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得知噩耗悲不能已 為£Elena加更,麼麼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這句話說得雲裡霧裡,子衿卻只聽見阮成恩被殺這幾個字,她努力想控制情緒,卻覺血氣翻湧,一口鮮血便吐了出來,接著便是一陣天旋地轉,眼前一黑,她便往後倒了去。

  「小心!」崇睿驚駭的伸手過來一把摟住子衿,因為害怕驚動那些別用有心之人,他沒敢大聲說話。

  可谷亦荀卻只聽到撕狼的血能救魂歸,她飛身欲走,卻被崇睿叫住,「稍等,谷姑娘,撕狼性子孤傲,你去取他鮮血,他勢必與你拼死一搏,眼看著要上朝了,你去將撕狼帶來,讓子衿取血,必須天亮之前回來。切記!」

  谷亦荀聽後,連忙趕去帶撕狼。

  谷亦荀離開之後,崇睿才問魅影,「到底怎麼回事?」

  魅影將他看到的事情經過說了一遍,而後推測著說,「我殺死的那個女殺手,應該是喬裝打扮成阮夫人的樣子。一直陪伴在阮太醫左右,以至於後來產生感情,聽說,崇景應該是要讓她逼問出西域魔花的下落之後,再殺阮太醫,可那女子卻不知為何,未曾逼問出西域魔花,便下手殺了阮夫人,手段十分殘忍。」

  光是聽他的描述,曉芳與杏兒便已是淚眼漣漣。

  「阮太醫與他妻子何以遭來這般魔鬼?」杏兒揪著胸口,簡直無法想像現場該是如何慘烈。

  崇睿將子衿緊緊的摟在懷中,涼聲說,「我估計朝中大員,每個人家中。都有他的人,他謀劃回宮已經不是一天兩天。」

  這夜,無比的漫長而且煎熬。

  天亮之前,谷亦荀總算是將撕狼從宮外抱了進來。

  離上朝只剩一炷香的時間,可子衿卻未曾醒來,崇睿顧不得遲到,連忙跪下身來,與撕狼同高。

  「撕狼,榻上那混蛋,他是子衿結義的大哥,雖然我很不想承認,可他待子衿,卻是真的好,現在,他受了重傷,需要你的血入藥,你勻些給他可好?」崇睿這般溫柔耐心的哄著供著,除了撕狼,也怕沒誰了。

  可撕狼卻驕傲的走到貴妃榻上,唔佯唔佯的用毛茸茸的腦袋去拱子衿,像是在說,「母親,你快些醒來!」

  「撕狼,你過來!」崇睿佯怒。

  可撕狼依舊不理不睬,谷亦荀看得心裡著急,忽然跪在撕狼面前,「求求你,只要你送我相公一點點血,日後你便是整個修羅殿的恩人,也是我南疆之南的恩人。」

  撕狼依舊冷傲,連看都不想看谷亦荀一眼。

  谷亦荀急的快哭了,唐寶第三次來催,「王爺,再不去上朝,那邊該起疑了。」

  「王爺。你先去上朝,王妃應該就快醒了,她應該能制服這小混蛋!」曉芳也知道崇睿若是不及時去上朝,崇景定會恬不知恥的要來查看一番。

  崇睿憂心忡忡的看了子衿一眼,淡聲說,「我會儘快處理完朝政回來,你看著她點!」

  「諾。快去吧!」曉芳說著,崇睿便轉身疾步離去。

  谷亦荀跪在地上無聲哭泣,明明解藥就在眼前,可她卻不能拿來救魂歸這混蛋,只能眼睜睜看著他痛苦掙扎。

  而曉芳口中的小混蛋,想來是太久沒見到子衿,竟端坐在子衿榻前。好說歹說都不離開。

  好在,崇睿剛走沒多久,子衿便悠悠醒來,看見撕狼坐在榻前,她悲傷難以自已的抱住撕狼痛哭。

  她師傅沒了,這世間,愛她疼她的人。又少了一個!

  兒時師傅的教導言猶在耳,可她卻再也見不到師傅,再也聽不到師傅責罵寵溺取笑她,子衿越想越悲痛,眼淚也啪嗒啪嗒的繼續掉。

  「子衿,你先救救魂歸,這狗不肯救他!」雖然知道子衿悲痛難當。可是眼看著魂歸越發危險,谷亦荀又十分著急。

  子衿抬起淚眼看谷亦荀一眼,「王爺也說服不了他麼?」

  「不能,他一進門就蹲在你榻前,誰喊都不走!」想到這裡,曉芳簡直頭疼不已。

  「撕狼,他是我大哥。你救救他可好?」子衿說完,所有人都期待的看向撕狼。

  撕狼唔佯唔佯跟子衿撒嬌,不情不願的將前腳抬起來,好像在說,「大爺的,咯,就給一點點。一滴滴哦!」

  子衿鬆了口氣,摸了摸撕狼的頭,柔聲說,「明日給你做許多好吃的!」

  撕狼在子衿腿邊蹭了蹭,啊嗚啊嗚的撒嬌。

  曉芳鄙視他,「撕狼,你是條狗,能不能不要這般聰明?」

  撕狼還是維持一貫的矜貴,對眾人不理不睬,只緊緊的挨在子衿身邊,子衿接過曉芳遞過來的匕首,谷亦荀連忙取了個趕緊的茶盞來接血。

  子衿輕輕的在撕狼腳上劃了一個小口,看著他的鮮血一滴滴的滴落到茶盞之中,就好像滴落的是希望。

  直到滴滿半盞,子衿才讓曉芳拿了金瘡藥與紗布過來,與撕狼包紮了傷口。

  谷亦荀將藥給魂歸餵下去之後,眾人都期待的看著魂歸,希望魂歸能趕在崇景前來尋晦氣之前醒來。

  阮成恩說的沒錯,喝下撕狼的鮮血之後,魂歸眉宇之間的痛苦神色終於得到緩解,臉色也恢復了一些血色。

  見他神色恢復了些許,子衿也鬆了一口氣。

  趙傾顏住在旁邊,她來時,見到滿屋子人熬得眼圈發紅,便知有事發生,子衿見趙傾顏進來,像迷途的孩子一般,撲倒在趙傾顏懷裡痛哭。

  趙傾顏不明所以,卻見魂歸躺在子衿的榻上,那氣若遊絲的樣子,只怕也經過一場大戰。

  「怎麼了,你告訴母親,出什麼事了?」子衿有苦難言,不知從何說起。

  趙傾顏便拉著她走到外間去,母女倆面對面坐著。趙傾顏給子衿倒了一杯溫水,柔聲說,「有什麼事,你與母親說說。」

  「母親,我師傅被崇景殺死了!」

  關於子衿的身份,她從未真正的問起,也不知子衿口中的師傅是何許人也,只是忽然想起,當年她重傷醒來,第一件事就是要狀告太子,那麼,她便與皇宮有關。

  「你師傅是……阮太醫麼?」趙傾顏試探的問,阮成恩處處相助,除了他,趙傾顏也想不到別人。

  「是,昨夜崇景為了阻止我師傅救魂歸大哥,將我師傅師母都殺死在府中,女兒心中悲痛,無人訴說,母親!」在趙傾顏面前,她可以還是保護她的大山,也可以是依偎在她懷裡的小女兒。

  她,也只是一個平凡女子。

  「傻孩子,你有任何事情,都可以與母親說,母親都懂!」對於與她女兒共用一個身體的這個小女子,這總是如子衿一般孝順她的小女子,她早已將她視為自己的孩子。

  「當年我被太子姦殺於東宮,原本以為就要這般含冤而死,卻沒曾想,陰差陽錯進入了子衿姑娘的身體,與她共同擁有兩人的記憶,她憑著對母親的放不下,我憑著對太子的恨,我們兩人相互扶持著。一路走來,這麼艱辛,我都未曾這般絕望,可如今,我卻這麼絕望,若不是我堅持要斗死太子,師傅也不會受我牽連,都怪我!」

  現在她只有不斷責怪自己,才能找到平衡。

  「你有什麼錯?」趙傾顏心疼極了,她沒想到,這孩子是憑著這樣一股冤魂支撐到現在,若是一般的女子,遭遇這樣的事,只怕早已香消玉殞。

  「你這孩子。你活的這般艱難,為何不與母親說,你還這樣努力的照顧我,照顧所有人!」趙傾顏一把將子衿摟在懷裡,心疼得不得了。

  子衿伏在趙傾顏懷裡,哭得像個孩子。

  「幾位公公姐姐,我家王妃與王爺大吵一架。現如今正在氣頭上,你們若是這般感興趣,可進去安慰一番。」杏兒在院子裡攔下那些聽見子衿哭泣的宮女太監,神色涼涼的看著他們。

  聽聞子衿與崇睿吵架,那些人自然不敢造次,這時去做出頭鳥,不上趕著讓王妃拿來當出氣筒麼?

  杏兒見自己糊弄住了他們。自己倒是置氣一般的低喃,「這王妃也真是的,與王爺吵架便哭得這般淒涼,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們做下人的欺負了她,哎!」

  那幾人面面相覷,面色凝重的想要離開,杏兒卻忽然竄出來。拉著一個宮女的手說,「姐姐,你可千萬不要到處亂說啊,我家王妃顧面子得很,平素待下人極好,可是若是有人嚼王妃的舌頭根子,那她生起氣來。也是會打死人的。」

  說著,杏兒便像是回憶起許多可怕的往事一般,身體還不安的抖了抖,像是真的害怕的樣子。

  宮裡的太監宮女,見慣了主子打罵杖殺奴婢奴才的事,對這等事,自然是深信不疑。想著也不是什麼大事,便在心裡嘀咕,這事也不是什麼大事,就不必與陛下說了。

  然後,幾人心情複雜的離去。

  赤影從暗處走出來,笑著拍了杏兒的頭,「你這小丫頭,這般編排王妃,不怕王爺收拾你?」

  杏兒有些不好意思的咬著唇說,「赤影大哥就不要笑話我了,若是不堵住他們的臭嘴,指不定要到陛下面前怎麼編排,如今正值多事之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