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你就這麼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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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5章 你就這麼想死? 文 /

  如果她能站得比他高,那麼她就不會畏懼了。

  但是櫟陽如故沒想到,南宮彥青的反應居然這樣快。她在他面前,依然沒有反擊的能力。

  她其實是反擊了的,但是櫟陽如故明白,要不是因為是她,南宮彥青絕對不會給她這個反擊的機會。他能躲開,但要麼不能阻止她出聲,要麼會傷到她,所以只能……

  說到底,她還是打不過他啊,被完虐的那種。

  這又讓櫟陽如故有些頹喪。

  南宮彥青卻不知道這些,聽到她突破了,雖然驚訝,卻很快露出寵溺的笑:「我的阿言本就是最厲害的。」

  我的阿言。

  我的。

  櫟陽如故眼神躲閃,但沒有反駁,南宮彥青只以為她是羞怯。

  屋內一度陷入沉寂,良久,櫟陽如故忽然開了口:「所以……你還是沒有說你這兩日都做了些什麼。」

  或許是因為櫟陽如故的坦白,南宮彥青也將他近日做的事情說了。前些日子沒有在櫟陽如故面前出現,是因為他也剛好達到了突破的瓶頸,一連幾日都在太子別院專心此事。

  一突破,他就馬不停蹄趕來找櫟陽如故了,誰知道遇到了這樣的事情。

  因為斬風在門外的通報,南宮彥青對事情了解了大概,他知道櫟陽如故身上的一些特殊之處,又結合裴縛的性格和他那一日的狀態,認為櫟陽如故並不是被裴縛帶走的。

  於是,待在櫟陽如故最後出現的地點守株待兔。

  他也不怕自己的猜測哪裡出了差錯,櫟陽如故心道。不過比起這一點,櫟陽如故更加關心的是……

  他也突破了?

  這麼說,南宮彥青已經練到了第十層?

  難怪自己差他那麼遠呢。

  只不過……

  櫟陽如故蹙了眉,「你就這麼想死?」

  這話說得突兀,但南宮彥青很快反應了過來。她說的是六壬星圖的事情。他和六壬星圖的匹配程度並不高,越是往後,六壬星圖對他身體造成的反噬就越大。

  南宮彥青不語。

  事已至此,櫟陽如故想說他也來不及了。又恰好南宮彥青猛咳了一陣,櫟陽如故更是不敢再開口。

  卻也不想再搭理他了。

  如果說之前是因為他的母妃,如今他這般糟蹋自己的身子,又是為哪般?

  南宮彥青最終也沒給出一個答案,櫟陽如故便是不滿,也只得作罷。說到底,身子是他自己的,他要是愛糟蹋,她也管不著。

  他等在這裡的原因,是為了幫她打掩護。畢竟是好心,即便他其他地方有什麼做得讓她不滿的,櫟陽如故也不好說什麼了。

  兩個人通了氣,趁著沒有人注意,一起溜出了櫟陽府。

  雖然消息沒有傳出去,但櫟陽興閆暗中派了人在京城各處找尋,櫟陽如故一出門,就撞見了兩個府中的小廝,險些就被發現。

  好在南宮彥青連喬裝打扮的事情都想到了,替她準備了一身普通人家的衣服,她又低著頭躲在南宮彥青身後,並沒有被看到。

  一刻鐘後,兩人出現在了一家客棧內。

  看到櫟陽初沛的時候,櫟陽如故有瞬間的驚訝,不過這份驚訝很快就消褪了。

  她一個女子,在外邊過夜,無論她是因為什麼原因,都會落人口實。就算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她的名聲依然會受到影響。

  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眼前人了。

  「見過二哥。」櫟陽如故笑嘻嘻地和他打了個招呼,並沒有多話。

  雖然不知道南宮彥青是用什麼樣的理由說服了他二哥來陪她演這場戲,但他肯定不會把情況照實說了。

  她要是貿然開口,露出了什麼馬腳就不好了。

  好在櫟陽初沛也沒問她什麼話,看到南宮彥青的時候,還和他對視了幾眼,那目光瞧著,怎麼看怎麼不懷好意。

  比她厲害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偏偏她也毫無辦法。

  她倒是可以逃,也確實能夠逃得掉。可是每一次遇上危險都要逃嗎?這樣憋屈,並不是她想要的。況且就算是逃,也是建立在她預知危險的基礎上,不可能每一次有人想要對付自己,她都能夠預設到,並且來得及逃跑。

  可是,除去必要的日常,她已經儘可能地壓縮時間來練功。

  櫟陽如故仿佛遇到了一個瓶頸,短時間內根本無法突破。

  或者就算是突破了又能怎麼樣呢?

  她眼下是六壬星圖第六層的功力,放在尋常人中已經很不錯,甚至她父親也很驚訝自己能夠有如今的成就。可就算是到了第七層,她的武力再翻一倍,對上南宮彥青那些人,照樣是妥妥的輸。

  一樣都是有金手指的人,為什麼她混得那麼慘?

  除了逃命和儲物,她的金手指沒有半點作用有沒有!

  哦,她還可以不懼火焰。但是那也沒用啊,誰家打架的時候閒著沒事放火玩啊!

  不過說到金手指,櫟陽如故倒是忽然想起覆月缽裡頭的那棵樹來。那棵樹的樹葉倒是效果奇好的,她只是用了一些泡茶喝,就能直觀感受到身體各項機能的改善。

  好久沒見,不知道它長出果子沒?

  那樹需要五行之力滋養,剛好櫟陽如故練功也需要轉化五行之力。按照她現在的水平,想必那樹就算是長出來了果子,也不能吃。

  不過儘管如此,櫟陽如故還是想去見見它。不因為別的,就因為上一次她離開覆月缽的時候,那樹仿佛通了人性似的,主動抖下了一堆樹葉送給她,弄得她怪不好意思的。

  倘若它真的通人性,去瞧瞧它,縱然沒什麼作用,說不定心情能夠好一些。

  畢竟這世上沒有任何目的就真心以待的人,真的是太少了。

  很多時候,櫟陽如故都覺得那棵樹反倒比大部分的人要來得貼心。

  心念一動,人就出現在了覆月缽內。

  然而讓櫟陽如故驚訝的是……她的樹呢?!

  別說是樹,就連那些圍繞在那棵樹邊上的玄燼花也通通不見了好嗎!

  這是認真的嗎?花花草草還帶自己移動的?

  而且還移得完全不見蹤影了!

  要知道,覆月缽里的天地,一共就那麼大,她一眼就能看得清清楚楚了啊!

  連那棵樹都不知道跟誰跑路了,櫟陽如故忽然覺得有點委屈。

  她嘆了口氣,在覆月缽中唯一留出來的,原本也是為了那棵樹生長的那塊地方坐了下來,作冥思狀。

  頭頂上方卻忽然傳來一陣樹葉的沙沙聲,眼前忽然就多出了一片陰影。

  櫟陽如故一怔,抬頭去看,卻見那棵樹竟然漂浮在了空中,它似乎能夠感覺得到櫟陽如故的喜怒哀樂,正從她堆積起來的各種物資上跳下來,落到了櫟陽如故肩頭。

  翡翠色的葉子蹭了蹭櫟陽如故的臉,下一刻又從她肩上跳下,鑽入了泥土。

  看上去,也是一棵正正經經的樹了。

  只不過長著奇怪的果子。

  有櫟陽初沛做見證,雖然櫟陽如故回去的時候免不了被盤問一番,但到底沒掀起什麼波浪。

  三房的就算看不慣,有老太太在前頭擋著,到底什麼也沒有說。至於四房的,倒是看起來和和氣氣的,櫟陽南煙那丫頭似乎想說什麼,結果被櫟陽初沛瞪了一眼,就沒敢說話了。

  只不過,編造出來的理由騙得過櫟陽府眾人,卻騙不過櫟陽興閆和幫她忙的櫟陽初沛。為了取信二人,南宮彥青替她準備的謊言是:彼時裴縛被櫟陽如故坑害,但還能返回來作妖,想要將櫟陽如故帶走。

  不過他自己也受了傷,櫟陽如故半途逃跑,想要回櫟陽府的時候,卻又被裴縛的人發現了蹤跡,只能暫時放棄回府的念頭,先將人甩開再說。

  因為櫟陽府附近巡邏的人多,甩開了對方之後,櫟陽如故再出現,倒不怕有人會在櫟陽府附近守株待兔了。

  至於裴縛自己,因為身上有傷,沒有功夫親自上陣。

  櫟陽興閆雖然不知道裴縛和櫟陽如故之間的具體事項,但是多多少少聽到了一些風聲,一聽事情和他有關,當即大怒。

  他倒也沒說信還是不信,一個眼神掃過來,看得櫟陽如故有些心慌。卻什麼也沒有說,轉身就出了房門。

  不過……

  櫟陽興閆表面上沒說什麼,到了用過晚膳的時候,卻將櫟陽如故叫了去。

  櫟陽如故還是第一次進他的書房,又心虛得很,有些緊張。

  四目相對,依舊是櫟陽興閆先開的口:「如如武功又精進了。」

  「是……是啊。」櫟陽如故道。

  這一點旁人看不出來,櫟陽興閆不可能看不出來,她是藏不住的。但是關於怎麼解釋這件事情,櫟陽如故卻完全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

  不過出乎她意料的是,櫟陽興閆並沒有問她是怎麼做到「一步登天」的,而是準備教她劍法的:「為父也就槍法拿得出手些,只是女子使槍多少有礙美觀,還是用劍暢快淋漓一些。至於槍法……要是如如想學,為父也可以教你。」

  櫟陽如故有些受寵若驚。

  果然是親爹啊!

  她都表現得這麼不合常理了,他完全沒有懷疑和計較不說,還說要教她劍法!

  櫟陽如故連連應了下來,又說想學箭法。至於槍法,櫟陽興閆那是實戰中總結出來的經驗,他那一套槍法的確厲害,但櫟陽如故並不覺得那適合自己。

  況且櫟陽初沛和櫟陽初謹二人跟著父親久經沙場,即便是真的要找一個傳人,從他們兩個當中挑選就好了。

  興沖沖地應了下來,定在次日一早開始。

  時光飛逝,轉眼便是十數過去了。櫟陽興閆將劍法教給櫟陽如故之後,又指點了她兩回,之後便很少再露面,就連櫟陽如故也很難見到他。

  她知道,櫟陽興閆是在為釜金求和的事情操心。

  不知道朝堂上到底發生了什麼,釜金和雲夏的休戰事宜到現在還沒有定下,裴縛也理所當然的,到現在還留在京城。

  不過,裴縛暫時沒再來找茬了,不知道是她的威脅起了效用,還是他最近忙得連對付她都沒有功夫。

  冬去春來,這一日,正是春分。

  天氣回暖了許多,但早上起來,還是有些寒意。

  櫟陽如故如往常一樣,拿了劍到院子裡練劍。一套劍法剛練到一半,聽到篤篤的敲門聲。

  「白茶……白茶?向迎?」叫了好幾聲,都沒有聽到人應聲,不知道這兩個丫頭跑去了哪裡。

  櫟陽如故只得自己過去開了門。

  來人是櫟陽南煙。

  「喏。」櫟陽南煙將一個陶罐子往櫟陽如故懷中一推,道:「我母親叫我送來的,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了。」

  櫟陽如故斂眸,接過了東西。

  她和四房原本沒什麼交情,但也沒什麼仇就是了。不過對於櫟陽南煙,兩人也是相看兩厭的。不過自打櫟陽初沛幫了她那一回之後,也不知道櫟陽初沛和他娘說了什麼,一向不站隊的四房忽然和她親近了許多。

  時不時得了好東西,就想著往櫟陽如故這裡送一點。

  縱然不知道唐氏是什麼意思,但櫟陽如故對唐氏的印象並不壞。她這人雖然沒什麼主見,但也沒幹過害人的事情,從前偶爾也會幫她說兩句話。

  至於櫟陽初沛……

  他先前幫了自己一回,櫟陽如故心裡是感激他的。

  於是放下了劍,對櫟陽南煙也是和顏悅色的:「我這兒剛得了兩罐好茶,三妹妹要不要進來坐坐?我去端來給你嘗嘗。」

  話也是客套話,櫟陽如故沒覺得櫟陽南煙會真的進門。她不懂事,自己面子上的功夫卻要做足的。

  果然,櫟陽南煙聞言,蹙了蹙眉就想拒絕。尤其看到櫟陽如故手裡還拿著劍,那眉就蹙得愈發深了,正想拒絕,白茶和向迎卻在這個時候回來了。

  「姑娘!」白茶遠遠就叫喚了櫟陽如故一聲,揚了揚手裡的小瓷罐子道,「你上一回不是說想試試古人用露水泡茶?我和向迎特意去接了一些,您看要不要試一試?」

  櫟陽如故聞言,瞥向了白茶。

  她不過隨口一說,沒想到小丫頭還記上了。不過……她不是最討厭向迎麼,今日怎麼和她同進同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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