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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或者說,當年為他訂下婚事的父親,才是最具有慧眼的一個。從前他並不明白父親的深意,只當是看中了嚴家的家勢。如今卻忽然醒悟,不管嚴真真的出身,她都是最適合自己的那個女子。

  孟子惆解盔棄甲,換上了中衣,才坐到床畔。嚴真真卸了釵環,已經倚著靠枕,鼻息沉沉。

  他寵溺地嘆了口氣,替她拉過一張薄被。明明將要身為人母,可是在生活的細節上面,卻仍然不知道注意。幸好碧柳雖然嫁給了小潘,還能早晚服侍。

  接到嚴真真連續嘔吐半個月的消息之後,孟子惆的心都被揪成了一團。原本還打算再慢慢用水磨功夫,這時候也顧不得了。既然已經在前面做足了功夫,又有精兵悍將,一旦他態度強硬,餘杭方面竟是空前的合作,在兩天之內,完成了兵不血刃占據餘杭和興州兩座城池的戰略目標。

  而指派了餘杭和興州的臨時軍事最高長官和行政長官之後,他再也忍不住,出了餘杭城便策馬狂奔。

  他想要見到嚴真真,而且要毫髮無傷。

  還好,雖然略見消瘦,精神短少,倒還沒有什麼大礙。只是這些太醫,怎麼連一點辦法都拿不出來?

  他因為趕路,兩夜未眠,這時候也倦得緊了。把嚴真真抱到床深處,自己才在外邊躺了下來。摟著她嬌軟而熟悉的身子,很快也沉入了睡眠。

  臨睡前的念頭卻是:其實她並不像臉上表現出來的那麼瘦弱,身上多少還是豐腴了些。遲疑了一會兒,把掌心貼向她的腹部,卻沒來得及感受一下未來的孩子,意識早已經迷糊。

  醒來的時候,嚴真真還在酣睡。她呼吸清淺,睡容安詳。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懷孕的原因,她眉心間總是消散不開的那點愁苦,這會兒卻消失殆盡。

  “唔……”孟子惆不安份的手指,終於還是把嚴真真給弄醒了。她揮揮手,把他的手掌從自己的頰上揮開,半睜星眸,嬌慵地偏了偏頭,“怎麼醒了?”

  孟子惆微笑:“這會兒可不是已到了晚間?碧柳的清粥小菜,怕是已經等得涼了。”

  “啊,我不想吃。”嚴真真搖頭。散開的烏髮,落在她的頰上,雪膚花容,怎一個嫵媚了得?

  “不想吃也多少吃一點兒,就算是陪我,嗯?”孟子惆覺得自己的心,像是浸在了蜜罐里,甜到化不開。看著她半醒半睡的嬌容,只覺得幸福,從心底深深,漸漸地漫了上來,幾乎滿溢著,要從喉嚨口溢出來。因此,這句話,說得纏綿悱惻,前所未有。

  嚴真真這一回,卻是真的醒了。因為孟子惆說話的語氣,溫柔得像是隨時能滴出水來。

  “哦。”她沒有拒絕。

  也許是因為她被蠱惑,也許只是因為她無法拒絕。連碧柳擺出那副懇求的面容,她都只得硬著頭皮吃下去。儘管在空間裡,她從來不會有腹飢之虞。

  碧柳歡歡喜喜地端上了餐盤,粥是清粥,飄著幾片綠油油的野菜。菜可不是小菜,也不知道她是否一直沒得歇著,竟整治出了一桌子的菜。

  “我看著就飽了。”嚴真真苦著臉。

  “王爺,王妃這一陣兒怕見油星子,因此奴婢用油極少,王爺若是不愛吃,奴婢另做一份,放在側殿裡?”碧柳見了這一桌子菜,也有點不好意思。應該替孟子惆接風的,可她實在不忍心讓嚴真真單是坐著便嘔個七葷八素,只得委屈孟子惆了。

  “把這幾道菜撤下去,賞給你和螺兒、抱冬幾個吃去。”孟子惆隨意點了幾盤菜,碧柳急忙福了一禮,眉眼無限歡喜。

  連嚴真真也看出來,這些菜,多少沾了些油星子,不由得抬頭看向孟子惆,抿了唇笑:“王爺也陪著我吃素麼?那可不敢當,是不是要去……”

  她以前這話說得習慣,這會兒順口說了出來,卻再繼續不下去。以前倒也罷了,可如今她的一腔情絲,已經系在他的身上,哪裡還肯把他送給齊紅鸞或者安容雅?

  咬著唇,她乾脆向他攤牌:“齊紅鸞被我趕走了……”

  PS:晚上會送上結局。因為親們強烈要求,兩個人重歸於好不能算是大結局,因此只能算是個小結局。如果滿意於花好月圓的親們,可以把下一章作為結局。如果還希望看到真真和孟子惆的寶貝們,那就繼續期待,更多溫馨篇章,會保證每日奉上。謝謝親們一直以來的支持,鞠躬

  正文 第434章 花好月圓

  收費章節(12點)

  第434章 花好月圓

  孟子惆皺了一下眉頭,在嚴真真以為他會大發雷霆之際,他卻又展了顏,臉上的笑容雖然淺淡,卻不像是生氣的樣子。

  嚴真真硬著頭皮為自己辯解:“你知道的,她對我有敵意。平常倒也罷了,可現在這樣的時候,我還真不敢冒險。所以……”

  “是麼?把她遷至小院子裡,便算是趕走她了麼?不過,她如今倒是病著,趕出府去於王府的顏面有損。待她身子好一些,你讓安容雅把她安置在府外罷。也不用你們出銀子買宅子,太妃那裡自有體己,總不至於讓外甥女沒個片瓦存身。”

  嚴真真聽到這個完全出乎意料之外的結果,頓時一愣一愣的。好半天才帶著極度的懷疑問:“我們說的是齊紅鸞麼?”

  “是啊難道你說的不是她?”孟子惆不露聲色地朝她瞄了一眼。

  “她是你表妹啊,打小兒便養在王府的”嚴真真的一顆心落回了原處,不過心裡又浮上了一些難言的滋味。

  孟子惆好笑地看著她似乎難以置信的小臉,忍俊不禁:“那麼,你希望我怎麼處理呢?是斥責你和安容雅,然後讓她再遷回原處?唔,如果你堅持,我倒是沒有意見。我相信,安容雅也不會有什麼意見的。”

  “當然不行”嚴真真條件反she地搖頭。興許是動作過猛,胃部又有了翻江倒海的感覺,急忙以手覆唇。

  看她急了,孟子惆怕她再度嘔吐,也不敢再逗弄,急忙道:“放心,如今你有了身孕,這可是咱們臨川王府的繼承人,我怎麼會讓潛在的危險還留著?如果她雖然住得偏僻,畢竟還在府里,誰知道會生出什麼事兒來?還是遷出府去,比較穩妥。咱們臨川王府的第一個孩子,那可是非同小可。”

  嚴真真壓下胃部的翻湧,扁了扁嘴才說道:“我只是覺得你的心真冷,好歹也算是同床共枕過的,竟像是打發破布一樣打發出門。”

  這並非她的心裡話,只是心裡有點微微的寒意。

  上位者大概都是這樣的一副德性吧都說慈不掌兵,無毒不丈夫。成大事者,這些小節,倒是不用拘的好。

  嚴真真對齊紅鸞缺乏同情,這些抱怨,也不過是未雨綢繆,替自己的將來擔憂罷了。也許有一天,她也會像齊紅鸞一樣被趕出府門。看來,身邊放上一點巨額的私房錢,是完全有必要的。

  看看,這人連宅子都不幫著置下。

  讓人心寒啊

  嚴真真在慶幸自己不是齊紅鸞的同時,也不由得暗自警惕。

  孟子惆沒好氣地瞪著若有所思的嚴真真,她的臉上陰晴不定,雖然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不過他至少也能知道,她的小腦袋裡,恐怕又不知道轉到哪個角落裡去了

  “我不會這麼對你。”孟子惆把粥碗遞給她。

  嚴真真怔怔地接了過來:“啊?”

  “啊什麼啊,她跟你能一樣麼”孟子惆嘆氣,“她是打小在府里生活,可那是為了什麼?明知道我父親早就與你祖父訂下了婚約,但她還是一心想要嫁進王府。當時我才多大,她又能有多大?雖說是太妃的意思,不過為了能謀得一個好出身而選擇長居王府,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得了的。太工於心計的女孩兒,沒有哪一個男人會喜歡,倒還是你這樣笨笨的還好些。”

  嚴真真為之氣結:“我看上去就這麼笨麼?”

  “要不是笨,怎麼會在我生死兩不知的時候還被人擺布地嫁進王府?要知道,若是我不能甦醒,整個王府可都落入了太妃手中。而你,作為我的未亡人,卻什麼都不會得到。”孟子惆眸子微沉。

  “怕什麼?我有一雙手一雙腳,難不成還能餓死?”嚴真真不以為然,“況且,我在嚴府的處境並不好,這你也知道。父不為父,榮夫人更是視我為眼中釘。有個機會能讓我逃離嚴府,不管是龍潭虎穴,我都覺得是個機會。”

  如果有更好的地方,她當然不會選擇嫁人。可當時,她還只是剛剛穿越,對這個時代根本一無所知。況且自己的行動不得自由,連院子都出不去。除了選擇離開嚴府,她還能怎麼樣?

  “嚴侍郎三度被皇上嚴斥,這會兒正閉門思過。”孟子惆忽然說道。

  “我知道,倒讓他落了個輕閒。”嚴真真扁扁嘴,“聽說他在府里每天都要大罵我一通,說我是個不孝女。對了,你說咱們的婚事,是跟你父王和我祖父訂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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