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他對她的企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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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唯楚使勁瞪著他,奈何重病之人沒有多少精神。

  她放開李大人的衣角,轉而寵,幸寒墨夜的黑袍,雖抓的不穩,但勉強還有點觸動。

  「王爺……做人不能太忘本,小心……小心郡主又,尋上你了……」

  寒墨夜倪著她的眼神微微一深。

  「威脅本王,嗯?」

  郁唯楚被他的眼神所嚇,忍不住縮縮脖子,但實在是說不出話來,她只能垂垂眼帘。

  寒墨夜不緊不慢的,將一份賣身契丟到她的面前。

  郁唯楚抬眸看去,男人的語氣不耐。

  「簽下你的名字,你的一切,本王幫你解決。」

  郁唯楚見那熟悉的三個大字,差點沒有磨牙吮血。

  一看條款,竟然比上一份賣身契還多了五十年……

  郁唯楚痛心疾首的看向寒墨夜。

  「王爺,你留小的……留小的一輩子,對你來說,沒什麼好處的――」

  寒墨夜負手而立,面色沉靜如同子夜。

  他絲毫不為之所動,語調清晰冷靜。

  「要不要成為本王的人,你隨意。」

  郁唯楚氣的牙痒痒,愈發覺得寒墨夜是個趁火打劫的惡徒。

  可惜,她就是那個已經著火了的人……

  為了滅火,被逼無奈也要簽下自己的大名。

  郁唯楚艱難的簽了字。

  她肩膀疼的厲害,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好受。

  她望向寒墨夜,剛想說些什麼話。

  卻見男人猛地俯下身來,將她抱起。

  濃烈的男人氣息撲鼻而來,郁唯楚的手指緊緊的抓著他的衣襟。

  折騰了差不多一天,她已經身心疲倦。

  如今有身邊的人全力擔著,她倒是有些挺不下去了。

  最後一絲意識,只聽得男人道。

  「李大人回府罷,這個女人的事情,你不必再理。本王也不希望,有任何人知道此事。」

  李大人忙拱手道,「是是是,下官明白,明白。」

  ……

  …………

  郁唯楚身上的鞭傷,惡化的有些嚴重。

  雖不能說是九死一生,但卻真的是脫了一層皮。

  說來也奇。

  郁唯楚並不認識什麼曲神醫,至多便是上次在書房裡,和他有一面之緣。

  可如今為她療傷的曲神醫,似乎……

  與她和熟絡的樣子?

  她躺在床榻上,動彈不得。

  他擺了張椅子,坐在她的床頭前,噓寒問暖,生怕她有哪些不舒服。

  郁唯楚沉默了好久,「這位大爺,你就明說罷,我現在到底欠了你多少錢?」

  曲神醫微愣,滿臉不解。

  郁唯楚勞心勞力,忍著身上的疼痛,水汪汪的看著曲神醫。

  「我知道,像王爺那樣小氣的男人,天下難尋第二個。他吩咐你,無微不至的照顧我,一定是想要我自己出出診費,醫療費,精神損失費,外加美容時間費。他知我沒錢,所以,他一定是想從我這裡得到些什麼,好將這些費用一一抵消,是不是?」

  曲神醫眸色陡然一深,凝望著郁唯楚的目光,有著難以置信的光芒。

  「你這是怎麼猜到的?」

  寒墨夜的確,是想要從郁唯楚的身上,得到點東西。

  確切的說,不止是一點。

  他要的,差不多是郁唯楚的命。

  但什麼出診費,,什麼亂七八糟的,卻是不關事的。

  那都是他曲神醫自願而為之

  郁唯楚瞪圓了眼睛,狠狠的一拍大腿,憤怒道。

  「臥槽,寒墨夜那小子,真的想從我身上得到些什麼,他那人,果然是沒安好心!」

  曲神醫的面色如土,雙手捂著自己的大腿,哀哀怨怨的看向郁唯楚。

  「你說話就說話,做什麼那麼大力拍我腿?」

  郁唯楚的視線往下瞧,目光落在男人的大腿上,一臉深思。

  「我就說,我腿怎麼不疼呢。」

  曲神醫,「……」

  「拍錯腿了而已,你一個大男人,跟我這病號計較,會不會太小氣了?」

  郁唯楚抬了抬眼睛,哥們似的拍了拍曲神醫的肩膀。

  「行了行了,現在扯回話題,你可知道,寒墨夜那小子,想要從我身上得到什麼?」

  曲神醫揉了揉大腿,眼底眉梢處很快閃過一抹異樣,胡口道。

  「王爺的事情,我這個做大夫的,又怎麼會清楚?」

  郁唯楚眯起眼睛看他。

  「你真的不知道?」

  曲神醫抬頭望了望天,被郁唯楚猛地打了一下腦袋。

  她的面部表情不能更加的兇殘。

  「別給我裝深沉,老娘抬頭看星星看月亮瞞天過海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裡玩泥巴呢!」

  曲神醫抽了抽嘴角,「我比你大……」

  見郁唯楚眸底冒著火光,好像隨時都可以撲過來咬他一口,他顫了顫,念著她是寒墨夜的女人,又默默的道了一句。

  「成,你比我大,你混江湖的時候,我還在玩泥巴。」

  郁唯楚忽地一下收斂了所有的表情。

  她甚是滿意的捏了捏曲神醫的臉蛋,「那你還不快說,寒墨夜對我的企圖?」

  曲神醫生的好看,但更多是偏向於鄰家弟弟的可愛風範。

  郁唯楚看的十分喜歡,動不動就想……扇他個幾巴掌。

  曲神醫被她這個動作一激靈,差點沒蹦起來。

  只是郁唯楚身為傷者,他著實不好對她用太大的力道。

  「你快鬆手,快鬆手——」

  「你先說,他對我到底有什麼企圖?!」

  「王爺對你能有什麼企圖,王爺他身子有點問題,他對女人都提不起……」

  曲神醫像是說錯了什麼似的,急忙拿手捂住了嘴。

  「我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說!」

  郁唯楚倒吸了口冷氣,「你的意思是,寒墨夜他那方面,有隱疾?!」

  這麼一說,好像有點符合寒墨夜的特點。

  當初她一見著他,跟他說過一點關於那方面的話題,差點就被他從馬車裡丟出去了。

  而後什麼什麼郡主,長的那麼漂亮,貌美如花,他竟甩也不甩一下,直接讓她想方設法的趕走。

  難道,就是因為他有隱疾?!

  所以格外排斥女人?

  曲神醫看了看郁唯楚,又急忙將視線移開,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

  「我哪裡清楚,我什麼都不清楚——」

  郁唯楚仔細想了想,又覺著不對。

  去阡陌都城的路上,在那個客棧里

  他強吻她的時候,對她分明就是有反應的……

  還有那夜在山上。

  要不是她及時敲暈了他,恐怕已經慘遭毒手了。

  那曲神醫這話什麼意思?

  糊弄她?

  郁唯楚眯起眼,一瞬不瞬的看著曲神醫。

  曲神醫汗流浹背,直覺這個女人太難纏。

  見她又要上手捏他的臉,他騰的一下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連連往後退了三步之遠,才得以逃脫她的魔爪。

  他笑嘻嘻的拂了拂身上的長袍。

  「要我說呢,你這個女人倒是聰明的很,只是罷,男人說的話,那都是不能信的,懂麼?」

  郁唯楚哦了一聲,「可我就偏偏信了。」

  曲神醫狐疑的瞅著她。

  只見郁唯楚百般無賴的玩弄著手指,嗓音淡淡的。

  「寒墨夜那小子,在我危難之時,逼迫我簽下終身賣身契,肯定是有所圖謀的。」

  她看著他笑的陽光燦爛。

  「到時候啊,只要我見著王爺,一定會把曲神醫的話,一字不差的轉述給王爺,屆時,曲神醫應該會有大賞,神醫可一定要記得好好受著,懂麼?」

  最後兩個字的音符悠遠而深長,語氣與曲神醫之前的何其相似。

  同樣欠扁的很。

  曲神醫被氣的臉色漲成了豬肝色,重重的甩了衣袍,指著郁唯楚說了半天的你字。

  到了最後只是說了句,你給我等著,便匆匆離開了。

  郁唯楚笑的正歡,在床榻上滾了下,一不小心牽扯到傷口,面色倏地慘白了些。

  ……

  …………

  日子一過七天,郁唯楚的傷勢大好。

  期間寒墨夜來過一次。

  不過那時候,郁唯楚正處於昏迷狀態,所以並不知情。

  此事還是落蘇告與她知的。

  偶爾有一天,落蘇問起當初發生的事情。

  問郁唯楚怎麼會惹上官府。

  郁唯楚氣的渾身直打哆嗦。

  「我真覺得這盛京的守衛,眼神都不好使。分明就是我身上來的血,他非說是我把人打出了血,濺到我身上的。你有空讓王爺,多給他們發一點眼藥水,要不去看看眼科也可以。再這樣下去,全天下哪裡還有好人可言?」

  落蘇,「……」

  她抽了抽嘴角,又問起為什麼會被城門守衛抓住,送到了官府?

  郁唯楚心思不多,將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事後,她還唉聲嘆氣的道了一句。

  「我就說嘛,跟官府的人扯上關係,那日子鐵定不好過。」

  出個門慘遭打劫就算了,差點連命都搭裡頭了……

  落蘇小心的看了郁唯楚一眼,眸底閃了閃。

  「可依你所言,他們並沒有什麼不妥之處,殊影怎麼就知道,他們不是什麼好人呢?」

  郁唯楚單手撐著下巴,漫不經心的指了指桌面上的糕點,忽然轉移話題。

  「我有點餓了,你幫我拿些點心來。」

  落蘇應了聲好,起身端著點心就走了過來。

  郁唯楚卻意外的沒有接受。

  她望著落蘇,目光炯炯。

  「我們是朋友,所以我要什麼,或者說什麼,而你同意的話,一般會下意識的應聲好。而那些人進來躲雨,還未注意到我時,其中有個長鬍子,說了句留下來等雨停,然後有兩個人應了聲是。說明,他們之間的關係,有尊卑之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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