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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趙勾玉忍痛的等待過後,上官無塵終於緩緩鬆開了手,他沉聲說,“我身邊曾有過很多女人。”

  趙勾玉立刻睨向他,她急迫的想要聽他的下一句。

  “我不喜歡她們,她們又髒又臭,而且沒有頭腦,聒噪至極,我不喜歡跟她們在一起。”

  趙勾玉鬆了口氣。

  上官無塵又道,“可是…無論以後何時,你要的話,我定會在你身邊。”

  “無塵,你這是在跟我表白嗎?”

  趙勾玉笑吟吟的望著他,眼睛亮的不能再亮,這樣淡淡的淺笑,對於上官無塵來說,卻是世上最好看的笑容。

  這個世界上,除了她之外,從不曾有人這般無私無畏的為他,她的笑,複雜而乾淨。

  不過很可惜,她卻不怎麼愛笑,不是因為她笑的少,而是因為她笑的虛假。

  糾結在陰謀中的她,愁腸百結的她,面對敵人的她也都是笑著的,只不過那笑雖漂亮,有時也會覺得很冷。

  “你說什麼?”

  上官無塵黛眉緊蹙,趙勾玉急著伸手去撫平,“我說什麼?我說上官叔叔英俊帥氣,您太有型了。”

  其實喜歡這種事情呢,是不論男女的,如果有人對你表達愛意的話,你千萬不能傷他的心,更不能……妄加猜測啊。

  “你幹什麼?”

  上官無塵的眉皺的更緊了。

  趙勾玉道,“睡覺啊…”

  “睡覺何須動手!”

  “腦細胞壞死。”

  “?”

  “控制不住…”

  上官無塵身子後撤,趙勾玉成功翻盤,她挑起他額邊的碎發,繞在食指上,“上官叔叔你偏心啊,你都不瞪那個辛夷的,你老是瞪我!”

  上官無塵愣了一下,眉頭已經皺成“川”了,“此話怎講,辛夷是妄命城大管家。”

  “我知道她是管家。”趙勾玉跨坐在他身後,怒目而視,“難道我就不能給你管家了?”

  低□,趙勾玉雙唇貼在上官無塵卷翹的黑睫上,輕聲問,“我不能幫忙嗎?”

  “你不許去。”上官無塵想都不想就拒絕了。

  趙勾玉這次是真怒了,她直起身,目不轉睛地看著他,“為什麼我不能?她可以我就不可以?”

  “小玉,別鬧,這些事你不要參與。”

  “你覺得我幫不了你?”趙勾玉聲音漸冷。

  “……”上官無塵抿唇思考半晌,才似是而非的吐出三個字,“你不會。”

  頓了一下,他似乎覺得不夠,補充道,“就算是會,也不准。”

  趙勾玉道,“為什麼?人家會,我怎麼不會?人家是人,我不是人?”

  上官無塵也真動氣了,冷冰冰的立刻回道,“勾引人你會是不會?”

  趙勾玉鳳眸一眨一眨的,不停地眨,好半天,她才慢嘟嘟的彎□子,整個人的力量都壓在上官無塵身上,只聽她語氣扭捏的說,“人家還不是想幫你……”

  人家?上官無塵覺得今日他的眉頭可以不用放開了,“不可如此自稱,你是女子,與我便罷了,若被外人聽了去,會惹人笑話。”

  “我為什麼要和外人說這些?你真當我只是個吃軟飯的?”趙勾玉據理力爭,妄圖讓自己的形象在對方眼中加分。

  “你自然不是。”上官無塵道,“可凡事都有例外。”

  人不能把話說得太滿,不可以把事做得太絕,否則後果絕非一般人可承受,就像他一樣。

  他不想她重複他的道路,所以只要他能,他就會改變她。

  “那我到底能不能幫你?”趙勾玉嘆了口氣,退而求其次。

  “之前確是曾想著讓你助我,不過現在…”望著近在眼前的溫香軟玉,上官無塵忍不住露出極淡的笑容,“現在你無須去冒險,你只要與我站在一起便可。”

  過去,幸福兩個字之餘上官無塵來說不過是一個詞,兩個字,而現在,它是一個現實存在的東西,他是個絕頂聰明的人,所以他不會將觸手可及的幸福拱手讓人,去追求那些本就不是非做不可的事情。

  “我真的什麼都做不了?”

  趙勾玉依舊不死心,上官無塵眼神朦朧的望著她,很久之後才用唇形說,“可以。”

  “真的?做什麼?”趙勾玉興奮的撐起身子,目不轉睛的望著他。

  上官無塵長臂一伸,將她柔軟的身子重新拉回來,貼在胸膛上,感受著那股熱流游遍全身,他輕輕道,“閉嘴…”

  語罷,她真的沒有再說過一個,除了彼此交迭的嬌~喘和吟~哦。

  (不是我清水,而是晉江真的太和諧了)

  52佛口蛇心

  翌日清晨,太師府門外,趙勾玉站在一架看起來極為普通的馬車前,與韓江月告別。

  韓江月笑的春暖花開,字字句句都無可挑剔,完美的扮演著一個合格的正夫。

  “夫人在外一定要多加注意身體,時近秋日,衣物帶起來不便,還是多拿些銀兩比較好。”說話間,韓江月遞上一個四四方方的木盒子。

  趙勾玉看了看盒子,又看看韓江月,沒接。

  綿蓉似乎變了,他看著趙勾玉的眼神由最初的咬牙切齒變得模糊了,這個認知讓趙勾玉不喜,她討厭有人不在她掌握之中的感覺,尤其還是一個這麼不起眼的角色。

  綿蓉於她而言,不過是個韓江月身邊的小侍而已。

  再深究些,他於她,是主僕,是奴隸主和奴隸,是地主和包身工。

  所以她絕對不會發現他變化的原因,而趙勾玉這樣一個看似對每一個人都很寬容和善的女子,恰巧又長得那麼英俊,對孤苦無依的上官無塵(在外人看來,還真是如此),更是憐惜呵護不離不棄,甚至因他冷落優秀至此的韓江月。

  這一點,不得不讓他心動,這樣體貼細心的女子,世間又能有幾人呢?若是真的如他看到的這般,那麼他是不是也可以有機會得到她的關心?

  哪怕他只不過是個小小的侍者?

  “江月不必擔心,我帶了府中腰牌,可以到底下的錢莊兌的。”

  趙勾玉規矩的回應著韓江月看不出真假的關心,韓江月低低的哦了一聲,忽然偏頭睨向她身後的馬車,趙勾玉下意識的挪了一步,擋住了他的視線。

  韓江月嘴角諷刺的勾了勾,趙勾玉尷尬的放下伸直的雙臂,摸了摸鼻子,“天色不早了,還要趕路出城,若無其他事…”

  “你走吧。”

  韓江月忽然沉下了臉色,冷冰冰的趕人。

  趙勾玉看著那個坐在輪椅上清冷的男人,他的想法變幻莫測,前一刻是1後一刻說不定就是2,她不打算猜也猜不到,既然他開口,她就走算了。

  轉身,踏上馬車,趙勾玉還沒掀開帘子,後面又傳來了一句更加冷的聲音,“你,什麼時候回來。”

  趙勾玉轉頭,看著韓江月,他正勉強自己對她露出優雅溫柔的笑容,但是效果不佳,皮笑肉不笑的樣子說不出的滑稽。

  可是這樣的韓江月,卻讓趙勾玉眼眶熱了。

  “你…早些回來,孩子,孩子他等著你的。”

  我總是會在這裡等著你的,一日夫妻百日恩,十年修得同船度,百年才修來的共枕眠啊……

  只是這個世界上就是有那麼一種人,心裡愛的要死要活,把她看得比誰都重要,為她痛為她醉為她哭為她難受,可是一旦真正面對了,就是一副強硬的嘴臉了,逞強的要死。

  亦如現在,在這裡,太師門外,一男一女,女的低頭,略微驚訝,男的仰視,哭笑不得,這場景很可笑。

  比起上官無塵,韓江月似乎才是不會愛的孩子,遠遠不懂如何表達。

  “我會的,你們都要健康的等我回來。”

  掀簾而入,馬車行駛,陽光溫熱,韓江月抬手遮在額頭上,眯眼望著漸行漸遠的馬車,另一隻手輕輕的罩在腹部。

  趙勾玉,這算是你第一次要求我答應你的事。

  好,我答應你。

  不管如何,我總是會和寶寶健康的守在這裡的。

  即便你可能有一天走了,就再也不會回來。

  情深不壽,強極則辱,謙謙君子,溫潤如玉。

  這,是爹教他的。

  愛情,從來不是他韓江月的一切。

  (2)

  夜幕時分,趙勾玉一行人到達京城不遠處的一座小鎮,這是一個驛鎮,趙勾玉興致缺缺的靠在馬車裡閉目養神。

  她從不曾問過他們要去什麼地方,她任由上官無塵的人去趕車,就好像要去那裡的人不是她一樣。

  比如現在,她靠在那裡,馬車再穩也會顛簸,可即便額頭一下下撞在木板上,她卻毫無反應,連眉頭都不皺一下,一直閉著眼睛,呼吸平穩。

  上官無塵靜默的看了一會,忽然半站起來,他將趙勾玉抱住,讓她平躺在馬車中。

  這馬車外面看著沒什麼特別,裡面卻是另有乾坤。

  巧妙地構架使得馬車內部空間極大,備有棉被,枕頭,靠墊和坐墊。

  甚至還有蒲團和摺扇。

  當然,茶几也是有的,茶几上還有許多暗格,裡面沒什麼懸念,放著各種各樣的食物和零嘴。

  趙勾玉將慕心荷和莎糙趕到了暗處,帘子外趕車的是浮花。

  這個消失很久的女人回來之後,仿佛一切都沒發生過一樣。她就好像不曾離開過,實際上,她也許真的根本不曾離開過。

  趙勾玉想,她大約已經猜到他們要去哪裡了。

  “那個人姓公孫?”趙勾玉問道。

  上官無塵愣了一下道,“是,你從何得知?”

  “猜的。”趙勾玉依舊閉著眼睛,此刻世上不會有任何事情可以讓她睜開眼,即便不是絕無可能,至少也是難度頗大的,因為這樣躺著實在是太舒服。

  上官無塵沉默,他不開口不代表認同她的回答,也不代表他不相信。

  沉默有很多種意思,有的時候,沉默也算是一種問話的方式。

  “如果這次我們可以順利辦好這件事,你就給我買一個……”趙勾玉琢磨著自己想要的獎賞,忽然,她睜開眼睛,嘆了口氣,“算了,看上去妄命城似乎並不富足……”

  這是實話,上官無塵雖然穿著極為講究,但吃卻極為單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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