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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是大燕天子,有真龍庇佑,魑魅魍魎自然近不了孤的身體。”燕秦實在是搞不懂攝政王葫蘆里賣的什麼藥,但本能讓他下意識地反駁攝政王的話。

  “陛下是大燕天子,但落水讓他虛弱,自然會有魑魅魍魎乘虛而入,還有,本王方才是在通知你,而不是與你商量。”這個時候燕於歌還是更加傾向現在小皇帝身體裡的不是本人。

  燕秦:……他收回先前的想法,這個世界的攝政王分明和他記憶里的一樣獨斷霸道惹人討嫌,並沒有因為換了個世界而變好一點,天知道這個世界的自己是怎麼能和這種討厭的男人打好關係的。

  他覺得現在的他有點扛不住,真希望眼睛一閉一睜,自己還是那個再咯血幾天就能馬上咽氣的倒霉天子。

  但不幸的是,別說是眼睛一閉一睜,他眼睛十閉十睜,他還是坐在金鑾殿上,眼前站著的還是這個討厭的攝政王。

  燕秦能怎麼辦,面對攝政王的強權,這個時候他也只能認命:“孤隨你信不信,孤就是這大燕天子。你說一個月就一個月吧,你想要孤怎麼給你一個月?”

  燕於歌盯著小皇帝的臉好一會,然後慢吞吞地道:“本王這一個月會住在陛下的寢宮,與陛下同吃同住。”

  等,等一下,燕秦難以置信地挖了挖自己的耳朵,然後盯著攝政王那張好看得天怒人怨的臉道:“你方才說什麼,再說一遍。”

  燕於歌還當真很有耐心地複述了一遍:“本王這一個月會住在陛下的寢宮,與陛下同吃同住。”

  燕秦脫口而出:“你瘋了?”

  歷史上確實有天子留宿朝臣的,但那是為了討論突發性的大事,是天子看重臣子,一般這種都是秉燭而談,而且通常時間也很短,最多也就是一兩天,攝政王方才說什麼?他說要一個月和他同吃同住?

  是攝政王瘋了還是他瘋了,居然能夠產生這樣的幻聽。醒過來之後,他除了每日要上朝,午後還要花一個半時辰在練武場上和攝政王學武已經夠讓難受了,要讓他同攝政王天天黏糊在一塊,那還不如讓他馬上死了算了。

  他垮下一張臉來,果斷拒絕說:“不成,攝政王你又不是孤的宮妃,哪有同孤同吃同住的道理。”

  就算是宮妃,他要是連續一個月翻同一個宮妃的牌子,肯定立馬會有人來勸他要雨露均沾,更何況燕於歌又不是現在綠頭牌中的妃子,而是把持朝政的攝政王。

  “那臣可以安排陛下入住本王的攝政王府。”

  “那更不可能。”這個時候燕秦已經完全忘卻對攝政王的畏懼了,他一心只顧著要拒絕攝政王這種愚蠢的想法,就怕他反應不及時,對方當他默認。

  燕於歌也不惱,他只是很語氣平靜地道:“本王方才說了,我只是通知,不是在同你商量,你可以選擇前者,也可以選擇後者。而且同吃同住,只是多個住而已,本王也只是住在陛下寢殿,並非龍床之上。”

  “那攝政王要以何等名義入住孤的寢殿內?”

  “這個就不用你擔心,本王自有辦法。”以前先皇想要在宮內藏個嬌還是容易的很,現在的燕秦做不到後宮滴水不漏,但他做得到啊。

  接下來的一個月,他只要讓“攝政王”還是按照以往的時間點按時回府,而他本人繼續留在皇帝寢宮就好。

  攝政王的能耐,燕秦還是信的。但有一點,他實在是忍不住想問:“孤想知道,攝政王你為何非要同孤同吃同住,而且方才你怎麼就如此篤定,孤不是大燕天子。”

  他現在可以肯定,原來的自己和攝政王關係應當還算親近,但親近到這種地步,好像已經不正常了吧。

  當然是為了便於觀察,順帶要監督你不能隨意寵幸宮妃了。燕於歌本來想這麼說的,但他腦海中靈光一閃,說出的卻是:“先前你回答說,除夕晚上,你是一個人睡的,但你答錯了,那一日,在京郊的屋子裡,陪陛下一起度過的,還有本王,只是一大早,本王便離開了。”

  燕秦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怪不得常笑不知道。

  眼前的青年又接著道:“不僅是除夕那一夜,陛下生辰的那一夜,還有女兒節那一夜,陛下也是同本王一起度過的,陛下還同本王交換了信物。”

  哈?燕秦神色有點茫然,感覺有點聽不懂攝政王現在到底在說些什麼,什麼叫交換信物?

  “有件事,你應當不知道,本王是個斷袖,而陛下心悅本王,為了本王,至今不曾臨幸過宮妃。”燕於歌看著聽得一愣一愣的小皇帝,特地說了些似是而非誘導人亂想的話,“常笑怕是同你講的不是很清楚,過會你可以去問一問,元正那一日,他看到的屋裡場景是什麼樣子的。”

  攝政王的話說的很曖昧,燕秦的一顆心不由地沉了下來,他的手指再一次不自覺地抓緊龍椅的扶手:“那孤……就是先前的孤,又沒有同你發生過肌膚之親?”

  燕於歌知道燕秦會亂想,沒想到他這麼快就能領悟到這一點,看來這個孤魂野鬼懂得還挺多的,一點也不像小皇帝那樣,這麼久了還不開竅,他輕輕咳嗽了兩聲,含含糊糊地說:“自然是有的。”

  他們抱過了,也親過了,按照男女之間肌膚之親的標準,自然是有過的。不管現在小皇帝身體裡的是不是真的燕秦,他這麼說都不算撒謊。

  轟隆,燕秦只覺得一個晴天霹靂劈在自己的腦袋上,差點沒把他劈焦了。難怪攝政王會對作為皇帝的自己這麼關切,竟然是因為有這層關係!

  而且肌膚至親都發生過了,攝政王會要求進宮來,也是怕他會用現在的身體對那些個如花似玉的宮妃下手吧,才會盯著他。

  被雷劈完之後,燕秦漸漸緩過勁來。方才那些話,都是攝政王一個人說的。自己怎麼可能心悅攝政王,為了皇位,同攝政王虛以委蛇還差不多。

  但看攝政王的樣子,好像是真的相信了原本的自己是真的喜歡他的。不不不,也有可能是方才攝政王在說謊,他們兩個人之間根本就沒有那層亂七八糟的關係。

  畢竟這一年來的事情,他也聽常笑說了,攝政王給他送了二十個美人,而他一個都沒寵幸。一年半來,他確實也翻過不少宮妃的綠頭牌,還經常去宮妃的宮殿裡坐一坐,但沒有真的臨幸過她們。

  既然他和女人之間都可以只是單純的聊聊天,和男人共度一晚也不一定就真的發生了什麼,至少他能夠篤定,自己喜歡的是女人,絕對不是什麼斷袖。而且如果自己真的是心悅攝政王的話,為什麼還在話本裡頭把攝政王寫成“王魚”那樣的奸詐小人?

  而且在話本當中,也不見那個討厭人的奸詐小人“王魚”同哪個角色有曖昧的感情戲,真按照攝政王所言,他應當不會不在話本里寫的。

  “反正這一年多的事情,孤都不記得了。攝政王便是顛倒黑白,孤也不知道真假,你要孤給一個月,孤就給你這個機會,一個月之後,孤要換武術教習。”燕秦不是很相信攝政王,但他還是信常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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