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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時煦把短劍在他脖子上來回摩擦,不甚在意的道:「這位公公,要是您後面那兩個字說出來,小王的短劍就要嵌在你的脖子裡了。」

  「我家小王爺的短劍鋒利無比,削鐵如泥,你要試試?」全淼冷著臉補充道。

  順喜被嚇的抖如篩糠,他跟在太后身邊,在這宮裡找過不少妃嬪公主甚至皇子的麻煩,即便他們再如何不忿,但顧念著他的太后主子,顧念著宮裡森嚴的規矩都不敢把他怎麼樣,甚至還要討好他。

  可這趙時煦卻隨隨便便就能要他性命,他這才有些正視趙時煦的身份,即便他是質子又如何,他畢竟是南境小王爺,有尊位,有權勢,即便住在宮裡,他也和一般宮裡的主子是完全不一樣的存在。

  一想到這裡,順喜立刻堆起了笑臉,擦著額上的汗,道:「奴才不是那個意思,請小王爺恕罪,奴才這就去轉告太后。」

  話落,順喜連滾帶爬的帶著一干小太監快步出了雎容院。

  趙時煦冷笑一聲,收回短劍。

  全淼「呸」了一聲,不忿道:「這宮裡的人一個個的都狗仗人勢的很,咱們趙王府在您的治理下就沒這樣的風氣,小王爺,您要不也整治整治這宮中的風氣?」

  趙時煦拄著臉看著全淼,「我整治?」

  全淼認真的點頭。

  趙時煦「呵」的笑了一聲,舔了下嘴皮,無語道:「我拿什麼身份整治?關我什麼事?」

  全淼轉動了下腦子,道:「您不整治,那就沒人整治了,咱住在宮中也無事,要不就趁機管管這皇宮,反正這皇宮也沒皇后。」

  趙時煦看著全淼,一臉同情的道:「三水啊,怪不得你的名字由那麼多個水字組成,隨便一句話就能看出來,你果然是腦子進水啊。」

  全淼「啊」了一聲,看著趙時煦。

  趙時煦搖頭嘆息,「小爺當年怎麼就在那麼多災民裡面看上了你?」

  全淼一聽,高興道:「因為屬下和小王爺性情相投。」

  趙時煦:「......那我也是個腦子進水的。」

  全淼「嘿嘿」笑著。

  趙時煦翻了個白眼,只道:「蕭阮的生辰要到了,你去看看咱們從南境帶來的東西裡面有沒有能送出手的。」

  全淼一聽,差點跳了起來,「小王爺,那人打著南境主意,他生辰你送他禮物作甚?」

  趙時煦白了他一眼,「三水啊,有些事可以直來直去的解決,比如方才那狗仗人勢的太監;但有些事就不能直來直去,你明白嗎?」

  全淼搖著腦袋,「不是很明白,但不管發生什麼事,屬下都會保護好您。」

  趙時煦笑笑,「去看看。」

  「是。」

  ******

  安寧宮內,蕭太后聽了順喜的回稟,氣的不行,恰逢楚輕來請安,她的臉色更加不好。

  「給母后請安。」楚輕略欠了下身。

  蕭太后臉色不善,「皇帝有心了,坐吧。」

  楚輕坐在一旁,看著蕭太后的臉色,明知故問道:「母后臉色不大好,身體可有不適?」

  「有勞皇帝掛心,哀家身子康健的很。」

  楚輕略一笑,「那兒子就放心了。」

  「是麼,看來皇帝心裡還是有哀家這個母后?」太后凜著楚輕道。

  楚輕一副不知她為何會這樣說的表情,只道:「自然了,母后待兒子恩重如山,兒子自當事親至孝。」

  蕭太后盯著他,盯了一會兒才道:「聽說南境小王爺自己選了個住處,是什麼地方皇帝可知道?」

  「小王爺已來謝過恩,住到了那靠近冷宮的獨院之中。」

  蕭太后的目光在楚輕說這話時一直在他臉上沒有挪動過,然而楚輕卻沒有一絲多餘的表情,仿佛那獨院跟他確實沒什麼關係。

  「說起來,你自九歲離開那雎容院便再沒回去過。」蕭太后端起一旁的茶杯,喝了一口。

  楚輕笑了下,反問道:「回去做什麼?」

  這話到讓蕭太后訝然,看楚輕的反應,倒像是自己多慮了,「皇帝待哀家一片孝心,哀家感受到了,只是趙小王爺住在雎容院實在不妥,那畢竟是先帝廢后住過的地方。」

  楚輕垂了下眼眸,再抬起來時,神色依然無異,只道:「趙時煦乃南境質子,朕原本念在他救過朕的份上想讓他住在別處,但既然他自己要住在那偏遠的地方,便讓他住著就是,畢竟,那地方少有人去,他的一舉一動倒也能看的更清楚,朕想,蕭太師對於他住在那兒也該是十分滿意的。」

  蕭太后聽了這話,一時竟無法反駁,「皇帝說的是,他的身份住在宮裡哪個宮殿原都不合宜,那雎容院也曾是罪人住的地方,他住在那兒倒也合適。」

  楚輕聽了這話,臉色未變,只嘴角的弧度有些僵硬;張然在一旁看著,都有些大氣不敢出。

  「皇帝的話在理,只是那位南境小王爺太不把哀家放在眼裡。」蕭太后說著,很是生氣。

  楚輕安撫道:「母后,蕭太師既然讓他住在宮中,自然有他的打量,母后貿然找他麻煩,焉知不會打亂蕭太師的計劃?不如現在就由著他,待蕭太師他們拿下南境,到時候怎麼處置他都行。」

  蕭太后聽了這話,心裡舒暢了許多,「罷了,皇帝諸事繁忙,早些回長樂宮吧。」

  楚輕起身對蕭太后欠了欠身,再說了幾句安撫之語方離開安寧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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