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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都是先入為主的生物。他們會根據第一印象、道聽途說等方式決定對一個人的看法,並且通常很難改變。他們認定了艾爾索普是個無腦糙包,就不願接受其他的真相。

  但是,當小愛丁堡和艾爾索普走到一起,貌似還很熟絡時,圍觀的貴族們都震驚了。

  在他們看來,小愛丁堡代表了年輕貴族的頂點,他的學識和談吐讓人敬畏;而艾爾索普則是頹廢的一代,他的朋友大多是同樣無腦的上流社會的蛀蟲。這兩人能湊到一塊兒,可真是超出他們的想像了。

  不管別人怎麼看待小愛丁堡的舉動,話題中心的兩人絲毫沒有被圍觀的自覺,還聊得很愉快。

  “你的父母呢?”小愛丁堡見安辰獨自一人進來,好奇問道。在這風口浪尖上,愛子如命的羅森子爵竟然沒有陪他一起過來,真是少見啊。

  “他們回威爾遜的莊園了,你知道的,我的祖母住在那裡。”安辰舉著一杯紅酒輕輕搖晃。

  “當然。”小愛丁堡聳聳肩,對這事表達了遺憾,隨即又想到此時的羅森莊園裡只剩下那些僕人,說道,“如果你願意的話,今晚可以留宿。我想你父母會很樂意的。”

  安辰沒急著回答,他晃了晃酒杯,直到那一汪紅酒中心出現一個漩渦,才停下。他把紅酒放平在身前,回頭誠懇地看著小愛丁堡。

  “哦,那真是太感謝你了。”

  他用誇張的語調感嘆道。

  宴會繼續進行著。小愛丁堡作為宴會的主人,不能隨時隨地與安辰待在一起,他很快回到愛丁堡公爵的身旁,安辰移動了位置,換了個比較方便的地方,靜靜圍觀著在場眾人。

  不過,賴小愛丁堡的福,也有幾位年輕的貴族來與他交流。

  宴會結束後,安辰受到愛丁堡公爵的熱情邀請,在客房住了下來。

  大約到了凌晨天快亮的時候,一個穿著破爛的男人飛快的跑到公爵的莊園前,用力敲門,大聲喊著安辰的名字。

  他手中,緊緊握著一塊金色的懷表,長長的表鏈製作精良,十分美麗,卻染上了暗紅的血跡。

  作者有話要說:

  emmmm…快穿快要完結了,現在這個就是最後一個世界了,這幾天在為新文寫設定寫世界觀。

  我的新文是西幻設定,超冷題材,可我就是喜歡。

  雖然加了重生這個熱元素,不過還是害怕。所以來問一句,你們,喜歡看西幻嗎/(ㄒoㄒ)/~~

  第70章812.十九世紀倫敦

  安辰被僕人叫醒時,天還沒有完全亮。

  由於事發突然,他沒時間換衣服,只能披上一件外袍就匆匆出去。

  昨晚的宴廳里,小愛丁堡與愛丁堡公爵都已經起來了,也是被僕人叫起的。他們對面還站著一個人,穿著破破爛爛的皮衣,頭髮髒亂,滿身是乾涸的血,長長的頭髮下卻有一雙利如鷹鉤般的眼睛,安辰一出現在樓梯口,那雙眼睛像漆黑的鬼魂一樣緊緊盯上了他。

  哦,路易斯·盧瑟福。

  安辰瞭然。他扶著樓梯扶手走下來,不去理會某位失蹤已久的前警探,先向愛丁堡公爵問好,隨後又看向小愛丁堡。

  學識豐富的青年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聲道:“與你無關,回去吧。”表情自然地仿佛真的無事發生,如果安辰不知道今晚會發生的事,可能就相信了。

  現在的日期是11月9日清晨,昨天晚上又發生了一起案件,這次的死者並不是在大街上被發現的,而是在死者的家裡。這起案件在歷史上算是開膛手傑克的最後一個案子,自此之後,這讓倫敦城陷入恐懼的殘忍殺人魔就此銷聲匿跡,再沒有人找到他。

  而在這個世界中,昨晚的案件中有一樣重要的東西留在現場,這成了白教堂連環殺手案破解的“重要線索”。就在路易斯警探的手裡握著。

  見小愛丁堡要讓安辰離開,路易斯一把抓住他的手,掌心微熱的溫度融化了血跡,在那條瘦弱手臂上留下一個顯眼的血掌印,襯得周圍的皮膚愈發蒼白。紅與白的強烈對比衝擊著小愛丁堡的眼睛,他下意識屏住呼吸,心跳竟然開始加快。

  路易斯可不管那麼多,他等了那麼久,終於找出了眼前人的破綻,證據就在他手中緊緊握著,絕不能讓他跑了。

  “艾爾索普,你跟我回蘇格蘭場!”他說道,“你就是開膛手傑克,證據已經被我找到了。”

  “你在開玩笑嗎?”安辰冷冷的看著他,“沒有搜查令和逮捕令就打算在公爵家裡綁人?你已經不是蘇格蘭場的警探了,路易斯。”

  “那你說這是什麼?”路易斯伸出手,把緊握掌心的懷表露出來,他看著愛丁堡公爵,神情激動,幾乎語無倫次,“公爵,這是我父親和羅森子爵委託一名鐘錶匠為我們倆打造的,你看,這裡、這裡雕了我和艾爾索普的名字,不可能有第二隻!在昨天晚上開膛手傑克的殺人現場,這隻懷表被遺落在那,艾爾索普不可能跑到貧民窟去,所以……”

  “所以你想讓我給你作證?”年邁的愛丁堡公爵用手杖敲敲地板,目光如炬,“孩子,你保證你說的是真話?”

  “當然!昨天晚上,艾爾索普一定……”路易斯忽然停頓了一下,接著,聲音變得結結巴巴起來,“他在公爵家住下後、就、偷偷跑出去……”

  顯然他也意識到,他的推論是多麼的不可行。且不說愛丁堡公爵家的守衛嚴密,如果艾爾索普真的是開膛手傑克,怎麼會在寄住在別人家時去殺人呢?

  “哼!”愛丁堡公爵也看出來了,這孩子完全是一頭熱地衝過來,抓著點東西就跑來了。他再次用手杖錘了錘地,在僕人的攙扶下離開了。

  “可……”路易斯不死心,他想不通,為什麼每次他快要抓住艾爾索普小辮子的時候,艾爾索普就能有別的證據拜託嫌疑。

  該死的!

  “如果你還在想懷表的事情,我告訴你,它在幾個月前就丟失了。”安辰繼續給他補刀,“我早就在蘇格蘭場委託備案了,你如果還在蘇格蘭場,應該能看到那條通知。”

  最後一擊讓路易斯徹底懵了,他想不到事情竟然會來一個大反轉,而且是來自蘇格蘭場的反轉——他離開蘇格蘭場很久了,沒有辦法注意到警局裡是否真的有艾爾索普的委託。幾個月前他也忙著調查開膛手傑克的案件,也不會主動跑到尋找失物的那一司去問有誰見到了羅森子爵的兒子。

  路易斯緊緊抓著那塊懷表,仿佛那是他最後的救命繩,精細的表鏈被他抓的生生斷了幾處:“那……你知道是誰偷的嗎?”

  “這事你應該去問蘇格蘭場的人。”安辰用手捂著嘴,輕聲地打了個哈欠,“你不是警探,又打擾我們很久了,我想,可以送客了。”

  小愛丁堡示意僕人把路易斯送出去。等到宴廳重新安靜下來,他和安辰一同走回樓上。

  他心裡其實有很多疑問,為什麼艾爾索普和路易斯好像很熟悉彼此,為什麼路易斯這麼仇視艾爾索普,不過看到安辰睏倦的面容,他把疑問壓在心裡,一言不發地走回去。

  就在他要回房時,安辰叫住了他。

  “能過來一下嗎?想跟你說點事情。”

  第二天,蘇格蘭場把昨夜的案子壓了下去,全力尋找著安辰在警局裡的備案。安辰說那塊懷表是在歌劇院看《卡門》之後不見的,並且提供了詳細的時間,很方便查。經過一番調查後,蘇格蘭場把重點放在與安辰起過爭執(單方面)的那幾位暴發戶身上。

  理由很簡單,他們在當晚和安辰有過口角,很可能藉機報復,而且那幾個人在貴族圈裡的評價一直很不好,生活也不檢點……不管從哪裡看,都有太多的嫌疑了。

  安辰知道消息時,已經回到自家的莊園了。他沒有多說,默認了蘇格蘭場走錯方向——本來他就不該知道,不是嗎?

  伊莎貝爾繼續擔任法醫,為那具可憐的女屍進行屍檢。白逸在忙完醫院的事後,轉頭去了白教堂。

  前幾場案件都發生在白教堂那兒,白逸為了避風頭,沒有往那兒跑,而現在,蘇格蘭場的注意力跑到那幾個暴發戶身上了,他也終於抽出時間,便往那裡走去。

  “羅伯特?”克勞德老先生打開門時,看見一張熟悉的臉,疑惑道,“你怎麼來了?”

  醫生拿出兩張票,笑得天真無邪:“當然是來送票的,上回看《卡門》我臨時被叫走了,現在來補約。”

  “哦,是明天晚上的票?”克勞德老先生眼睛亮了亮,很快便應允了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今晚在親戚家住,不能熬夜到天亮,所以更新有點少,見諒_(:зゝ∠)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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