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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喔?你們家原來不是開菜館的麼,怎的弟弟會燒菜,哥哥還不會了?」

  溫詢正要解釋, 呈菜上來的溫若便在門口應道:「哥哥不愛做廚房的事,便沒學,爹爹只教了我,說是溫家有一個兒子會就行了。」

  趙時煦看著溫若,覺的這解釋也沒毛病。

  「你來雎容院也有幾日了,可還習慣?」趙時煦問道。

  「回小王爺,自是習慣的。」溫詢回道,他從態度到語氣,怎麼看都像是一個合格的奴才。

  趙時煦不再多問,讓他們兄弟倆出去伺候,再傳了全淼進來。

  全淼進來後便在趙時煦耳畔低語了幾句。

  趙時煦擰著眉頭,「當真?」

  「千真萬確,屬下已經再三查證過了,那慶余莊的小倌所用的料子和宮中太監所用的料子是同一種。」

  趙時煦放下筷子,瞧著雎容院外灑掃的太監們,只覺的有意思。

  「血雨腥風都在路上了啊。」趙時煦自語著。

  「需要告訴皇上麼?」全淼問道。

  「暫時不用,皇上那邊還有更棘手的事需要他處理,這個,我來就行。」

  「屬下明白。」

  趙時煦點了下頭,放下筷子,他得去見楚輕。

  自打他住進雎容院,楚輕便很少來,這倒變成了讓自己時不時的跑去長樂宮找他了,不知情的人說不定還真以為自己對他死纏爛打呢。

  想到這點,趙時煦就覺的自己莫名的雙面吃虧。

  想著,趙時煦暗嘆口氣,不經意的抬了下頭,卻見遠處院子裡的溫詢正看著他,或者是一直都看著他。目光依然還是那樣淡淡的,卻讓人無法忽視。

  見趙時煦發現自己在看他,溫詢才不慌不忙的收回了目光,一點也沒有被發現的慌張。

  趙時煦略有些奇怪。

  去長樂宮的路上,趙時煦碰到了張然,張然一直在楚輕身邊伺候,除了傳旨以外很少離開他,現下見他帶著王太醫忙慌慌的走來,也是讓人奇怪。

  「張公公。」趙時煦喚了一聲。

  張然一見趙時煦,忙請了個安,「參見小王爺。」

  趙時煦略笑笑,看了看他身後的太監宮娥,道:「公公行色匆匆,可是有什麼事?」

  「沒什麼事,只不過無塵房病歿了幾個太監,奴才去清理。」

  趙時煦點了下頭,「不過這些事可以讓旁人代勞,張公公還要親自去?」

  張然應道:「小王爺有所不知,太監若病歿,需要太醫檢查是因為什麼病而歿,可否有傳染,若有,接觸過的太監都得隔離起來檢查,以免有什麼錯漏。」

  「這倒是謹慎,既如此,公公且去,我不打擾了。」趙時煦說著,握著玉笛抬腿而去。

  張然看著他握著笛子離去的身影,慈和一笑。

  ******

  趙時煦到的時候,十命正在跟楚輕匯報什麼,見他進來,楚輕便揮手讓十命下去了。

  「你來了,過來。」楚輕抬起手朝趙時煦招了招。

  不知道為什麼,有時候楚輕正經起來,不似之前那樣對他動手動腳的,趙時煦倒還有些不習慣,果然人這個生物很奇怪。

  想到這兒,他無語的笑出了聲。

  楚輕看著他,不知他為何發笑,「怎麼了?」

  趙時煦看著他還抬著的手,搖了搖頭,「沒什麼。」

  說著,趙時煦走了過去,瞧著他書桌上擺放的東西,一看,竟是手抄的一本佛經。

  「皇上在抄佛經?」趙時煦略感驚訝。

  楚輕並未搪塞,只道:「今日是他的生辰,抄這個拿去瓊華殿燒了,算是盡孝。」

  趙時煦拍了拍自己的嘴,「抱歉,我不知是您生母的生辰。」

  楚輕聽他說『生母』,也並沒有解釋什麼,只道:「無妨。」

  趙時煦是孤兒,在沒有來這兒遇到趙王前是不知父母之愛是怎樣的,所謂的親情是趙王給他的,所以他也明白楚輕的心情。

  「還未有抄完。」

  楚輕搖搖頭,「還差一些,磨沒了。」

  趙時煦一聽,鬼使神差的道:「無妨,我幫你研磨,你抄。」

  說著,趙時煦將玉笛插回腰間,擼起袖子就動起手來。

  楚輕看著,微微一笑,再次提起筆就著趙時煦研的磨,繼續抄寫起來。

  室內的氣氛變的很靜謐,趙時煦發現,自己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楚輕,側顏的弧度精緻絕美,神色安靜又認真,目光中還帶著虔誠和牽掛。

  趙時煦磨了有一會兒,楚輕才將佛經抄寫完。

  「皇上也是盡心了,您母親一定會收到的。」

  楚輕極輕的笑了笑,「多謝。」

  每一次楚輕向他道謝,趙時煦都覺的怪怪的,但到底怎麼個怪他自己卻又說不上來,「臣不敢當。」

  楚輕看著他,道:「說起來,小王爺和朕以前想像中的樣子很是不一樣。」

  「喔?哪兒不一樣?」

  「兩年前朕召趙王進宮,趙王將你的畫像給朕時,畫像中的人笑的很是純粹,純粹的像個單純天真不諳世事的貴公子,加上趙王的述說,便更是讓朕這麼覺的了。」

  「畫像上的人不過是隨便擺個表情,皇上竟還能聯想這麼多。」趙時煦應道。

  楚輕卻不這麼想,「身為南境小王爺,能自在隨意的笑成那樣,是很不容易的,至少在朕到現在,都從未見過那樣純粹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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