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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爾索普隻身路過白教堂是為了什麼,警長不太了解。可今天的聚會,連路易斯都承認,艾爾索普邀請了愛丁堡公爵的兒子,那位年輕人可不是隨隨便便請得到的,艾爾索普不可能拿他為自己作證,況且,他邀請小愛丁堡應該在半個月前,而那個時候他還沒有與路易斯見面,更不可能知道路易斯盯上了他。

  如果因此就給艾爾索普定罪,別說女王大人了,羅森子爵第一個不同意,蘇格蘭場也沒辦法給他解釋。如果真的要定罪,路易斯應該會找出更有說服力的罪證。

  這不正常。平時的路易斯絕不是這樣的。

  警長靠在椅子上,緩緩吐出一口煙,白色煙霧逐漸遮擋了他看向路易斯的目光。

  以前的路易斯,是蘇格蘭場裡少有的好警察,不管做什麼事都很認真,不會擺架子,更不會隨隨便便就給人扣帽子。

  他的身上,發生了什麼……

  想起這幾天蘇格蘭場裡盛傳的傳言,警長忽然站起來,面目猙獰,顧不上紳士禮節,把雪茄用力碾在桌板上。

  如果……那件事是真的話……

  ……

  另一邊的倫敦郊外,安辰和一群貴族少爺們正在聊天。

  “艾爾索普,你到底為什麼把我們叫出來啊?”有個耐不住性子的人問道。他們的身份尊貴,不像那些低賤的工人們,只能支付自己的生命力來賺取金錢。每天只要在家裡坐著,就有人給他們送上財寶,因此,他們整天無所事事,除了玩,就沒有別的消遣活動了。

  就在他們覺得骨頭都要發霉的時候,羅森家的艾爾索普的信件寄到了他家,希望他出席半個月後倫敦郊區的馬場的聚會。雖然他們中間有些人與艾爾索普不熟,可那不是問題,只要有有趣的事情消遣,他們就願意出席。

  安辰瞥了那人一眼,淡淡道:“我之前見過了克勞德先生。”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安靜了。

  這具身體的原主,在上流社會有很多朋友,人緣其實不錯。可願意與他做朋友的人,大多只是仰慕他父親的名聲,而並非真的想和他結交。

  安辰今天相約的人,有很多都不是艾爾索普原本交際圈裡的人,愛丁堡公爵家的小少爺,和艾爾索普就不是同類人,通常情況下是不可能和他走到一起的。

  今天被叫過來的人,大多數都是學院派的老頭子教出的好學生,他們在劍橋的校園裡漫步而過,討論的是旁人聽不懂的哲學話題,而不是哪裡的風流野趣。

  儘管安辰用克勞德為藉口把他們叫了出來,但他們幾乎只是半信半疑。如果不是小愛丁堡,他們根本不會出現。

  眾人開始把目光聚集到小愛丁堡身上。這位愛丁堡公爵的獨子長得十分俊逸,淺色的金髮,碧藍的眼睛,英俊而健美的身材,人們往往沉迷於他的帥氣,而忽視了他談吐不凡的氣度,而真正看透他本質的人,又會為他的紳士氣度所沉迷,對劍橋畢業的大多數學生來說,小愛丁堡都是一道指路明燈,是他們心中遙不可及的目標。

  可是這樣一位了不起的人物,卻出席了艾爾索普·羅森發起的聚會。

  和他們想像的一樣,小愛丁堡聽到安辰的話,微微一愣。他低頭沉思了一會兒,碧藍的眼睛中有什麼情緒一閃而過,快的讓人捕捉不到。然後他抬頭,走到安辰的面前。

  “羅森。”小愛丁堡的聲音與他的外貌一樣,清冽但不軟糯,帶著莫名性感的磁性,能夠讓人沉醉其中。

  安辰抬頭看他。

  “克勞德先生約你在這裡見面嗎?”小愛丁堡問道。他只能想到這一點,否則,艾爾索普沒有理由把他們找出來。

  作為貴族圈裡被無數女性渴望的男性,小愛丁堡不管走到哪裡都是眾人的焦點,這與艾爾索普很像,卻又有著極大的不同。艾爾索普雖然也是自帶光環,可惜他的光環來自於羅森子爵,他的父親,小愛丁堡的光環來自於他自己。

  安辰認真地想了想克勞德說的話,回答道:“不是。”

  說完,他不去看小愛丁堡帶點惱怒的眼神,轉身走到人群中間。

  “是我邀請的他。”安辰說道,“克勞德先生告訴我,他想要描繪一副新作,但找不到靈感。因此,我建議他找個陽光好的日子外出。只有我們兩個來這裡又有點奇怪,因此,我給你們寫了信。”

  就是說,包括小愛丁堡在內的所有人,都只是他順道叫來的。

  小愛丁堡的表情變得十分精彩。

  安辰深色的眸子微微變化,將一切盡收眼底,忽然朝一個方向招了招手:“克勞德先生,我們在這邊。”

  身穿樸素衣物的克勞德朝眾人走來,肩膀處夾著畫板,手中還沾染著顏料,一副剛從畫室走出來的模樣。

  他看上去並不耀眼,走在人群中,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老人。沒有人知道,他其實是小愛丁堡最崇敬的長輩。

  作者有話要說:

  我的手機卡終於回來了~

  這幾天雖然恢復了平時的作息,但事情還是很多,社團換屆、體育俱樂部、選修課……其實還是挺多的。

  可能因為很久沒動筆,有點找不回寫這個世界的感覺了,這一章寫的很難受。讓我好好捋一捋吧_(:зゝ∠)_

  第65章807.十九世紀倫敦

  “長官,您要我調查的東西查到了。”身穿警服的年輕小子急沖沖的衝進警長的辦公室,喊道,“馬場的管事把一切都招了。”

  警長慢悠悠地揚了揚手,一雙飽受風霜摧殘的眼中閃著銳利的光,年輕警察立刻收了聲音僵在原地。等確認警長沒有發怒的意識,他才小心翼翼地走上前。

  ——因為消息太過勁爆,他一時忘記了這位警長最討厭有人在警廳里大喊大叫。

  “馬場的管事告訴我,8月6日小羅森去了馬場,並且在過程中發生了意外,從馬背上摔了下來。很多人都看到了。”年輕警察低聲道,“據當時趕來的醫生所說,他的手臂被摔斷了。”

  “只是摔斷了手臂?”警長皺了皺眉。

  “是的長官。管事告訴我,他向羅森子爵道歉時,羅森子爵讓他不用放在心上,小羅森應該沒有出事。”

  “沒有傷到腿腳,也沒有傷到下不了床……”警長往後一靠,沉思道,“所以他才會走下馬車……”因為他的傷一點也不嚴重,但是手臂受了傷,是沒辦法去殺人的。

  “長官?”

  “你回去吧,這件事不要告訴其他人。”警長說道。等到年輕警察離開後,他靠著椅背,默默點燃了一支雪茄。

  路易斯懷疑對艾爾索普的懷疑來自於那一次白教堂的偶遇。

  艾爾索普犯罪的可能性來自於他身強力壯的年輕身體。

  但是他的手下調查到的情況,卻是艾爾索普在第一場案件發生的前一天受了傷,斷了手臂。而且他在眾目睽睽之下摔倒,傷勢很重,那天所有在馬場的人都可以為他作證。

  所以他的嫌疑基本已經排除。

  警長吸了一口煙,眉間緊皺仿佛能夾死一隻蒼蠅。他認識羅森子爵和盧瑟福子爵也有一些年頭了,對兩位子爵的孩子多少也略知一二,長大後小盧瑟福成了他手下的警員,小羅森成了不學無術的孩子。可這兩孩子的關係從小就一直不錯,即使長大後分開了,也不該變得如此惡劣。

  正是因此,當路易斯跑到他辦公室,信誓旦旦說艾爾索普才是兇手時,他沒有相信他。

  路易斯一直是他手下最得意的門生,聰明正直,硬朗俊秀,紳士又勇敢,除了經驗不夠,幾乎沒有任何弱點。

  可是自從他和貝瑪麗醫院的那位女醫師走得近後,就漸漸變得奇怪起來。到了現在,甚至連警察的基本原則都丟掉了!

  果然,手底下那些小伙子說的都是真的……伊莎貝爾,你果然有問題……

  ……

  不管警長懷抱著怎樣的想法,當路易斯傍晚收工回警局時,他什麼話也沒有說。

  路易斯接受到警長投來的欲言又止的眼神時,滿頭霧水。他只當是警長擔心自己太過操勞,沒有放在心上。

  日子一天天過去,案件逐漸陷入僵局,就算路易斯拉著同事整天整夜地守在白教堂,幾乎把每一個過路的人都盤問個遍,白教堂的所有擺攤小販都要認識他們了,案件依舊沒有進展。

  警長再次收到從白金漢宮傳來的信箋,這回他沒有再去催促路易斯。他似乎也在調查一件事,已經很久沒出現在警員的面前了。

  安辰從那次倫敦郊外的集會後就再也沒外出過,這讓路易斯暗暗咬牙了很久。他懷疑安辰就是殺害兩名jì。女的真兇,可是空有懷疑,找不到證據,警長是不會吃這一套的。安辰又整天躲在他的莊園裡,路易斯根本無從下手,真是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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