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見曙光 為妳鬧啥子嘛鬧加更,麼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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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帳中的子衿忽然從夢中驚醒,語氣帶著迷濛的鼻音,淡淡的說,「快請!」

  隨著,子衿便撩開軍帳,還十分急切的一邊走一邊挽頭髮。

  經過慕明軒身邊時,看到他落寞的神情,子衿終歸不忍,淡淡的說,「大哥,你且先去帳中等我,待我接到阮太醫之後,便回來找你!」

  慕明軒的臉,因為子衿的一句話而雨過天晴。

  「好。大哥等你!」

  子衿微微一笑,然後便領著剛哲等人一起去迎接阮成恩去了。

  師徒相見不能認。

  阮成恩的情緒有些激動,迎上來便要給子衿行禮,子衿見狀,連忙扶起阮成恩,「阮院判是京都治療疫病最有名的大夫,阮院判願前來相助,子衿感激不盡。」

  「王妃客氣,天下興亡,匹夫有責,這是臣下該做的!」

  兩人寒暄了幾句,阮成恩便柔聲說,「日前,臣下聽睿王殿下說,王妃因為不小心接觸了受感染的人,而傷了左手,陛下便讓臣下給王妃配了些玉肌膏,王妃且先用著,他日回到京都,臣下定會將王妃的手治好。」

  子衿將左手往袖子裡一縮,柔聲說,「子衿這點小傷,勞煩父皇與太醫掛念,子衿不勝惶恐!」

  「王妃過謙,保重!」阮成恩不便與子衿多做交談,他害怕自己流露出不舍的情緒,被人發現端倪,給子衿帶來禍端。

  子衿往後退了一步,柔聲說,「子衿這便帶阮院判去病帳之中。」

  「不可!」

  剛哲、阮成恩、崇智三人同時開口,阻止子衿一同前往。

  「王妃,您的手上有傷,不宜接觸病患,臣下便勞煩八皇子與剛哲將軍帶路即可!」阮成恩儘量克制著,像對待普通的王妃一般對待子衿。

  「那。有勞阮院判費心了!」子衿怕自己堅持,惹來師傅的急脾氣,若是被崇智等人發現,那她便要廢許多口舌,才能解釋清楚。

  子衿不願,也便沒再堅持。

  她回到自己的軍帳中時,便看見慕明軒一臉不快的盯著她看,她淡淡一笑,一如每一次見慕明軒。

  「崇睿怎麼捨得讓你來這受苦的?」作為兄長,慕明軒無疑的憤怒的,崇睿自己的軍營,卻讓子衿一個弱女子承擔著。

  聽了慕明軒的話,子衿心裡略有不快,「大哥,到錦州來,是子衿私瞞著王爺來的,那時的王爺,剛從鬼門關走了一遭回來,我不願他到錦州來受苦,可這些苦,大哥應該知道,是因何而來。」

  這些話,這般直白的被說出來,這對子衿來說,卻是第一次。

  對慕明軒來說,也是第一次,如此心照不宣的事情,被子衿這般說出來。多少有些尷尬。

  「難道,錦州之事,真的是姑母與父親……」雖然他曾親耳聽見父親與姑母合計要害子衿,可那起碼是因為子衿與他們站在對立面上,可錦州的這數萬名將士,他們卻沒有任何過錯,慕明軒不信他們真的會對這些人痛下殺手。

  子衿將左手伸出來。放在慕明軒面前,「大哥,我控制住疫病時,便有人企圖刺傷我讓我感染疫病,若不是崑崙高人清虛前輩在營中,用滾燙的茶水淋在傷口上,那大哥現在看到的。便是我無所依的墳冢,這樣,大哥依舊不信麼?」

  看到子衿的手,慕明軒是憤怒的,他想伸手碰一下,可有擔心自己弄疼了她。

  「所以,巡防營知情人才這般防備我對麼?」慕明軒悠悠的說。

  「大哥。這怪不得他們,不在這般惡劣的環境下,你永遠不會知道,面對未知名的恐慌,我們還得分神對付隨時出來搗亂的壞人,那種心情,是多麼的沮喪與冰冷!」子衿淡淡的陳述。

  慕明軒眼眶一熱。哽咽著說,「那麼,妹妹與父親和姑母之間,便再也沒有機會化解了是麼?」

  「是的,若大家光明正大的奪,我永遠不會恨他們,可是每一次,都是他們先出手,將我逼到極致之後,我才會真的動手,所以大哥若是怪我,那小妹也無話可說。」從慕明軒去睿王府請她參加慕子蘭婚宴開始,子衿的心,便已然開始寒涼。

  「大哥知道了!」慕明軒知道,子衿不會逼著他做任何選擇,可是站在他的角度,他卻不能……

  「該給病患煎藥了,大哥,告辭!」子衿言落,撩起她的裙擺便離開了軍帳。

  對慕明軒,子衿不是不信任,而是兩人的觀念相差太多,子衿有時候也不禁在想,慕明軒其實很多地方與慕良遠很像,他們都太在乎皇后給於他們的家族榮耀。

  以至於被皇后牽著鼻子走,發現自己只是太子上位的棋子,可他們依舊甘之如飴。

  或許,他們放不下的。不僅僅是親情,還有心中那一點對權利的追逐。

  可是,子衿能做什麼呢?

  她什麼也做不了!

  子衿淡淡的看著遠方低垂的雲暮,看起來,明日又會是一個大晴天。

  這樣的晴天,讓子衿害怕!

  阮成恩與清虛老人研究了半天,兩人不由得面面相覷。按照子衿與清虛之前的診斷,他們一直以為這應該是鼠疫一類的疫病,可阮成恩到來後,卻推翻了他們的論斷。

  「我早年在南疆行醫曾見過這類病症,但是那些人卻沒有瘀斑,按理說,有瘀斑高熱這些都是鼠疫的明顯症狀。可我總覺得這病,很是蹊蹺。」阮成恩說了半天,自己也說不清楚到底哪裡不對,反正他就是覺得不對。

  清虛一直對這病有所保留,便是因為鼠疫的發病率非常高,從病發到死亡,需要的時間很短。可是軍營里的這種病,從爆發到死亡,有一個非常漫長的過程這個過程。

  因為這病實在詭異,他們也不敢下定論,只以為是他們的藥方延緩了病發。

  「走,去找小丫頭聊聊,她腦子活絡!」清虛想不出來便不會為難自己。只會將問題留給子衿。

  兩人將他們整合之後的病症跟子衿說了一遍之後,子衿也十分訝異,「若不是鼠疫,那還有什麼疾病比這種病更貼切?」

  「如何沒有?」迎著晚霞,子衿看到從遠方飛來一個深藍色的身影,那驚若翩鴻的身姿,不用看。便知道是谷亦荀。

  跟在她身後,想翱翔的雄鷹一般的男人,不是魂歸又是誰?

  子衿聽了谷亦荀的話,神情有些激動的走上前來,「谷姑娘,魂歸大哥,你們怎麼來了?」

  「老子忙著躲避她的追殺。這些日子竟沒有關注你們睿王府的動向,今日好不容易去喝個花酒,竟然聽說你要死在錦州了,我這便來看看,有沒有銀子可以撿。」

  魂歸的話,遭來谷亦荀一個白眼,她森森的說。「也不知是誰,得知慕子衿身在錦州,急的快哭了。」

  呃!

  「姑娘知道這病?」清虛淡淡的掃了谷亦荀一眼,絲毫不在意她對魂歸的態度。

  谷亦荀卻對清虛畢恭畢敬,「前輩,我族曾經發生過一次與這種病症相似的病,之前我們也當時鼠疫,可最後才發現,這應該是鼠疫與瘧疾的結合體,看似比鼠疫病症輕緩,實際治癒機會很小。」

  鼠疫與瘧疾的結合體?

  鼠疫與瘧疾原本就是兩大最為兇險的疾病,以谷亦荀的說法,那這病豈不是……

  谷亦荀忽然一扭小蠻腰,對著子衿一臉兇悍的說,「慕子衿,我要與你做個交易!」

  「什麼交易?」子衿淡淡的問。

  「我知道有一種藥,能快速的治療這種疫病,我要你教我如何使用哪種連前輩都解不了的毒藥,我要人魂歸,不、能、人、道!」

  最後幾個字,谷亦荀說的咬牙切齒。

  子衿不假思索便同意了谷亦荀的意見,「一言為定!」

  「喂喂喂,我說,你們這兩個臭婆娘,你們有沒有考慮過哥哥的感受?」魂歸氣得磨牙,兩人居然公然討論要如何對付他,太欺負人了。

  子衿對魂歸躬身行禮,「魂歸大哥。現在錦州情況複雜,不得已為之,還請大哥見諒!」

  魂歸跳腳,「老子不見諒,老子憑何見諒?你又不是老子的婆娘!」

  清虛掃了魂歸一眼,冷厲的說,「你若潔身自好。我相信那小姑娘也不會對你下手,還不退下?」

  魂歸怒,「師傅,你說你喜歡那臭婆娘是因為她毒使得好,可谷亦荀這臭婆娘的毒……」

  魂歸說到一半便閉嘴,若說用毒,谷亦荀又哪裡比慕子衿差?

  「谷姑娘。只要你的藥能治好巡防營的將士,我便告訴你如何對付魂歸大哥,絕不抵賴。」子衿從魂歸身邊繞過去,柔聲對谷亦荀說。

  谷亦荀睨了子衿一眼,忽然湊到子衿耳朵邊上說,「那對他可有損失?」

  噗!

  子衿咬唇忍住笑,附耳對谷亦荀說。「姑娘請放心,我相信姑娘沒機會用我給的毒藥!」

  「你想耍賴?」谷亦荀不由得提高音量。

  子衿搖頭,「不是的,谷姑娘,只是我相信魂歸大哥,他即便去喝花酒,也不會真的與那些女子……他其實是這個世界上頂好的人!」

  這話要是讓崇睿聽見。不知得吃多久的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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