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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王警惕的看了檀木老人一眼,說道:「四眼,你就直接說吧。上面是個什麼決定?」
「龍息不可一日無主。皇千重歸隊成為代隊長。」檀木老人說道。
「有沒有轉機?」龍王問道。
檀木老人搖了搖頭,說道:「老傢伙,別再爭了。你這次又沒有吃虧,還占了大便宜……田真不是被你逼急了,他會使出吐血暈倒這一招?就算大家同情他,心裡對他多少還是有些成見的。而且聽說你那個小徒弟很受你那些龍子龍孫的愛戴……知足吧。來日方長。」
「明白了。」龍王說道。
「明白就好。」檀木老人說道。「就是把你這頭倔驢想不明白,我才跑過來和你說道說道。」
「我還以為你來是陪我喝酒的。」龍王笑著說道。
「等你腿好了,我們大飲三杯。」
「三杯也叫大飲?」
「你知道我是三杯倒。三杯過後,我哪裡還知道你能喝多少?」
龍王笑笑,說道:「回吧。我就不送你了。」
老人放下酒杯站起身來,說道:「老朋友。保重。」
「敵人沒死乾淨,我怎麼樣也不會比他們先閉眼。」龍千丈狂妄的說道。
老人用手指點了點龍千丈,一臉無奈的離開。
等到車聲遠去,院子裡又恢復了寧靜。
殘陽。殘酒。殘棋。還有一個殘疾的老人。
龍王取了檀木老人沒喝完的酒杯,一邊品酒一邊吟歌:
銀輝月下皓髮雪沒
帷幕輕煙染夜色
玉門重掩心弦撩撥
心事難觸摸
層層城府情誼難奪
試問人心誰看破
一曲完殺亂武成禍
千秋之後誰論功過
……
聲音嘶啞,如被利刃割破了喉嚨。
樹枝搖曳,落葉飛舞。
起風了!
第979章、你不配!
在華夏國,奧迪車被賦予了特殊的寓意。
而如果掛著紅字頭車牌的話,那更是證明了這輛車有著官家的身份象徵。
兩輛車子一前一後平穩的行駛在路上,中間始終保持著一個安全的距離。不疾不徐,像是有著某種默契和韻律。
在後面一輛車子上坐著四個人,主駕駛室開車的司機,副駕駛室戴著眼鏡的秘書人員。
後排寬鬆的位置上只坐了兩個人,一個是一身裁剪合體的黑色西裝裡面配著白色襯衣的皇千重,坐在他身邊的是一個同樣身穿黑色西裝剪著極富攻擊力短寸髮型的中年男人。
「要不要陪你進去?」男人出聲問道。他說話的時候眼睛直視前方,像是在和坐在他前面的人說話一般。
「不用。」皇千重眯著眼睛笑著說道。「我自己進去。」
「你應該清楚……你成為代隊長的爭議很大。而且,龍息裡面也一定會有人不服氣。」
「這是我的事情。」皇千重說道。「你今天送我進去,明天呢?我還是要自己走進去。既然這樣,今天就讓我獨自去面對吧。總不能讓他們給看低了。」
「隨你吧。」中年男人說道。「車子在門口停下。」
男人的第二句話是對前面的秘書講的,秘書趕緊和前面的『引路車』進行溝通,然後車子在療養院門口停了下來。
中年男人打開手裡的文件包,從裡面抽出一張蓋著鋼印的任命書遞給皇千重,說道:「好自為之。」
「勞煩趙叔叔一路護送。」皇千重恭敬的說道。
「以前是因為你父親的原因,現在……希望你的表現能夠讓我們滿意。」男人簡潔直白的說道:「我們不會去攙扶一個瘸子,因為就算扶起來了他還是會摔倒下去。」
「我明白。」皇千重鄭重點頭。「不會讓你們失望的。」
「去吧。」男人說了一句話,然後他所乘坐的奧迪車便拐了個彎調頭離開。
此時正是正午,風平葉靜,陽光正烈。
斯文清秀的年輕男人站在大門口,眯著眼睛看著沒有牌匾和題字的大門,看著裡面的幽深和往昔,也看著裡面的榮譽和屈辱……
「又回來了。」皇千重輕聲對自已說道。「這次,我不會再走。誰也不能把我趕走。」
說完,便大踏步的往裡走去。
皇千重來到演武館時,發現裡面空無一人。
上面明明已經給這邊打過電話,說今天新隊長會來上任,讓所有留守隊員和工作人員來演武場集合開會。
很顯然,他們並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裡。
無視。
赤裸裸的無視。
皇千重的嘴角抽了抽,然後問站在身後的演武館工作人員,問道:「其它隊員呢?」
「在野營訓練場。」工作人員面無表情的說道。
「謝謝。」皇千重對著工作人員笑了笑,然後轉身走出張開大嘴仿佛是在恥笑他的演武大廳。
野營訓練場是在龍息療養院的後院,哪兒專門開闢了一塊空地用來給隊員做日常的體能訓練。
果然,皇千重走過去的時候,看到幾條人影在晃動。
小李飛刀的雙眼被黑綢蒙上,他的身體像是一隻獵豹似的在樹林中穿梭。凡是他所碰到的動物或者飛鳥蚊蟲無一活命,而殺死它們的有可能是一把刀子一塊石頭一根樹枝或者幾根松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