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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他們真的回不來了,因為真特麼讓衛璪給等來了造反,就在他們即將收拾包裹上京的前一晚,衛璪激動的直接跳了起來。

  (栆哥信里對此的描寫是:哈哈哈哈哈,我就知道要開戰,我真是太特喵的機智了!)

  二,不用擔心,雖然衛璪在小事上還是不太靠譜的樣子,但在大事上已經成長的很是可靠了呢,雖然我這麼說,看起來完全沒有什麼可信度,但這是真的。以及,有我和石崇在,肯定是沒有問題的,就安心在家等著我們把榮耀帶回去吧。

  (栆哥的信里:小娘,小娘,你喜歡蘭陵亭侯這個封號嗎?)

  三,裴家大娘怎麼辦?就那麼直接把裴家大娘被他庶兄差點賣了的事情宣告與眾,不太合適吧?還是有什麼不為人知的後續?

  對拒婚這件事很有經驗的衛熠,在寫完正事後,還貼心的為弟弟附上了一些應對長輩的生活小技巧。她在最後這樣寫到:“萬不得已,你就以要準備三個月一次的大比為由,不想浪費最後的讀書時光什麼的,搬去太學住吧。能讓你耳根清淨很長一段時間。”

  衛玠發自真心的覺得,兩封信里,就最後這段最有用。

  然後,衛玠就開始寫回信了。拓跋六修陪他跪坐在一邊,眼神專注,笑容迷人;庭院裡蝴蝶翩躚而過,一片春光大好;團爺蜷在軟墊上曬太陽,發出呼嚕嚕的舒服聲。風輕輕吹起衛玠的碎發,帶來一陣愜意。

  衛玠在信里對衛熠寫下:“如果你們此時此刻能夠也在我的身邊,那我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衛玠又重點回復了一下裴家大娘的事情。其實正是裴家大娘讓裴頠那麼直接說的,她希望全世界都能知道她的庶兄對她到底做了什麼,這樣她才好在日後與他恩斷義絕,老死不相往來。

  至於大家對此事的看法,大部分還是正常的,他們覺得裴家大娘和當年投梭折齒的高家大娘一樣,做了自己應該做的事,沒什麼好覺得齷齪的。清者自清,濁者自濁。若因為這種事情都能惡意揣測他人的恩,也不會是什麼良人,她們根本不在乎對方的想法。

  衛玠給衛熠寫了很多話,見不到面,只能用書寫來聊以慰藉。

  至於給栆哥的信,衛玠還在氣他對衛崇的忽視,只回了特別簡潔的兩個字:“你猜。”

  曬的懶洋洋的團爺,決定起來活動活動脛骨,看著最愛他的兩腳獸,端端正正的跪坐在那裡寫寫畫畫,它也就好奇的湊了過去,輕盈的跳上長案,看著不明所以的黑漆漆的一團。左歪歪頭,右歪歪頭,最後在衛玠提筆忘字的空擋,拿爪子試探性的沾了沾黑色的墨汁,有樣學樣的在信紙上印了個梅花爪印。

  誒嘿!還真的蠻好玩的!

  最終,栆哥得到了整整一張的梅花印:“……這是個什麼鬼?!”

  武賢法師(衛熠)那就像是看垃圾一樣的眼神看著栆哥:“一種名為只管生不管養的報應。”

  千里之外的洛京,衛玠已經聽了自家阿姊的建議,包袱款款的搬去了太學。

  出門時,還遇到了不知道等在那裡多久的王彌。

  “王兄?”

  “餘年歲方剛,適可驅使,願為公子門下小卒,結糙銜環!”

  雖然那一日沒人說過為什麼裴頠會那麼巧的出現在裴憬門口收拾裴憬,而溫嶠又為什麼那麼神奇的在裴頠走後帶走了他們,給他們重新安排了一處安全的地方。但王彌還是覺得他早已經看穿了真相——是衛玠做的,未免他自尊受挫,衛玠不願意承認這是自己做的。

  對此,王彌輾轉反側了整整一夜,既感動又煩惱。感動於衛玠的品行,煩惱於他有什麼能夠報答衛玠的,不過爛命一條。

  那就把這條命給衛玠吧,士為知己者死,大抵如此。

  【叮,您的小弟N號上線了。】拓跋六修面無表情道。

  作者有話要說:突發奇想小劇場:

  衛玠在信里對衛熠說:“如果你們此時此刻能夠也在身邊,那我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後世專門研究名士衛玠一生的歷史學家,是這樣對自己的學生講的:“這段信的字裡行間,都暗藏著衛玠對兄姊深切的擔心。古人多含蓄啊,衛玠不能、也不願意直接說刀劍無眼,希望你們能早點從戰場上回來,所以他說,如果你們在,我就是最幸福的人,翻譯過來就是,你們不在,我不幸福,你們快回來啊。”

  衛玠的真.內心——啊,有愛人,有美景,還有貓擼,老子真的好幸福啊,捧大臉。

  第149章古代一百四十八點都不友好:

  哪怕收了王彌當小弟,衛玠也不知道他要王彌能幹什麼。

  說實話,別看衛玠這些年收了N個小弟,但是他依舊不知道使用他們的正確姿勢。

  衛玠對於小弟們的安排,基本就是任其自生自滅式的散養,需要資源給資源,需要人脈介紹人脈,偶爾在坐忘心齋小聚,喝喝酒(他不能多喝酒),談談天(他不能多說話),以打發時間為主要目的。衛玠自認培養小弟是培養的十分隨性的,但是小弟們卻有志一同的覺得衛玠是個好人(這不是真不是好人卡),一顆紅心向衛玠,努力成長為了了不起的專業人才。但其實連衛玠,都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今天這一步的。

  【這是時代的特殊性。】拓跋六修已經很少會給衛玠分析這些了,因為大部分的時候,衛玠自己就會很快想通,這次是個特例。

  “怎麼個特殊法?”

  衛玠此時已經搬去了洛陽太學宿舍,以備戰大比為由。說實話,洛陽太學的住宿環境還是很不錯的,如要花得起錢。衛玠如今就一人擁有一座獨立的小院,雖然庭院沒有他在衛家那個自帶假山池塘的院子大,但至少衛家派來照顧衛玠的婢子、侍衛以及疾醫是盡夠住的。連團爺都能有一個獨自的小房間。

  團爺對三番兩次更換的新環境適應良好,他雖然是家貓,但之前一直在王家別苑散養,和野貓也沒什麼區別,適應能力極強。以前喜歡在偌大的衛家上躥下跳,如今喜歡在更大的洛陽太學奔跑撒歡,自我感覺極其良好。

  ——朕的江山又擴大領地了呢,嗯!

  未免洛陽太學裡的學生把糰子當做野貓驅趕、傷害,衛玠還特意讓人給貓大爺做個重量很輕的名牌,上面刻著團爺的名字,標註了它屬於誰,用不會勒壞脖子的軟繩系在脖頸上,十分顯眼。

  團爺當然不會喜歡自己脖子上的東西,和貓仆大戰了三百回合才勉強帶上,還經常想要用爪子把牌子給拽下去。

  但這是為了它的安全考慮,衛玠難得在貓主子面前堅持了一回。

  主子的自尊有些受傷,整整三天都只肯拿毛茸茸的屁股對著衛玠。衛玠本以為這場冷戰要來的曠日持久,結果當團爺這種聰明的喵意識到,只要給其他兩腳獸看到它的牌子,那些兩腳獸就會激動好久,然後滿足它的一切願望,想吃什麼吃什麼之後,團爺就主動和衛玠和好了,還蹭了蹭衛玠的腳踝,以示親近。

  “喵嗚~”叫的極其纏綿。

  衛玠一臉的莫名其妙,卻也不會放著打手的貓不擼。&gtω&lt拓跋六修知道是洛陽太學的其他學生在曲線救國,想著通過討好衛玠的貓來討好衛玠,但是……他為什麼要替別人表功呢?╮(╯_╰)╭“說回時代的特殊性,還請拓跋兄不吝賜教。”衛玠笑著調侃。

  拓跋六修給了衛玠一個幽怨的眼神:【還記得我當年這麼和你說話的時候,你送給我的三字真言嗎?】衛玠當然……不可能不記得。

  想當年,拓跋六修雖然是個不愛說話的悶騷,但是在乍然遇到能和他交流的衛玠時,還是相對來說蠻能聊的。但是拓跋六修從未與現代人交流過,所以,張口閉口的還是過去那一套之乎者也,他也有特別注意要帶上現代口音,但那就像帶有各地特色的普通話一樣,總是透著喜感。

  在拓跋六修再一次說【勞煩】的時候,衛玠就拿起黃色的長條便利簽,用紅筆“唰唰唰”龍飛鳳舞的寫下了三個大字,寫完作勢要貼到拓跋六修的腦門上。

  當然,沒真貼上去,只是想表明一個立場。

  ——“說!人!話!”

  如今,拓跋六修原封不到的把這三個字還給了衛玠,只能說這就是無妹啊!

  【無妹是個什麼鬼?】

  “無妹就是11區語音譯的命運的意思啊,這麼老的梗你都不記得?‘有妹’是夢想,‘無妹’是命運。看來我命中注定與妹子無緣呢。”衛玠試探性的看了一眼拓跋六修,說實話,他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試探他的“直男”小夥伴對異性的看法,大概是他還沒有放棄和拓跋六修兩個人搭夥過一生的想法吧。

  好好的漢子說彎就彎,魏晉這個時代真的有毒。

  說完這些的衛玠,就這樣全程平靜的,幾乎沒有什麼波折的,就接受了自己大概變成了基佬的事實。其實也不算是基佬,他對其他男人沒什麼興趣,只有拓跋六修是不同的。他想和拓跋六修一直這樣過下去,與他是什麼性別,拓跋六修是什麼性別無關。

  衛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有這個想法的呢?大概是從意識到拓跋六修即將擁有新的身體,他們沒辦法再像連體嬰一樣一直、一直的生活在一起的那一刻。

  他想和拓跋六修在一起,不想讓拓跋六修的生命里有妻子,當然,他的生命里也不會有妻子這種東西。

  如今唯一的問題是,拓跋六修這個直男,願不願意被掰彎。

  衛玠不是那種瞻前顧後的性格,有了一個想法的時候,他一定會去行動。就像是栆哥當年說的,衛玠總能得到他想要的。因為衛玠總會為了他的目的去努力,去奮鬥,不嘗試一把他絕對不會安心,也不會安於現狀。

  當然啦,衛玠的這種主動,不是一味的莽撞,他還是很有策略的,準備先試探一下敵情。

  結果……

  敵人的反應就是沒有反應。

  拓跋六修一臉“夢做夠了,讓我們說回現實”的正直:【魏晉時代崇尚自由,無拘無束,哪怕是效力於某一人,也不會希望對方過多的干涉。】(╯‵□′)╯︵┻━┻誰想和你討論這些哦,魂淡!

  【看看你祖父、舅舅等人對晉惠帝上台前後截然不同的態度就知道了。晉惠帝在還是傻太子的時候,他們很擔心國家要亡。等晉惠帝當了傻皇帝之後,他們卻發現了晉惠帝不管事的好處,覺得可以在朝堂上一展抱負,反而開始很支持晉惠帝當皇帝了。】衛玠給了他的小弟們無限的自由,而他那些小弟本身又有才華,想不成事都難。而與此同時,他們還會感念衛玠在他們微末時付出的信任與尊重,覺得得遇良主,此生無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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