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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妹妹這就走啊?那好,既然妹妹有事,那姐姐也不好意思挽留了,我會轉告給太后的,妹妹就放心大膽地回去處理自己的事情好了!”
望著文雅走去的背影,芸妃的臉上都是笑,是那種險惡的陰笑。
素素走了幾天了,一直沒什麼消息回來。
那秋雨也是下了幾天了,天空里一直都是陰沉沉的,大有下一輩子雨的意思。
那夜,落籬很早就躺在了床上,她的心裡在默默地祈禱著,希望七祺能很快好起來,也盼著素素能順利歸來。
望著外面漆黑的夜,她的心裡都是涼颼颼的感覺。
緊緊地將自己包裹在被子裡。
頭沉沉的,一夜,似乎都在時醒時睡中折騰,不知道睡了多久,忽然就聽到外面院子裡一陣很是異樣的響動,怎麼有種海風走過海面時的風起雲湧?
她心裡詫異,難道自己一夢到了海邊了?
站在了窗前,她看到了一幕讓自己驚悚無比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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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了窗前,她看到了一幕讓自己驚悚無比的情景。
就只見,從院子西邊的角落裡某一處,正在不斷地湧進水來,那水勢來的很兇猛,也很快,眼見著,大水就淹沒了那片小菜園,迅疾地朝著屋子這邊奔涌而來。
啊?
哪裡來的水?
天上是在下雨,可也不會這樣洶湧吧?
怎麼辦?
落籬是識水性的,可是她被突然發生的一切給震驚了。
怎麼會這樣?
那些水?
哪裡來的?
外面是漆黑的夜,夜風在縱情地肆虐,不斷奔涌過來的水,迅速地在整個院子裡形成了一片汪洋。
一種冷風襲來,她的周身哆嗦了一下,一個下意識的動作,她看到了自己已然有些微微隆起的腹部,如此的蕭瑟秋風裡,如此的冰冷水中,孩子……孩子怎麼會受得了?
大門那邊已經被水瀰漫到了,站在了屋子裡的窗前朝外看,落籬感覺自己現在就好像是處在了一個狹小的孤島上,望一眼四處,都是一片陰涼的水面。
她奔到了門口,想著要開門,逃出去。
因為她很清楚,這個房子的門窗那都是木質的,怎麼經得起水的浸泡/?
就算是木製的質量不錯,在水的浸泡下,是快以挺得久一些,可是,那門窗的fèng隙呢?
門窗是有fèng隙的。
那fèng隙就是進水的一個個渠道。
如果自己再一開門,相信一瞬間,自己就會被水流給沖盪起來,而後,那洶湧的水的力量,就會將整個房子給摧毀了。
伸去了門邊的手又收了回來。
她重新回到了窗邊,看著那水逐漸就要漫過窗邊的台子了,心裡很清楚,自己若再不有所行動,那很快,水就要從窗戶那裡湧進來,將自己淹死在屋子裡。
孩子,我的孩子啊!
她的心裡一遍遍地在祈禱著,老天真的是變著花樣來折磨自己!
自己是有罪的,不該穿到這裡,成為了一個替身的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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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是有罪的,不該穿到這裡,成為了一個替身的丫鬟!
那麼自己的孩子呢?
他還沒出生呢?
他有什麼錯?
這到底是誰,要千方百計地置自己於死地呢?
素素也不在,她若是在,那就可以想辦法出去喊人來救了。
望著院子裡那漸漸滿盈上來的水,那水在夜裡的幽深里,閃著陰亮的光,那光,就那麼直接撲進了落籬的心裡,同時升騰起來的,還有一種冷寒與瑟瑟。
“難道自己就真的要葬身在這裡?”
窗戶邊已經有水在往裡滲漏了。
那水先是湧進來幾滴,而後,就是迅疾地那fèng隙被水流越來越大,落籬急忙朝後退,但是那水流很快地就在屋子裡開始瀰漫了。
“七祺!七祺!”
她情急下,脫口而出的,竟是他的名字。
心裡驀然就洋溢著一種淒楚,他怎麼會來救自己呢?
低下了頭,她的眸子裡都是淚,那冰冷如水的淚啊!
她哀哀的一聲嘆息。
他自己也深受毒害,處在了生命危急的時刻啊!
“怎麼,你覺得就只有他能救你麼?”
忽然的一個聲音響起來。
而後瞬息,那窗戶就打開了,一個人影躍了進來。
“皇……皇上……”
來人竟是秦世堯。
“怎麼見了朕,是不是很意外?那是不是朕回去,讓你想要的人來救你?”
秦世堯的嘴角帶著一種難以描繪的笑,似乎有些嘲諷,又似乎有些失望。
“不……”
眼見著他要轉身走,落籬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抬起淚眼看著他,“我……我好怕啊……”
說著,她的眼眶裡的淚就如雨滴般的落下了。
看看她那淒淒婉婉的樣子,他的心裡不由地就是一疼,“傻丫頭,別怕,朕不是來救你了麼?”
接著似乎是很自然地擁她入懷。
她的身子因為冷寒,在他的懷中瑟瑟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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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子因為冷寒,在他的懷中瑟瑟發抖。
唉!
若不是今天晚上貴德子的那一句話,那自己是不會來這裡的。
用完了晚膳,秦世堯正打算在書房裡看書,貴德子進來了,猶猶豫豫的神情,一看,就知道他心裡有事兒。
“你這個狗奴才,動輒就擺出一副臉子給朕看,想要幹嘛?”
秦世堯話語中不悅了。
“不,皇上,老奴哪兒敢啊?”
貴德子趕緊跪下。
“那你還不快說,又怎麼了?”
“是……是七王爺……”
“啊?七弟,七弟他怎麼了?快點擺駕聽雨軒,朕過去看看!”
秦世堯騰地就從那龍椅上站起來了,而後轉身就要走。
“不,皇上,老奴的話還沒說完呢?”
“不是七弟?七弟沒事兒?你個狗奴才,你瘋了啊?有話不一塊說,還大喘氣?”
重新坐下,他手裡就拿起了一本書。
臉上也露出了不耐的神色了。
“回皇上話,是小遠過來說……”
“小遠?”
秦世堯一愣。
“皇上,就是那次在蛇口下救了籬主子的那個小太監,他剛剛來過了,說是想要求見皇上的,是老奴給攔下了,老奴知道皇上今天忙一天了,需要休息,可是思來想去,老奴也是覺得有些不妥,這才進來,想要和皇上您說說的、”
貴德子的話說的支支吾吾。
“哦?那是什麼事兒?”
隱約的,秦世堯似乎已然猜到了貴德子想要說的事情了。
他放下了手裡的書。
神情里有些急切地看著貴德子。
腦子裡在想,她應該不會有什麼事兒?
就在上午,自己還以視察日暮宮外防衛做藉口,去日暮宮那裡看了一次。
裡面靜悄悄的。
一點聲音都沒有、
侍衛長說是,籬主子一直都是挺安靜的,偶爾會在裡面唱支歌兒,不過那都是前幾日的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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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衛長說是,籬主子一直都是挺安靜的。
偶爾會在裡面唱支歌兒,不過那都是前幾日的事兒了。
秦世堯在那裡呆了大概有一個時辰的工夫。
果然,日暮宮裡是靜悄悄的,甚至連鳥叫聲都沒有。
怎麼她不是很喜歡種菜麼?
她不種菜了?
想起了那天,她一身農婦的打扮,皮膚黑了些。
但是眼睛卻似乎更亮堂了。
就那麼悻悻地回了龍瀛宮。
這會兒又聽貴德子提及了小遠。
那個小太監,本來是在如花宮裡做事的。
就那次他趕來告訴皇上,說是芸妃他們在那裡對籬主子用卑劣的手段呢?
在事後,還是貴德子想的周全。
他請示了秦世堯,將小遠安排去了聽雨軒,伺候七祺!
如此用意,秦世堯當然明白。
貴德子是怕一旦芸妃知道了報信的是小遠,那是絕對呼會饒過他的。
“皇上,小遠來說,和籬主子一起的那位叫素素的姑娘為了給七王爺尋解藥,去了五馬山了,那日暮宮裡只剩下籬主子一個人,說是七王爺在剛剛醒過來一次,醒來就讓小遠來稟明皇上,說籬主子一個女子,一個人住在一間寢宮裡,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事兒?”
“什麼?現在日暮宮裡就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