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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顰激動地抓住樂正七搖晃: 「你騙我!」

  「我、我騙你什麼了?」

  崔顰亢奮得語無倫次: 「無語凝噎,攻受立現,果然是養成系!」

  樂正七被嚇到了: 「崔顰,你說什麼?」

  崔顰兩眼放光,連氣都粗了: 「你放心,我不告訴別人,只會偷偷寫你們的同人,拍你們的照片,偶爾放到論壇上……」

  元凱拉著崔顰就走, 「走吧丫頭,你把他嚇壞了……」

  崔顰搖撼她哥的手臂: 「哥,你們女王忠犬配已經過時了,現在是大叔正太的天下!」

  元凱: 「咳!你給我花心思到你的考試上去吧!」

  崔顰回頭朝樂正七揮手,笑得很猥瑣: 「晚上傳簡訊給你,哈哈!」

  「……」樂正七:為什麼好好的女孩子會笑的這麼猥瑣?我第一次發覺你很恐怖。

  魏南河低下頭,很得意地笑了, 「看來是崔教授說過什麼不該說的話。」

  「什麼?」樂正七頹喪地掃了魏南河一眼。

  「那要問你和他說過什麼了,小屁孩。」魏南河摸摸他的腦袋。

  樂正七想了想,痛苦地捂住臉, 「童言無忌啊……」

  那年魏南河沒辦法把樂正七身上的跳蚤抓乾淨,乾脆給他剃了個小光頭,他穿著一條吊帶褲,膝蓋上有著補丁的痕跡,當時他身高只有一百四十公分,牽著一隻流浪狗,蹲在工瓷坊門口吃漿糊,幾輛車在工瓷坊門口停下來,其中一個伯伯笑容可掬地問: 「小朋友,你是誰啊?」

  他趾高氣昂的在一干美術學院的教授面前拉開嗓門說: 「我是魏南河的老婆!」

  天下地產旗下幾家酒店的裝修工程讓杜佑山大賺了一筆,於是他請天下地產的總裁洪安東花天酒地了一番,兩個人狼狽為jian的合作了很多年,算是互惠互利,關係相當好。

  任何生意要做大都不可能不沾黑,天下地產與黑道的淵源頗深,洪總裁與黑道上幾位大腕的私交甚好。

  此人看似誠懇老實,實則老jian巨猾,凡涉及到生意上的事他都儘量不出面,有一部份是請杜佑山在其中周轉,黑錢讓杜佑山洗一洗,再到天下地產內部就是乾乾淨淨的了,所以幾次掃蕩貪污都沒影響到洪總這位首富,反而讓他冠冕堂皇地越來越富。

  而杜佑山從發達開始就和黑道脫不開關係,這是公開的秘密,幾次掃蕩貪污掃到他也沒關係,有首富和黑道撐在後面,他很快就又振作起來,一副死豬不怕滾水燙的架勢。

  吃喝嫖賭,玩得正是盡興,洪安東卻不合時宜地先退場了,杜佑山從包廂里溜達出來攔住洪安東, 「洪總,現在才幾點?別這麼掃興!」

  洪安東一本正經的擺擺手: 「不玩、不玩,我得回去。」

  杜佑山拍拍他的背: 「我選了幾個人,環肥燕瘦,保證你喜歡!就算這些不合你意,我也可以再變幾個給你……」

  外面正下著暴雨,洪安東接過司機遞過來的雨傘,絲毫不心動: 「心領了,你們玩。」

  這酒肉朋友改邪歸正後真是讓人失落,杜佑山實在看不慣他這副孬樣,不滿道: 「急著回去幹什麼?你家那位又不會陪你說話。」

  洪安東轉過頭,看了杜佑山一眼,眼神凌厲。

  他家那位挨了一槍,已經變成植物人好幾個月了,當然不會陪他說話。杜佑山心說:不好!踩到他的痛腳了!

  洪安東笑笑,勾住杜佑山的肩膀, 「既然佑山這麼熱情,我也不推辭了。」杜佑山鬆了好大一口氣,正要回話,卻聽洪安東壓低聲音說: 「我就要嫖你身後的那位。」

  第七章

  氣氛陡地凝重下來,杜佑山收斂笑容,冷冰冰地注視著洪安東, 「洪總,你是什麼意思?」

  洪安東的目光在武甲身上瀏覽,笑容曖昧: 「怎麼?捨不得?」

  武甲往後退一步,側過臉,面無表情地望定了杜佑山。

  杜佑山推開洪安東架在自己肩上的胳膊, 「他脾氣太壞,我給你找一個更好的。」

  「我就要他。」

  「不好意思……」杜佑山臉色陰沉, 「他不行。」

  「他沒拒絕我,你不好意思什麼?」洪安東嬉皮笑臉地往武甲走,故意刺激杜佑山: 「我可比你有錢,你給他多少,我出雙倍!不,十倍!」

  杜佑山拉住洪安東: 「洪安東,夠了。」

  洪安東存心作弄人,遺憾似的攤手作罷: 「佑山,你真不厚道,只是個公關你都不肯讓我。」

  「您要回去就回去吧,不送。」杜佑山毫不客氣地把他往門外推, 「他是我的保鏢,不是公關。」

  「我都沒保鏢,你倒是比我還怕死。」洪安東賴皮兮兮點起一支煙,得意地把煙霧吐到杜佑山臉上: 「夜路走多,膽子變小了?」

  杜佑山胸口堵著一團惡氣,出口就說: 「有人義務給你擋子彈,我可沒有。」

  洪安東瞬間僵窒,捶了他一拳, 「要不是看在這麼多年的交情,我一定揍你。」然後撐起傘出了酒店。

  幾年前彭爺請客,杜佑山照例前去出席並且送了份禮,那年冬天異常冷,穿了多少手腳都暖和不起來。

  有型有款的黑色名車,蜿蜒停靠在馬路兩邊長達上百公尺,鞭炮聲不斷,他將車停在最末,下車的時候,看到彭爺貼身帶著的那個叫周烈的小頭目,正在馬路對面和一個穿灰色毛衣的人說話。

  他揚揚手,和周烈打個招呼。大家都知道,彭爺的獨生子早些年死了,他老人家的位置最後是給哪個手下都說不定,再者,彭爺的左手右臂個個都是行事狠辣、呼風喚雨的傢伙,彭爺又相當護短,杜佑山一個也得罪不起。

  周烈也笑著應道: 「杜老闆,你好。」

  周烈面前有個人背對著杜佑山倚在車門上,不經意地回頭看了一眼。

  那是杜佑山第一次看到武甲,雖然隔了一條馬路,但杜佑山卻將武甲看了仔細,武甲的眼睛長的很特別,眼神帶著懶洋洋的笑意,莫名其妙的色授魂與,杜佑山足足失神了三秒。

  杜佑山走出幾步,忍不住回頭,看到周烈把那人的手拉進自己的黑西裝里,而那人硬是抽了出來,往周烈脖子上賞一巴掌,周烈一副受虐狂的賤相,笑嘻嘻地拔長脖子去挨打,兩個人的表情和小動作就像老夫老妻那樣隨意,而且一點都不避嫌。

  後來杜佑山在酒會上遇到周烈,沒話找話問: 「剛才那個小伙子沒見過,你朋友?」

  周烈嚼著檳榔,痞痞的說: 「是我老婆。」

  杜佑山笑笑: 「玩這個的人不少,不過你倒是坦率。」

  「杜老闆。」周烈拍拍杜佑山的肩, 「他十五歲就跟我了,不是玩的。」

  杜佑山尷尬地說抱歉,又問: 「他在你手下做事?」

  「不,他當兵剛回來。」

  杜佑山心裡一動: 「剛退役,找工作需要幫忙嗎?」

  「不需要。」周烈打斷他的話: 「不瞞你說,杜老闆,涉黑的事我不想讓他碰,請你諒解。」

  杜佑山自嘲地點點頭表示理解。

  只是一入江湖身不由己,一個月後,周烈領著一干手下與一幫毒梟交易,不幸談判破裂,周烈死於一場當街混戰,十幾輛車連續爆炸,整條街道幾乎全毀,十幾個人的屍體被燒得面目全非,根本認不出誰是誰。

  認屍時,彭爺的大眾部隊都來了,杜佑山也趕到以示忠心,在那個混亂的場面中,他看到武甲面無表情地揭開一張白布,自言自語: 「不是他。」

  然後又揭開另一張白布, 「不是他。」接著去揭下一張白布, 「不是他。」

  杜佑山想笑:燒成那樣,怎麼能認得出是不是他?

  武甲沒來得及將所有白布都揭開,就毫無預兆地一頭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杜佑山趁亂把昏迷的武甲帶到醫院,武甲睜開眼睛後,既沒掉眼淚也沒說話,直奔醫院陽台要往下跳,杜佑山情急之下編了一句謊話: 「我知道你找周烈,他沒死,他逃到國外了!」

  武甲望著他,不說話,那眼神在問:真的?

  「真的!當然是真的!都是我處理的,我還不知道?交易的時候周烈沒有去,連彭爺都不知道!」

  武甲的眼神由決絕緩緩化為迷茫:真的?

  「不騙你,他就料到會出差錯,就逃出去了,我為了掩護他出去,還花了不少錢呢!你這人就是愛疑神疑鬼的,所以周烈叫我來傳話,不然我怎麼會找你?」

  一句句慌言入耳,他的神色一點點地溢出欣喜:真的?

  「不信就算了,你跳吧,等周烈回來哭死。」杜佑山欲擒故縱,說完轉身要走。

  武甲訥訥地跟了上來: 「他叫你給我傳什麼話?」

  杜佑山琢磨著周烈的口氣,胡謅道: 「他說:‘老婆,我出去避避風頭,等我安頓好就回來找你’。」

  估計是那句 「老婆」學像了周烈的油腔滑調,武甲深信不疑: 「他躲到哪?」

  「我怎麼知道?我只把他弄到越南,不過那裡也不安全,離這裡太近,警方和香港的毒梟死盯住這一帶的風吹糙動,況且彭爺要知道他詐死肯定饒不了他,他大概會往西歐跑。」

  一個謊言,要用更多更多謊言去圓謊。

  這幾年杜佑山的謊言是武甲活下去的救命稻糙,他替周烈照顧多病纏身的父親,找遍了全世界卻也找不到周烈,這謊言就像一個氣球,越吹越大,就越撐越薄,眼看就要爆炸了,杜佑山沒有膽量戳破,他知道一旦戳破,以武甲的性格,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杜老闆,裝修工程都結束了,您也賺了不少,請放我一個月的假。」武甲總是在這個時候示弱,他垂著眼,平靜地等待杜佑山的打罵,每次他要去找周烈,杜佑山都會極度不滿,而他也沒有後台可以和杜佑山叫囂,因為杜佑山給他的錢,他賺一輩子都賺不夠,單單周烈父親的開銷就是一筆巨款。

  洪安東走後,杜佑山乾脆攆走其它人,自己攤在包廂的沙發上喝酒。

  「杜老闆!」武甲又催。

  杜佑山抬手指指門,武甲起身把門關上。

  杜佑山又朝他招手,武甲習以為常了,順從地走近杜佑山。

  「我如果真的讓你去陪洪安東上床呢?」杜佑山搖著手裡的酒杯。

  武甲反問一句: 「陪他和陪你有什麼區別?」

  「你這個婊子!」杜佑山將酒杯里的酒潑到他身上,從牙fèng里擠出一個字: 「脫。」

  武甲頓了頓,開始脫衣服,黑西裝、黑領帶、汗濕的白襯衫,一件一件,脫得慡快利落,然後解開皮帶,拉下西裝褲的拉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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