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1柳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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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淮醒來,就見蘇傾歌睡的沉沉,窩在他懷裡,他淡淡揚眉,在她唇上印上一吻,而後輕手輕腳下得榻去,身上的傷口,已是有所好轉,謝淮走出書房,蕭尋便向他稟報,道是莫神醫已經用蘇傾歌的血,制出來了解藥。

  謝淮接過解藥,心下歡喜,解了她的毒,那他心頭的虧欠便會輕上許多。

  「快叫人送過去!」

  「可是王側妃已經到廟子去出家去了!」蕭尋道。

  謝淮長長嘆息,低頭想了想,手腳麻利的寫了封休書遞給蕭尋。

  「去位總管那裡,將我早前給她準備好的銀錢領出來,解藥和這信件一道交到姑娘手裡,她就明白了!」

  蕭尋道是,而後快步離去。

  謝淮辦完這些,心裡一松,腳步輕快的往地牢里去,那裡還關些虞人門的幾個門徒,這是個不錯的突破口,虞人門,他必定要毀去的!

  地牢里關起來的那幾人怕死,幾乎沒有怎麼費心思,便已將自己知道的都交待了出來,只是他們在那組織之中地位並不是很高,所掌握的信息並不核心。

  「凡虞人門門徒,必定左背上刺一朵虞美人……」

  謝淮走出地牢,便令軍機營全城搜索,但凡左背上刺虞美人者,統統審問一通,而後誅殺。

  一時之間。整個南湖城人心惶惶,今天是什麼街頭賣肉的豬肉榮被官爺抓進去就沒回來過,明天是茶莊裡負責採茶的夥計不見了,因為虞人門的浩蕩,整個南湖城都處於迷霧之中,直到官府的告示出來,上頭清清楚楚列示了哪年哪年哪日,某某加入虞人門,做下什麼勾當之後,被就地正法。

  虞人門在南湖城的勢力,幾乎被謝淮剷平了去,但是若大一個虞人門,並不止南湖城一個據點。

  謝淮寫了信,將他查到的所有的虞人門的信息,都告之了慕承。

  希望慕承能夠同他一道參與進去,然而慕承並沒有什麼反應,他想要做的,和謝淮想要做的,雖然是同一件事情,但是,他卻是選擇了另一種更危險的方式。

  蘇傾歌睡醒來,身邊並沒有謝淮的影子,她收拾收拾,還是搬回了自己的碧翠際。而今謝淮身子大好,而她自己又是個隨時都有可能會被人追殺的,太過靠近他,反而會成為他的負擔罷?

  「唉,要不是你現在正被虞人門的人下了絕殺令,真想和你再游一回南湖呢,也不知道以後還有不有機會再回來這裡!蘇傾歌,我好像有點捨不得你,怎麼辦?」楚辛月見蘇傾歌回到自己院子,便過來同她說會話,她就要離開這裡,最捨不得的人就是蘇傾歌。而且,她還帶著「任務」不是嗎?

  「不然……你自己去?」

  「我一個人去有什麼好玩的?」

  「怎麼會一個人呢?不是有杜明宇?」

  楚辛月立時臉紅了起來道:「說他做什麼?」

  「哈哈哈,你回去以後打算怎麼做?」

  說到這個問題,楚辛月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她避開蘇傾歌的眼神道:「我也不知道啊,所有的事情我都聽明宇的,他說他有辦法就是了!」

  「那我就放心了!那……你脫身之後還會聯繫我吧?我們是永遠的好朋友吧?」

  「那是當然的,我會想念你……做的飯!」

  「……」

  兩人聊了會,杜明宇便將楚辛月叫了回去,蘇傾哥看她屁顛屁顛的樣子,眯著眼笑了起來。

  「阿紫,今天去楚月樓訂一桌子席面,叫韓昱晚一點送過來!」

  阿紫一聽可以去楚月樓,眼睛都亮了起來,道了聲是,拔腿就往外跑去。

  她許多天不曾見過那人,心頭,十分想念。

  院子裡一時安靜下來,蘇傾歌坐在榻前,撫上勁間戴著的那塊玉,心頭卻是沉重起來。

  王姑娘恨她入骨,不惜一切代價想要除掉自己,那個不死不休的虞人門,當真可怕,到不是她自己懼怕死亡,只是不害怕因此連累了謝淮。

  只要一想到往後他還可能因此而受傷,或者丟命,她心情便十分沉重。

  這是絕對不能發生的事情!

  也許真的如王姑娘所言,她離開,才是對他最好的保護。

  正是因為深愛,所以,才不能接受他因為自己再次陷入危險的境地。

  可是她舉目無親,又能去哪裡?

  蘇傾歌苦笑,世界那麼大,卻沒有她的容身之處麼?

  正當她陷入沉思之時,杜明宇背著手走了進來,一進門,便將門窗都鎖了起來朝她跪下……

  三日後,來接應長公主回宮的太監浩浩蕩蕩來到了南湖城,恭恭敬敬將楚辛月迎回京城,楚辛月打扮一新,身上的衣裳極是華貴,妝容亦是不凡。

  謝王府眾來出來相送,目送她娉婷轉身上轎,俱都鬆了一口氣,將這尊大佛送走了,不知輕鬆多少!

  唯一遺憾的,只有簡氏,她還沒有機會跟那長公主打好關係,她便走了!

  蘇傾歌以太妃身份送走了楚辛月,便轉身回了自己的院子,一回到屋裡,立時將早已備好的信件放在桌上,打開她的小匣子將所有銀票都收攏起來,就有人自屋頂上飄落下來,帶她離去。

  蘇傾歌立院中,再次看了看這個她生活過的地方,而後閉了閉眼,強壓下心頭的不舍,隨那人而去。

  楚辛月等在城外。一見蘇傾歌過來,便招手將她帶進了自己的車駕之中。

  「阿姐……」她甜甜喚了一聲。

  蘇傾歌拍了拍她的手,微微一笑,只那笑容里,總有淡淡的愁緒。

  她不快樂!

  謝淮送走了楚辛月,蕭尋道:「王爺,王姑娘身邊的婁三娘傳來消息,道是她已離去,請王爺派人去照顧姑娘!」

  謝淮想了想,暗道桑桑在那廟子裡住了這許久,他確實應該親自前往,給她一個交待。

  便道:「去叫簡氏安排兩個丫頭隨我一起上山。」

  王姑娘坐在半山腰上的山石上向下望去。她好幾天都沒有見到過史正君,不,應該說是她好幾天都沒有見到過人影了,甚至連廟子裡的老尼們,都銷聲匿跡了去。

  寂莫如同生在骨血里一般,過往的一切又開始自那陰暗的角落裡爬出來,折磨著她,她疲憊之極,關於謝王府所有的一切,都讓萬分厭倦。

  那些仇恨,那些失落,那些沒有歸處的情感,無一不在嘲笑著她的失敗。

  她一敗塗地。

  還要繼續下去這樣的日子嗎?她在心裡問自己。

  這個時候如果史正君在,她也許就不會再想其他,他總有辦法讓自己忘記那些個憂愁。

  可他無聲無息的來,又無聲無息的走。

  王姑娘望著遠處彎延纏綿的山脈,愁思翻湧而至,往後的日子,她不知道要如何渡過。

  原以為離開謝王府,她只有出家這一條路可以走,可是在廟子裡生活了兩日,她心裡明白,這樣清苦的生活,她根本就適應不了!

  史正君不失為另一條出路。

  他常年在外營商,必定略有薄產,又滿腹經綸,對自己也是愛慕有加。

  可他偏偏又消失了去!

  「桑桑……」謝淮走到她身邊坐下,喚了她一聲。

  王姑娘渾身一振。

  「你還來做什麼?」本以為早已麻木的心,在見到他的那一刻,便又清晰的痛了起來。

  她愛他,愛了整整半生!

  可是,他卻如同丟垃圾一般將她丟棄。

  叫她如何不傷?

  「桑桑,我還你自由,也是為了你好,過去……是我錯了,如果繼續這樣下去。才是真的害了你,桑桑,一直以來,我都當你是妹妹!」

  「妹妹?可你說過會娶我,你娶了我,又放棄了我,這就是你謝淮對待妹妹的方式?」

  謝淮臉上淡淡,道:「所以,我才說,過去的確是我錯了,我不應該在沒有搞清楚自己心意之前,就對你許下承諾。對不起,桑桑,是我虧欠了你!」

  頓了頓以後,謝淮又道:「以後,你將會以謝王府表小姐的身份出嫁,你會遇到一個愛你至深之人,安安穩穩過一生!」

  王姑娘卻是嘲諷一笑。

  她一個連自己都看不到未來的人,當真會有這樣一個安穩美好的未來?不過就是說來哄她的!

  為的,不過就是讓她老老實實滾蛋離開麼?

  「謝淮,你已經把我逼入這個地步,你還想如何?」淚水一瞬間便掉了下來,王姑娘一臉的悽苦。問。

  「唉,說起來,都是我的錯,以往對你的關心太少,這才讓你走上歪路!」

  「你什麼意思?」

  「桑桑,我知道小玉是因什麼而死,也知道虞人門為什麼要對蘇傾歌下絕殺令,更加知道楚辛月那回遇蛇是怎麼回事!所以,很多時候,路越走越窄,全是因為自己選擇錯了做事的方式!」

  王姑娘無所謂懼的嘲諷一笑道:「既然你都知道,為什麼又要到了今天才說出來?」

  「我不說。是想要給你機會,我把你當成親人,總歸是希望你好!」

  謝淮如是說著,王姑娘卻是聽到什麼莫大的笑話一般,大聲笑了起來。

  「謝淮啊謝淮,你以為,我還是過去那個你三言兩語一哄就能乖乖聽你話的傻子嗎?你這些話,我一個標點符號也不會相信!」

  「桑桑,我說這些,也不是想要追究你的責任,我只是希望你能放過自己!給自己一個幸福的機會!退一步海闊天空!」

  「漂亮話誰人不會說?可是你不要忘了,謝淮。將我滿門抄斬的,是你謝家!將我逼入如此絕境的,也是你謝家!我到底哪輩子欠了你謝家的債,這一生要如此待我?」

  「桑桑,如果你執迷不悟,到頭來吃苦的,還是你自己!」

  「所以了?」

  她一臉的淚痕,卻是微微扯起嘴角微微一笑道。

  「所以你便是如此仗勢欺人?她一個無依無靠的弱女子,你如何狠得下心來?」多日不見蹤影的史正軍大步踏過來,將哭得悽苦無比的王姑娘護在懷裡,恨恨對謝淮道。

  謝淮挑眉,微有不悅,這男子,瞧著就不像個正派的君子。

  王姑娘柔弱之極,倚在史正君懷裡,一個勁的抹著淚。

  這是她慣有的手段,謝淮冷眼看著,心下明了。

  看來這史正君確實有幾分手段,這麼快便哄得桑桑上手,他卻是不便乾澀過多,只道:「桑桑,凡事多三分戒備,你要學會保護自己!以免後悔莫及!」

  「這話自你嘴裡講與我聽,著實可笑!謝淮啊謝淮,難道你當真不知,這一世中,傷我最深的那人,便是你自己!」

  謝淮苦笑,想來自己再同她說下去,只會適得其反,那又何苦多費唇舌?

  「如此,你多保重。」說罷,謝淮轉身離去。

  望著他轉身的背影,王姑娘悲從中來,她這一生,看過他許多次北影。可沒有哪一次,有這回這般絕望痛苦。

  愛而不得的苦,她真是償夠了。

  「謝淮,下輩子我寧願永遠都不要碰見你。」王姑娘心裡如是想著,只貼得那史正君更緊了些。

  「沒事罷?」史正君鬆開她,問。

  王姑娘搖了搖頭,一陣陣的悲涼自心底湧上來。

  「我想回屋,你背我好嗎?」

  史正君揚嘴唇角,彎下身去,將王姑娘背在背上道:「豬八戒背媳婦嘍!」

  對他的玩笑話,王姑娘連反駁的心情也沒有。

  她輕輕貼在他背上,淚水滴滴噠噠掉下來。

  感覺到背部的濕意,史正君沉下來,靜靜將她背回屋裡,放下,道:「世界那麼大,為什麼不償試著出去走走?」

  「我一個孤女,又能去哪裡?」

  「如果你不嫌棄,不如跟我一起走吧!」

  王姑娘心裡一動,道:「去哪?」

  「天涯海角,四海為家!」

  「可這樣漂泊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了?」

  「你啊,就是太悲觀了,我祖上是在洛水了,等我掙夠了錢,就回洛水定居,養幾隻雞,餵兩頭豬,夜裡抱著媳婦生娃娃,白天種點吃食,不知道多愜意!」

  史正軍說著,似是無比嚮往。

  王姑娘聽得心頭微動。

  「那……你還要再掙多少錢?」

  史正君一聽,眼睛發亮,道:「再有兩年就好了,再做兩年,就回老家去生活!你……可願?」

  「那。你會娶我為正妻嗎?」

  史正君點頭,嘴邊的笑意漸漸擴大。

  「現在就走,你做得到嗎?」

  「可是我的生意……」猶豫了會,史正君又道:「好,我們現在就走,營生不要,也不能讓凝兒了你失望!」

  說著,便擁她入懷。

  王姑娘回抱住他,感覺到他氣息略有不穩的噴在自己耳邊,慢慢向唇邊靠近,臉上慢慢染上緋色。

  「凝兒,我會對你好的……」他輕喃著,緊緊擁住了她,手,便探了進去……

  王姑娘閉上眼睛,既然做了決定,那將自己給他也不是不可以,他們總歸是要踏出那一步的!

  一夜纏綿過後,第二日兩人親親熱熱的依偎著離去。

  謝淮回到謝王府,就直接去了蘇傾歌的院子,他去見了王姑娘的事情,好像應該跟她說一聲,省得她自己胡思亂想!

  可到了她的碧翠院一看,卻沒有她的身影。

  「阿紫。你主子呢?」

  阿紫剛從楚月樓回來,她自己還在找人呢!

  「剛才主子要我往楚月樓送封信,回來,便不見她的人影了!」

  謝淮一聽,逕自走進了她屋裡,明明一切還和從前一樣,可他總有淡淡的不安,感覺什麼東西不對勁,看了又看之後,卻又沒半點發現。

  他所幸坐下來,對阿紫道:「給我泡壺茶水來!」

  阿紫照辦,而後老實守在門口。

  夜幕降臨下來,還是沒有蘇傾歌的影子,謝淮便再也坐不住,心底的不安越發擴散開來。

  這女人在這裡幾乎沒有什麼朋友,她能去哪裡?

  「蕭尋……去楚月樓!」

  最後謝淮終於不耐煩起來,虞人門的絕殺令還在,會不會……便是這般一想,他只覺得頭皮發麻。

  腳步便更加快速起來,飛快的奔去楚月樓。

  「韓昱,你家掌柜的呢?」

  一進門,謝淮直接尋了韓昱問道。

  韓昱似是早有準備,從容自懷裡拿了一封信交給謝淮,雙開始噼噼啪啪拔弄他的算盤。

  將那信看完。謝淮狠狠一拳砸在大堂里的飯桌上,剎時桌子便碎了一聲倒了下去。

  「蘇傾歌,你這個騙子!不要叫我抓住你!!!」他氣極,她竟然敢!!!

  一個虞人門便能逼得她遠走他鄉!外頭只會比他身邊更加危險好嗎?這個笨蛋!

  謝淮快步出去,騎了馬飛快的追出城去。

  抓到了,非得好生收拾收拾才好!前腳剛剛答應他會好好在他身邊一輩子,後腳就跑得沒影了!

  外頭那麼危險,她腦子是不是長了屎?萬一碰到虞人門那幫人,她要怎麼脫身?

  可是快馬加鞭追出了近百里,都不曾看到她的影子。

  他不知道她去了哪裡,亦是不知她此刻是否還安全,失落擔憂讓他整個人煩燥之極。可縱是如此,也是於事無補。

  「回去,出動所有細作,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是!」蕭尋稱是。

  說罷,謝淮頓住,而後晃然,楚辛月!杜明宇!一定是他們!

  「你回去安排吧,本王前往京城。」說著,直接跨上馬就要走。

  日夜兼程的趕路,原本要走十五天的路程,愣是十天不到就到了。他風塵僕僕進宮,卻得知楚辛月一行不知在哪裡玩樂,到現在還沒有回宮!

  謝淮急出了滿嘴的水泡,卻又不能在皇帝面前表露。

  「阿淮,看到你對辛月這般上心,朕也就放心了!」皇帝微微一笑,眼中精光乍現。

  他已是摸了一手的好牌,無論怎麼出,都不會有半點差錯,叫人怎會不高興?

  「乃是本份!」謝淮淡淡說了幾個字,臉上郁色能掩。

  「只要你們往後能夠和和美美的,太上皇想來也就安息了!」

  謝淮笑笑,並不說話,太上皇安不安息,他管不了那麼多。

  「好了,你也累了,下去休息吧,還是住你的別館吧!」說了兩句,皇帝便放了他離開。

  自宮裡出來,謝淮便想要出城,卻在路上瞧見了慕承,二人相見,均有詫異。

  「你怎會在此?」兩人異口同聲問。

  於是尋了個飯館坐下,打算好生聊一聊,慕承手裡的情況一向很多,想來他會知道楚辛月一行身在何處。

  「你可知長公主一行現在何處?」

  慕承蹙眉問:「洛水鎮,怎麼?你什麼時候對她也有了興趣?」

  若是如此,那他定然不會再給他任何機會!

  「你怎麼在這裡?」

  慕承不說話,用手指沾了茶水,在桌子上寫了個虞字,謝淮便明了。

  「我要先去洛水鎮,改日再會!」說著就走了。

  慕承打入虞人門內部,那他便不方便將蘇傾歌的消息告之於他,這樣的話,蘇傾歌就太過危險了。

  可慕承卻是猜到,這世上能叫謝淮急成這般的。也就只有一個蘇傾歌,他料想蘇傾歌肯定是跟著楚辛月跑了。

  想到這裡,不自覺的微微揚起了嘴角,想來那謝淮定是十分難過罷?誰叫他之前那般欺負傾歌?

  現在讓他吃點苦頭也好!

  可一想到蘇傾歌可能會遇到更多的危險,他便笑不出來了,越是接近真像,他便越是心驚,虞人門後頭,有著可怕的力量!

  想要將這個門派連根拔起,絕非易事。

  他必須要步步小心,才能真的接近真像。

  謝淮出了城,真接往洛水鎮而去。

  距離京城兩百公里的洛水鎮,他只用了一晚上的時間,便趕到了,可是到了那裡一看,只看到楚辛月小鳥似的依在杜明宇懷裡,兩人說說笑笑的走在街頭,身邊沒有半個隨從。

  「蘇傾歌在哪裡?」謝淮攔下他二人問道。

  「你怎麼會在這裡?」楚辛月看著眼前這個鬍子咋拉,一臉風塵僕僕的謝淮,下巴差點掉到了地上。

  「我問你,蘇傾歌在哪裡!」

  「她在哪裡我怎麼會知道,再說了,你這麼凶,我就算知道了,也不想告訴你!!」

  「好了,別鬧了,告訴我,蘇傾歌在哪裡!」他耐著性著,忍著怒火問。

  「她……她難道不是在你謝王府?」

  「楚辛月!!」

  楚辛月見他要發彪,連忙躲到了杜明宇的身後。

  「她在宮裡。」杜明宇道。

  他早就兵分兩路,提前將蘇傾歌送進了皇宮,而後陪著楚辛月四處遊山玩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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