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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穹凌在虛空中閉目,眼都未有睜開,只喝道:“你能不能不要多管閒事。”

  “那就是不能了。”蘇恪說道,正要撤了那訣時,穹凌卻哼道:“等著。”

  不多時,蘇恪只聽外頭陰兵傳來一陣呼天搶地之聲,原來是穹凌現出龍身在他們頭頂盤旋,大意是不乾淨的東西不能接近皇上,直逼得那些陰兵退出太傅府外。

  那黑無常見此,憋著氣道:“神龍,我等也是奉閻君之命行事,未有傷害皇上之意。”

  穹凌張著龍爪,瞪著龍眼,喝道:“皇上是凡人,你們是專勾人魂魄的陰司,然皇上的魂魄,哪裡是你們能勾的。”

  那黑無常見穹凌似乎誤會了,忙解釋道:“神龍莫動氣,我等自然知道皇上的魂魄輪不著我等來勾,大限之日自有閻君親臨,我等今日之行不是因為皇上,但恰恰是為了皇上,那太傅乃是一個鬼人,是被妖魔將魂魄封在了肉體之中,若不趁早拿下,將來入魔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穹凌在這廂阻攔他們,然蘇恪卻已帶著太傅從後門離開了太傅府,景照正在那處等著。

  “現在怎麼辦?”

  “先去客棧。”蘇恪十分淡定的說道。

  “好。”

  二人一鷹帶著太傅就要撤,卻突然被一道極強的魔氣給擋了回來。

  “白烷?”

  作者有話要說:

  依舊被牙疼折磨的難以安眠的某寶…保持微笑/(ㄒoㄒ)/~~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入夜,京郊外的松樹林裡響起一陣痛苦不已的狐悲,一連疊聲的只聽的人也跟著掉眼淚。蘇恪聽著極其煩悶,衝上去就是一腳,喝道:“你哭還有用麼?到底發生了什麼?”

  白烷口裡吐出血,身後九條狐尾不受控制的搖擺,悲痛道:“兩月前,我回青丘去找狐尾,不幸被發現,便和他們打了起來,卻不幸被擒,關在寒潭中。昨日好不容易尋了個fèng隙逃出來時卻又被一個看不清的灰影打成重傷。蘇恪,你知道的,如果想要儘快復原,得需人血才行,我原只想回府每人吸一點血,並不會要他們的性命,可是爺爺卻突然出現,他又驚又詫,心痛難舒後竟暈死過去,我一看才知爺爺他他…可我不能讓爺爺就這麼死了,所以施法將他的魂魄封在他的屍體裡,蘇恪,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蘇恪幾步衝過去抓著白烷衣領,他若是故意的,自己就不會在這裡跟他廢話了!

  “你要血不會要我的血麼,你怎麼蠢成這樣?”蘇恪怒罵道。

  白烷卻捂著嘴咳嗽,莫名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當時我面前閃過一個灰色的影子,然後我不知怎的就沖回府中吸血,我也不明白。”

  “灰色的影子?”蘇恪低喃。

  白烷點頭,正要說什麼,景照卻躥過來問道:“你居然回青丘了?”

  白烷閉著眼認命般的點頭。

  蘇恪怒嚷:“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你回去就是送死,你是靈狐族最後一隻狐狸,現青丘早已是其他狐族的天下,你回去不是告訴他們,靈狐族還有個漏網之魚需要他們處理麼。”

  蘇恪說著,想來青丘改朝換代一事自己當初還摻了一腳,遇到白烷,是不是算一種因果。

  “我只想回去拿回我先祖遺留下的那條狐尾,沒想到被他們發現了關在寒潭底,我費了許多力氣才逃出來。”白烷說著,也是一臉恨意。

  蘇恪當真是不知怎麼跟這隻歲數跟天帝差不多的狐狸交流,上古之族的壽命本就比神仙修煉而來的壽命短,更何況我們只是直系後人。

  說起來他和那鮫人很是相像,都到了混沌之劫,靠自己的法力卻又都承受不住,輕則法力盡失命不久矣,重則直接灰飛煙滅,然卻又都不甘心。可混沌之劫到來時,無論你是誰,那是避也避不過的,若要避就只有不停的換肉身依附在凡人的身上,可這樣就只能一直活在一具屍體上,而且是不同的屍體。

  自己還好,自己是精魂長在了這凡人的身體裡,是真正的凡人。但白烷卻是當混沌之劫來臨時抽出元神附到了一具本已喪命的屍體上才撿回命來的。若他的元神此刻離開這具身體,蘇恪敢保證,這身體立馬就得化作一堆白骨。

  “我本該十幾年前就沒命的,恰好那時有這白少爺的屍體助我躲過,可這一次我感覺到了,不足半年,它又要來了,我只想回去拿回先祖狐尾,用此可助我躲過此劫。蘇恪,我不想死,我不甘心。”

  蘇恪愣住,這句話,曾經那鮫人也說過。

  其實若如今換成自己說不定自己也不甘心不想死,畢竟,我們都還有要做的事沒有做成,哪裡會甘心。但,也不知是幸還是不幸,自己成了真正的凡人,不用歷這混沌大劫。不然,說不定百十萬年後,下個人就會是自己了。

  “你不甘心我不關心,我只想知道除玉膏外有什麼方法可以救太傅!”

  白烷一聽,也甚是憂桑,卻立刻道:“有,鳳凰的血可以,只要一小碗就行。”

  “鳳凰,鳳凰…”蘇恪踱步,去哪兒找只鳳凰。

  景照站在一旁,這時卻突然咳嗽一聲,道:“司灼不就是鳳凰麼。”

  蘇恪咻的下轉頭盯著景照。

  景照舉起雙手做投降狀。

  說到鳳凰,白烷神色變的十分凶戾,“為何,同為上古之族,為何鳳凰自古便是神族,便受三界擁戴,我等其他三族為何就落了一截。”

  蘇恪沒有表情,景照卻又涼涼的開口道:“你們四族說是上古之族,這是三界給的尊稱,其實就是天地初分時第一個出現的物種而已。鳳凰之所以高於你們,是因為那時只有鳳凰未沾塵土,於空中帶著五彩霞光現身,那時你們的先祖都得在下頭仰望著它,自然寓意就已非比尋常了,這是天命,用凡人的話來說就是,選擇不了的出身。”

  “好,鳳凰的血,我去取。”蘇恪不理他二人的話,只看著樹梢下睡著的太傅,轉身就走。

  景照見蘇恪真要去,忙拉住他,“你瘋了,就為了一個凡人去傷害你心愛的司灼?”

  蘇恪黑著臉,“一碗血而已,他吃些肉就補回來了。”

  景照無語,這話說的也還挺有道理。

  “你哪兒都別去,跟著景照,不然司灼來了,我可打不過他。”蘇恪說完就走,然心裡卻在想:司灼的傷應該都好全了吧。

  ******

  “我今日做了幾道小菜,是凡間的食材,你住在鳳露台這幾日應該還沒吃過東西吧。”蘇恪說道,還好神仙不用吃飯也不會覺得餓,不然這話怎麼看怎麼像他虐待了這位君神。

  司灼撩衣坐下,看著桌上幾道小菜,繼而看著嘴角掛著笑意的蘇恪,眉目仍淡,“很想我吃?”

  蘇恪愣了一愣,這才又扯開笑臉道:“自然,從前我做什麼你也會吃幾口,怎麼如今不願意吃了,還是因為這些是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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