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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話一說完,絕兒便突然一聲不吭的收拾好東西,先一步起身, 將雪風抱在懷裡從山壁下走了出去。

  她走出幾步, 忽然想起什麼, 轉過身看向沈衛勛,一張臉跟要吃人似的,陰氣森森的說道:

  「要麼你把剛讓人架走的丁術給放了,要麼現在就將你們帶來的嚮導叫出來帶路。」

  沈衛勛被她突如其來的氣勢給鎮住了,都沒有第一時間去回應。

  他本以為絕兒在聽到了這些消息之後,會心慌意亂甚至哭哭啼啼,沒想到她竟然還能這麼硬氣,一點也不示弱。好歹他是帶著人和武器來的,這個時候她竟然不向自己求助,讓他堂堂處長的臉往哪兒擱?

  張先生走到他身旁,笑著拍了拍他肩膀,十分同情的說道:

  「記住了,以後千萬別隨便惹女人,特別是我們家絕兒,甭管你的官威有多大。」

  徐恩予緊隨張先生之後,從沈衛勛身邊路過時向他翻了個白眼:「你以後可千萬別對別人說咱們倆是校友,大男人心眼這么小。」

  沈衛勛猛地一怔,自己履行公職,本是為國為民,卻從頭到尾都被牽著鼻子走,既沒面子又無辜,怎麼現在被倒打一耙成了眾矢之的了?誰還不能有點怨氣了?就因為對方是女人?

  張先生對他是什麼態度,他倒無所謂,可徐恩予可是自己的老同學,怎麼也胳膊肘往外拐,向著外人?

  沈衛勛越想越鬱悶,正要去找徐恩予好好理論一番,肩頭就被人一抓,轉身一看,竟是萌宗。

  「阿彌陀佛,施主,關鍵時刻,當以和為貴。」萌宗看著沈衛勛雲淡風輕的笑了笑,可實際上他的心裡卻並不輕鬆,但總得有一個人出來維持局面,「我們還是趕緊接著趕路吧。」

  沈衛勛與萌宗對視了一眼,末了,重重嘆了口氣,只得作罷。畢竟是非常時期,不能輕易縱著性子來。

  他讓程風把從統計局內部提調過來的嚮導帶到了跟前,在這麼機密的大事面前,斷不能將丁術這種普通老百姓牽扯進來了,更不能讓他知道這些秘密。所以只能暫時先留下兩個調查員將他拘禁看管起來,剩下的路肯定是不會再由他來帶了。

  沈衛勛帶來的嚮導是個斯斯文文的中年人,鼻樑上的近視眼鏡的鏡片很厚,一就是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人。他對比著手裡的地圖,抬起頭將視線逐漸放遠,直到觸及一公里以外,雪崩源頭的高山邊緣,指著兩座山峰間的山坳處說:「應該就在那個位置。」

  絕兒順著他指的看過去,只能看到一片白茫茫的雪海,喃喃說道:「爆炸聲好像就是從那裡傳過來的。」

  「你們聽到了爆炸聲?」嚮導看著她推了推鼻樑上的鏡框,「如果是這樣,突然的雪崩就說得通了,只是為什麼會有爆炸聲?」他疑惑的看向沈衛勛,猜測道:「這裡杳無人跡,爆炸聲絕對是人為的。難道是那些人拿□□炸了什麼東西?」

  「肯定跟地宮有關。」張先生默默估算了一下時間,從爆炸發生的時候開始算起,距離現在已經有一個多鐘頭了,如果饅頭一行順利的話,只怕已經進到地宮裡了,至於他們到底想做什麼,只有追過去了才能知道,「我們得抓緊時間了。」

  沈衛勛本來想將統計局裡能調動的人手都帶過來,可礙於東北的政治形勢,他這一趟只帶了包含程風在內的十個統計局調查員,這其中還包含完全沒有戰鬥力的嚮導,所以他心裡也沒底,不知道他們這邊目前的戰鬥力,到了地宮之後能不能阻止郭家人的陰謀。

  但是,如果苗三和嚴老上報給統計局的信息沒有錯誤的話,地宮裡的沉睡了數百年的煉僵需要某種條件才能甦醒,就像上回他們從郭宏經墓穴里抓出來的煉僵一樣,充其量只是個打不壞、死不了的機器,如果沒有自我意識或者人為操控,也不足為懼,更何況——

  「對了,我聽徐恩予說,你們找到對付煉僵的方法了?」沈衛勛邊走,邊問張先生。

  雪崩之後腳下的積雪太厚,張先生每一次將腿從雪地里□□都很吃力,現下連回頭的工夫也沒有,氣喘吁吁的回道:「確實有方法對付它們,只不過不是你們這些用槍的能用的。」

  絕兒心情迫切,始終緊緊跟著帶路的嚮導,聽到後面張先生和沈衛勛的談話,腦中靈光一閃,扭頭接上了張先生的話:「如果將混血的硃砂塗抹在子彈上呢?」

  張先生腳下一頓,看著絕兒驀地笑了起來:「看來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丫頭的腦袋越來越靈光了。」

  「可是上回制好的硃砂已經都用完了。」徐恩予說道。

  「那就趁現在再制一點出來,我帶了硃砂。」絕兒一邊走,一邊將自己的袖口給卷了起來,取出隨身攜帶的小刀,正準備割開手腕,誰知被後面的徐恩予厲聲制止住了。

  「你不想要命了!?」徐恩予拔開腿,艱難的越過走在他前面的沈衛勛等人,上前一把壓住了絕兒的手腕,「你被雪埋了那麼久,身體本就氣血兩虛十分虛弱,如果再取血的話,不見得能承受得住!」

  「我可以的。」絕兒面不改色的將徐恩予的手拿了下去,目光堅定的看著他說道:「如果必須有一個人犧牲的話,那個人必須是我。」

  「那先讓我給你把個脈,確認你吃得消才行。」徐恩予看出她心意已決,但取血這種事也不能光嘴上逞強,如果她倒下了,反倒得不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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