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9漫天煙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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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報什麼官?看到沒有,蘇禮同早就將這房子抵押給了我家老爺了,除此之外,他還寫了兩千四百二十六兩的欠條,既然你們是他的家人,不如將這欠款一道兒還了罷?」

  譚鳳嬌頓時臉色煞白,嘴唇哆嗦起來,身無分文、家又被人強占,還被限時離開南湖城,這是天要亡她啊!

  「這不是真的,你可有證據,口說無憑……」譚鳳嬌的話未說完,那人便自懷裡摸了來蘇禮同親自寫下的字據,隨之一起的,還有幾張欠條。

  譚鳳嬌接過一看,險些暈死過去。

  白紙字,老天當真與她開了個天大的玩笑!

  「這下總信了吧!怎麼樣,給錢吧!」那人氣定神閒,很是得意。

  譚鳳嬌態度一下子就軟了下來,她強忍了心中的怒意,扯出一抹笑意來對那人道:「可否容我兩天,我進去自己院子收拾好行李,這就籌錢給你送來!」

  「哈哈哈……」

  那人大笑起來,心道這娘們也太天真了!

  「收拾行李?你還有什麼行李好收拾的,不過想進去也不是不可以,陪我們弟兄幾個樂呵兩天就行!這閨女長得不錯啊!」說著,色眯眯的盯住蘇傾城,伸出手去挑起她的小巴。

  蘇傾城退後兩步躲在譚鳳嬌身後,眼裡全是懼意。

  譚鳳嬌也是怕了,雖然還有十幾個下人跟著她,可都是些沒用的女子,根本打不過這幾個彪形大漢!

  「我先想辦法去籌銀子,過幾天給你們送來。」譚鳳嬌也怕再糾纏下去反而脫不了身,便拉著兩個女兒轉身離去。

  現在她手裡有的,只有那十幾個一心一意跟在她身邊的下人,可是她身無分文。哪裡養得活這許多的下人?眼珠子轉了幾轉,便想到一個絕佳的主意,這南湖城是絕對呆不下去了,不說謝王府那邊,就是蘇禮同那個死鬼欠下的一屁股外債,也夠她受的,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關鍵是走之前,她得「處理」了這幾個姑娘,眼下最好的去處,便是將她們換成銀子,帶一包銀子總比帶十幾個人要來的輕鬆吧?

  於是也不管她們願是不願,全都給騙著進了窯子,將她們賣給了老鴇,當著她們的面,點了銀子就要離開,身後一片咒罵與哭嚎聲,譚鳳嬌硬著心腸踏了出去。

  心道你們莫要怨我,要怨,就怨自己命不好,她現在自身都難保,拿什麼來養活她們?

  「娘親,現在怎麼辦?」蘇傾城哭了一天,眼睛腫得個桃子似的。

  譚鳳嬌看了一眼擔驚受怕的兒女。心裡一痛,要不是蘇禮同那個禽獸,她的女兒又如何受這種苦?

  「回京吧,但願你們姨母還在!」

  當年還在做閨女時,有個關係很好的小姐妹,現在只能希望那個小姐妹仍然還住在原來的地方,可以收留她們一陣,待得將來兩個女兒有了歸宿,那她一個人,隨便往哪個庵堂里一住,也就是了!」

  蘇氏姐妹並不知自家母親年輕時有過什麼經歷,對這個姨母。也是第一次聽說,這種走投無路的時刻,突然被告之還有另一條活路可走,自是欣喜若狂。

  「那我們現在就準備離開吧!」

  她們實在是怕了。

  要債的,隨時會找來,還有謝王府也說了,儘快離開!

  「也只能如此了!」譚鳳嬌長長的嘆息了一口氣,原本她以為自己會在這個地方終老,可沒有想到,臨了臨了,竟走到這一步!

  「娘親,那哥哥怎麼辦?他還不知道發生了這一切……」年紀最小的蘇傾墨問。

  「你管他做什麼?」譚鳳嬌面上淡淡。

  「可……」

  「別可是了,到你能養活自己的時候再說其他,他現在過得比你們快活,你當你們爹為什麼那麼放心將他丟進書院?早就預先給他交下十幾年的銀錢!不愁吃喝,整天看看閒書渡日,這些年就跟死在外頭似的,一點音訊也沒有稍帶回來過,他眼裡哪有我這個母親?」

  譚鳳嬌也就是在自己女兒面前會說說他的不是,在別人面前,一向都是我們牧兒長我們牧兒短,不知道的,還道她有多憐惜這個兒子。

  「別吵了,快走吧,再晚城門就關了,墨兒和我去買點乾糧,娘你去雇輛車子,半個時辰後在城門口匯合,今晚就走!」蘇傾城是怕了,越早離開這裡,她才會感覺安全。

  譚鳳嬌一聽,也就不再多言,給了蘇傾城幾塊碎銀子,自去找車,夜幕里三人終於踏上遠去京城的路,帶著滿心的徘徊與恐慌奔向了不知道在哪裡的末來。

  「娘親,爹爹到底對大姐都做過些什麼?」直到車子駛出了很遠,蘇傾城這才放下一身的戒備,問道。

  譚鳳嬌自是不會將真像說出來,只搖了搖頭,道是她也不知道,他們家之所以會弄成這個樣子,全怪謝淮仗勢欺人!

  蘇氏姐妹聽完,信以為真,心裡一時涼得透頂。

  她們縷縷在他謝淮這裡受挫,之前投懷送抱的事情自是不能與人明言,可心裡到底是痛的,暗暗放在心裡,夜深人靜之時,那痛楚,便叫囂折磨著她們。

  而這一次,又徹底讓她們失去了家園。

  她們做錯了什麼?不過是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她們什麼都沒有做過,就活該受此折磨?

  蘇傾歌暗暗在心裡發誓,若有一天捲土重來,定要千倍百倍的討回來!

  她們一夜之間失去一切,被迫著一夜長大……

  當得知謝淮已經快手快腳的處理掉了蘇禮同時,蘇傾歌愣了愣,她曾經發誓要好好折磨他,可是當真聽到他已經死去的消失時。竟十分平靜。

  那些她以為的深仇大恨,一朝得報,並沒有預想中的痛快,難道是因為沒有親手去處理,所以才沒有報復的快感?

  「怎麼了?你不高興?」謝淮問。

  他生怕自己好心辦了壞事,畢竟那人是她親生的父親,可便是她會生氣,蘇禮同也是沒有活路可走的,每一個想要對蘇傾歌下殺手的,他都不會放過。

  唯一在害過她以後還能活得好好的人,只有一個桑桑,可……那是因為他欠了桑桑一條命……

  「也不是。只是沒有想像中那麼高興而已……」說著,她暗暗嘆了口氣,蘇禮同也許從來沒有想過,他會是這樣一個下場!

  兩人說話間,那頭陸為滿面春風的走了進來。

  「你們都在呢!宋二此人實在是不厚道,要離開也不跟我打個招呼!」陸為一來,自顧飲下杯茶,就開始嘮叨起來。

  謝淮最討厭別人在蘇傾歌面前說起慕承,恨不得直接將他提起來扔出去才好。

  看著謝淮吃人一樣的目光,陸為訕訕一笑道:「阿淮,你別這樣嘛!這麼多年兄弟,我在你面前抱怨幾句怎麼了?」

  謝淮淡淡道:「有話說,有屁放!」

  「是是是,我這就放,放完就滾!」

  說著,轉身走到蘇傾歌面前道:「宋二真的沒有留什麼話給我?」而後轉身,好笑的看著謝淮,謝淮自是眉頭皺得更深,他便更加樂呵起來。

  「阿為……」謝淮抿著嘴,看著他笑,後面的話也又不說。

  陸為面色一凝,立馬服服貼貼道:「哦,我今天來主要是將這些東西交給傾歌你!」

  謝淮一聽,臉便又沉了下去,陸為連忙改口道:「想要交給太妃娘娘!」

  蘇傾歌雲裡霧裡,這陸為腦子是不是進了水?拿一大把銀票交到她手上,是幾個意思?

  「幹嘛?」

  「這錢是你蘇府的,也就是你外公留給你的!你點點吧。」

  蘇傾歌挑眉問:「你上回說你來搞定,這麼快就套了出來?」

  「可不是嘛,不過分了兩成給那賭坊,所有產業他們也都接手了去,只留下現銀!」

  蘇傾歌接過,想起外公和娘親的慘死,心裡便是一沉。

  「你如何辦到的?」

  「這就簡單了,你那爹爹有個賭鬼相好的,我跟他那相好一串通。再用點權勢壓一壓那新開張的賭坊,你那父親,立時就上勾了啊!」

  「怎麼了,好像不太高興啊!」陸為忐忑了起來,問。

  「唉,感覺自己就像個廢物,什麼都是別人來幫我搞定!」

  仇報了,是謝淮幫的忙,錢拿回來了,是陸為幫的忙,自己就跟個飯桶似的,只知道吃!

  「說完了就趕緊走。領一份俸祿,總得辦幾件實事才成罷?」謝淮急著將陸為趕走,他早就安排好了今兒晚上要帶蘇傾歌支看煙火,這陸為也太不識相,什麼時候來說不好,偏要挑這個時候。

  「嘖嘖嘖,一個月拿你那麼幾兩的俸祿,當牛作馬的我容易麼?」陸為道。

  「阿為,謝謝你!」蘇傾歌沖他甜甜一笑道。

  謝淮立時移到她面前,將那陸為的視線阻斷。

  陸為點了點頭離去,一面猛翻白眼,一面腹謗著小氣鬼謝淮。看一眼怎麼了?還能少塊肉不成?

  「好了,我們也走吧!」謝淮自那衣箱裡翻出件稍厚一點的衣裳給她套上,牽著她的手直接就上了馬車。

  「我們去哪裡?」蘇傾歌窩在他懷裡,小聲問著。

  來自那人胸口的溫暖,將她徹底融化,心底對他的依戀漸漸生了根,深深的扎進了血肉里。

  越是朝夕相對,這種依戀也就越是深沉。

  「跟著我走,你就知道了!」他伸出手環在她腰上,看著她精緻的容顏,怎麼也移不開眼去,這女人長得這麼漂亮。總有不識相的想要覬覦,他無論藏到哪裡,總有人惦記著,這感覺,著實叫他無奈。

  「那你要是把我賣了怎麼辦?」蘇傾歌扯出個笑來,曲著手指在他胸口畫著圈圈。

  那長指輕觸,痒痒的,像是直接撫在心上,謝淮一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身子沒來由的一顫。

  他定定的瞧著她,捉住她的手往腹下一按道:「都怪你……」

  掌心滾燙的熱度傳來,蘇傾歌紅了臉。連忙就要將手縮回來。

  謝淮怎會讓她如願,硬是將她的手按在上頭,緩緩向她湊近

  他吻她,輕咬著她的唇、她的耳垂……

  所有的抵抗在那人柔情攻勢之下,化作細碎的嚶吟,盡數被他阻在了嘴裡,腦中的眩暈越來越甚,蘇傾歌很快沉陷,不可自拔……

  隔著扇薄薄的小門,在前頭趕車的蕭尋儘量往那人際罕見的街道上走去,裡頭不時傳來的動靜叫坐在外頭的阿紫以及蕭尋鬧了個大紅臉。

  便是再無知,此時也大體明了,阿紫面色通紅,手腳都不知往哪裡擺,回想上回鬧過的笑話,越發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蕭尋不時偷眼打量阿紫,見她面上一片緋紅,裡頭又不時傳來叫人臉紅心跳的聲音,也是有些尷尬,偶爾一暼阿紫,心跳便莫名開始加快。

  他不知道自己是何時開始對這丫頭有了異樣,一定是自家主子不知收斂,弄得他也開始思起了春!一定是這樣的!

  特意選了個空曠的所有將車子停下,蕭尋伸出手去,輕手輕腳將阿紫扶了下來,隔得那馬車遠了些,二人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今晚上的星星可真亮啊!」阿紫尷尬極了,忙抬起頭來望著滿天的繁星道。

  蕭尋所幸尋了塊石頭坐在上頭,仰望著星空,卻並不接她的話,只偶爾自眼角的餘光里,偷偷打量著她,心道這麼個小小的丫頭,怎麼就會生出這般多的神色?

  阿紫更為尷尬,只得閉了嘴,挨著他坐下。亦是抬頭望天。

  「夠……夠了,我不要了!」幾度沉浮間,蘇傾歌已是化成一灘水一般,在他(身下)輾轉(承歡)。

  謝淮悶哼一聲,突然加快了動作,一道道白光突然在腦中炸開,而後如同閃電一般,迅速四散著往全身退去,極度的感官享受叫他舒服的眯起了眼。

  「妖精,遲早有一天,我會死在你身上!」他將全身的重量人部壓在她身上,臉上滴落的汗珠順著落到她面上。

  蘇傾歌喘著粗氣,累得手指都懶得動一動。

  「你個渾蛋,累……累死我了!」

  聽她這麼說,謝淮便笑起來,身子一抖一抖的壓在她身上。

  「重死了,起開!」蘇傾歌快要被壓得喘不過氣來。

  「蘇傾歌,你說,剛才播下那麼多種子,會不會長出一個君茹來?」他問。

  蘇傾歌翻了個白眼,他以為這是種地麼?

  「謝淮,我覺得……現下,還不適合要孩子,我能承受世人的流言,可是,卻不想讓小小的孩子也同樣去承受這些。」

  「都交給我,這些不是你應該操心的事情,過幾天我就上表皇帝。」

  「別忘了現在你和辛月是有婚約的,上表皇帝只會惹惱了他罷?」

  「所以我需要楚辛月想辦法來解除這個婚約,杜明宇會有辦法的,他蟄伏在她身邊這麼多年,不可能會看著她撲進別人懷裡,所以……我們需要的只是時間!」

  「也就是說,現在還不是要孩子的時候,你特麼是想害死我麼?」

  「蘇傾歌你從來沒有相信過我嗎?」謝淮面上有著淡淡的失落,他在她心裡。當真這般不靠譜?

  「可是……」

  「沒有可是,你只需要全心全意的相信我,就好!」

  「那好吧,我相信你!」

  謝淮聽了,這才露出笑意來,緊緊將她擁在懷裡親了親,而後起身給她清理乾淨,待二人穿戴整齊,推開車簾,吹散了這一室淫靡,才發現身處荒郊,小侍衛和小丫頭已經跑得不見蹤影。

  仰面躺在草地上看星星的二人還不知這會子有人在尋他們,只一味沉浸在那莫名的心悸當中,又是想要靠近彼此,卻又是害怕靠近。

  謝淮四下里一看,並不見他們的人影,只朝蘇傾歌輕聲說了聲:「坐穩了。」

  而後親自趕著車子離去。

  武功高強的蕭尋竟也沒有發現,一門心思的全在身邊的小丫頭身上,天上的繁星眨著眼在頭頂上一閃一閃的,將他那顆冷漠灌的心照得雪亮。

  他正看得出神,阿紫突然道:「完蛋了!馬車怎麼不見了?」

  蕭尋心裡一驚,立時站了起來四下里一看,透過白色月光,只見不遠處謝淮趕著車。悠閒的向前。

  阿紫快要急哭了,看著遠去的馬車轉轉團。

  「不要急,是王爺自己趕的車,我們回去等著就好。」黑暗裡他伸出去握著她手,嘴角微微揚起,又道:「你別怕,我會保護你。」

  心頭隱有什麼東西在跳躍,蕭尋鼓起勇氣看向她。

  可阿紫卻沒有任何反應,只當他是擔心自己害怕,這才安慰於她。

  「蕭大哥,我不怕,可是我們怎麼回去?」

  燈瞎火的,又這麼遠,走回到謝王府,怕是要天亮了!

  「走回去。」蕭尋勾唇,夜色很好的將他眼中那跳動的光芒隱去。

  「哦。」阿紫傻傻應了聲,跟隨著他的腳步,踏著月光而去。

  「他們去哪裡了?」蘇傾歌走出去,坐在謝淮身邊問。

  謝淮一隻手環上她的腰身,蘇傾歌便將頭倚在他的胸口,緊緊貼近他。

  「莫要管他們。」謝淮輕聲道。

  車子緩緩前進,越是往前,就越是空曠起來。

  「好睏,謝淮你帶我來這荒郊野外的。不會就為了做那檔子事吧?」蘇傾歌昏昏欲睡道。

  謝淮眉頭一挑,在她額間印上一吻,而後他停下車,捧起她的臉,深情款款將她望住道:「這一生,我只想與你共渡!」

  話音一落,他湊過來將她吻住,而後漫天的煙火便撕鳴著奔向不遠處的高空,在頭頂上炸開一朵朵絢麗的花朵,色彩斑斕,形態各異。

  蘇傾歌長這麼大,還是頭一回瞧見這般多的煙火。她眸中帶著些許的薄霧,看著謝淮,夜間雖有微涼,可心間暖意融融。

  「謝淮,多謝你愛我。」她伸出手來摟在他脖子上,而後輕聲道。

  謝淮沒有多言,只捧著她的腦袋,復又吻了上去,她的甜美滋味,他總是無法抗拒,甘之如怡。

  燦爛煙火中,他們緊緊相擁。恨不能融進對方身體裡才好。

  「我愛你……」他吻她,在她耳邊低喃著情話。

  蘇傾歌如痴如醉,腦子發暈,深深陷進了他的溫情之中。

  這聲我愛你讓她內心柔軟的一塌糊塗。

  她想,就算這人想要她的心,她也能親自剝開來掏出送到他手上。

  「蘇傾歌,說你愛我。」他雙手環在她腰上,額抵在她額上,任憑她急促的呼吸噴在臉上,痒痒的叫他心猿意馬。

  「我愛你……是的,我愛你!」

  從來沒有哪一刻,她如此確定自己的心意。

  也從來沒有哪一個人,叫她如此甘願付出一切。

  謝淮還欲再說什麼,卻突然發現頭頂上的煙火已然燃盡。

  他略微鬆開蘇傾歌,有些疑惑,這煙花散得早了些,按照原來的設想,根本不會這麼快就停掉才是。

  「你在這裡不要動,我去看看。」謝淮道。

  「那你小心一點。」蘇傾歌站直了身子,朝了微笑。

  謝淮點頭,在她腦袋上輕吻,而後轉身,沒踏出幾步,便見凌厲的刀鋒自身後而來,謝淮瞧著不對勁,猛身回身,用身子擋了一下,便聽撕拉一聲脆響,似是有什麼利器穿透了身體。

  蘇傾歌一驚,轉過頭去,只見身邊數個衣人將他們包圍在內,而謝淮腹上已是插了柄長劍,卻是強忍著疼痛,神色未改。

  謝淮將腹中長劍拔出,似是無一絲痛感一般,將蘇傾歌護在懷裡。輕道:「到我身後去!」

  蘇傾歌老實照辦,問:「你怎麼樣?」

  謝淮欲答,卻見衣人一齊撲了上來,他只和專心和那幾個撕殺起來,蘇傾歌擔憂的原地打轉,她不會武功,手裡又沒半點可以幫上忙的東西,正不知如何是好,謝淮那頭已是略占下風,衣人攻勢越發猛烈起來,他漸漸有不敵之態。

  「快跑!」謝淮道,他原本怕周圍還埋伏著其他同夥,想要自己解決了這幾個衣人再和她一齊走,可這會她若是不跑,極有可能落在衣人手裡。

  蘇傾歌哪裡肯跑,她低頭撿了根木頭,就要加入進去,同他一起抗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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