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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慧姐兒越說越鄙夷,順帶還有點她哥終於脫離魔爪的慶幸,面部神情就有點複雜,歪著眼和唇,滿是慶幸和不屑,段新鈺卻愣愣地在腦子裡回憶那位盧家三郎。

  她對這位盧家三郎不算陌生,兩人雖然沒有見過面,但當初段夫人為她挑選夫婿時,名單上就有這位盧三郎。

  盧三郎原先有過一任妻子,原配妻子為他誕下一子一女,後在生第三個孩子時難產,大人小孩都沒保住,就這樣去了。段新鈺這樣的身份,當時對外的身份是嫁過一次,膝下有個兒子,雖說段府比盧府清貴些,但她到底不是段夫人的親生子,又是後頭才認回來的,因此配盧三郎卻是正好。

  但段夫人卻是頭一下就把盧三郎給抹掉了,無他,盧三郎是陳王外家的人,而段府卻是板上釘釘的太子船上的人,兩人從立場上相看就不可能。

  雖說抹掉了他,但段新鈺對他也算有個簡單的了解。

  那個人,聽聞花心得要命,又一向不喜束縛,又怎會突然想要求娶李婉若,畢竟李家可不是什麼足夠讓人另眼相看的名門望族,不然李婉若就不會一直想借著誠懿侯府的名頭行事了,更別說她還成過一次親。

  聽到她的疑惑,慧姐兒毫不在意地擺擺手,「我不是盧府和崔府的人,對李婉若也不了解,自然不清楚這裡面的邊邊角角。」

  段新鈺點點頭,稍微思考了一會就將這件事丟開了。

  她現在沒心情關注這些枝端末節的小事。

  她沒在意這件小事,誠懿侯府聽到這個消息卻臉色都陰了,隔日章貞婧就進宮了。

  自章貞婧完全將心思放下後,反倒看段新鈺順眼許多,或者說,段新鈺已經到了她觸摸不到也攀比不了的階層,她便是想任性嫉妒也要考慮實際意義。

  而在她時不時進宮坐坐後,發現段新鈺也不像她以為的那般粗俗平凡,她有種恬淡溫婉的氣質,能叫人撫去內心所有的不堪和暴躁。

  好吧,長話短說,即使她還無法真正喜歡上她,卻也不再討厭她。

  今日,她進宮來主要是為李婉若的事,雖然李婉若已經搬出去誠懿侯府,甚至她成親她們也只簡單派了個禮,本人並沒有去,但家裡還是有點擔心殿下會對他們產生誤會。

  聽完章貞婧委婉的解釋,段新鈺好笑,同時委婉著回答:「事實上,我們也很驚訝,畢竟那位盧三郎,眾所周知,是位風流才子,不過既然李小娘子下決心嫁給他,想必她父母應當很滿意才對。」

  章貞婧笑出來,「可想而知,姨母定然對那位盧家三郎十分滿意,不然也不會不跟我們商量便著急忙慌地定下了那位盧三郎。」

  相益彰走進來,看見她問道:「聽聞剛剛表妹來了。」

  段新鈺從書里抬起頭,笑道:「還不是李婉若成親的事,估摸著誠懿侯府是擔心你介意此事。」

  相益彰嗤笑一聲,搖搖頭,不置可否,「一個偏遠點的親戚罷了,侯府何事這般小心翼翼了。」

  段新鈺將話本擱到案桌上,站起身,走到他身邊,輕輕握住了他的手,「不過是特殊時期罷了。」她靠到他身上,「不管如何,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

  第119章

  磕磕絆絆, 方永山終於在半月之後押解到了京城,被關到了大理寺。

  聽到這件事, 相益彰沒有任何反應,似乎裡面關的不是他的人, 如果他被屈打成招, 背後也絕對攀咬不出他來。

  段新鈺在院子裡來回走著散步之際看到崔蔚然走了進來, 她一愣, 頓在了原地。

  崔蔚然與之前相比, 瘦了許多,但瘦削的身子卻不顯枯瘦, 反倒更有力道,就好像乾癟了的樹枝,誠然不像飽滿時看起來青蔥可人, 但裡面蘊藏的力道卻也大了不止一倍,更何況,他年輕俊美,面容也因歷經滄桑而顯得愈發成熟可靠。

  段新鈺突兀笑了笑,她想到小羊,其實小羊與崔蔚然挺像,只是面容的線條比較柔和秀美,想來是隨了她生母。

  她轉過身,繼續悠閒地漫步,想著下次叫慧姐兒將小羊帶來,她許久沒見小羊了, 圓圓前些日子還在她耳邊念叨著要找小羊玩。

  過後,她回到屋子裡看了會書,這幾日她不經常看話本了,偶爾也會看點讓人腹有詩書氣自華的詩書,雖然她不大喜歡這些東西,在段府時,父母從來不會逼迫著她學這些,照他們說,她沒有自小就接觸這些東西,遂對她的要求也不必太高,只要將字認個周全,能簡單通俗做個文章就足夠,其餘的,他們願意寵著她想看什麼就看什麼。

  但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都出身世家大族,詩書禮儀都是自小就刻進骨頭裡的東西,包括掌珠公主,雖然嬌氣跋扈些,但詩書方面也是沒得說,與她們交談,提及這些東西,她總是尷尬地笑而不語。

  她想,她不能這樣,她現在是太子妃,不僅代表著東宮的顏面,還代表著段府和她父母的顏面,她不能給他們丟人。

  遂進宮沒多久,她就逼迫自己有事沒事就翻出詩書看兩篇,不求能融會貫通做個才女,只求她們聊天時她不能連她們聊得是什麼都不知道。

  近日,陛下給圓圓找了個大學士的夫子,他的學習進程也一日千里,估摸著過不了多長時間就趕上她了,屆時還可以跟他一起學習。

  看了會書,她又開始去院子裡轉圈圈,未至晌午,陽光沒那麼辣,院子裡的花骨朵也顫悠得格外精神,在她靜下心來欣賞第五支明艷的月季時,從隔著前後殿的一扇花窗里,她終於瞅見崔蔚然離開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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