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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楚輕離去後,蕭太后才對一旁的順喜道:「這一晃,皇帝都二十了,想起他才來哀家這兒時,還是個九歲的小娃娃。」

  順喜聽著,沒有出聲。蕭太后接著道:「順喜,你瞧皇帝方才的表現可有異樣?」

  「奴才倒是沒瞧出來。」

  蕭太后冷哼一聲,「看來他是對宣珏不怎麼在意了。」

  順喜附和道:「自然了,若不是您和蕭家一路培養扶持,就靠那廢后,皇上永無出頭之日,這一點,皇上也是知道的。」

  蕭太后冷哼一聲,「要不是哀家連著生了三個公主,生不出皇子,這皇位怎麼也輪不到他;爹也不用時時防備著,就怕他哪日翅膀硬了,對蕭家不利。」

  順喜趕緊安撫道:「太后別多心了,憑太師大人和大將軍的在朝中的地位,憑大將軍和皇上的情誼,不會的。」

  蕭太后枕著頭撐著,「希望吧;你派人告訴爹趙時煦的住址,再安插幾個得力的太監宮女進去看著他。」

  「奴才這就去辦。」

  *

  楚輕走出安寧宮大門,駐足回頭看了下曾經住了多年的地方,眼底的情緒依然沒人能看出來,只鬆開了一直握著的右拳。一旁的張然一看,驚的雙眸一睜,小聲道:「皇上,您的掌心出血了。」

  楚輕隨意擦了擦,轉身上了轎子,「無妨,起駕吧。」

  ******

  蕭阮的生辰肯定是朝中的大事,到時候滿朝文武送的禮都得晃瞎人的眼。趙時煦看著全淼拿出來的擺件,道:「咱們只帶了這些?」

  全淼點點頭,「是啊。」

  「這些東西都很是平常啊。」

  全淼看著,倒也是,片刻後他想起了什麼,道:「不如把今天撿到的笛子送給他吧,那笛子擦乾淨了看著十分漂亮,無論是配達官貴人還是文人墨客都十分適宜,最重要的是,那不是咱們的東西,不破財啊。」

  趙時煦立刻否決,「那笛子我喜歡,別打它主意啊,你去把楚輕讓人送來的那些綢緞里選一塊紅色的,按照咱們南境的衣物款式給蕭阮做一身衣裳。」

  「啊?這也行?」

  趙時煦摸著手上的玉笛,笑道:「自然了,最重要的是,這個也不破財。」

  全淼一聽不用破財,十分贊同,當下便跑去選布料了。

  趙時煦搖搖頭,拿著玉笛走到外頭,然後躍起輕功飛到屋樑上坐著,看著手中的玉笛,自言道:「以前看小說,那些厲害又俊俏的男子都喜歡在月下吹吹笛吹吹簫的,我也來裝裝逼。」

  趙時煦心情不錯,將笛子拿在嘴邊吹了起來。

  笛聲悠揚婉轉,十分動聽,只是他會的曲子太少,技藝也不是特別嫻熟,吹了半曲後就停了下來,只讚嘆道:「果然是把好笛子。」

  楚輕在雎容院門口的長廊上駐足,聽到了這笛聲,玉笛吹出來的笛聲是有別於竹笛的,聲音更加空靈一些,雖然吹奏的人技藝不精,但就憑笛子本身的聲音,他也知道那是哪支笛子吹出來的。

  遂,楚輕閉了下眼。

  趙時煦把玩著笛子,眼睛不經意的向下一瞥,正好看到了獨自站在長廊下的楚輕。他倒是奇了怪了,這人大晚上的不睡覺跑這兒發什麼呆啊?

  不過趙時煦覺的,自己現下得趕緊撤退,並且關好門窗。

  然而他正要這麼做時,楚輕早以驚人的速度飛躍到他面前站定,凝望著他。

  趙時煦:「......」

  第20章 借花獻佛

  趙時煦身體向後傾躲著他,然而楚輕便就勢俯身向下。趙時煦正要一個閃身撤退,楚輕卻抓住他的胳膊,趙時煦立即吸了一口氣,然後低聲嚷道:「疼,傷!」

  楚輕手一頓,鬆開了他的胳膊,卻迅速向下拉著他的手。

  趙時煦很是無語,那手甩也甩不開,他也不想大晚上的和楚輕在這兒大打出手,引來多人圍觀,只壓著聲音道:「皇上深夜造訪,有何貴幹?」

  「來看看小王爺的新居可還住的習慣?」

  趙時煦掛著標準微笑,道:「非常喜歡也非常習慣,不勞皇上費心了。」

  楚輕轉眼看著已經被趙時煦收拾妥當的雎容院,道:「此處是個好地方,小王爺能住在這兒,朕心甚慰。」

  趙時煦不解,勞資住在這麼偏僻的地方,你甚慰啥?

  「呵呵,此處雖然偏僻簡陋,但十分有格調,只是太過簡陋不符合皇上的身份,皇上以後沒事兒還是別常來了。」

  楚輕看著他,忽然就一把將他拉進懷裡抱住了他。

  趙時煦愣住,他只不過一個沒注意,楚輕就又!

  「皇上!我說過許多次了,您若再如此,我就...」

  「那時在渭河河底,你原已經遊走了,為何又要倒回來救我?」楚輕低聲問道。

  他這麼一問,趙時煦倒是停止了在他懷裡掙扎的動作,也是認真思索了一下這個問題,然後道:「不是您在向我求救麼?」

  想到楚輕當時都休克了,卻依然沒有放下那隻想要抓住自己胳膊的手,那求生欲望如此強烈,即便在休克中也能殘存,現在想想,趙時煦都還有些佩服楚輕,常人在休克狀態下,哪還能有什麼意識,除非是執念非常深的人。

  楚輕竟淺笑了一下,沒有再說這個,只道:「倒是忘記問了,小王爺的傷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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