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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個缺心眼兒的就不能讓人來取嗎?

  皇帝本來沒想別的,他只是無意撞見君漓身邊的近侍青崖出宮,隨口問他去幹什麼,得知是去告知錦笙君漓明日在太子府等她送東西後,便說自己今晚要召見錦笙,直接幫他代傳了。

  如今這麼一說出來,皇帝似乎也想到了這點,有些好奇地問道,“什麼樣的東西,為何非要你親自去送?”

  既然是皇帝問了話,錦笙自然不能不答,自然也不能亂答,於是她硬著頭皮如實道,“回陛下的話,是兩年前容青野先生在柳州舉辦的明珠遺光的賓客名單。”

  “他要這個做什麼?”皇帝微微蹙眉思索,沉吟道。

  錦笙面不改色,“草民不知。”

  尊貴的皇帝陛下挑了下眉,暗暗決定明日親自去問兒子,藏著掖著的,沒準有什麼么蛾子。

  此時的錦笙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已經無形之中把太子爺給坑了。

  第26章 出賣太子爺的下場

  次日清晨,一眾官員下朝之後,好奇心異常重的皇帝陛下就專程把太子爺喊住,叫去了御花園。

  花團錦簇,濃郁芬芳,石橋下一池碧潭正因魚兒躍出水面而泛起圈圈漣漪,波紋蕩漾,水光瀲灩。御花園正中間有一方涼亭,漢白玉石築成的桌凳,桌上鋪了花紋繁複瑰麗的桌布,石凳上則團了與桌布花紋相同的坐墊。

  此時的漢白玉桌上落了一疊奏章。

  君漓正坐在涼亭內翻看其中的一則,等了一會兒,身邊的近侍墨竹便低聲提醒,“爺,陛下來了。”

  皇帝隨意擺了擺手,示意君漓不用起身行禮,他徑直走到自家兒子對面坐下,然後擺出了一臉的高深莫測。

  “父皇。”君漓放下奏章。

  景元帝“嗯”了一聲,卻隨手拈起他放下的那則奏章,垂眸瀏覽起來。

  很詭異地,君漓挑了挑眉,直覺這個開場略有一點琢磨不透。

  不過很快,太子爺就找到了治他老子一貫喜歡憋著不說的方法。他不急不慢地拿起桌上另一張摺子,也垂眸瀏覽了起來。

  皇帝抬眸看了他一眼,同樣挑高了眉毛:你小子要跟朕比誰的耐心好是不是?朕憋著不說話,你就憋著不問,朕倒要看看你能憋多久。

  太子爺無動於衷,奏摺看得津津有味。

  皇帝輕“哼”一聲,也垂眸認真看起來。

  半個時辰過去了,天底下最尊貴的兩個男人依舊淡定自如地翻看著奏摺,誰都沒有要先說話的勢頭。

  身旁的宮女們把放涼的茶水換了一杯又一杯。

  只見那石桌上的一摞奏摺少了一張又一張。

  終於在烈日當頭、將近正午的時候,奏摺沒了。

  沒了!終於沒了!皇帝陛下忍不住腹誹:你小子倒是真好的定力!這麼憋著竟一點兒都不好奇?!這下該問了吧!該問了吧?!

  君漓將手中的這一則奏章放下,狀似後知後覺地發現桌上已經沒有奏摺了,於是,他語氣淡淡地、面無表情地、眼都不帶眨地對身邊伺候的墨竹說,他說——

  “去把父皇放在御書房裡的奏摺搬過來,再拿兩支硃砂筆,一方硯台,一盒硃砂,一本……”

  “誒行了,行了……”君漓這廂話還沒說完,景元帝趕忙打斷,怕了你了,他認輸,認輸還不行麼,景元帝拿手捏住鼻樑,疲憊地開口,“你退下。”

  前一句是對君漓說的,後一句則是對當真準備去御書房搬書的墨竹說的。

  墨竹退至涼亭外,忍不住聳肩發笑。

  君漓若無其事地抬眸看向景元帝,“父皇,晌午了,要先一起用個膳嗎?”

  “……”景元帝正在喝茶吃糕,險些哽著,他頓了頓,端著身份開口,“朕問你,那日賞花宴,是否對蕭太傅的千金青眼有加?”

  君漓不緊不慢地端起茶盞抿了一口,“不知蕭太傅的千金是哪一位,父皇可有畫像?容兒臣先回憶一番。”

  這麼回答的意思就是沒有了。

  畢竟不知道得要青眼有加到什麼樣子才能連模樣都記不住。

  景元帝蹙眉抬頭,“錦笙說你在宴上主動和蕭小姐聊了幾句,後來又誇她舞姿不俗,若不是青眼有加,你獨獨誇她一人幹什麼?”

  如果是別的男人隨口表揚幾句倒也沒什麼,但眾所周知,太子爺是個生性冷淡的人,若不是入了眼,他輕易不會誇獎別人。

  且這個賞花宴又是為了他選妃舉辦,他在宴上只誇了這一個女子,那不是讓人白白誤會是什麼?

  景元帝很不解。

  君漓更不解,請問,他什麼時候誇過那位蕭千金了?

  “許是兒臣信口胡說的,反正都到場了,總要抽個人隨便說點什麼。”唯恐自己敷衍的態度不明顯,君漓又風輕雲淡地加了一句,“給姑母一個面子,意思意思。”

  “……”景元帝一度認為這個兒子不是自己親生的,他年輕的時候何至於如此不解風情?

  默了片刻,景元帝又問,“此次賞花宴,當真沒有一人可入眼?你姑母說你難得管了一回閒事,救下了成國公的女兒郭雲襄?可有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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