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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到底是怎麼想的呢?他究竟有沒有一點喜歡自己呢?

  這個問題上官無塵也在思考,他曾經被何飛花下過藥,身體比一般人都要敏感的多,稍一撩撥就欲*火*難*耐,趙勾玉的忽然離開讓他找不到發泄口,只好整天都將自己關在房間裡,等到了半夜三更才神采奕奕的推開門,叫滄笙準備熱水,說是要沐浴。

  雖說他甦醒了,但是何飛花的咒語還是在的,他離不開趙勾玉,他不是那種三心二意的男人,既然第一次給了她,一生便也是她了。

  其實若非一次房事解決不了問題,上官無塵也許會在一次結束後就殺了她,可天意如此,他也沒辦法,他既然不能殺她,就只能承認她。

  但是顯然,他所想的承認並非是承認他們的男女關係,他見她喜歡喚他叔叔,這輩分也還算可以,他便允了她,可是不知道她為什麼又不高興。

  今天的事情的確是他不對,沒有事先和她商量就將妄命城的人叫了過來,不過他也是看她對這些沒什麼心思,不想她參與進來罷了,她不領情也就算了,還甩手就走,上官無塵是有脾氣的,而且脾氣相當的大,所以他便讓她走,她的家在這,他不信她不回來。

  但是人回來終究是會回來,回來之後是不是還和以前一樣那就說不準了。趙勾玉躺在床上胡思亂想,就發現自己的手被人握住了,她驚訝的同時立刻睜開眼睛,對上韓江月出神的盯視,兩人皆是一呆。

  韓江月想收回手,卻被趙勾玉反握住。趙勾玉酒勁沒消,渾身熱的難耐,而心裡又煩躁,現在這冰涼的小手貼著她讓她舒服多了。

  於是,趙勾玉一把將韓江月從輪椅上扯了下來,兩個人以面對面的姿勢躺在床上,一個要閃一個不讓閃,誰也不讓著誰。

  “趙太師,請你放手。”

  韓江月真是好脾氣,到了這個時候居然還笑吟吟的和自己說話,雖然笑的有點僵硬,但是那也是好看的,美人嘛,笑起來總是好看的。

  趙勾玉看著韓江月俊秀的面容,眼前仿若有另一張臉將其緩緩重疊,她低低呢喃,“無塵……”

  韓江月身子一僵,他沒想到,天下間還會有女人抱著自己的時候想著別人的,他雖然腿殘,但仍舊自信,並且有自信的資本,任何女人見了他都是完全沒有抵抗力的。

  本朝以女子為尊,男人的數量比女人多出十幾倍,每十個人裡面都沒有一個女人,所以女人顯得尤為尊貴。而在這樣的比重之下,重女輕男就越來越嚴重,但即便如此,韓江月若想嫁人,必有女子願以正夫之位厚待。

  也不全是因為他的才貌,更是因為他的家世。他是綠綺坊的老闆,這只不過是個小身份而已,他還是今上的親侄子,也就是說,皇帝是他的親姑姑,而寧王龍寧還有肅王龍逍都是他的姐姐。

  這樣的身份,這樣的才情,哪個女人不是夢寐以求?

  偏偏趙勾玉就在抱著他的時候叫著別人的名字,無塵?哪一個無塵?他怎麼沒聽說過?蹙眉,韓江月很少蹙眉,他永遠都是在笑的,他對所有人笑,但是那是假的,他真正的笑容,沒有人值得,沒有人有那個資格看到他真正的笑容。

  但是,他卻對趙勾玉笑了,第一眼就笑了,他下轎,她路過,那一對視,他便情不自禁的笑了。

  這是緣分?韓江月陷入沉思,默不作聲,甚至忘了反抗。

  而醉酒的趙勾玉,儼然已經把眼前人的順從當成了“上官無塵的示弱”,大刺刺的撲了上去。

  在想問題的韓江月就這樣被撲了個正著,正要開口大叫,就被一雙果凍般滑溜溜香甜的雙唇給堵上了,他目瞪口呆的望著身上這個肆意“蹂?躪”他嘴唇的女人,一時之間竟然忘了反應。

  有時候沉默,就是一種回答,這個夜晚,註定了要發生一些什麼事,這個夜晚,也註定了要改變一些事。

  (2)

  第二天,趙勾玉一大早就回到了太師府,只不過她的臉色很不好看,聞訊趕來的上官無塵見到她這樣,立刻皺眉上前,“怎麼了?身體不舒服?”

  趙勾玉眼神在上官無塵身上停留了不到一秒就立刻閃開了,她雙眸閃爍了一下,淡淡道,“沒事,有些累,我換衣服上朝去了。”

  說著,便錯開了身子,與上官無塵擦肩而過,似乎在躲著他一樣。

  她為什麼要躲著他呢?她一向是恨不得二十四小時和他黏在一起的,如今這是轉性了?莫不是還在賭氣?上官無塵抿唇望著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而綠綺坊內,此時此刻已經翻了天。

  韓江月斜倚著榻子讀著一卷書,身邊綿蓉鼻涕一把淚一把的自責著昨天自己不該那麼早去睡覺,害公子被那惡人奪去了貞潔,對男人來說,丟命事小,失節事大!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韓江月的反應很平淡,就如早上起來一樣,趙勾玉的尖叫招來了綿蓉,綿蓉看到這一切,哭的稀里嘩啦,差點沒血濺當場。

  只有他,他這個當事人比誰都淡定,淡定的穿衣,淡定的梳妝,淡定的躺下休息,淡定的看書,到現在淡定的聽綿蓉嘮叨,他沒有一絲慌亂,仿佛被人強了的不是他一樣。

  “少爺,您一朵花還沒開呢,如今可怎麼辦那,這要是讓王爺知道了……奴才……奴才……可就完了……哇……”

  這不,說著說著,綿蓉就又開始哭了。

  韓江月總算抬起頭看了他一個眼,笑著說,“莫要再吵,擾了少爺看書,你才真的完了。”

  綿蓉吸了吸鼻子,“少爺,您就一點都不在意嗎?那可是……那可是……”可是了半天,直把自己可是的臉紅脖子粗的,綿蓉就是沒說出可是什麼來。

  韓江月耐心的等了一會兒,見他不說,便又轉回了頭,“還能如何?引狼入室,自作自受,怨不得別人。”

  “那……那您也得找她負責吧!?總不能就這麼算了啊!”綿蓉立刻大吼,吼完意識到自己聲音太大了,又急忙捂住嘴,四處張望見無人發現才鬆了口氣。

  韓江月好笑的看著綿蓉,“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不就是處子之身麼,反正這一輩子我也不打算嫁人了,給出去就給出去吧。”

  “那也太便宜了那個狗官了吧!?”綿蓉苦著一張臉,拉的比驢臉都長。

  韓江月儒雅如初,他始終從容淡然,不見絲毫慌亂,“綿蓉,你想一想,若是我真的讓她負責了,又如何?”

  綿蓉呆了呆,低頭思索了一會,再抬起頭時滿臉不忿的道,“那豈不是讓那狗官白撿了個更大的便宜?少爺您身份尊貴,才貌天下第一,她雖也算是當朝一品,卻是個吃軟飯的,怎麼配得上您呢?縱是您願意,王爺也定是不允的,王爺是今上的胞妹,咱們恭親王府可以一系皇親,她怎麼高攀的起?”

  韓江月抬手揉了揉綿蓉的頭,“你還不算太傻麼,所以這件事,你知我知,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明白嗎?”

  綿蓉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韓江月滿意的看了一眼便繼續低頭品手裡的書卷了,但是他一點都不覺得綿蓉可以保守秘密,只當是順其自然就好了,既然老天爺安排了她和他的邂逅,那便順著這條路慢慢走下去吧。

  韓老闆那邊是認命了,趙勾玉這邊問題卻棘手了,她不敢想像依著上官無塵的脾氣,若是知道了這件事會有什麼後果,她不知道他會怎麼弄她,更不知道韓江月會怎麼樣。

  目不斜視的直著往前走,皇宮大內里這個時候來來往往著許多官員,正值朝期,趙勾玉的走神也並未引起什麼注意,只不過她走著走著,卻忽然被人捂住了嘴,眼前一黑便換了一幕景。

  看著四周的雜亂,趙勾玉知道,自己是被綁架了,而且被光速運到了柴房裡。是誰綁架她?綁架她幹什麼?難道又是藍凰?

  正思索著,趙勾玉眼前忽然閃出一個人,她嚇得猛後退一步,若非自己的嘴被堵住了,估計就叫出來了。

  面前的是一名高挑的紫衫女子,她面容嬌好,朱唇皓齒,神態邪魅,明眸耐人尋味,身後還跟著兩名同穿紫衣的矮個子女子,她們三人的衣服上都繡著金線合歡花,一朵壓一朵,別致美好。

  “教主,您醒了?”

  教主?趙勾玉一驚,難道她又穿了!?

  趙勾玉還沒想明白,那紫衫女子便將身後的侍從屏退了出去,屋子裡只剩下她們兩人。

  “屬下見過教主,讓教主受驚了。”

  紫衫女子再一次說話時已經替她去掉了口中的布糰子,並且單膝跪在了地上,趙勾玉看著跪在那裡恭恭敬敬的人,忽然明白了,她不是穿了,而是趙太師的舊部終於來找她了。

  強迫自己鎮定下來,趙勾玉平靜的說,“起來吧。”

  紫衫女子應聲而起,神采熠熠的看著趙勾玉,“教主,幾日不見風姿綽約了許多嘛。”

  趙勾玉嘴角一抽,掩飾性的笑了笑,也不言語,等著這女子主動開口,根據她的觀察,這女子與趙太師的關係頗深,她似乎有說不完的話,喋喋不休的開始給她匯報“教中之事”,完全沒看出來眼前的趙太師早就掉包了。

  趙勾玉安靜地聽著,一直到教名終於順出來的時候,才忍不住驚訝了一下。

  ……真牛逼的名字啊。

  七夜合歡教……入教不分男女,不分尊卑,不分老小,皆可合歡,享絕世武功,習陰陽調和之術……

  這是什麼地方啊,趙勾玉呆了,真的呆了,這教派擱在現代都讓人難以接受,趙太師居然時髦到創建這種教派,並且還擁有這樣一幫彪悍的下屬……趙勾玉真的沒辦法淡定了。

  被折磨了耳朵很久之後,趙勾玉終於脫離了這位名義上的七夜合歡教教主慕心荷的控制,得以回到大殿趕著上朝。

  話說,這慕心荷實在熱情,說起話來繪聲繪色,和她更是勾肩搭背,看來她和趙太師以前的關係相當的不錯,趙勾玉心裡稍有安慰,自己終於找到組織了。

  站在百官之首位,趙勾玉偶爾瞥一眼自己右手邊的丞相,她不知道丞相大人叫什麼名字,只是聽皇帝喊她李愛卿,好吧,李愛卿丞相長得很有丞相該有的樣子,手持玉玦,腰板挺直,面目端正,忠君愛國。

  而她的左手邊,卻是老熟人了,寧王龍寧。

  龍寧一襲王服而立,風度翩翩,玉樹臨風,真真是美人一位啊,趙勾玉飛快的掃了女帝龍薇一眼,她很好奇,龍薇年輕時候長什麼樣子,怎麼生出來的孩子都那麼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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