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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時煦聽後,打趣道:「所以皇上是被我那畫像上的笑容給迷住了麼?」

  楚輕思索了一會兒才道:「或許。」

  趙時煦頓了頓,舔了下嘴皮,垂眸笑道:「那皇上該好好打賞那畫師才是,定是他畫畫時添油加醋了。」

  楚輕聽他這樣說,也不多說什麼,只起身走到一旁的暗格中將那幅畫拿了出來。

  趙時煦拿過來一看,瞬間張了張嘴,畫中的自己確實笑的自在隨意,高興的不行。但之所以笑成這樣,是因為當時我以為避開了你,再也見不到你啊。

  媽了個巴子的,是誰把老子在渭河邊高興的遛馬時的形容表情畫的這麼詳細的!想起來了,那日好像也是七夕,鵲橋周圍人山人海,不知是哪個畫師閒得慌。

  「朕說的如何?」楚輕看著畫中牽著一匹馬,甩著一根馬鞭,愜意自得的趙時煦,問道。

  「皇上說的極對。」要是能攝像,你還能聽見我當時還在歡快的哼歌。

  楚輕笑笑,仔細的將畫軸收了起來。

  雖然早前楚輕解釋過,但趙時煦對他一開始明明就知道自己是誰,卻還在潭山寺裝作不認識他而有些介懷,但比起介懷,趙時煦想到了另一個問題,「父王進宮秘密見你,原就是十分機密的事,怎還會帶著我的畫像?」

  楚輕放畫軸的動作停住。

  趙時煦看著他的後背,很是不解。

  將畫軸放回去,楚輕回頭看著他,竟還露出個無辜的表情,「朕怎麼知道。」

  趙時煦捂了下眼,楚輕那長相的人露出那種表情,當真是誘人犯罪。

  「罷了,現下不是扯這些的時候,我來找皇上是有一事。」

  楚輕看著他。

  「蕭培回來了。」

  「蕭培...」楚輕自喃一聲,片刻後卻道:「蕭培回來,看來蕭家終於按捺不住了。」

  趙時煦看著他,「蕭培在江湖上有些勢力,這時候回來,怕是蕭家要對我們來個雙面夾擊,我在想,有什麼法子可以除掉蕭培。」

  「法子,自是有的。」

  「?」

  「蕭培回來一定會去南境,以朕對阿阮的了解,他所有的部署都牽扯不到南境,要對付南境就需要另外花人力和精力,而他能信任的人,就只有蕭培。」

  趙時煦倒是沒想到這一點,只有感而發的道:「您挺了解蕭阮的。」

  楚輕神色不豫,「你的對手你會不將他了解透徹麼?」

  趙時煦攤攤手,「確實沒錯,我會通知父王,蕭培那兒,他會處理的。」

  楚輕否決這個提議,「不必麻煩趙王,蕭培,朕會讓他出不了京都。」

  趙時煦絲毫不懷疑楚輕在京都也能除掉蕭培的能力,不知何時,連他自己都沒有發覺,他已經很是信任楚輕。

  「話雖如此,但我總是要知會父王一聲的。」

  楚輕點了下頭,卻似想到了什麼,道:「你怎麼認識蕭培?」

  趙時煦咯噔一下,倒是忘了這茬,自己認識蕭培是因為原書描寫形容過,並且蕭培在原書中的出場和那日在慶余莊見到時是一模一樣的。不過該怎麼跟楚輕說,畢竟蕭培身在江湖,自己身在南境,八竿子打不著,估計蕭阮都想不到自己認識蕭培。

  「那天在慶余莊見到,發現他和蕭阮長的有幾分相似,我便讓人查了查。」趙時煦一本正經道。

  楚輕對他這話持懷疑態度,雖然蕭培和蕭阮是親兄弟,但長的相似就很難說過去了。不過,趙時煦這麼說,楚輕也沒有多問。

  ******

  溫若在廚房給趙時煦煲趙時煦每日都要喝的藥膳湯,正要放食材時,溫詢卻走了進來。

  見他進來,溫若立刻堆起笑容,「哥,你怎麼過來了?」

  溫詢看著他,又瞧了一眼灶上的砂鍋,道:「小王爺是南境人,怕是喝不慣咱家的藥膳湯。」

  溫若笑的可愛,「怎會,小王爺已經喝過幾次了,且次次誇讚我煲的好。」

  溫詢並不多說什麼,只看著冒著香氣的砂鍋,忽然一揮手將那滾燙的砂鍋推翻在地。

  溫若驚怒,「哥!」

  溫詢閉了閉雙眼,待再睜開時,雙眸發紅,壓著聲音輕喝道:「你身上有傷,還是給自己熬藥喝,小王爺的膳食你別管了。」

  溫若鼓著腮幫子,看著一臉不喜的溫詢,道:「我好得很,小王爺愛喝這湯,喝了強身健體。」

  話落,溫若正要重新再做一份,雎容院外頭便忽然嘈雜起來。

  張然來了。

  溫詢閉了閉眼,眼睛發沉。

  「張公公,您怎麼來了?」溫若迎出去,笑容很是可愛。

  張然看著他,略有些嘆息,「無塵房因病歿了兩個太監,四喜和林雙,皆是疫痘,而和他們接觸過的人中有你,溫若。」

  溫若一聽就明白了張然的意思,急忙道:「張公公,他們倆是管食材的,我只是從他們那兒拿了一些食材而已。」

  張然看著他,也不多說什麼,只走到溫若面前抓起他的袖子,往上一擼,竟全是痘。

  溫若一看,也是急了,這明明之前還沒有的,怎麼回事?

  「以防萬一,你得離開雎容院一段時日了。」

  「張公公,我...」

  張然沒有多說什麼,只對身後的太監道:「帶走。」

  「張公公!」溫若喚著,被拉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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