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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何晁肯定地告訴他,白玄不知用的什麼方法說服二老,現如今兩人毫髮無傷。

  阿遠從外面端了茶水點心進來。除了神情略委屈,也沒再說什麼。大概知道自己再說什麼,谷清也是不會聽的。

  他將東西放下,告了退就要離開。

  可雖壓抑著,右手還是沒忍住輕哆嗦了下。谷清正好瞧見那不正常的反應。

  谷清沒允他的告退。淡淡看他一眼,“阿遠,你的手怎麼了?”

  阿遠沒想他還是注意到了,並且還提了出來。眼圈紅了紅,低下頭。卻還是道:“謝公子關心,阿遠,阿遠沒事。”

  谷清理也不理他,直接問:“你那右手,誰燙的?”

  那手上一片紅灼,明顯是被燙到的。但看阿遠的反應,不是懊悔,卻是委屈,不該會是自己弄的。

  他就不信,白玄能選一個性子單純的人來照顧他,還能選一個笨手笨腳的人來照顧他不成?

  誰想阿遠卻依舊是否認。還說是自己燙的。

  谷清其實也不是非得關心他不可。但是他看這小侍從還算順眼,而且既然阿遠現在是他名下的人,卻叫他問都不問,怎麼可能?

  問了幾次,阿遠不說,他也無法,本身也沒什麼耐性,便讓他記得用藥,准他離開了。

  蕭何晁這次來,其實也沒別的什麼事了。卻正好給谷清打發時間用。

  他另叫人取了一副棋來,一邊和蕭何晁對弈,一邊不客氣從他嘴裡討消息。

  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他此後可得有一段時間在這水深火熱的後宮生活,要是還對周圍的人事還一概不知,似乎不太妙。

  蕭何晁坐在谷清對面,毫不藏私地把所有自己知道的關於玄帝各個宮闈妃子的事一一給谷清梳了一遍,其間相關的各大道,小道消息,一個不留,外加他準確分析的各妃性情,也都說了出來。

  雖然官員大臣一般不得靠近後宮,他此前也並不特別關注這些事,但正因為這個,他說的,都是能傳到宮外的大事,和一些較出名的秘辛,但卻全是谷清需要的。也正好谷清要的這些暫時也就夠了。

  只是下棋卻頗有些心不在焉了。

  半天時間下來,谷清不過發揮以前三分之一的本事,就將他殺了個邊邊角料都不留。

  玩到一半時,谷清故意停了下。

  “子寒,光下棋不夠玩?我們來加點籌碼怎麼樣?”

  雖有問有答,實際早已魂游天外的蕭何晁:“什麼籌碼?”

  谷清開心笑,“你身上現在都有什麼?”

  蕭何晁目光一定,低頭將自己上下好一番打量,最後一攤手,“什麼都沒有。”

  “這樣啊”谷清將他上下一看,似乎除了那身衣服,真的什麼都沒有。凝眉沉思一秒,隨口道“我們來玩真心話大冒險吧。”

  蕭何晁注意力不在此,只問:“那是什麼?”

  谷清把規則解釋了一遍。開始不覺得,越解釋自己反而越興奮了。

  他將遊戲規則一解釋,蕭何晁目光清醒一瞬,點了頭。

  倒不知他那一瞬到底是清醒了還是越發迷糊了。這一點頭,才算徹底把自己送入了狼口。

  戰鬥最後,谷清幾乎將他祖上八輩淘了個清楚,心滿意足。蕭何晁也終於崛起了一回,後宮嬪妃那點邊角料八卦也不提了。眼如光,目如炬,棋盤砸得啪啪響,卻還是讓谷清在他臉上用毛筆劃了一筆。

  到了傍晚,蕭何晁的臉上,一隻正產甲魚,正式成型。

  若非阿遠送來晚飯救急,谷清還打算給那甲魚修修型。最後只得頗遺憾作罷,還不忘提醒他回家前不准洗掉,也算添點彩頭。

  想想平日裡不苟言笑的丞相大人頂著一隻烏龜晃出清雲殿,晃出皇宮大門,再晃過大街。

  可遺憾的是,谷清的彩頭沒能到手。

  蕭何晁最後是在清雲殿喝得酩酊大醉,沒能回府。最後在阿遠的一聲驚叫中,占了谷清半張床,在清雲殿過了一夜。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抱歉。晚了幾分鐘。

  第42章 第42章

  第二天,谷清醒來時,蕭何晁已經離開了。

  由於宿醉一宿,醒來後又喝了一碗醒酒湯。

  湯的味道和昨日不太一樣,有些怪怪的,谷清喝了,差點一口噴出來。

  谷清把湯吐了,讓阿遠重新倒了些水。喝完看了阿遠一眼。

  阿遠張張嘴,想說什麼,最後卻什麼也沒說,又低下了頭。

  谷清最後只揮手讓他出去了。

  他算算時間,想著洛陽也該回來了。

  中午,谷清看著阿遠小心翼翼放到桌上的一碗青菜,一碗白豆腐外加一碗白米飯,心裡一邊思考著那碗白米飯何時會變成一個白饅頭,一邊再次思念起洛陽。

  阿遠有些兢兢戰戰,“公……公子,您別多想,這並不是陛下授意,您別怪他。還有……還有,您擔待些吧……”

  目光從桌上的青菜豆腐移向阿遠,谷清面色未變半分。阿遠卻在這目光下有些抖。

  谷清道:“飯菜收回去,然後,阿遠,勞你幫我問他們一問,此事,”他輕輕一笑:“是欲公了,還是私了!不論哪一樣,我奉陪到底!”

  阿遠抬頭,神情似怨,似憤。

  未及他開口,谷清又說:“你也一樣,若是覺著待在清雲殿不舒服,隨時可以離開。”

  說完,轉身進了內殿。

  他是知道阿遠想說什麼的,可現實面前,除用實力,說什麼都是蒼白無力的。這個道理,阿遠不懂,他卻明白。所謂心存僥倖,與蠢哪有什麼區別?

  而至於阿遠提到白玄,他自然曉得與他無關,至少不是他的授意。宮斗劇這種現實,他沒吃過豬肉,總還見過豬跑。

  回到內殿,谷清一邊拿起早前看了一半的書,一邊褪了方才在外面的面無表情,嘆一聲人心不古。

  身後腳步聲傳來,一聲熟悉的“公子”在內殿響起。

  谷清翻書的手指一頓微,抬頭看見單膝跪地在殿中的人,語氣似問候故人:“十三,近來過的可還好?”

  洛十三沉默一秒,垂了頭,才道:“十三很好。”

  聲音低沉,有些壓抑。

  谷清低頭看著書,翻了幾頁。

  過了一會兒才又看向洛十三,語氣輕鬆不少,“十三呀,公子我知道你長途跋涉趕來也不容易。不過呢,你且先幫我去這皇宮的廚房走一趟,吃過飯再去休息,可好?”

  洛十三垂首沉聲:“十三領命。”說完,身形已沒了影。

  要說谷清果然覺得自己還是比較中意洛十三,辦起事來就是簡單麻利。去了半個鐘頭不到,什麼吃的喝的都解決了。

  就是可能人生地不熟,回來時帶上了個尾巴。

  谷清拉著洛十三,又邀不知怎麼跟來的方臨,一桌湊了三個數,一頓飽飯。

  吃完把洛十三踹去休息,叫人重新收拾了一處偏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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