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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雖然覺得凌晨一點不適合拜訪人家,但成瀨表示這不算拜訪,即使由加利的房間沒有燈光,仍一再按門鈴,可是始終無人應答。

  “好像不在家。”

  “你身上有髮夾或什麼嗎?”成瀨用盡辦法想入內,但門鎖用髮夾之類的東西打不開。

  不得已,我們只好再次外出。

  成瀨說:“我在這裡監視,你回去睡覺吧。”然後,他晃了晃行動電話,“有事我會給你電話。”

  “好吧。”

  我和成瀨分手,來到大街攔了輛計程車,告訴司機地址後,我靠向椅背。儘管身體非常疲累,可是精神卻很亢奮,這種不平衡造成體力的重大負擔。

  回到住處,進入房內。床上凌亂的景象讓我想起和成瀨發生的事。那究竟是什麼呢?不知何故,我內心亟欲否定自己受到成瀨吸引。

  躺在凌亂的床上,沒多久,我沉沉入睡。

  翌晨,我被電話鈴聲叫醒。看看時間,已經八點過後。我心想,可能是成瀨打來的,爭忙拿起話筒。

  “餵、喂,請問是村野小姐家嗎?”是爽朗的男人聲音,“我是多和田律師。”

  “啊,我是村野美露。”

  “真不好意思,打擾你了。以前經常受村善先生照顧。”

  “不,別客氣。”

  “我比預定時間提早回來,剛剛進事務所,秘書留言說你打過電話,好像有事情問我,對吧?”

  “是的。”

  在成瀨暗示這一切可能是耀子自導自演的一齣戲以後,坦白說,我已稍微失去興趣。不過,多和田已迅速安排好見面的時間。

  “你十點能到這裡來嗎?我會挪出時間。”

  事務所位於市谷。我答應後,記下地址。

  雨聲淅瀝,看樣子雨從昨夜下到現在一直未停歇。天空一片鼠灰色,雲層低籠,又恢復梅雨光景了。

  我不甘心的回頭望著床鋪,真希望再鑽入被窩。氣壓一低,我就感到頭很重,想睡覺,何況疲累已經到達極限。但今天是星期四,距離星期六的最後期限只剩兩天!

  我沖泡咖啡,等待睡意消失後,試著整理紊亂的思緒。這時,電話鈴又響了。

  “餵、喂,我是成瀨。”

  “由加利呢?”

  “我等到天亮,但她並未回來,所以我也回家了。抱歉,我現在想睡一會兒,之後能否在耀子的事務所碰面?因為由加利應該會去事務所。”

  我告訴成瀨,多和田和我聯絡,我必須前往市谷的律師事務所。

  “那麼,我們再聯絡吧,給我電話。”

  我答應後,準備出門。

  我搭乘地下鐵有往多和田位於市谷的事務所。他說是在出了市谷車站後,朝日本電視台方向走的上坡路途中。

  我馬上就找到那棟古舊的綜合大樓,進入後,不鏽鋼信箱旁有各樓層住戶的名牌,最頂樓是“多和田一郎律師事務所”。我大略看了一下,未發現任何大公司,全是個人事務所。

  “有人在嗎?”我按對講機。

  門立刻開了,一位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出來:“啊,歡迎。”

  似乎就是多和田本人。身穿和工廠技師一樣的樸素西裝、顏色和服裝不搭配的襪子,感覺上很粗獷,但是眼神生動、靈活。

  “請進。”

  我進入室內。堆積到天花板的文件顯示出他工作量之多和不擅整理。多和田帶我到以屏風隔出的空間,這裡擺放著黑色塑膠皮沙發組。我坐下後,態度冷靜的中年女性端上綠茶,似乎是接過我電話的秘書。

  “你是村善先生的千金嗎?長得不太像呢。”多和田望著我,以直言無諱的人特有的率直說。

  “是的,很多人都這麼說。”

  “你繼承了村善先生的事業?”

  “不,不是。”我搖頭,“只是不小心扯上一點關聯。”

  多和田蹙眉:“和黑道嗎?”

  “嗯。表面上雖然不是,骨子裡卻是。”我曖昧的回答。

  多和田頜首,似乎頗能理解:“那麼,我能夠幫你什麼忙嗎?”

  “聽家父說,你很了解右翼和新納粹份子。坦白說,我正在尋找日本和新納粹份子有關的女人。”

  “和新納粹有關的女人嗎?”多和田說著,交抱雙臂,沉吟不語。

  我將耀子的原稿影本遞給他,指出和克洛茲堡殺人事件有關的部分。

  多和田戴起眼鏡,熱心的閱讀。我啜飲綠茶。

  “這相當有趣。”多和田抬起臉說。

  “是的。我正在尋找這位日本女性。”

  “這位叫宇佐川耀子的女性嗎?”

  “寫完這些原稿後,她就連人帶錢失蹤了,所以我才惹上麻煩。”

  “原來如此。所以你希望調查是否與原稿中出現的女性有關?”

  “是的。但我認為應該無關,畢竟這種想法太脫離常軌。只不過,宇佐川耀子在這之後表示掌握了獨家消息,要重寫原稿,可是我卻找不到重寫部分的磁碟片,才聯想到或許有某種關聯。”

  “原來如此。”多和田說了聲失陪,走出屏風外,不久抱著幾冊卷宗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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