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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捨不得?難道衣裳做出來,不是給人穿的嗎?”說著,李韻凝捧著杯子將茶水一飲而盡,又將空杯遞迴給他,“還要。”剛睡醒的她,模樣慵懶、嬌媚,聲音也是嬌滴滴的,教荊楚墨忍不住就有些口乾舌燥。

  他果然又替她斟了一杯茶水遞了過去,“我經常打鬥,若是弄髒了、磨破了,多可惜啊。”

  李韻凝一連喝了三杯,才覺得舒服了。她放下茶盞,大方地說遺“那有什麼,我多給你做幾件就是了。對了,華華呢?”

  荊楚墨笑道:“他不肯回來,要跟鄭海生他們一起玩。”

  李韻凝無奈地嘆氣,“這孩子,一出京,先前的穩重樣子都沒了。”

  荊楚墨親了親她的額頭,道:“他還是個孩子呢,你別擔心。勻勻餓了吧?我讓廚子燉了魚湯,一會就端來。”

  李韻凝奇道:“這裡風沙滿天的,哪裡來的魚?”邊關風沙滿地,莫說魚,就連水都很難見得到,他又是從哪裡弄的魚來?

  荊楚墨笑道:“我著人騎了快馬去明洲買回來的,到廚房的時候還活蹦亂跳的,很新鮮。”他知道她愛吃魚,於是趁她睡著,連忙讓人快馬加鞭去買回來,好讓她一覺醒來就有得吃。

  李韻凝征征一笑,“你這是公為私用。”

  荊楚墨道:“偶爾為之,無妨。”

  正說著話,廚子便在外面稟告,說是將軍要的飯菜和湯都好了,問是不是現在上。

  “上。”

  吃魚的時候,李韻凝發現這魚湯有個特點,沒刺,“為什麼這魚會沒有刺?”

  荊楚墨笑道:“想知道?親親我,我就告訴你。”

  李韻凝臉一紅,低聲道:“不說就算了。”她獗噘嘴,不滿地道。

  第八章

  荊楚墨快速低下頭親了她一口,等他開懷大笑時候,她才反應過來,自己被偷親了。

  “你怎麼這樣啊。”他這樣調皮,她心中反倒有一絲絲甜蜜的感覺,似嗔實喜。

  荊楚墨滿意地笑道:“我怎樣?”

  “你臉皮厚。”一言不合就偷親,全天下就數他臉皮最厚。

  荊楚墨望著她笑,“我若臉皮薄,哪裡能娶到你?”當初他對她一見鍾情,而她眼裡卻一直沒有他的存在,他想讓她看見自己,於是厚著臉皮敲了銳王府的大門,厚著臉皮跟銳王爺求親、搭訕,又厚著臉皮提親。求親遭拒以後,他又厚著臉皮去求了皇上,最終,他才如願抱得美人歸。

  李韻凝哼了哼。可不是,當年他為了求娶她,那股子死纏爛打的勁兒喲,全京城的人都嘆為觀止。

  李韻凝身份尊責,當年荊楚墨一個小副將居然敢上門求親,沒有被銳王爺當場打死,已經算他厲害的了。但是更讓人驚掉下巴的是,他還真的娶到了李韻凝。不只如此,他還讓她乖乖給他生兒育女、操持家務。不知道有多少人羨慕他,且後悔沒有他的那份厚臉皮。

  荊楚墨含笑傻傻地望著李韻凝,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讓他沉迷不已。他的勻勻生得真好看 啊,怎麼看都看不夠。

  小木屋裡氣氛安然,李韻凝默默地享受著美食,荊楚墨則靜靜地看著她。他在她身邊,她也在他身邊,雖然都沒有開口,但是這種平靜又祥和的氣氛讓人覺得很安心、很舒服。

  李韻凝終於放下筷子,撫了撫肚子。不知道是因為餓了,還是這個廚子的廚藝好,李韻凝覺得這飯菜都很香,她胃口大開,一不小心吃撐了。

  荊楚墨看她胃口不錯,放下心來,滿意地點點頭,“走,帶你去外面走走。”

  李韻凝目望夠了,正想出去走走,透透氣,順便消消食,於是起身著他往夕卜走。

  “等等。”荊楚墨拉著她,從牆上取下她的披風,細心地給她披上,系好帶子,把風帽拉起來,戴上。他左右看了看,確定沒有問題了,方才開口道:“外面風大。”說罷,他拉著她的手,一道出了小木屋。

  小木屋建在半山,山腳下有一座座帳篷整齊排列著,士兵走來走去地巡邏,其它的士兵則在帳篷周邊的空地上鍛鍊。他們打著赤膊,繞著空地跑圈,一邊跑,一邊喊著響亮的號子。雖然已經跑了很久,然而氣勢依然十足,個個精神抖擻、容光煥發,絲毫沒有疲態。

  “為什麼沒有建真正的營房?”李韻凝看了半天,好奇地問道。按說這些士兵駐守虎嘯關已經好幾年,為什麼還要住在帳篷里,而不是營房裡?

  荊楚墨應道:“建營房費時費力,我大眧國重新占據虎嘯關才一年多,一則是軍費不足,一則是來不及,索性便先不建了,待將韃靼人澈底趕出去,再建不遲。”

  “可是,住的條件這麼艱苦,他們不會有怨言嗎?”

  荊楚墨笑著點點頭,“勻勻說得很對,不過我認為艱苦的環境更容易讓他們保持戰鬥力,所以沒有著急給他們改善居住條件。”事實證明他的想法是對的,士兵們基本上不會賴床,尤其是冬季,幾乎是號角一吹,他們就起來鍛鍊了。

  李韻凝心道,那是,若是不早點起來鍛鍊,人早被活活凍死了。

  荊楚墨領著李韻凝在軍營里走了走,最後兩人來到虎嘯關的城牆上。

  “你看,那就是韃靼人的地方。”荊楚墨指著城牆外面廣袤的土地道:“總有一天,我要讓韃靼人在這城樓下俯首稱臣。”

  此刻,他神情認真而篤定,語氣平靜,仿佛說著一句最平常不過的話一般。而李韻凝卻知道,韃靼人的兇殘和戰鬥力一直非常強悍,輕騎兵尤其厲害,當年韃靼人的祖先僅憑一支幾百人的輕騎兵便沖入虎嘯關,占領了大昭幾乎半個天下。後來,她父王臨危受命,帶領一群疏於訓練的老弱殘兵與韃靼人正面相抗。

  父王拚死苦戰,把韃靼人逼退到涼州,眼看就要將其趕出大眧,可是父王卻受了傷,差點死掉,傷好之後也無法騎馬和作戰,不得已,大昭只能與韃靼人休戰。

  未能將韃靼人澈底趕出大眧,這是父王一生的遺戚,每每喝醉了,父王都會默默地哭一場,若是當年他不受傷,哪裡能容蠻子在大昭的土地上耀武揚威。

  而荊楚墨則是父王麾下的一員小將,在數次戰鬥中脫穎而出,獲得了父王的賞識。荊楚墨敢拚敢幹,又有腦子,很快便從大頭兵升任校尉,他的軍事才能逐漸凸顯,而這也是當初父王力排眾議要將她嫁給他的原因吧。父王早就看出來,他才是能為大昭趕走韃靼人的將星。

  此時的他,渾身散發著讓人信服和敬仰的光芒,李韻凝望著他的側臉,心中既歡喜又激動,這是她的男人,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啊。

  “勻勻想不想去韃靼人的草原上看看?”荊楚墨忽然回頭問她。

  李韻凝早聽人說過,韃靼人的革原很美,有開滿野花的小山坡和雪白的綿羊,“想,可是韃靼人……”

  荊楚墨笑道:“有我在,別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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