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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燒退了,好多了。”

  “好多了?”溫行禮冷哼一聲,“去找個厚毯子出來,我帶她回家!”

  溫祁聞言站了起來,跟溫行禮直視。

  溫行禮瞪他一眼:“怎麼,不想去是不是?還想關著她?”

  溫祁只是淡淡一笑,轉身去了臥室。

  溫行禮親自給半醒不醒地溫遠穿上羽絨服,並用毯子裹住她抱她起來。她不舒服,被人動來動去,難免哼哼兩聲。他就像個哄孩子一樣哄著她:“乖,爸爸帶你回家。”

  他帶著她下了樓,溫祁一直走在前面給他們打著手電筒照明。等到走到樓口的時候,溫祁忽然停下來了,溫行禮差點兒撞上他。

  “怎麼忽然——”

  他抬頭,張口就要斥責他。可惜說到一半就說不下去了,因為一輛車在看到他們出現在樓口的時候就打開了車燈,待到眼睛適應了這刺痛的光線之後,溫行禮才看清車裡坐的人。

  是溫行之。

  作者有話要說:本來訂的周日票回家,但今天黨支部忽然告訴我可以轉正了,但有一萬字資料要抄。老師周六日不上班,所以只有明天抄好審查通過才行,不然只能等周一了。俺本來想熬通宵的,但後來還是熬不起,所以退了票改高客。於是今晚還是更了,捂臉。

  叔沒說錯吧,這事兒讓溫行禮知道了就辦不成。哈哈,玩心理戰,先讓他知道這件事兒,讓他不由自主地操心,讓他替他找,叔最後只用抱得美人歸即可。但這回他是真著急了,咳咳,看他下章發飆。

  其實還有一個小點沒寫完,我抽時間再補。下次更新時間未定,看俺回復吧。TTATT

  ☆、50

  冬夜刺骨的寒風中,溫行禮微張著嘴看著溫行之。

  那人就坐在車裡的副駕上,正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們。沉默的對峙了有十幾秒,溫行之下得車來,一邊向樓道口走去一邊不緊不慢地解大衣的扣子。

  走到溫行禮面前,他脫下大衣。

  “我來。”

  說話間,他已經用大衣裹住溫遠將她抱到了懷裡。

  溫行禮看著那張近在咫尺的側臉,瞬間也醒過神來,一把拉住轉身要走的溫行之,“行之,你不能直接帶她這麼走!”

  “怎麼?”

  “丫頭還生著病,家裡離這比東郊近,而且還有醫生——”

  “我知道。”

  微微皺眉,溫行之打斷他,轉身走回車裡。

  站在原地的溫行禮頓時心亂如麻,真要讓溫行之就這麼走了那事情不就亂了套了?原本溫行之跟老爺子之間就是有隔閡的,現在這麼一鬧豈不是更深了?

  然後出乎意料地,溫行之上車之後並未急著走,過了將近有一分鐘,見他還沒動靜,便吩咐司機按了按喇叭。

  溫行禮頓時恍悟過來他在等他,難不成是要跟他一起去溫家老宅?

  不敢再耽擱,他忙推推溫祁的肩膀:“開車!回大院!”

  而整個過程未發一言的溫祁像是剛剛回過神一般,動了動手臂,關掉手電筒,接過車鑰匙,便去取車。

  兩輛車,一前一後地開出了小區。

  賓利司機似是刻意地放緩了車速,讓溫祁將車開在了前面。溫行之遙遙地看了眼前方那輛車,感覺到懷中人動了動,便收緊了抱住她的手。

  應該是藥物發揮了作用,再加上平緩地車速沒有多大影響,溫遠無意識地他的懷裡鑽了鑽,睡得依舊沉沉的。

  借著車內微弱的光線,溫行之低頭凝視她,用手指摩挲她嫩嫩的臉頰和破了皮又帶著傷口的嘴唇,眼神深邃幽暗,不復剛才的平靜。手探了探她額頭的溫度,見退了燒,臉色才慢慢和緩。

  司機打量著他的神色,低聲詢問道:“溫先生,咱們這是去哪邊兒?”

  溫行之抬起頭,直視前方,靜默了一會兒,才淡淡答:“先跟著前面的車。”

  溫祁一直沉默無言地在前面開著車,溫行禮坐在副駕上,鬆了松領帶,靠著車窗休息了一會兒,忽然哼一聲來。

  “怎麼了?”溫祁看他一眼。

  “沒什麼。”溫行禮揉揉眉間,沒好氣的說,“你老子我中了個圈套而已,虧我瞧見他著急還內疚了一把,這真是——”

  說到一半,溫行禮搖搖頭,無奈又失笑地靠回到座位上。溫祁沒接話,雖然顯然他已經明白父親的意思了。

  又過了一會兒,溫行禮心裡平衡了,才緩緩嘆一口氣,又說:“明著不求我幫忙,其實他心裡清楚,我要知道這件事了能耐得住嗎?挑準時機來個一網打盡,你小叔真是耍得一把好詐。”

  恰遇紅燈,溫祁把車停下,淡淡道:“您跟爺爺應該都清楚,瞞不了多久的。”

  “別提老爺子。我這兒還沒想好一會兒怎麼跟他交代呢。”溫行禮頭疼地嘶一聲,“老爺子高瞻遠矚,算是沒說錯。你小叔這人,不當兵不進總參那真是浪費人才。怎麼樣,後面跟著呢嗎?”

  溫行禮從倒車鏡里看一眼,確定溫行之的車還跟在後頭,便放下心轉過頭囑咐溫祁:“這兒車多,一會兒拐彎走,那兒少。”

  溫祁無聲地點點頭,在綠燈亮起的那一刻打起了轉向燈,慢慢地將車子拐到了另一條道上。然後就在車子轉過頭,溫行禮下意識地往後一撇,臉色頓時大變!原來一直緊緊地跟在他們車子後頭的那輛賓利沒有跟著他們拐過來,而是在向前行駛的綠燈還未亮起的時候直直地開了過去。

  溫行禮看著那輛車開過去,反應過來立刻叫溫祁調頭。可這會兒正是拐彎的時候,一輛輛車跟過來,都順著往前開,又是單行道,哪裡是說調就能調的。

  溫行禮急著撥溫行之的電話,“行之!給我把車倒回來!你那是回大院的樣子嗎?”

  “誰說我要回去?”那人的聲音低沉著聲音,不疾不徐地回擊過來。“扣了我的人,又關在了老房子,真當我沒一點脾氣?”

  “你,那你帶她去哪兒?”

  溫行禮氣得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這個就不勞你操心了。”

  說完,那邊率先掛了電話。

  溫行禮氣憤地合上手機蓋,看車子停在原地,惱火地說:“調頭啊!”

  “打滑了,輪胎陷進去了。”

  看了眼前方,溫祁面無表情地打火開車。溫行禮又側頭看了眼,回過身重重地捶了下車門。

  又上當了!他媽的!

  作者有話要說:咳咳別打臉啊,這是上章最後剩的內容。

  先補完,明天我會再更新的,今晚俺先去睡覺咳咳。昨夜坐車回家了,所以俺終於放假了,這段時間會儘快完結文的,本月一定會完結,不會再拖了。TTATT

  叔發飆了,於是又擺了溫行禮一道。

  所以縱觀全文,他最苦逼。

  ☆、51、

  53、

  提親而已。

  溫遠被這個詞囧的半死,而遠在B市“提親”的李小棠也忽然打了個噴嚏。她拿出手帕擦了擦,一抬頭見溫恪向她看來,便笑著解釋:“有些感冒,不好意思了。”

  “是不是著涼了?”他端著一杯茶放到她手邊,“你一向不注意自己的身體。”

  李小棠捏著提珠掀起茶蓋,注視著杯中浮浮沉沉的茶葉,說:“再珍惜也不過是這麼一具殘軀,更何況老天待我不薄,命中多病卻也能活到現在。”

  “說的什麼話?”

  觸到他不贊同的眼神,李小棠也並不害怕。

  溫恪生就一張嚴肅周正的臉,大半生的征戰沙場讓他周身有種肅殺的氣勢,再加上後來位居軍中高位,很難有人不怕他。也因此,很多人在跟他說話的時候,壓根兒不敢看他的眼睛。太銳利,似乎只需一眼的對視他就能將你的想法全部看透。

  於是,李小棠便覺得自己很奇怪。幾乎從遇見的第一天起她就從沒怕過他,甚至有的時候對他說話都很不客氣。大抵是無知即無畏,她那時,還不知道他是那樣一個人物。

  也許,她知道就好了……

  “怎麼不說話了?”

  這一聲將李小棠的思緒拉了回來,她的眼睛也漸漸清明,帶著一股溫潤的笑意。

  “我說的是實話,人總要懂得感激老天才能多得眷顧不是?”

  溫恪微哂地在她對面坐下,不再與她爭辯。視線落在她的腿上,他說:“不久前我去A鎮看過你一次,但那時你在住院——”

  “我聽莫修提起過。其實不是什麼要緊的毛病,住不住院都無所謂,但是莫修他堅持——”

  “既然沒什麼要緊,那怎麼就不肯見我一面?”

  他在那裡等了三四日,始終也沒有等來她的鬆口。

  李小棠一愣:“那是因為我生病的樣子很難看,所以每當這個時候我從不見外人。”

  外人。

  溫恪默默咂摸了一會兒這兩個字,只覺得喝進嘴裡的茶越發的苦澀。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似是意識到自己話中的某些字眼讓他不舒服,李小棠緩緩地笑了:“我這次來可不是敘舊的,是有事情要跟你談。

  溫恪嗯一聲,“談完了就要走?”

  “怎麼會。”她說,“你瞧我已經打發莫修去收拾姐姐那套老房子了,所以這次過來我會多待些日子。”

  “你若是替老三來求情的,那我看你這輩子都回不了A鎮了。”溫恪打趣她,“我是不會同意的。”

  “當真如此的話,那事情反倒好辦了。”

  “哦?怎麼說?”他饒有趣味地看著她。

  李小棠非常淡定地看著他,並不迴避:“那我就趁早回去給溫遠準備嫁妝,婚禮就在A鎮辦了。”

  “胡鬧!”

  他被氣笑了。

  “我也不想胡鬧,所以現在你可以跟我好好談談了?”

  溫恪摩挲著椅子扶手,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又說:“丫頭太小了,怎麼當得好老三的家?”

  李小棠忍不住笑了:“行之那樣的人,還用別人給他當家?而且你別看溫遠年紀小,但心細如髮,未必不能照顧好行之。”

  “你也甭誇他,他再精明個人也有犯糊塗的時候,說不定這事兒就是他一時腦熱的結果。”老爺子負氣道。

  “你說這話才是犯糊塗。”李小棠失笑,“退一萬步講,即便是行之一時腦熱,溫遠也未必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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