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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恪積攢的怒氣在聽到司灼這話時爆發了一些,他憋著氣,握著拳頭,道:“想不到你還會說這麼多話,我還以為你從來說話只講字數吶。你說,你跟著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說出來看朕能不能滿足君神啊?”

  話落,蘇恪見司灼還是那副萬年不變清清冷冷的神情,就恨不得跑過去撕下他的面具;這個明明對自己恨之入骨,卻又用一種莫名其妙的態度待自己,讓自己摸不清方向的人。

  蘇恪討厭極了這樣的感覺,這樣的司灼。

  他情願司灼像從前那樣無視他,或者直接提劍朝自己刺來,也比現在這樣莫名其妙的好。

  司灼看著蘇恪,看了好一會兒才用那溫涼的語氣對蘇恪道:“養傷……看看你。”

  蘇恪挑著眼盯著他,不由得冷笑。這話要是放在以前,他得樂的幾天幾夜睡不著,可現在,他總覺的司灼的腦子出了了不得的問題。

  蘇恪冷笑著幾步衝過去扒在了司灼的身上,繼而一把扯下了司灼的衣領,“我對你的心思從三萬年前到三萬年後都沒變過,仍是這麼齷齪。你知道麼?我隨時隨地都有一種想把你壓下的衝動。”

  司灼瞧著此刻扒在他身上,扯下他衣領,面目怒到如一個刺蝟般的蘇恪,平靜道:“既有了新居處,皇上不帶本君去看看?”

  蘇恪一聽,頓時覺的司灼就像一堵密不透風的牆,自己無論如何都找不到fèng隙,永遠不知道他腦子裡裝的什麼。

  蘇恪平復了下心情,遂墊著腳尖,將唇里的氣息吐到司灼的脖頸上,哂笑道:“司灼,你來這兒是有目的的吧,你別以為我不知道,從你得知我身份卻沒有動作時我就知道了。”

  司灼盯著炸毛的蘇恪,拉下他抓著自己衣領的手,卻不再言語,只這麼握著這雙手。

  蘇恪看著他的手握著自己的手,待享受了下他手心的溫度才將手抽了出來,繼而憤憤道:“不管你是什麼目的我都不會讓你得逞的,這是我的地盤,我的命從我離開幽冥殿起就是我自己的。”

  司灼聽著蘇恪帶著濃濃的火氣說這話時,竟然嘴角一動,略笑了笑,只是那笑不知算個什麼笑,卻只聽他對蘇恪說道:“你的命是我的。”

  蘇恪怔愣了許久才突然大笑起來,片刻後卻怒道:“你怎麼不說你是我的?”

  司灼聽聞竟沒有多言。

  蘇恪卻恨恨的瞪他一眼轉身便走了,他覺得他再待下去就要失態了,雖然已經失態了。臨走時蘇恪順便施了一法,降下些水來潑醒身後倒了一片的凡人。

  眾人醒過來時見自己身上濕漉漉的,而皇上疾步離開御花園,還以為是君神怒了,忙不住的跪地磕頭。

  司灼卻不理會眾人,只看著蘇恪離去的背影,就好似當年他被天兵拿至幽冥殿時的背影,那時,他記得,蘇恪在最後一刻還轉過頭希冀的望了他一眼,希望自己能信他。

  作者有話要說:

  你的命是我的,是我的,你知道麼!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蘇恪氣的一回思居殿就大塊朵頤的吃了許多東西,把嘴巴塞得滿滿的才算將這怒氣遏制下了不少。但,冷靜下來後,蘇恪想了想,司灼的行為與從前大相逕庭,他執意留在這裡,莫不是真的打著養傷的旗號,在調查什麼事情?

  想著,一個人臉便從蘇恪的腦海中極速的閃現出來。

  “不行,不管司灼的目的是什麼,他必須離開!”

  ******

  司灼在鳳露台住的很好,雖然蘇恪打著君神喜靜不讓人打擾的旗號,並沒有讓任何人留下伺候他,但宮娥太監們雖然不知自己為何不會對別人提起他,可每日都會在鳳露台外朝他跪拜,汲取些仙氣延年益壽。而這鳳露台除了太傅大人每日過來問安外也沒有旁人真的敢進來。

  午後,司灼坐在書桌後,青玄正通過太虛實鏡給他匯報一些崑崙的日常瑣事,旁的事倒沒有,只是近日青丘出了些事,青書告假幾日回青丘去了。

  “師叔?”青玄在太虛實境裡見司灼良久不答,遂又喚了一句。

  司灼看著桌案上還未有描完的畫像,淡淡道:“可是靈狐族的後人回去造了殺孽?”

  青玄一聽,忙恭敬道:“師叔真是無事不知。”

  “哪裡是無事不知,定數罷了。”

  青玄點點頭,卻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司灼,試探性的說道:“弟子聽青書說過,五千年前青丘內亂,白尾靈狐族的後人仗著自己是上古之族便猜忌打壓其他狐族,引發了內戰,青書的娘懷著他逃跑時動了胎氣,正要遭難時幸虧遇到了您…您和那位殿下,才救了他娘,據說,是那位殿下幫他娘接的生,師叔還替青丘打敗了靈狐族,助紅狐族的領袖青書的爹當上了狐帝。”

  司灼的眼一直在那副還沒有勾勒眉眼的畫像上,神色沒有因為青玄的話有任何改變。他只記得那日他剛歷了三萬年一次的天劫在崑崙修養,身上都是傷,十分的虛弱。太白金星路過時順便來瞧了他一眼,並說青丘的事是定數,白尾靈狐族自古桀驁容不得其他,一飲一啄,皆為前定,今日之事天界無法插手,青丘或許也該換一番天地。他原也不上心,只太白金星順便說了一句金蓮花族的連蘇殿下也在青丘時,司灼這才不顧歷完天劫的身體火急火燎的趕了去。

  這一去便在青丘外頭瞧見了蘇恪,他的衣衫鞋襪全破了,臉上全是泥土,身上也是,胳膊上似乎還有血跡,身上也很多刮痕,瞧著十分狼狽。但那時的他精神卻十分的好,因為他在頭上給自己綁了條頭巾,正跪坐在地上扒著一個婦女的腿在那兒吐氣深呼吸,吐氣深呼吸的嚷著,旁邊的鍋爐上還燒著一鍋水。他就在青丘裡頭打的如火如荼的時候,設了一個結界,在青丘的門口,獨自給一個婦女接生……

  司灼在雲頭上瞧著,第一次露出了無奈的笑意,蘇恪總讓他出其不意。

  他不大記得當時自己為何會救狐帝,他一向不會管旁人的閒事,更何況此事天界都未插手。他只約摸記得,蘇恪幫那婦女成功接生後,抱著一隻皺巴巴的小狐狸有些惆悵的說道:多漂亮的小紅狐,他爹可別在裡頭被打死了。

  “師叔?”青玄見司灼似乎是在出神,以為是自己太過唐突,忙喚了一聲,欲要請罪時卻聽司灼道:“那靈狐回去做什麼?”

  青玄這才道:“當年靈狐族敗了後,靈狐先祖的狐尾便落在了狐帝手中,據說此尾匯聚靈狐一族所有的靈氣,得到它是件極大的法器,這次那隻靈狐回來就是為了這條狐尾。”

  司灼沉默了一瞬,才問道:“那隻靈狐此刻在哪兒?”

  “被狐帝下令關在寒潭裡,因念著他是靈狐族唯一的後人,並未要他性命,況且,他的混沌之劫已要到了,本來十多年前就已該歷劫,他卻尋了一個凡人的屍體附身躲了過去。”

  青玄還要再說,司灼卻抬手示意,他這才住了口,只聽司灼吩咐道:“將這封信交給狐帝,讓他將那條狐尾給那隻靈狐,助他渡那混沌之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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