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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李韻凝覺得既害怕又刺激,乖乖隨著荊楚墨下了城牆,上了馬背,從邊門摸了出去。

  出了城門,荊楚墨催動馬揚蹄狂奔,李韻凝緊緊抱著他,整個人貼在他的後背上,感受著風馳電掣的快感。她覺得自己好像飛了起來,禁錮了許久的靈魂仿佛被放了出來,她想大叫、想歡唱。

  “害怕嗎?”荊楚墨捉住她的雙手,回頭問她。

  李韻凝的風帽早被吹落了,她的頭髮順著風肆意飛舞,她的臉上帶著笑容,聽到他的問話,她搖了搖頭,“不害怕。”

  荊楚墨很開心,於是催得更急,馬像飛起來了一般。

  天高,地遠,無人的革原,終於可以任人自由飛翔。不知不覺中,李韻凝的眼淚便流了下來。從小到大,她都被人看得死死的,雖說都是愛她、疼她,但是那些關切疼愛和寵愛像一圈一圈柔軟的繩索,將她緊緊地纏住,她只能在繩索允許的範圍內活動,只要她想超出一點,便立刻會被人以各種理由軟硬兼施地勸回去。

  比如,她曾經喜歡過一個男人,她曾經鼓起勇氣跟他表白,還未等那個男人回應,她便被家人捉了回去,嚴加看守起來。

  她不自由,但是現在,荊楚墨帶著她在廣闊的革地上策馬狂奔,迎面而來的是自由的勁風,天上飄著的是自由的雲,這一切的一切,都是自由的!

  馬跑出了一身汗,荊楚墨便讓馬停了下來,他將李韻凝抱下來,笑道:“勻勻可還好嗎?”

  李韻凝感覺渾身輕飄飄的,雙腿有點發軟,“好。”

  荊楚墨於是解下馬身上的小包袱,拿出一條小毯子來,展開鋪在地上。

  “來。”他躺在毯子上,拍了拍毯子,“躺我身邊。”

  李韻凝四處望了望,綠色的革原上開滿了不知名的各色小花,整片草原像一張巨大的地毯,擁有著最漂亮的花紋。於是她乖乖在荊楚墨的身旁躺下,隨手掐了朵野花玩。

  荊楚墨伸出胳膊給她當枕頭,李韻凝側身躺著,一根一根地拔著野草、野花玩。草汁、花汁沾在指甲和指頭上,染出了奇妙的顏色來。荊楚墨仰面躺著,左手捉了她的頭髮來玩耍,一會繞個圈,一會在自己臉上掃掃。兩個人各玩各的,十分愜意。

  李韻凝玩著玩著,忽然覺得不對勁,荊楚墨越貼越緊,他的手又開始不老實了。她捉住他的手,阻止他繼續往下摸。

  荊楚墨可憐巴巴地在她耳邊道:“勻勻,我難受。”他仿佛在撒嬌,語氣軟軟的,帶著一點可憐巴巴的味道,“給我好不好?我都等了你一年多了。”

  “哪有等一年多。”不是還有別人嗎?

  荊楚墨翻身壓在她的身上,定定地看著她,“糧倉爆滿,再不交糧,要壞了。”

  李韻凝臉通紅,羞澀不已。他、他、他怎麼這麼不要臉?

  第九章

  荊楚墨捉了她的手去摸他的小弟弟,硬、燙、粗,很嚇人。李韻凝忙不迭地躲開,心跳得老快。

  荊楚墨俯下身,開始親吻她,他的吻急切而有力,她的雙唇很便腫了。他的呼吸粗重,渾身發燙,整個人像燃燒的火焰,將她也點燃了。她的身體慢慢甦醒,曾經與他抵死纏綿的感覺似乎又回來了。

  感受到她的反應,荊楚墨興奮起來,他繼續親吻她的脖頸、肩胛骨,然後是飽滿的雙乳。他的手伸到她的衣襟里去,穿過腰帶,摸向小腹。他粗糙的掌心在她的小腹上打轉,指尖有意無意地觸碰她的私密地帶。

  李韻凝臉紅心跳,呼吸不穩。

  兩人力竭,相擁著躺在革地上。荊楚墨扯過她的披風,將兩人蓋上。

  李韻凝的頭髮全散了,嫩白的臉上滿是紅暈,眼角掛著淚花,額上有細密的汗水,髮絲被汗水沾在臉上。整個人像個粉嫩的瓷娃娃,漂亮得讓人陶醉。這就是他的娘子啊,他怎麼喜歡都不夠。荊楚墨親吻著她的脖頸和後背,她的每一處地方他都很喜歡,每一處地方都讓他沉迷。

  李韻凝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回的小木屋。等李韻凝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

  玩夠了的荊華璋終於回到了她的身邊,他坐在床邊,一邊玩著鄭海生給他做的竹蜻蜓,一邊等她睡醒。

  看到兒子的時候,李韻凝有些內疚,昨天自打見了荊楚墨,她就把兒子給忘一邊了,真是個不稱職的娘。然而荊華璋似乎並沒有因此不高興,一見到她醒了,立刻眉飛色舞地向她介紹他的新鮮玩意兒,還說要教她怎麼玩。

  李韻凝起身,發現自己已經換了一身乾淨的衣裳,身上也清清爽爽的。是荊楚墨給她換的嗎?李韻凝有些害羞,又有些開心。

  “你爹爹呢?”

  荊華璋道:“爹爹說他要先去忙公務,一會就回來。”

  “哦。”雖然知道他身為一城守將,軍務繁忙是肯定的。但不知為何,李韻凝還是莫名有些失落,她原本以為他會多陪她一會的。罷了、罷了,還是公事重要,虎嘯關不比別處,絲毫大意不得。

  李韻凝起身,發現自己平時梳洗用的對象都在,想著難道是他派人去若古鎮取來的?

  梳洗完畢,李韻凝牽著荊華璋往外走,陪他玩竹蜻蜓。走到外面,她果然發現護送她來邊關的侍衛和丫鬟都來了,此刻正守在小木屋的外面。

  丫發雲芍笑咪咪地迎了上來,“夫人早安。夫人是否要用早膳?”

  李韻凝點點頭道:“端過來吧。”她昨天很累,今天睡久了,又餓了。

  雲芍俏生生地應了,轉身快步往山下的廚房走去。

  到了午時,荊楚墨忽然回來了。他一臉凝重,可在見到李韻凝母子時,立刻斂去了鋒芒,變得溫和了許多,“勻勻,軍營環境艱苦,實在不宜久留,明天你和華璋回京城去吧。”

  李韻凝一怔。他這是在趕她走嗎?明明他昨天還是那樣留戀她、纏著她,今天又變了?還是說,他擔心她知道了他已經私自納妾的事?所以著急忙慌地要將他們母子送回京城?

  李韻凝心頭不舒服,語氣便有些淡淡的,“華華,你捨得離開爹爹嗎?”

  荊華積連忙搖頭,“捨不得,兒子才見到爹爹,不想走。爹爹,我不要回京。”

  李韻凝垂著頭,雙手把玩著腰間拴著的玉佩的穗子。她倒要看看,荊楚墨到底打算怎麼隱瞞納妾的事情。

  荊楚墨猶豫了一會,“既然這樣,那你們先到若古鎮去住著,玩兩日再回去,如何?”

  呵,總之就是不讓她去將軍府,他到底還要藏那人到什麼時候?他就這麼怕自己為難那個人?他就這樣寶貝那個人?李韻凝決定打開天窗說亮話,“將軍府在若峰鎮,我們去將軍府住幾天等你,如何?”

  荊楚墨一臉為難。

  李韻凝抬頭看向他,心裡憋得難受,怒火也止不住地燒,“我堂堂正正的將軍夫人,怎麼竟住不得將軍府?”

  荊楚墨只得皺著眉頭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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