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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孟子惆點頭解釋,“那時候,我才出生不久。而你……還沒影兒呢”

  “哦,指腹為婚啊”嚴真真明白這個詞兒的意思,古代訂下的這類婚約,實在很司空見慣,“可若不是我,你也娶麼?”

  說著,便汗顏了一下。要知道,她可不是他迎娶回來的,不過是一頂喜轎,寒寒磣磣地接進臨川王府便算禮成。

  “嚴夫人的女兒若非大家閨秀,誰還是?”孟子惆的反駁,讓嚴真真有些泄氣。原來,人家娶的是嚴夫人的女兒,而不是她嚴真真。

  心裡多少有些茫然,臉上卻還保持著勉強的微笑。

  輸了人,也不能輸陣啊這是嚴真真的理念。

  “只是真正見到了你,方知大謬。”孟子惆輕笑,“拋頭露面而樂此不疲,還能把聯華超市開得這般成功。說實在的,你可真讓我大感意外。你用紫參救我,這一點我始終不曾忘記。不管你是什麼樣的人,單憑你這個舉動,我就不能虧待了你。”

  “哦。”嚴真真掩不住失望。

  他們之間的感情,還真說不上轟轟烈烈。也許是一點一滴積累而來,說是親情似乎更妥當一些。不過,嚴真真再細細想了一下,卻覺得用利益互助來解釋,可能會更合適。只是這樣的結論,讓她心裡說不出的鬱悶。

  其實,她早有認知,利益的結合,才是最穩固的關係。因此,她絕不插手藥材業,用共同的利益,把盧家和陳思雨都綁上自己的戰車。一旦異日她真的走投無路,還不至於一敗塗地。

  她原先並不介意,甚至沾沾自喜。可是此時聽得孟子惆的話,卻覺得心臟緊緊地收縮了一下,隨即便是一股苦澀的滋味,漸漸地漫了上來。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她竟然變得越來越貪心。利益,不再是她謀求聯繫的唯一紐帶,她更渴望感情的維繫。

  “可是真真。”孟子惆端正了臉色,筷子輕輕地擱在盤子邊上,“唯有你自己,才能讓我甘心情願地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

  “弱水……”嚴真真一時半會兒沒有反應過來,怔怔地重複了兩個字,才忽然恍然大悟,“呀”

  她瞪大了美眸,死死地盯著孟子惆,想要從他的臉上,看出一絲玩笑的痕跡。

  哪怕是最甜最美的夢裡,她也沒有想到,自己想要的終極目標,竟然不是由她,而是由孟子惆說出來的。

  這怎麼可能呢?

  連現代男子都是吃著碗裡的,看著鍋里的。君不見婚外情和小三比比皆是,婚姻和愛情顧問們給出了無數個對付小三和捍衛愛情的妙方,卻仍然包二-奶盛行成風。

  更何況在這個時代,普通男子尚且三妻四妾,更何況他事實上,現在的臨川府,女眷確實有些可憐。一妻二妾,這樣的配置,多少有些配不上孟子惆的身份。只不過某人常年征戰,似乎也無暇顧及這些風花雪月。

  “你說什麼?”嚴真真輕輕地問。她甚至不敢更大聲一些,唯恐只是自己的幻聽,耳朵和自己開的一個絕大玩笑。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的道理,她是懂得的。

  孟子惆的眸子如同深不見底的幽潭,目光專注地落在她的臉上,毫不迴避:“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飲。真真,我可以答應你,哪怕在將來,我的身邊,也唯有一個女子可以和我並肩。”

  嚴真真好半天才消化了他話里的意思,狂喜的眸子,漸漸清明。與他並肩?也不過說她是他的正妻,是他的元妃。而她要的,並不僅僅如此。

  垂下頭,她的筷子無意識地撥拉著米粒,勉強控制自己失望的情緒:“今年的春闈該開考了罷?小李子如今用功得很,就差鑿壁為光、懸發刺椎了。”

  孟子惆又好笑又好氣地看著她閃避的眼神,雙手伸出,握在她的腕子上:“春闈自然是要開的,我已經交代禮部,不會誤了李莊諧的前程。知道你看重他,我也迫不及待地想要召一批文職人員,充實六部。打下金陵和餘杭,我們手裡的重鎮,已經增加到了三個。人才的缺乏,更令人心焦。”

  嚴真真默然半晌,方緩緩一笑:“那就好。”

  “我想,你並沒有聽明白我的話。日後我若能面南而坐,後宮的女主人,將是唯一的。那就是——你。除此之外,我不會納什麼三宮六院。”

  “你……真的?”嚴真真抬起頭,顫顫地問。

  這一次,她確信自己沒有聽錯。

  孟子惆含著笑意點頭,站起身來,把她攬入懷中:“你是我唯一的妻。至於安容雅,你替她想個妥當的處所罷。免得時不時地吃乾醋,有了身子,多喝些粥才好。”

  嚴真真低頭,粥碗裡的粥已經不知不覺地讓她吃了個精光。而且,月余以來,她頭一次吃空間外的食物不作嘔。

  “傻丫頭,我早已向你表明了心跡,你卻總是不肯相信。”孟子惆輕輕嘆息,“這個世上,應付你一個,我都已經筋疲力盡,我哪裡還有精力去應付其他女人?”

  嚴真真倚在他的懷裡,只覺得一陣恍惚。幸福來得太突然,竟讓她無所適從。窗外一輪滿月,映著滿園牡丹,讓她想到了一個成語:花好月圓。

  PS:如果覺得咱們的男女主人公花好月圓,有情人能成眷屬便是圓滿,那麼這一章便可以視作結局。如果還想看看這一對有點彆扭的夫妻日後相處之道,以及他們即將出生的寶寶,那麼請親們繼續收看,陪伴小豬再走一程。非常感謝親們的陪伴和鼓勵,可以說,沒有你們,就沒有小豬的今天。在寫大結局的同時,小豬將會奉上新文,解密小豬眼裡的時尚,希望親們能夠喜歡,並一如既往支持,衷心感謝所有翻開小豬和《侯門正妻》的親們明天會繼續更新,直到大結局。(本段不收費)

  正文 第435章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收費章節(12點)

  第435章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說也奇怪,自從孟子惆回臨川後,嚴真真持續了大半個月的孕吐,竟然不藥而愈。對此,碧柳自然歸功於臨川王:“王爺是王妃的福星兒,咱們王妃嘴上不說,其實心底里哪裡會不牽掛王爺呢?只是以大局為重,不讓王爺分心罷了。”

  這番說辭,傳至齊紅鸞的耳朵里,更是差點吐血三升。這時候,她已經遷出臨川王府。嚴真真停了“藥”幾天,待得她生龍活虎,少不得又要來聽風軒大闖大鬧,驚了胎氣。孟子惆“勃然大怒”,當場摔壞了兩個南窯青瓷花瓶,更指出她夥同陳氏大公子三番五次毒害王妃的往事,連太妃求情都沒有用,便把齊紅鸞趕出了王府。

  “還是買間宅子供她安身罷。”嚴真真打聽得齊紅鸞的近況,倒也心生惻隱。

  太妃居然藉口手頭緊,並沒有買間宅子,只是替外甥女兒賃了一間小屋。齊紅鸞素日脾氣不好,離府之日,竟是連一個丫頭都沒有跟走。

  孟子惆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你又要做善人了”

  “總不能讓人說咱們王府里的不是。”嚴真真嘆息,“我雖然從來沒有喜歡過她,她也從來不曾喜歡過我。不過,她追求幸福的本意並沒有錯,只是她的方法用錯了。我以為太妃總會替她考慮生計,誰知她做得比咱們還要絕,一次**付了半年的房租,居然真的不管不問。”

  “太妃天性涼薄,紅鸞身上已沒有可供利用的價值,她自然不肯投資。”孟子惆冷笑道,“她這番作為,未嘗沒有向我示好之意。”

  嚴真真半躺在他的懷裡,愜意地閉上眼睛:“比較起來,倒是齊紅鸞的道行差了。聽說,這幾天她還是日日上門,求王爺開恩讓她回來呢”

  “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若學學安容雅,如今可不也活得自在?”孟子惆眼中微微猶豫,又搖了搖頭。

  安容雅在齊紅鸞出門後,便主動要求出府。她的理由很絕,說是要替王妃祈福,出家修行。嚴真真與她私交甚好,育才學院諸般事務,都全賴她主持,怎肯任由她把光陰虛擲?因此竭力勸阻,到最後想了個法子,讓她以協理育才學院為名,乾脆搬至學院裡住。

  當然,兩個人的休書都沒有寫,嚴真真也沒有強求。王府里再沒有側妃,她心滿意足,安心養胎。期間,盧家和陳思雨都送來了不少安胎藥,很誠懇地表達了兩家的好意。

  “春闈過後,我要對維揚用兵。”孟子惆輕輕地摟著她,只覺得便是這樣坐著,心裡也是安寧的。

  有時候,男人需要的並非生理上的發泄,更多的是想尋找心靈上的依靠。在外面拼搏得久了,他也需要一個風平浪靜的港灣以供憩息。

  “可陳家……”嚴真真吃了一驚,想要坐正身子,卻覺得一個溫熱的身子早就傾了下來,竟是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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