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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不過是說了幾句嘲諷的話而已,這個混蛋一言不合就動手打人,他要找誰說理去?

  他原本以為,就算李牧羊心中不爽,也只能將這份恨意強壓在心裡。

  「怎麼能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呢?當眾毆打皇族,你就不怕我的皇帝伯伯把你的腦袋給砍了?」

  福王看到楚潯一幅有苦難言的模樣,更加篤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測。

  又擔心當場鬧出一樁天大的醜聞,到時候是給西風楚氏的臉上抹黑——不,潑糞。

  就算人在當場的皇兄楚先達饒恕過楚潯,他也要把這小子給斬了清理門戶。

  他拖著楚潯的手臂,強行用力的想要拖著他離開,說道:「回去。給我滾回去閉門思過。沒有反省清楚不許跨出家門一步。」

  楚潯不走。

  他若是不走,福王就沒辦法再將他拖動。

  楚潯眼神兇狠的盯著李牧羊,說道:「你敢打我?」

  「我不僅要打你,我還想打斷你的腿。」李牧羊咬牙切齒的說道。「止水劍館的老神仙,那是什麼級別境界的高手?你要代我出戰?那不是去自尋死路嗎?我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去送死?你要是死了,我以後還有何顏面出來見人?我李牧羊——還有何資格傲立在這片星空之下?」

  「就是。我哥的戰鬥,憑什麼要由你代勞啊?那樣的話,天都民眾會怎麼看我哥哥?他們會覺得我哥技不如人,所以只能搬來救兵——」李思念雖然沒有聽清楚楚潯剛才說了一些什麼話,但是她清楚那一定是很不好的話。

  所以,在李牧羊一巴掌抽出去之後,她就已經機靈的揮起了匕首,嚓嚓嚓的朝著楚潯的臉上身上亂戳。

  「原來是這樣。」福王的心臟終於安定了一些。

  繼而又想抽自己的白痴兒子了,我的小祖宗,你也不看看李牧羊招惹的是什麼級別的對手,就你那三腳貓的功夫就想去代友出戰,你知不知道一個『死』字是怎麼寫的?

  不過,福王終究沒對自己的兒子下手。因為以他對自己兒子的了解,他理應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才對啊?

  找別人替他出戰還有可能,他替別人去出戰——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嗎?

  「牧羊說的對。」楚先達的臉色也緩和了下來,他的視線轉向楚潯,語重心長的說道:「楚潯,老神仙要挑戰的人是李牧羊,他所看重的人也是李牧羊。你代李牧羊出戰算是怎麼回事兒?你以為你去了,老神仙就會同意和你同場較技?要是每個人都存著你這樣的想法,那老神仙還不得忙死?整日應對那些想要一戰成名的挑戰者都要忙不過來了。」

  頓了頓,楚先達接著說道:「更何況此番是老神仙親自送來戰書,朕剛才也說了十日之後會親自到劍神廣場觀戰,你橫插一腳,若是將此戰給攪黃了,即誤了老神仙挑拔後進的好意,又讓朕成為言而無信之人——」

  福王嚇得臉色蒼白,『撲通』一聲主跪倒在楚先達的面前,說道:「皇兄,楚潯年輕任性,行事魯莽。您不要和他一般見識。」

  楚先達親自彎腰將福王給扶了起來,說道:「跪什麼跪?他是我的子侄,我會和他生氣嗎?身為皇室的一員,言語行事要慎之又慎,哪能任意妄為?」

  「是是是,皇兄教訓的是。」福王抽了楚潯的後背一記,說道:「還不謝恩。」

  楚潯舔了舔嘴角的鮮血,眼神如刀般狠狠剜了李牧羊一眼,然後躬身向西風君王楚先達行禮,說道:「楚潯言語無忌,請陛下懲罰。」

  「罷了罷了。」楚先達擺了擺手,說道:「都是少年人,哪能真正的責備?」

  發生了這樣後呢一,福王飯也吃不下去了,當場就向陸行空告辭。

  陸行空再三挽留,福王執意要走,於是便也鬆口任他離開。

  福王拖著楚洗的手臂就走,完全無視在場無數人的閒言碎語以及異樣的眼神。

  楚先達哈哈大笑,說道:「我這個兄弟其它都好,就是膽小。」

  眾人陪著笑臉,迎和著這一句並不好笑的笑話。

  走出陸府,坐進自己的馬車裡面,在衛隊的簇擁下朝著福王府走去。

  福王看著兒子臉上的淤痕,聲音平靜的問道:「痛嗎?」

  「不痛。」楚潯搖頭說道。

  「真的不痛?」

  「不是臉痛。而是——心痛。」楚潯狠聲說道:「被人當眾打臉,這種恥辱,我已經遭受了好幾次,每一次都和這個李牧羊有關。那個時候,感覺不到臉在痛,只能夠感覺到心在痛。全身都在痛。」

  「你們倆有舊仇?」

  「正如我之前用飛蛾給父親傳書所說的那般,他的存在讓事情發生了很大的變化。」楚潯再一次感覺到了心痛的感覺,就像是有一把鋒利的匕首狠狠地刺進他的心臟。他眼睜睜看著傷口血流汩汩,卻沒辦法做出任何的彌補。「陸契機對待他的態度很特別,第一次見面的感覺就非同尋常,就好像是——他們很多年前就已經認識過一般。」

  「奇怪的是,後來我調查過李牧羊的資料,他從來不曾走出過江南城,更沒有到達過天都。陸契機倒是時常出外遊歷,可是我也從來沒有聽說過他去了江南。如果他們以前不曾見過的話,他們之間——怎麼會有一種那麼密切的聯繫呢?」

  「怎麼個密切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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