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明月何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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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怔愣了半響,眼見那男子面色越發難看,徐玉勤這才收斂神色,一本正色道:「你叫什麼名字?」

  「明,明月……」叫明月的男子又情不自禁的緊了緊身上的包袱,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個叫什麼名字,不過他隨身攜帶的信物裡頭刻著「明月」兩個字,他也覺得自個或許是叫明月的。

  徐玉勤將明月上下打量一回,眉頭蹙得緊緊的,過得半響話頭一轉便又道:「今日不方便出城,小哥還是明日再來。」說完這句復又轉身對一眾守城士兵道:「當差就好好當差,若叫本將軍看見你們再胡作非為,一律軍法處置。」

  那幾個守城的士兵站得直直的,一臉肅然應是。

  明月不知道為何出個城還鬧出這許多事來,心頭直一陣煩悶,可一時三刻想要出城又無法,只得忍一夜再說了。

  他將包袱背起來,慣性的抬手拱了拱道一句:「多謝將軍。」說完便轉身就走。

  徐玉勤瞧他明明是一身西涼人的打扮,卻說得一口流利的大都官話,便是禮儀也是遵從大都,心中越發詫異。

  他帶著這份詫異回了營帳,對著軍事圖看了半響卻覺得越發不對勁,將手中的軍事圖細細收好,一撩帳簾便又出去了。

  溫子然方才用了點膳食,正躺下來準備歇會,就見徐玉勤又風急火燎的進了來,便坐起身來笑道:「便是要喝兩杯也等我睡一覺才行。」

  徐玉勤面帶苦色,擺擺手道:「我可不是來尋你喝酒的。」

  「哦?」溫子然回眸看他,見他面色不對,這才一臉正色道:「怎麼了?」

  徐玉勤忙到:「我有件事想問問你。」

  溫子然沒說話,可瞧徐玉勤那正經的模樣,只當是碰到大事了,起了身便將外衫套起來。

  「皇后娘娘,不,先皇后娘娘可有雙生的兄弟姐妹?」徐玉勤是個粗人,不會行那拐彎抹角的一套。

  「方才我看到有個小哥同皇后娘娘長得一模一樣,不僅模樣,身量,還是氣質都似極了。」

  溫子然穿衣裳的手一頓,猛的轉過身來看著徐玉勤:「當真?」

  徐玉勤點頭:「真的,我雖然才見過皇后娘娘一面,可卻對她的印象十分深刻,定然不會認錯的。」

  當年徐玉勤只所以能有幸見到穆明舒一面,還全拜依娜所賜,當初要不是在西山別院的林子裡頭有那一出,他一個粗人定然是不可能見著高高在上的穆皇后的。

  之所以會對穆明舒印象深刻,那是因為目前為止見過最好的看的女子就是她,倒也不是說真的就沒有人的容貌勝過穆明舒,只是她周身散發的那股子氣勢,那種與生俱來大家閨秀的氣質,是別人都沒有的。這麼些年來,徐玉勤見過的美人也不少了,卻沒有一個人似穆明舒那般有著一股叫人不敢褻瀆的力量。

  「不過是個小哥,不然我還真以為他是皇后娘娘再生了……」

  徐玉勤叨叨絮絮的說,卻沒發現溫子然面上一片青白,抓住衣裳的手指節泛白,他穩住呼吸,良久才艱難問出口道:「人呢?」

  「哦,他要出城,我叫他明兒再出。」徐玉勤總算覺得溫子然的神色不對了,他騙過頭小心翼翼的問:「兄弟,皇后娘娘真有兄弟姐妹?」

  溫子然神色不自然的看了徐玉勤一眼,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道:「麻煩你幫我把人找出來,我要會一會。」

  「行,沒問題,你等我消息。」徐玉勤雖然覺得溫子然不回答自個有些不厚道,不過也沒放在心上,他雖然不是出生大宅門,可經過這些年也曉得大戶人家瞧著風光,暗地裡卻有許多不為人知的事,他們這些外人自然是知道得越少是越好的。

  徐玉勤風風火火的來又風風火火的去,卻到夜裡才把人給找到。溫子然魂不守舍一整日,得了消息就立馬趕過,卻見那人歇在一間破敗的屋子裡頭,五月的天氣雖然算不得冷,可到得夜裡也不暖,而那個叫明月的男子就縮在一張破敗的草蓆上頭,一個破布包袱枕在他的腦袋上。

  冷風從破敗的門窗吹進去,他冷得一打哆嗦,迷迷糊糊的就看見門口站了個黑乎乎的人影,猛地一個激靈驚坐起來,從包袱下頭摸出一個匕首指著溫子然:「什麼人?」

  屋裡頭沒有燈,月光也照不進來,溫子然眼力再好也瞧不真切他的面容,可那股聲音卻是錯不了的,他一顆心噗噗跳,仿似就要從胸膛裡頭跳出來一般。

  明月見來人不作聲,眼眸一轉忙將那個破布包袱抱在懷裡,警惕的站起身來,挪到窗邊。

  「明舒……」溫子然以為他看不清自個的模樣才做出這番戒備的模樣,便抬步上前,想叫他看個清楚明白,聲音也帶著幾分壓抑不住的激動:「明舒不怕,我是子然哥哥……」

  明月壓根不認得甚個子然不子然的,只是那匕首指著他呵斥道:「站在那兒不准過來。」

  然而溫子然並不知道眼前這人不認得自個,還當他防備之心過盛,可如今見著那個曾經埋進皇陵裡頭的人再次出現在跟前,他自個有著說不出的情愫,第一次有種想將她摟在懷裡痛哭一場的感覺。

  明月見他不但不聽自個的話,反而越發向前,心裡就慌得很,她這一路逃亡遇到不少追捕自個的人,就怕眼前這人也是那些人一夥的,是以半點戒備心都不敢放下。

  眼見溫子然越來越遠,她一縱身翻出窗外,卻因為力道控制不好,狠狠摔了一跤,可此時也顧不得那許多了,不管再疼還是先爬起來跑了再說。

  溫子然見她縱身一躍就想跑,也忙追了上去,那明月明顯體力不夠,不過行出百米就叫溫子然抓住了挎在身上的破布包袱。

  她心中一片煩躁,反身就將匕首對著溫子然刺過去,惡狠狠的道:「你到底是誰的人。」

  明月很是分得清這人同以往追捕她的人很是不一樣,那些人清一色穿著西涼的正統服飾,上來就是一堆人圍攻,而這人單槍匹馬,穿著打扮說話動作都不似是西涼人,那他到底是誰?又為何叫自個作明舒?還是他原來就認得自個?

  這樣的念頭在明月腦子一閃便又按了下去,不管他認不認得自個,她都不能輕信與他,她好不容易逃了出來為的就是叫自個有條活路,萬一她一遭不慎必然會重蹈覆轍的。

  溫子然不知她心中所想,卻是側身避過直取命門的匕首,扣住明月的手腕,借著月光總算看清了她的容貌。

  那眉眼,那神態,便是連生氣的模樣就如出一轍,若說她不是穆明舒,溫子然是無論如何都不信的。

  「明舒,你看著我,好生看看,我是溫子然!」

  明月杏眸微眯,對著溫子然的面容,眼神沒有一絲波瀾,她掙了掙被鉗制住的手腕,狠狠踩了他一腳:「我不認得你,快放開我。」

  那沒有一絲波瀾的神色映入溫子然的眼中,叫他心中大駭,便是叫踩了一腳也絲毫不覺痛楚,瞧她那模樣一點都不似裝的,她是真的不認得自個?

  溫子然兀自發愣,渾然不知已經暴怒的明月又揮起匕首對自個刺來,直到手臂吃痛這才回過神來。

  明月趁著他吃痛的間隙,忙掙脫開自個的手腕,抬步就要走這才又發現包袱還在他手上扯,一咬牙索性連包袱也不要,揮動匕首劃破包袱自個直接跑了。

  這一回溫子然沒有再追,他捂著被明月劃破的傷口,望著地上散落的包袱,心裡說不出的失落。

  穆明舒的性子再怎麼潑辣,卻從來也不曾試過傷害自家人,更莫說下手的時候壓根就不猶豫。還有她的眼神,陌生,疏離,防備,警惕,一點都不作假,若真是明舒,又如何會不認得自個?

  溫子然的心似掀起了軒然大波,當初穆明舒以皇后之禮葬入皇陵的時候,他是親眼看見的,一個被葬入皇陵裡頭的人又如何會跑到這西涼之地來?

  他不停的安慰自己,這世間或許只是有人同她十分相似罷了。

  溫子然將那散落的包袱撿了起來,一路失魂落魄的回了大都的軍營,果然是自個太天真的,穆明舒死的時候他親自探過心脈,又怎麼可能會出錯呢。

  徐玉勤在營帳內等著溫子然,見他手上有傷,還嚇得一大跳,罵了一句娘的,這才道:「溫兄弟,是不是城裡頭不太平?我這就帶人去巡一回,定然叫那幫龜孫子死得乾淨。」

  眼神空洞的溫子然抬眸看了一眼徐玉勤,又看了一眼自個手上的傷,將手中還拿著的破布包袱往案几上一扔,有氣無力的道:「無事,不小心被樹枝掛了,不礙事,皮外傷。」

  徐玉勤是在刀口上撿命的,自然曉得溫子然手上的傷定然不是甚個樹枝掛的,不過瞧他一臉頹敗不想說的模樣,他也不多問,只小心翼翼的探一回口風:「當真沒事?」

  「沒事。」溫子然揮揮手:「我自個就是大夫,有沒有事難道我還不曉得。」

  說完自個也往案幾邊上的凳子上一坐,拿起粗瓷水杯給自個倒了杯水一口灌下去,一飲而盡之後又倒上一杯,一杯未滿,卻見他神色突然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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