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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麼一個重要的人物,燕秦也不敢讓他輕易回來。召見了一下午的大臣,旁敲側擊了一番,俱是此次的災難表示非常的痛心,一定按照陛下的旨意來。

  但是一提到捐錢的事情,他們就表示,家中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五歲小兒嗷嗷待哺,皇帝給的俸祿,還要養活家中僕人,總不能為了災民把自己的家人給餓死。

  當然了,他們也不是不捐錢,努力一把,勒緊褲腰帶,捐個五百兩一千兩的,那都是節衣縮食省出來的啊。

  每個人捐一千兩,百來個朝臣,也有十萬兩的,看著數量不少,可這點錢對災民來說,遠遠不夠。更何況還不是每個人都能拿出那麼多,比如說今年剛入朝堂的探花郎,就是個家境十分貧寒的,拿著那麼點朝堂的俸祿,勉強也就是圖個溫飽,這樣的官員,燕秦總不能逼捐吧。

  心情糟糕了一個下午,連練武都未曾,就直接到了晚膳。

  燕於歌和往常一樣,還是留下來和他一同用膳。當然,他喜潔的毛病半點都沒有改,不過因為攝政王來的比較多,宮裡特地為他準備了一套廚具。

  經過一個下午,感覺自己窮到一個境界的燕秦對著一桌子的菜,突然對常笑說:“明兒個吩咐御膳房,給孤少上幾道菜。也就兩個人,哪裡吃得了這麼多。”

  其實給小皇帝準備的菜分量都不算多,不過數量確實很多,基本上每個菜吃一口,燕秦就飽了。

  攝政王用他那套餐具吃飯的時候,燕於歌就語氣幽幽地說:“王叔這套餐具,是宮裡特地為你燒制的,花了好多錢呢。”

  被小皇帝這麼一說,燕於歌夾菜的手一頓,用公筷夾了一隻大雞腿到小皇帝碗裡:“陛下,多吃點肉,補補身體。”雞肉啊,不僅鮮嫩,還壯陽。

  燕秦又用筷子把雞腿子給夾回去:“不了,王叔吃就好,孤吃點素就成。”

  他往自己的碗裡加了塊白白的豆腐。

  想到這些時日以來,自己利用空閒時間惡補的食譜,攝政王趕緊幫著小皇帝把豆腐夾了出來。

  豆腐這種讓人清心寡欲的東西,小皇帝怎麼能多吃,好好的年輕人,正是年輕氣盛的應該發泄的年紀,怎麼能用這種敗興的食物把正常的需求強壓下去。

  難道要學那寺廟裡的和尚不成。他在桌子上掃視了一圈,然後用精緻的小碗給小皇帝盛了一小碗的玉米鴿子湯。

  這鴿子都是御膳房精心撇過油的,保證半點都不油膩。

  “這個也清淡,陛下當多吃一點。”

  “……”燕秦沒有再做這種把菜夾過來夾過去的行為,因為他覺得很蠢,飯菜要是再不吃,都該涼了。

  當然了,為了小皇帝能吃的開心,攝政王提議說:“這樣吧,臣家中有幾個廚子,飯菜做得甚是一絕,臣這些時日也老是在宮中用膳,不如讓他們入宮,為陛下準備伙食。”

  在旁伺候的常笑突然插嘴說:“陛下這怕是不妥吧。”攝政王這也太過分了吧,在自家主子身邊插人還不夠,還要送些品行不端的女人做宮妃,現在好了,連家裡的廚子都要進宮了。

  他看吶,肯定是攝政王覺得宮裡的飯菜吃不慣,就想讓自己的廚子進來。

  燕秦沒有直接地反對,只語氣幽幽地說:“孤還想著讓御膳房精簡些人數,王叔怎生還要把廚子送進來,王叔又不是不知道,現在國庫空虛,孤的私庫也空得很。”

  攝政王真的是太不要臉了,不要臉了,不要臉了!重要的事情說三遍!自己天天來皇宮裡蹭吃蹭喝增加他的開銷還不夠,現在居然連廚子都要來蹭吃蹭喝了,明明攝政王比他有錢多了!

  先皇在的時候,賞賜了攝政王多少東西,他得到的賞賜都沒有攝政王的多。

  “自家的廚子,自然用不著陛下出錢。本王欠陛下的飯錢,明日便讓帳房計個數,都還給陛下如何?”

  燕秦馬上在心裡算了筆帳,皇宮吃的精細,都是上好的食材,再加上請御廚的錢,一天飯錢也不少呢。

  雖然很想要這筆錢,但男人的尊嚴還是讓燕秦打消了這個想法:“多雙碗筷而已,多個人,孤還是養得起的。”

  “陛下既然這麼說,那我自然不能辜負陛下的心意。”

  看著攝政王大口大口的吃肉,燕秦的內心是崩潰的,他心裡的算盤珠子撥得嘩啦啦作響,攝政王真的吃掉了他好多錢啊,他好窮,快要養不起了。

  第97章

  用過晚膳之後,燕秦正想和攝政王探討災銀的事情,攝政王放下筷子,卻說:“陛下,臣有些急事,想回宮一趟。”

  罷了,災糧的事情已經趕往路上了,想要籌備災銀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決定下來的時候,燕秦只好把要到嘴邊的話重新咽了回去:“那王叔好好休息,希望明日的時候,你能給孤一份滿意的答卷。”

  燕於歌但笑不語,他起身出了宮,沒有半點耽擱,要馬車夫快馬加鞭,回了攝政王府,他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把管家給叫到書房裡來:“府上的帳本,你給本王整理出來。”

  管家追問說:“您是只是看庫房的,還是全部的?”

  “自然是全部的。”不看全部的,他哪裡知道自個府上到底有多少錢。

  家中一直沒有女主人,皇帝每次賞賜什麼東西來,他基本上都是看一眼單子,就直接讓人搬到庫房裡頭,他名下的鋪子良田無數,庫房裡擺著的玉器和金銀細軟之類的多的很。

  不過他一向不在意這些,平日裡也不怎麼管帳,就是過年的時候粗略地看下今年府上的收支平衡,管家能處理的事情,他都直接讓管家做了。

  雖然不清楚為何攝政王一回來就要看著帳本,但他心裡沒鬼,也就沒有亂想些有的沒的,片刻之後,他敲響了書房的門:“王爺,您要的帳本,我給您搬來了。”

  攝政王正看著自己書桌上平攤開的畫作,也沒有抬頭;“推門進來吧。”

  管家便吩咐僕從:“把帳本都搬進去。”

  兩個人高馬大的小廝便吭哧吭哧地把帳本搬了進來,整整兩大摞,堆起來大概有一個八九歲的小孩那麼高。

  燕於歌粗略地數了一下,大概有百來本帳本。

  “怎麼有這麼多?”

  管家指著上頭最厚的幾本:“這是府上的總帳,這是分帳,像大點的莊子啊,鋪子啊,都各自做了一本帳。王爺名下的莊子和鋪子多,自然帳也就多了。這是近兩年的帳本,您要是先看先前的,都存著呢。”

  這莊子,有些是燕於歌的母親的嫁妝,有些是以前的燕老爺子和老夫人留下的,還有些是皇帝賞賜下來的。

  本來這種事情,都是府上的夫人們管的,但誰讓攝政王至今都未曾娶妻,攝政王的母親又去的早,這二十多年來,幾乎都是他在替燕家管這個家。

  先前攝政王一直在忙,難得今日回來的這麼早,還主動提起來要看帳本,趁著這個機會,他把早就好的盤算說了出來:“王爺您看看,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儘管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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