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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他不再有動作,唐唯一連忙攏上衣領,“對不起,我覺得我們不該這樣……”她不知道該怎麼說。

  難道要告訴他,自己是因為想到了前男友們,想到了他之前所說的話,才做不下去的?這樣說肯定會讓他不高興。呃……雖然他現在看起來就不大高興。她舔了舔唇,顯得有些侷促。

  唐唯一舔嘴唇的動作,讓鄭英傑的小腹又是一熱。但他勉強將慾火壓了下去。人家不願意,勉強做下去也是沒趣。沒趣,真是沒趣!

  鄭英傑覺得最不識趣的就是他了,早就決定不和她有太多交集,怎麼還這麼管不住自己?這下可好了,褲子都脫了,還被人拒絕,尷不尷尬?沒出息,看到女人就脫褲子。

  鄭英傑咬牙從唐唯一的身上爬起來,一言不發地彎腰檢起被她扔到地上的褲子穿上。氣氛從剛才的火熱,一下子降到最冰點。

  唐唯一也系衣服的扣子坐起來。她看了看鄭英傑線條緊繃的側臉,默默地站起來,“對不起,我……”

  “你沒必要道歉。”他系好皮帶,轉身走出去。

  雖然他嘴上說著不必道歉,但唐唯一還是明顯感覺到他聲音里壓制著怒氣。她有些不安地跟出去,途經浴室時,又被門口還沒被擦掉的水漬滑了一下。

  鄭英傑走到客廳,拿起T恤穿上。

  唐唯一望著他的背影,既因為剛才差點和他擦槍走火而感到窘迫,又因自己給鄭英傑祓了冷水而覺得自責。這件事,鄭英傑根本沒強迫她,是她默許他繼續的,結果卻在那個關頭臨陣脫逃。

  雖說男歡女愛本就是你情我願,可是在那時候被生生打斷,換作誰都會不高興的吧?但鄭英傑卻什麼都沒說。

  唐唯一咬了咬唇,在見他穿好T恤抬步往外走時,連忙說:“鄭警官,對……”

  “別再說對不起了。”鄭英傑冷硬地打斷她,有幾分忍無可忍的意思,“我是有多嚇人,要讓你一見到我就不停地道歉?”如果覺得抱歉,那就不要一直做抱歉的事了。

  明明是她惹惱了他,但在最後,她卻總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來,反倒讓他覺得是不是自己太兇了些,可真厲害啊。

  “那……”唐唯一想再說什麼。

  鄭英傑打斷她,“也不許說謝謝。”

  唐唯一哽住,不敢再說,就那麼眼巴巴地看著他。

  又是這種表情。鄭英傑很火大,又狠不下心吼她,只泄氣地道:“我走了,你早點休息吧。”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他不讓道歉,也不讓道謝。唐唯一一時間真不知該說些什麼,見他離去,只能快步跟到門邊,看著他消失在電梯處,才垂頭喪氣地關上門回去,今天她又搞砸了。

  心情欠佳的鄭英傑離開之後,直接去了查亦的酒吧。

  有些日子沒來了,這裡依然燈紅酒綠、絢爛迷亂。鄭英傑在吧檯前坐下,點了啤酒。

  不多時,查亦就被服務生叫來。他穿著修身的白色襯衫,扎著黑領結,腰間繫著黑色的圍裙。簡約的黑白兩色,將他整個人襯得又瘦又高。

  這時候,鄭英傑的一杯啤酒已經喝光。

  第十九章

  查亦換走了當班的服務生,拿過鄭英傑面前的啤酒杯,湊到酒桶前的龍頭下,又盛滿了一杯,再重新放回到他的面前。

  查亦打量著滿臉晦氣的好友,他心情甚好地打趣,“這才吃了幾天的素,臉怎麼都綠了?”

  據他所知,鄭英傑近期都沒交女朋友,大約有三個月了?鄭警官居然三個月沒開葷?哇,老天是不是真的要下紅雨了?

  鄭英傑沒好氣地翻他一眼,用腳趾頭也能猜到這傢伙心裡在吐?什麼,“我的臉色差就一定是吃素的原因?我有那麼精蟲上腦嗎?我是警察欸,平時除了睡女人,就沒事做?”

  “當然不是。”查亦義正詞嚴地搖頭,“睡女人只是你的副業而已。”

  “滾!”真是令人火大。

  查亦笑起來,“到底是誰惹了你?”他端詳鄭英傑幾眼,揣測道:“上次在這裡遇到的那位小姐嗎?”

  鄭英傑腮幫處的紋路微凸。

  看來他猜對了。查亦又看了他一會,繼續猜,“怎麼,沒睡到?”

  鄭英傑瞪他一眼。

  又對了。查亦笑得越發愉快,“我該改行看相的對不對?”

  “對你個頭!”鄭英傑把手頭的啤酒再度喝光,將杯子用力往前一推,“倒酒。”

  查亦輕鬆接住,一派悠然的樣子。

  兩人有一搭、無一搭地說話。

  鄭英傑一邊喝酒,一邊和查亦鬥嘴,本想著藉此轉移一下注意力,好驅散心頭的鬱結,卻不料沒過一小時,查亦就因為有事匆匆離開了。

  沒了好友相伴,鄭英傑的心情變得更差。喝酒,有時可以解,但要是一個人的悶酒,卻是越喝越鬱悶。

  直到鄭英傑不知道喝到第多少杯啤酒的時候,一股子香水味從身側飄來,緊接著,一雙繪著精美指甲的手,輕輕按在他握杯的手上,“怎麼一個人在這喝悶酒?”

  鄭英傑已經喝酒喝得兩眼渙散,他喘了喘粗氣,暴躁地把手抽開,“滾。”

  女人道:“這麼大火氣啊?”

  鄭英傑不理會旁邊的女人,兀自將啤酒杯朝服務生推去。

  “給我也來一杯啤酒。”女人朝服務生說。

  “嘖。”鄭英傑不耐地側頭望去,卻見到一張熟悉的臉,那句罵人的話便梗在喉間沒滾出來。

  他的視野有些模糊,看著女人的臉微微模糊,搖搖晃晃的,但勉強卻可以看清楚五官輪廓,她在看著他笑。

  “自己喝酒多無聊呀。我陪你?”

  鄭英傑擰眉瞪著她,“怎麼是你啊?”

  和鄭英傑搭訕的女人叫任歡歡,就是三個多月以前,在查亦的酒吧被他甩掉的那個女人。

  當時她往他的臉上潑了啤酒後,離去的時候,鄭英傑還不舍地多看了幾眼他最喜歡的纖腰、翹臀。

  沒想到時隔數月,兩人又在這相遇。

  其實任歡歡從倒是常來酒吧,只是一直沒見到鄭英傑。如今再一見面,連吧檯後的服務生都跟著心裡緊張,要知道他們當初可不是和平分手啊。

  那天也是這個服務生也有當班,他清楚地記得當時任歡歡是怎麼把那滿滿一杯的冰啤酒潑到鄭英傑臉上的。今天仇人見面,會不會重演當時的情景?

  其實服務生完全想錯了,現在的任歡歡,不僅不生氣,反而還有些得意。

  她和查亦一樣,聽聞鄭英傑自和她分手以後,就再沒和其它女人交往過,這代表了什麼?代表著他放不下她呢。

  任歡歡還聽說鄭英傑那天執行任務,不但差點沒抓住嫌犯,還害得自己傷了眼睛。

  這可是以前從未有過的事,畢竟這么小的鎮子,能出多大的案子?鄭英傑一向手到擒來,怎麼就那天失手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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