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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恪到對此不甚在意,誰做餌有什麼要緊的,只要有人能替他解決了這燕州的麻煩,然後趕緊離開就是萬事大吉了。

  只是,若司灼知道了五行劍鎮壓在渠水河底,是不是代表他很快就會知道五行劍的主人老子我就在附近啊!

  蘇恪訕笑,這可不是好事。

  第15章 第十五章

  氤氳的深潭底,一連疊聲的哭泣令人聽了心碎,那虎頭魚尾怪正抱著那鮫人愈發虛弱的身體一聲一聲的喚著:“阿曉,阿曉,阿曉~”

  由於被司灼重傷,再加之先前所歷天劫留下的舊疾,此時的鮫人傷的頗重,那虎頭魚尾怪拼盡修為都不能救得他性命,故而哀痛至極。“都是我的錯,都是我行事太過小心,我應當什麼都不顧,只在燕州城中大開殺戒,殺足一萬人,用他們的血來救你才是。”說著,虎頭魚尾怪十分愛憐的撫摸著鮫人的額發,心痛的不能自已。

  鮫人先前的傷乃歷天劫時所致,因此劫乃混沌之劫,他散盡修為承受卻也被重傷失了魚尾,原以為只要十萬個人的血和心便能痊癒,卻因司灼打斷他的魚骨重傷,想要復原如初,只有蘇恪的血才行。

  然此刻蘇恪身邊確如同布下了天羅地網一般,司灼一到,如何還盡得了他的身。想著,虎頭魚尾怪不免悲痛欲絕,大嚎一聲後握著那鮫人的手道:“阿曉,你等我,我拼了命也將蘇恪帶回來!”

  話落,水潭底的水糙卻如遇狂風般四下飛起,潭中魚蝦蟹皆都不受控制的左右搖擺,“誰!”虎頭魚尾怪大喝一聲,手持雙戟□□拼命站了起來,卻見前方緩緩行來一人,那人穿著灰色的靴子,灰色的長袍,頭上也帶著一個灰色的面罩,全然將臉遮住,只露了一雙眼睛在外頭,他行走在水潭底,衣衫不濕,周身似乎還隱隱圍繞著一團黑氣。

  “如今的你,怕是連個武功高強的凡人你都打不過,何談蘇恪還不是單純的凡人,何談蘇恪身旁仙神護身?”那灰衣人覷了眼那鮫人,口吻輕蔑,因帶著灰色面罩故而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聽聲音認得是個男聲。

  虎頭魚尾怪大驚,此水潭乃是他用鮫人族秘術所造,連司灼都找不到進不來,他卻十分輕巧的走了進來不說,且不濕衣衫。

  “你是何物!”虎頭魚尾怪大喝,持著雙槍往前擋在了鮫人面前。

  那灰衣人站在原地未動,淡淡道:“他的傷,傷及根本傷及精元,我無能為力,但你的傷我卻能治。”說著便從袍袖中掏出一粒藥丸來。

  那虎頭魚尾怪登時冷笑怒吼,一通亂罵,然這灰衣人卻任由他罵,待他罵完卻突然上前一把掐住他的嘴,將那藥丸丟了進去。虎頭魚尾怪登時大駭,下一刻卻覺的身輕體健,先前被蘇恪所傷之地皆都好了。他驚訝不止。

  “你是何物?為何幫我們,你知道我們是誰?”虎頭魚尾怪滿腦的疑問,他鮫人族滅族後,天上地下,除了司灼,無人知曉還有他們兩個倖存者。此人究竟是誰。

  那灰衣人不答只道:“我有一個法子可助你擒得蘇恪,聽我的,他才活得下去。”說著,那灰衣人指了指躺在潭底已說不出話的鮫人,一條魚骨半截身子,瞧著甚是淒涼。

  ******

  蘇恪回到別苑時司灼竟還沒回來,原本擔心被司灼發現自己不在他會起疑,沒想到他不知上哪兒又踏青去了竟還沒回來。蘇恪免不得竊喜一番,然還未喜上多久便見宋知府連滾帶爬的一路朝他飛奔而來,臉色又白又慌亂,見了蘇恪也不行禮,只抓著蘇恪的雙臂急切道:“皇上,太傅大人不見了。”

  蘇恪一駭,反握住宋知府的手道:“什麼叫不見了!”

  “送茶的婢女說,她端茶進太傅房中,只見一陣狂風捲來,眨眼間太傅就從她面前消失了。”宋知府喘的上氣不接下氣,“都是下官不好沒有保護好太傅大人。”

  蘇恪厲目問道:“可有留下什麼隻言片語。”

  宋知府瞪著眼睛急切的搖頭,“什麼都沒有。”

  蘇恪放下拽住宋知府手臂的雙手,暗道是自己疏忽了,竟也沒想到讓景照那個大閒人順便看著太傅,也沒想到那鮫人竟有那樣大的能耐,傷成那樣還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擄走太傅。

  “皇上你去哪兒?”

  宋知府見蘇恪撒腿就往外跑,在身後追著問道。

  蘇恪不應,只朝別苑外頭跑去卻迎面撞見青書。青書見蘇恪和那松鼠精皆神色慌張,莫名的問道:“這是怎麼了,發生何事了?”

  蘇恪沒工夫搭理他,直往外跑,卻被青書一把扯住道:“我方才在門口拾到了一個貝殼,皇上可要看看。”

  蘇恪這才住腳,接過青書手上的貝殼,打開一看,卻見那貝殼上寫著三個大字:渠水河。

  “那東西把太傅擄到渠水河去,難道是要淹死太傅?”宋知府探著腦袋大驚道。

  蘇恪將貝殼緊緊握在手裡,神色陰鬱,只啪的一聲將那貝殼捏成粉末,繼而對宋知府道:“去找景照,讓他到渠水河畔跟我匯合。”繼而又對青書道:“小子,幫我拖住你師叔還有師兄,我去去就回。”

  青書聽蘇恪這麼一說,心裡一喜,愣愣的點頭,須臾後又似想起了什麼一般搖頭道:“師叔和大師兄已經去渠水河了。”

  “我知道,他們已離開。”蘇恪說道。

  “那就是要回來了,那我如何拖得住?”見蘇恪走的很急,青書彷徨道,蘇恪卻突然住腳轉頭朝他吼道:“拖不住也得拖。”說著,穹凌已帶著蘇恪飛向雲端。

  落入凡塵十幾年,蘇恪還未有這樣著急過,太傅乃凡胎肉骨,又已過花甲之年,哪經得起那鮫人的折騰,若那鮫人興致來了,將太傅丟到渠水河裡去浸潤浸潤,豈不是要他的命!想著,蘇恪不由的對穹凌急道:“再快些。”

  穹凌棱他一眼,“看不出來你還挺在乎那個羅里吧嗦的老頭。”

  蘇恪不語,只催促著穹凌。

  待到渠水河時,穹凌收了金身隱藏入虛空之中,只留蘇恪一人。渠水河面仍是十分平靜,與先前無異,只那河畔的礁石上坐著一個上半身著一身青衣的男子。蘇恪疾步走過去,只見那男子緩緩的從礁石上站了起來,如木偶一般轉過身看著蘇恪,與之前潛入燕州城買藥的那木偶人一模一樣。

  “太傅在哪兒?”蘇恪負手問道,神色寒戾。

  那木偶人抬起手臂朝河中一指,蘇恪看過去,只見那河中立著一根木樁,太傅此時正被綁在那木樁之上,河水已到脖頸之處,此時誠然已暈厥過去。

  蘇恪瞧著,眼中頓起騰騰殺氣,口中立馬默念一訣欲要救太傅,奈何他一動法術,那河水便往上漲如要淹沒過太傅一般,令蘇恪不得不收手。此時,那木偶人才淡淡道:“用你的血來換你的太傅。”

  “蘇恪,你沒有考慮的時間。”那木偶人說著,指尖輕輕往太傅一指,只見那河水正慢慢的往上漲,已沒到太傅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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