是讓不明真相的人見了,或許還能以為他們是來打架的。

  楊廷和定睛一看——豁喲,還有好幾個熟面孔呢。

  打頭的那人官職最高,是六部尚書之一,而立在最後面的人,也是這群人中官職最低的,則也混上了翰林院編修,這人曾經還向楊廷和請教過,算是門生故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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