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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那晚何念忘失魂落魄的模樣,果然是他回來了。

  除了他,估計沒人可以讓何念忘表現出極端情緒吧。

  他垂下眼,緊抓著手機,“看什麼呢,念念和葉漸暮是朋友,他回來了,見個面敘個舊怎麼了。”

  “誒,許哥,你也太大方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們兩個人的感情怎麼樣,別說我沒告訴你,之前他倆分手後,可是有人看到何念忘在酒吧買醉的,想想那場景,就覺得…………。”

  許年安斜了那人一眼,一掌拍在他的腦後勺上,“滾蛋,我相信我媳婦。”

  那人捂著腦後勺齜牙咧嘴,剛要叫罵,許年安就一揮手走了,“算了,今天訓練計劃取消,給你們放個假。”

  許哥,你真的沒事嗎?

  晚上,許年安呆坐在床上,才發現放在床邊的包,那天晚上,忘記給念念了。

  還是明天給她吧。

  盯著那個包,想起籃球賽的時候,何念忘把一團紙塞入包內,一臉警告,不許他看,讓他很好奇,那張紙上究竟有什麼東西,讓她這麼防備他。

  許年安拿起包正準備打開又停住了。

  念念,會不會介意呀。

  何念忘和葉漸暮談笑走來的畫面從他眼前一晃而過,頓時心煩意亂。

  管她呢,男朋友翻女朋友包不很正常嗎?

  果然,摸出了一團紙。

  攤開一看,許年安臉色迅速被陰晦 覆蓋。

  紙上的人,戴著一副金絲方框眼鏡,眼裡泛著璀璨的光芒,笑得一臉溫柔。

  許年安還從包內翻出了一本藍色日記本。

  頁頁翻開,明了的記錄了何念忘對葉漸暮的感情,從遇見到在一起再到分開的三年,每一頁都有葉漸暮的名字,而許年安這三個字卻成了葉漸暮的替代品。直至最後一頁,一張申請書敞入眼中,還是申請去英國的。

  許年安抓起那張申請書,“撕拉”粗暴撕爛,連同那本日記本和那副畫一起,也被撕扯得粉碎。

  上面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化作千蟻,在他的身上浮走,啃骨噬肉飲血,緩慢細微,痛癢時至,瀝血成流,皮骨被齧噬得千瘡百孔,忍不得卻碰不到。

  他的執念是惡魔撒坦的利刃,一刀一刀的劃開他的心,無論他如何叫喊疼痛,都不會停下,它愛上了傷害他,它愛上了鮮血淋漓的他,它愛上了生不如死的他。

  他的心受著一遍又一遍的凌遲,一次比一次狠辣,惡魔舔舐他的鮮血,在黑暗中枯敗了淺紫盛放的薰衣草。

  酸澀在胃中翻騰炸開,湧上咽喉,遍處蔓延,哽咽無聲。

  從努力攀爬到跌入谷底,從懷揣期冀到被絕望痛擊,從痛徹入骨到麻木無感,從怒不可遏到欲哭無淚,他的心,現已死如槁木,不再執著,不再堅守。

  呵,何念忘,你當我是什麼?

  ☆、第 7 章

  何念忘的眼睛時不時飄向放在旁邊的手機,可是手機依舊安安靜靜的躺在那,沒有一點響動。

  從鍵盤上移開手,拿起手機,劃開屏幕,點進通話記錄,和許年安的最後一通電話停留在一周前,再滑到信息,一條“晚安”的信息孤零零的躺在那裡,目光落到日期備註,也是一星期前的。

  許年安只要一有時間就黏著她,但是這個星期他既沒有給她打過電話發過信息也沒有來找過她,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何念忘的手指點開通訊錄,在“許年安”的上空久久不放下,隨即輕嘆一聲,一手合上了電腦,出了宿舍。

  按著記憶,何念忘漫步走到許年安平時訓練的球場,站在外圍觀望。

  偌大個球場上奔跑著七八個身影,就是不見那個最颯爽的。

  籃球之於許年安的意義與畫畫之於何念忘的意義是一樣的,已經不僅僅是一份熱愛了,而是成為了生活的一部分,融進了生命。

  這個時候是訓練時間,許年安是不會缺席的,除非真的發生了很嚴重的事。

  何念忘打開手機正準備打電話給許年安,恰好被球場上一個眼尖的隊員發現,喊了聲嫂子。

  何念忘聽到聲音抬起了頭,發現人已經走到了自己跟前,她記得這是許年安球隊裡的隊員,於是應了一聲。

  “嫂子,你是來找許哥的嗎?”

  “嗯,你知道他在哪嗎?”

  “知道呀。”

  聞言,何念忘關上了手機屏幕。

  “可是,嫂子你還是先別去找他吧。”

  “為什麼?”何念忘疑惑道。

  男人看著何念忘欲言又止,似是經過一番掙扎,才緩緩開口,“許哥,他這幾天心情不好。”

  就是這個原因,所以他不給她打電話不給她發信息,一個人悄無聲息的消失了整整一個星期,到底是心情不好,還是不想見她?

  “告訴我他在哪裡。”

  許年安這一星期幾乎都泡在酒吧里,除了喝酒就是吸菸,隊友們去撈人的時候,他像死人一樣了無生氣的趴在桌子上,桌子上七零八倒的都是酒瓶。

  因為喝了很多酒,半夜的時候就蹲在廁所吐得翻江倒海,吐完之後也不睡覺,一個人坐在床上抽菸,一支接一支,像置身於寂夜的影子,被抽走了靈魂,只剩下一副虛有的空殼,煙霧繚繞中,手機屏幕的光時亮時滅,他澀滯失神的眼睛直直的盯著手機,笑得越來越涼薄。等到天擦擦亮,又去了酒吧,餘下一地菸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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