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番外篇 茶飯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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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漓修長有力的雙臂,猛地一下搭在椅子的扶手上,欺身逼近,江梧桐退無可退,騰的一下就坐在了椅子上。

  男人漆黑幽深的眸靜靜的凝視著她,低啞的嗓音里近乎沒有情緒,「你是我師姐?」

  曲漓不是梅花劍派里的人,充其量也就算是紫衣的藥童,但仔細說起來,不管是不是紫衣身邊的人,與江梧桐還真沒什麼輩分上的糾葛。

  江梧桐的眼睛眨了又眨,之於曲漓這般以下犯上的行為作風很是不滿。

  她努了努嘴,擰著眉頭看他,「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招你惹你了,你不理我就算了,現在還敢大逆不道……我……」

  她的話尚未說完,跟前的人驀然又欺近了幾分,涼薄的唇近在咫尺,頃刻間便要壓下。

  江梧桐的眼都瞪圓了,難以置信的看著曲漓,竟有些畏懼的往後退了退身子。

  只是,她本就坐在椅子上,這樣的姿勢無可退卻,男人幾乎是將她的身子全然籠罩住了。

  也只能任由著男人欺近。

  不知為何突然想起當初兩人掉落山崖,曲漓也是這般挨著她的模樣,唇角甚至還碰到了她的……

  年輕女人的小臉蹭的一下就燒起來了,隨即有些慌亂的伸手,大力的推開跟前的人。

  曲漓顯然是有備而來,雙手搭在椅子的扶手上,緊緊的攥著,也許是在刻意壓抑著自己的情緒,竟沒讓江梧桐得手,將他推離開來。

  「你幹什麼幹什麼……我,別以為我平時寵你慣著你,你就敢對我……對我……」江梧桐耳根子也燒紅了起來,雙手抵在男人的胸前,阻止曲漓的再度欺近,「對我……」

  她結結巴巴的說不出下文,男人一雙染著深色的黑眸一瞬不瞬的注視著她,「對你如何,我現在還沒欺負你。」

  兩人離的太近,他溫熱的呼吸都噴灑在了她的臉上,江梧桐的身子忍不住有些僵硬起來。

  總覺得這個姿勢十分十分的不妥當。

  等男人稍有動作,像是要往她這邊再度逼近的時候,她瞳孔重重一縮,驀地閉上眼睛,咬牙著凝起內力來推開他。

  這一回曲漓是不曾預料到的,他剛看向她,就見江梧桐猛地站起身來,白淨的小臉上通紅一片,又惱又怒又嗔的瞪著他,「死丫頭,我們都是女子,行為要檢點知不知道?!」

  說完她就一把手推開男人的身子,小跑著離開了紫衣的屋內。

  曲漓沒有往深處想,江梧桐為何突然冒出這麼一句。

  他口中喃喃的咀嚼著女子二字,顯然更在乎她話中的重點詞,而後低低的冷笑起來,眼眸里陰霾一片,「誰和你是女子……」

  ……

  江梧桐出了紫衣的屋子,一張臉羞羞答答的,滿臉通紅,叫紫衣瞧見了,更是引起了一陣質疑。

  二話不說沖會了房間,揪著曲漓嚴肅質問,「你把她怎麼了?」

  她算是想通了,曲漓這小子壓根就沒想過手下留情。

  她以為只要他能不毀去江梧桐的清白身即可,誰知他就真的只剩下清白身不挨著,其餘的都給碰了一遍。

  禽,獸――

  這一會還不知又怎地,江梧桐年紀如此幼小,卻是被曲漓占盡了便宜,不敢出聲……

  她……她非要為江梧桐出氣不可!

  曲漓看著被氣的臉發白的紫衣,抬手揮開她揪在他衣襟上的手,「我現在都是一個快要走的人了,我能如何?」

  「走?」紫衣冷冷的呵了一聲,「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也就是隨口讓人那麼一說,你才不會捨得走。」

  現在好歹溫香軟玉在懷,走了之後可就什麼都沒了。

  曲漓比她要更清楚目前的情況,只是心下沒一點留下來的愉悅感。

  紫衣是知道他留下來的,江梧桐卻不知道。

  至今沒推心置腹和他告別,也沒覺得難過。

  他在與不在梅花劍派,於她而言是不是……並沒有多大的區別?

  江梧桐一路狂奔而出,路上遇見林憐琪,對方尚未刺她兩句,她便甩也不甩的繞道離開了。

  林憐琪站在她的身後,一臉的意外和深思。

  直至跑回了自己屋子,將門窗都里里外外的關了起來,江梧桐這才覺得安妥了些。

  她坐在椅子上,雙手撐在桌面上,托腮靜思著,想起方才曲漓望著她的眼神

  她總覺得那眼神里閃著不一樣的情愫。

  兩人偏生又離的如此親近,進而她就回憶起了當初兩人滾落山崖,掉落山洞的時候。

  也曾是如此親密,兩唇還挨在了一塊

  江梧桐狠狠的閉了閉眼睛,揉了揉眉頭,單手拍著自己的額頭,「我怎麼那麼齷,蹉――」

  曲漓可是一個小姑娘。

  就算人家現在長高長大了,那也是個姑娘。

  她竟對一個姑娘起了歹念

  真是……可怕。

  事情發展到了下午,江梧桐出了自己的房門,前去照顧四師兄。

  師兄的情況似乎是更加嚴重了一點,她昨日去山上祭拜已逝爹娘,沒能照顧好季悟,這才一天的時間,他虛弱的就像是隨時都會昏倒過去一般。

  江梧桐臉色大變,趕忙跑上前扶住季悟的身子,「師兄……」

  她一邊喊著來人,一邊搖著季悟的身子,企圖讓他清醒點。

  倒是有個守門的小師弟,聽到江梧桐的呼喊聲立即跑進來,江梧桐讓他趕緊找紫衣姑娘去,那小師弟應了一聲是,便馬上離開了。

  江梧桐火燒火燎的看著季悟,「師兄……師兄你這又是何苦?」

  季悟的意識還很清醒,卻不曾回應過江梧桐一言一語。

  江梧桐也不知怎麼勸為好,情之一字,談起來總都傷人。

  卻也不想季悟再如此下去,只怕是人都要消瘦的不成樣子了……

  「我知師兄難過,也知道師兄痛苦,但過去的就讓他過去罷,執念該放下的,就放下罷,藏在心裡不是更苦麼?」她扶穩男人毫無力氣的身子,「是她無緣錯過了你,師兄永遠是最好的師兄,我們永遠都站在你的身後,陪著你走出痛苦,直到你堅強的站起來。」

  「她已嫁為了人婦,若是對師兄還有情誼,怎捨得師兄如此糟踐自己?若是對師兄已經心灰意冷,師兄又何苦為難自己?」

  其實江梧桐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絮絮叨叨的說了好些話,身上靠著她的男人愣是一句話都沒說。

  堂堂五尺男兒,眼角上沾染上了淚意,轉瞬滾落下來,失神的雙眼深深的閉了起來,任由江梧桐將他緊緊的抱著。

  ……

  紫衣來給季悟瞧病,曲漓也跟著來了。

  江梧桐半俯著腰身穩住季悟搖搖欲墜的身子。

  她的身子是背對著房門的,等紫衣說先將人放開,慢慢的扶著他躺下去,江梧桐這才稍稍鬆開了手。

  因為季悟之前坐在床沿邊上,整個身子歪歪扭扭,搖搖欲墜,江梧桐瞧見生怕他摔下來,也便直接上前將他抱住了。

  她那姿勢也不好將季悟的身子整個抬起,讓他平躺下去,這一會是有了紫衣的幫忙,她這才能鬆開手的。

  沒成想一轉眸,就瞧見曲漓站在她的身後,一雙黑漆漆的眼睛幽幽的盯著她看。

  江梧桐也不知自己心虛個什麼勁,立即就轉身撇開了視線,然後狀似鎮定的拉著紫衣問季悟的事情。

  等看不見身後的目光,她這才稍稍的呼了口氣,胸,口那邊劇烈跳動的心,卻是絲毫沒個安穩。

  空氣中一時間全都安靜了下來,有些詭異的靜謐。

  恰在這時,紫衣收回了診脈的手,她瞥了一眼季悟,緩緩的站起身來,與江梧桐道,「人沒什麼大礙,但茶飯不思餓得很渴的很,好生照顧著就不會出大事了。」

  江梧桐連連應下,我這就去廚房弄些溫水,還有一些吃食來。

  紫衣嗯了一聲,江梧桐轉身就要走,可她還未來得及走出幾步,手腕驀然一重,她被人拽住了身子。

  江梧桐順著視線看過去,只見曲漓一張精緻小巧的娃娃臉上面無表情的望著她。

  江梧桐一愣,剛想說話,就被曲漓攥著手腕帶出了房門。

  她哎了一聲,穩住了身子,「怎麼了這是,手疼啊臭丫頭……快些放開,放開。」

  曲漓甩開她的手,將她的身子重重一推,扣著她的肩膀按倒在一側的樹幹上。

  他盯著她,呼吸微微不穩,江梧桐目瞪口呆的回看著他,一時間無言以對。

  男人卻是猛地傾身下來,柔軟的唇頃刻間覆在她的唇上。

  江梧桐的腦袋,倏地一片空白,呼吸都有些滯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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