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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 看在攝政王還是個病人的份上, 他不同對方計較:“去寢殿就寢殿吧,談完事情, 王叔也好早些回攝政王府休息。 ”

  正好先前把他們送過來的馬車一直在外頭等著,也不用另換御攆, 燕秦直接和攝政王坐了馬車回他的寢殿, 路上都沒有怎麼耽擱便到了他的寢殿。

  等宮人都被他屏退, 燕秦便道:“如你所願, 這下王叔總可以說了吧。”他也是好奇,攝政王有什麼事情不能同他在外頭說,還非得搞得這麼神秘兮兮的。

  燕於歌笑了笑,又說:“先前同陛下說的,齊國君主非本人的事情,陛下可還記得?”

  “當然記得。”燕秦忘了別的也不會忘記這件事,當時他可是為了商婉的秘密大吐特吐,差點把膽汁都給吐出來了。

  “莫不是有了什麼線索?”自從攝政王還政於他,他就一直悄摸摸地在發展自己的權力,畢竟先皇死的早,他坐在太子這個位置上不到兩年就登基,羽翼尚未豐滿,就要在攝政王手底下討生活。

  剛開始的時候,他很多事情都做的非常的低調,就怕攝政王一個心血來潮,扶持了一個不知道哪裡來的人做新皇。

  也就是這一年來,他動作才打了些,但主要的發展還是燕國本國,沒想著那麼早把爪子伸到燕國之外的地段去。

  攝政王就不一樣了,雖然對方是在他那皇帝老子死後才當上的攝政王,可是在這之前,對方手裡就握著百萬軍權,如今便是讓他親政了,手下也沒有懈怠半分。

  像查齊國晉國之類的事情,他還是得靠著攝政王。

  燕於歌便說:“是有了線索,那位齊國的君主被人找著了,如今已經回了宮,重新坐在了那把龍椅上。”

  燕秦掏了掏耳朵:“消息屬實?”

  對方答:“消息屬實。”

  那燕秦就十分的不解了:“這可不是什麼好消息,那王叔你方才都在笑些什麼?”

  他看攝政王笑,還以為對方是把那齊國國君逮著了。當然了,這種事情的可能性不大,但再不濟,也是比齊國人先找到對方,才能算是好消息吧。

  可攝政王方才說的這個消息,就好像是拿出一把錢往他的口袋裡塞了一下,然後馬上又拿了回去。

  “齊國國君在外頭遊玩一番又回去,哪裡值得這麼神神秘秘的說,莫說是御書房,我看在太醫院裡也是講得的,你非得到孤這個寢殿來。”

  現在他這個寢宮,除了吃飯睡覺之外,也做不出什麼別的特別有趣的事情來。攝政王身上那麼嚴重的傷,這會就是脫光了站在他面前,他也生不出別的興致來啊。

  燕於歌便笑:“這位國君是自個跑出去的,但是回去的路途中,卻出了些意外,幸而得貴人相助,他才得以回宮,而回宮之後,他便立了那貴人為如妃。”

  “你的意思是,那如妃,是我們的人?”

  攝政王點點頭。

  燕秦臉上便露出幾分喜色,能夠在對方身邊安插這樣一枚暗探,確實能算得上一件喜事了。但想到些什麼,他又說:“這消息雖然好,但我總擔心,那如妃假戲真做。”

  攝政王沒有讓那女子藉機殺掉齊國的國君,而是救了對方,並借著這個機會成為對方的枕邊人,那就是想要讓這個如妃做他們燕國的暗探了。

  但暗探哪裡是哪麼好當的,人心難測,背主之人從來不缺乏。像他最初那會,想著給攝政王送情人,還要殫精竭力地想人選,生怕花了大代價培養了一個探子,千辛萬苦地送到攝政王身邊,結果對方看攝政王容貌好,英姿勃發,情根深種臨陣倒戈。

  被別人養的惡犬咬一口疼,但好歹知道這是別人的惡犬,心裡有所提防,咬也不會咬得多凶,就怕被自己養的狗反咬一口,像那種話本里,什麼丫鬟兄弟的,為了情郎或者女子背叛的還少麼。

  莫說是話本了,正史上也常常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武藝高強的刺客,因為君主的英武於心不忍,臨到跟前,又放棄刺殺。

  貌美如花的女子入了宮,為那英俊的帝王所傾倒,因為愛上了對方,所以動搖了原本的信念,反倒背叛了原來的主人。

  都說兒女情長,世間多痴情女子薄情郎,那齊國的國君是個風流多情,薄情寡性的,會立這貴人為妃,一個是為了女子的美貌,一個是為了對方的恩情。寵愛可能會寵一段時間,但更多的,也不大可能。

  燕秦背著手,來回踱步:“若是孤登基那會,有人告訴你,在將來,你會喜歡上一個男人,還主動雌伏,甚至同對方成婚,你會覺得這個人說的是真是假?”

  攝政王便說:“臣會覺得,這個人是瘋子。”

  是吧,他就知道攝政王會這麼說:“主要是感情這種事情,完全是不可估量的。要是擱在我身上,有人對我這麼說,我一定把他扔天牢里去。”

  想想他和攝政王的上輩子和上上輩子,那就是水火不相容的大仇人。攝政王要是死了,他肯定會大笑三聲,拍手叫好,哪裡會像現在這樣,攝政王受了些傷,反倒是他紅了眼眶。

  他說自己的情況,只是做個例子:“你看,孤和你之前本來都不可能的,結果還能在一起,足見情愛的力量之大,能夠讓人神魂顛倒,做出根本不符合本心的事情來。那如妃,愛上齊國國君也不是不可能。”

  要是那齊國國君長得醜也就算了,一臉油膩和褶子的老頭,是很難讓美人對他動心的,特別是在這個老頭後宮還有著無數個要臨幸的宮妃的情況下。

  但齊國的國君可不是什麼早老頭子:“王叔你也說過,齊國的國君同孤一樣,是登基沒多長時間的新帝,而且他的年紀也和孤相差不算大,最重要的是,他還是齊國的第一美人,出身尊貴,氣度不凡,容貌學識能力俱是不俗,甚至能教那齊國六公主為他傾倒,生出這般不倫的心思來。”

  他自認自己的容貌也不算是差,上輩子和商婉相處的時候,也可以說是把這位婉妃捧在掌心上寵著,結果呢,對方心裡只有她那個兄長。

  雖然他並不是很想承認,但商婉和那位齊國國君雖然不是一母所出,但好歹也有一半的血液是相同的。會對自己同父異母的兄長生出這樣的念頭,也可以從側面來證明商昊的優秀。

  燕於歌便說:“陛下的顧慮,也不是沒有道理,只是那如妃是個狠角色,絕對不會對齊國的君主動心。”

  “哦,這又是什麼說法?可是有殺人父母這種不共戴天之仇?”

  “差不多,那女子原本就是齊國人,只是她摯愛的夫君和孩子,都因齊國的皇室枉死。她的故事就說來話長了,陛下若是有興趣,待到日後我再講給你聽。”

  攝政王頓了頓,又添了幾句:“都說婦人之仁,可還有句話,叫最毒婦人心,女子若是狠下心來,可比那些個男兒家狠多了。”

  “我也沒說女子就不行,情愛這種東西是穿腸毒,比美酒更加能夠讓人昏頭。這做暗探的事情著實不易,而且收效還不見得大,孤只是有所顧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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