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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傅一聽,笑出了聲,“您啊您啊,還是如此言語無狀言語無狀。此事總算解決,多虧了司灼君神,不然燕州滿城之人的性命就都沒啦。”

  蘇恪很想說那鮫人是自己殺的,但怕說出來會嚇壞太傅,便也跟著點頭,只是不知此時的司灼是否正在和青玄他們開會討論我這個罪人。想著,蘇恪略有些惆悵,然這惆悵還未持續多久便聽太傅嘆道:“君神此次傷的頗重,老臣瞧那四位上仙的臉色難看至極,四人帶著君神回來時,君神周身都是血,此時也不知閉關修復的如何。”

  蘇恪一聽,頓時如五雷轟頂。司灼傷的頗重?怎麼會,他只不過被那白綃穿透了胳膊罷了,最多算是皮肉傷,怎會傷的頗重?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大家~~~~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蘇恪飛奔回別苑的時候,只見青玄師兄弟四人守在屋外,屋內不時閃爍著五光十色的光芒,隔得老遠蘇恪便已聞到了一陣仙氣,但那仙氣卻是神仙受了致命傷,外漏的仙氣。簡而言之,司灼此刻成了一個漏氣的篩子,仙身受損,運氣不好怕是連雲都騰不了。所以,青玄四人的臉色才如此難看。

  蘇恪疾步跑過來,繼而剎住腳,理了理衣冠對已上前朝他拱手一禮的青玄道:“朕聽說君神受傷了,特來看看。”

  青玄臉色不似以往那般和睦,而是帶著沉沉的抑鬱之色,語氣凝重道:“不瞞皇上,我崑崙因六百年前遭逢大難,家師為護崑崙不幸遭難,師叔也為護住崑崙山脈而傷及根本,每年都需在崑崙靈境中閉關幾月方可,今次為了對付鮫人,未有閉關不說,還傷上加傷,情況著實不妙。”

  蘇恪聽著青玄看似平靜實則內心早已對六百年前那個始作俑者恨的牙痒痒的神態,心裡很不是滋味兒,“朕去瞧瞧君神。”

  青玄正要攔住蘇恪,蘇恪卻早已幾步跳到台階之上,正欲推門時卻被青習攔住,青習沉著臉道:“皇上好意心領,但師叔此刻不宜被打擾,皇上還是關心關心燕州的百姓該如何善後,早些做回朝的打算,畢竟國不可一日無君,師叔自有我們,待過了今日,師叔穩定些,我等自會護師叔回崑崙。”

  蘇恪真想一腳踹飛這個臉色從來那日起就一直跟個惡婆娘似的青習,但此刻卻又只能按捺住性子,端著帝王范兒道:“君神到底是為了百姓為了朕,受了傷,朕自該瞧瞧。”

  青習仍是攔著不讓進,口氣不好道:“我等貴為仙神,這些是分內之事,皇上不必如此。”

  蘇恪掛著一絲假笑,心裡把青習罵了無數遍,但最終還是沒有強行推門進去,只默默的站在屋外,透過窗欞上的明紙瞧著裡頭,但這光線只能讓他瞧見司灼一個模糊的身影,連臉都看不清。不過,他也是今日才知道,原來當初司灼傷的這樣重,重到需要年年在靈境中閉關的地步,想來倒也是自己連累了他。

  暗嘆一口氣,蘇恪未有站多久便默默離開,去與太傅以及宋知府一起善後。

  這一日,青玄四人一直守在屋外,連著將這院子都設了結界,凡人一概進不去。

  司灼略有好轉時已是當夜午時,青玄四個急不可耐的衝進去,但見司灼正坐在桌旁給自己倒了一杯清茶,神色瞧著無異。

  “師叔,您怎麼樣了?”青玄率先開口焦急的問道。

  司灼看了看面前一字排開的四人,指尖點了點茶杯,淡淡道:“本君仙身受損,一時半刻怕是恢復不了。”

  “什麼,竟這麼嚴重?”青禮說道,已不顧禮節一個箭步衝上去把著司灼的脈,只覺脈象虛浮,若有若無,著實可危,“師叔,咱們回崑崙吧,待入靈境可助師叔養傷,還可向天宮太上老君討一粒丹藥。”

  司灼瞧著他們,目光漸暖,“老君開壇講法,怕是這人世過個幾十年他都未有講完,更何況本君這傷不是老君的仙丹可治的。”

  “那我們回崑崙吧,二位師兄以為如何?”說著,青禮扭頭看著青玄和青習,只見二人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然此時青書卻在一旁小小聲的開口道:“就這樣走了,不跟皇上打個招呼?”

  此話一落,青習冷喝道:“我等回崑崙,為何要與那凡人皇帝打招呼?”

  這一次倒沒人站在青書這邊,連一向溫和好脾氣的青禮都不由瞪了青書一眼;青書卻撓撓頭小小聲道:“若那是尋常凡人也就罷了,可那凡人是皇帝啊,九五之尊,真龍天子,打個招呼不應該?”

  青習再次冷喝道:“我等貴為仙神,何須理會一個凡人?”

  “好了。”司灼抿了口茶,繼而才道:“本君累了,你們先下去吧。”

  四人互相看一眼,才低聲回道:“師叔好好歇息,弟子告退。”

  待退出門時,司灼抬起眼不經意的瞄了青書一眼,嚇的青書趕緊低下頭去。

  “我說你方才反應也太過激了。”青禮這才拉住青習,皺眉道。

  青習也不再顧及,只道:“不知為何,從我第一眼看到那皇帝我便不喜歡,總覺的他很熟悉,是一種讓我討厭的熟悉感。”

  青書走過來,一聽此言,唬的差點崴腳。

  青玄也皺著眉,瞧著上方夜色,神色有些怔仲,卻又聽青習道:“說來也奇怪,以師叔的修為,就算六百年前重傷,就算這次未有閉關便下凡,可怎會這麼輕易的被一個鮫人傷成這樣?”

  “當時我等都被那鮫人使的一陣狂風困住,未有瞧見戰況,那鮫人的能耐興許真的厲害,況且師叔作了大法護這滿城生靈,恐傷了元氣。”青禮說道,卻見青玄的神色還在怔仲中,遂喚了幾聲,然青玄竟還未反應過來,他的思緒飄在十多年前的那個夜晚,他記得,那夜他無意中看見司灼將自己元神中的精元抽了一縷出來。

  “大師兄。”青禮再喚了一聲,青玄這才回過神來,“怎麼了?”

  “大師兄想何事這樣入神?”青習狐疑道。

  “沒事,我在想師叔的傷,先回去歇歇吧,這兩日為了那鮫人都累了。”說著青玄便率先踱步而去,三人跟在身後,一路無話。

  這夜,司灼未有再和蘇恪睡在一起,雖他們還住在別苑之中,但他們那處院子被設了結界,按照常理,蘇恪是進不去的,但他以為司灼會向之前一樣回來與他同寢,當發現司灼不會回來時,蘇恪才反應過來,遂覺的自己十分可笑。司灼都已知道自己是誰了,不當時便殺了自己就是走了大運了,竟痴心妄想的還讓他與我同睡?是他瘋了還是我瘋了?

  不過,他到底打的什麼算盤?

  想著,蘇恪麻溜的從床上掀被而起,也不喚人,自己悄無聲息的穿了衣衫鞋襪,從窗戶偷偷的翻了出去,避過侍衛一路小跑到司灼所在的那處院子。拱門前,蘇恪朝里張望著,但見整個院子只司灼那屋子還亮著些燈火。

  蘇恪正要跨進去,卻被虛空中的穹凌輕聲喝阻,“你是去找死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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