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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外面聽到有腳步聲近了,“我沒叫你呀!什麼事?”

  門開了,在房門露出縫隙的一剎那,兩位刑警破門而入,一把捉住房內穿著睡衣

  第三十章 埃勒里的解說

  第二天是星期四,大伙兒坐在開住紐約的“二十世紀號”特快車的高級客廂里。有亞多力教授,埃勒里·奎因警官,埃夏姆檢察官以及波恩警官。

  他們的臉上都顯現出由於過度的神經緊張而引起的疲倦神情。當然,只有一個人例外,那就是奎因警官,他慢慢欣賞著外面的風景,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波恩警官突然大笑著說:“投降,我真的投降,埃勒里,我想我這一輩子,別想靠著我這顆腦袋來解決這個案子,求求你,老兄,快點告訴我,你是怎麼推理出來,將這個原本毫無徵兆的謎解開的?”

  奎因警官也笑著說:“唉,你別說了,呆子不只你一個。我還不是一樣,我想就是我兒子解釋給我聽,我也未必聽得懂。”

  “我更別提了。”埃夏姆也招認了。

  亞多力對這樣的挑戰有些不高興:“我可是受過國際性的超級訓練呀!”教授看看埃勒里,“可是,如果這個案子能適用那些理論的話,我就甘拜下風了,這案子從一開始到結束全是矛盾。”

  “不,從開始到第三次謀殺案是很矛盾,但是,到了第四次,可就像結晶體一般,再明朗不過了。你仔細聽,一開始,我就覺得,如果能找到一小片,而能把它放在正確的位置,那即使再複雜的形狀,也易於讓人了解。而這一小片,我就是在西維吉尼亞州的山上小屋找到的。”

  亞多力搖搖頭:“這話你昨晚就說過了,可是我還是不知道啊!”

  “你當然不知道,因為,你並沒有仔仔細細地查過那個小屋。”

  “不,我查過,只是我沒看出疑點罷了。”

  波恩警官大聲叫嚷著:“那麼請你快把關鍵的所在告訴我們。”

  “的確,對你我而言,那真算得上是一項挑戰。”埃勒里點上一根煙,吸了一異的想法,只可惜那時候並不怎麼在意,忘了朝這方向著手。沒想到一時的放棄,竟讓我走了那麼多的冤枉路。“

  亞多力又問:“咦,是不是跟我討論過埃及十字架的事時?”

  “這個呀!教授您先別急,待會兒我會說到的,現在,先讓我說完第四起謀殺案吧!”埃勒里把他在西維吉尼亞州山上小屋所見,一五一十地重複了一遍。

  亞多力教授和奎因警官一伙人聚精會神地凝聽著。但是,當他說完了,所有的聽眾依舊茫然。

  “喂,我怎麼還是不懂啊?”教授自白。

  “嗯,我也是一樣。”老警官也說了。

  波恩和埃夏姆仍然疑惑地看著埃勒里。

  “怎麼啦?”埃勒裡邊吸著煙邊說,“這不是很明白嗎?我已經將小屋的內部及周圍的情形做了一番敘述。法國高等法院的科學學校所揭示的標語是什麼?爸爸。‘眼睛只看所追求的東西,而它所追求的是只在於心的東西。’我們美國警察也服膺這個格言吧,波恩警官!小屋外的腳印,根本沒有人仔細檢查過。”

  波恩警官和埃夏姆點點頭。

  “因此,從那腳印我判斷命案只跟兩個人有關——我們都知道那裡有兩組腳印,一組是走進時留下的,另一組則是離開時留下的。而從腳印的痕跡看來,也可以知道那是同一個人留下的。

  “而且,前天晚上曾下過大雨,下過它在十一點以前就停了,所以,腳印就應該是在十一點以後才出現的。而且被害人的屍體是在死後約十四小時才被發現的,所以可以推斷出,被害人是在前晚的十一點左右被殺的。”埃勒里換了個姿勢又繼續說,“而腳印表示只有一個人,在殺人時走進又走出,那個人就是兇手,而且足跡顯示他是一個跛腳男子,對不對?

  “此外,在小屋地上,還有幾個意義非凡的東西,第一個是沾上血和碘酒的紗布圈,根據紗布圈的形狀以及寬度來判斷,它可能是從手腕上滑落下的。”

  “哦,就是那個呀!”亞多力打岔地說,表示他也注意到那個東西。

  “第二個證物是,紗布旁邊藍色的大瓶子。它的塞子掉落在幾尺的地上,而且瓶上沒有標籤。那時候我就在想:紗布到底是纏在誰的手上?兇手還是被害者?如果是被害者,他手上應該有傷,但屍體上沒有,因此可以知道兇手的手腕上一定受傷了,受傷的原因大概是與被害人格鬥的結果。但是,有個大疑點,就是如果這碘酒是兇手使用的,那麼我們會自其中了解到什麼呢?”在座者皆面有難色,有的人還拚命猛咬自己的手指陷入深思,但最後這是都搖搖頭。

  “我已經說過,那個瓶子有兩個特徵,那就是一,其中裝著半透明的碘酒,二,上面沒有標籤,那麼,兇手怎麼知道瓶里裝的是碘酒?”

  “呀!我多麼傻,竟然連這點也忽略了。”亞多力下巴鬆了下來,拍著額頭說。

  “是呀!我們常會忽略最小的線索。不過現在我還要提醒你們另一件事。

  “各位一定還記得彼得爺爺醫藥架上有兩個空著的地方吧?那就是掉在地上的兩樣東西:紗布與碘酒瓶。兇手因為受傷而不得不從架上拿下它們。但,這不是很奇怪嗎?架子上有不少藥瓶,而且也有清楚的標籤,可是兇手卻偏偏在最緊張的時候,選擇了那個不知道葫蘆里到底裝著什麼的瓶子,實在有點不合常理。因此,這隻有一種可能性,那就是,這個兇手一定是早就知道這個瓶子,而且確知它裝的是碘酒。”埃勒里嘆息了一聲,“從這些我們知道最有可能的兇手只有一人——即小屋的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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