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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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嬋衣在一旁偷眼看謝霏雲的神情,見十五六歲的女孩兒白皙的臉龐爬滿了紅暈,晶亮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花廳里的少年,她忍不住勾唇一笑,輕輕拐了謝霏雲一手肘,壓低聲音道:「如何?不比翩雲哥哥差吧?」

  謝霏雲忍不住笑著睨了她一眼:「瞧你這個急切的樣兒,生像是辰表哥娶不到媳婦似得。」

  嬋衣掩嘴道:「你這話可說錯了,母親最近一直在給我大哥哥相看雲浮城的世家閨秀呢,怕是要挑花了眼,我都見了好幾個,模樣性情不錯的也有,只不過我更中意霏姐姐做嫂子……」

  她話未說完,就被謝霏雲用手捂了回去,「你這傢伙,臉皮當真是越來越厚實了,八字還沒一撇,若這種話被旁人聽了去,還不定要傳什麼流言出來。」

  嬋衣縮了縮肩,「偏房裡頭就只有咱們兩人,還有誰會聽見?」

  謝霏雲拿她沒轍,瞪了她一眼,視線又轉回花廳中去。

  少年郎清越的聲音在花廳中響起,「……鶴梅兄自從在夕柳營中嶄露頭角,我便欽慕至今,借著今日一同操練,來府上拜訪,只是打擾了老夫人跟夫人的清靜。」

  宋雲楓溫文有禮的模樣讓夏老夫人十分喜歡,她忙道:「不妨事,倒是你們幾個小娃娃,怎麼不換身衣裳再過來,雨這般大,萬一染了風寒可如何是好!」

  夏明辰笑道:「這點小雨算不得什麼,在雁門關的時候,那些將士們一年四季哪怕是下冷蛋子也要操練,況且有子安在,便是性命垂危也能給救回來。」

  聽到這裡,謝氏手指顫了顫,再忍不住心中的焦慮,神情悲傷的看著夏明辰,「辰哥兒,徹哥兒他在泉州染了時疫,你舅舅捎了信兒回來,說徹哥兒他現在情況堪憂……泉州那頭連個好些的大夫都沒有,若是徹哥兒真有個三長兩短……」說到這裡,她的眼淚止不住的落下來。

  三個少年郎俱都吃了一驚,夏明辰連忙問道:「現在誰在徹哥兒身邊?不行我去泉州接他回來養病吧,泉州那地方聽說冬天夏天一個氣溫,想來也不適合養病,而且泉州那邊有沒有醫術高超的大夫我也不知道,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徹哥兒一個人待在外頭。」

  謝氏也是這樣想的,她哽咽道:「說是泉州那頭時疫橫行,就連四皇子先前都染上了,後來還是徹哥兒照料著才好轉的,哪知道徹哥兒也染上了……」

  夏老夫人聽謝氏話里的意思甚至有點埋怨四皇子了,嚇得連忙喝止她道:「胡說些什麼?四皇子先前不過是得了普通的風寒罷了,是徹哥兒自個兒不當心,才會染上的,行了,別在孩子面前哭哭啼啼的,這事兒還得看朝廷怎麼處理,」說著又回頭去安撫夏明辰,「你是個好孩子,朝廷里許多事你不知曉,這個時候時疫最緊要,徹哥兒的事兒你就別操心了。」

  夏老夫人擔心長孫貿然行動,到時候把該得的官職丟了,那就真的得不償失了。

  夏明辰明顯沒聽出來夏老夫人話里的意思,只知道祖母要放開徹哥兒不管了,當下眉心一蹙,就要開口反駁,卻被宋雲楓一把拽住。

  「想來既然四皇子還在泉州,那皇上就不會放置不理,鶴梅也不要太過憂心了。」宋雲楓勸阻道。

  夏老夫人也是這麼個意思,四皇子總是要比徹哥兒更尊貴,若是徹哥兒照料四皇子康復的,那四皇子回來的時候定然也不會不顧徹哥兒的安危才是。

  簡安禮卻是經歷過時疫的,他知道時疫一旦流傳開來會有什麼後果,他看了看夏老夫人,又看了看傷心欲絕的謝氏,抿了抿唇,道:「我這裡有幾副對付時疫的藥方,說不準能用得著。」

  謝氏眼睛一亮,連忙喚了丫鬟磨墨。

  嬋衣在偏房聽著大吃了一驚,二哥染了時疫?上一世怎麼沒聽說有時疫這種事?難不成因為自己的重生而導致許多事情出現了偏差?

  她心中一緊,臉色沉了下來。

  謝霏雲見嬋衣臉上神情十分難看,小聲安慰道:「你別著急,簡八公子不是在寫藥方麼,宋公子說的也有道理,朝廷不會不管的,徹表哥總會好起來的,你別擔心。」

  嬋衣胡亂的點點頭,眼睛卻去看錦心。

  錦心收到嬋衣的眼色,輕手輕腳的悄聲退了出去。

  ……

  楚少淵到了乾元殿的時候,皇帝正與梁行庸商議福建的疫情。

  照理說出現瘟疫的地方首先就應該禁閉起來他們往來,限制通行,等疫情穩定再做其他打算,但四皇子如今在泉州,皇帝就只有四個兒子,六皇子還太小,封了郡王爵位的大皇子身份太低,太子如今身受重傷,三皇子風頭正健,若是四皇子再有個意外,那三皇子可就成了最大的贏家。

  梁行庸在心裡搖頭,不行,他先前就對三皇子的身份有所質疑,這個時候便要保住四皇子才能再做打算。

  他沉聲道:「四皇子畢竟是龍子,總要將人接回來您才能放心,至於疫病,臣以為聖上可以派太醫院出幾個人手過去一同防治疫情。」

  皇帝眉心一皺,他說的都是些治標不治本的法子,御醫肯定是要派去的,但如何防治疫病卻是個難題,疫病之所以稱之為疫病,正是因為它傳播的速度快,若是疫病流散開來,對大燕極為不利。

  趙元德進來稟告道:「三皇子求見。」

  皇帝擺了擺手:「讓他進來。」

  梁行庸卻驚了一下,三皇子怎麼來了?他不應該好好在宮中養傷麼?雖說他傷得不比太子重,但據說傷在肩胛骨,也極為可怖的,怎麼還像是沒事兒人一樣?

  就見楚少淵大步走進來,那張昳麗的臉將因雨天而變得有些晦暗的大殿襯得無比光鮮,而他給皇帝行過禮之後,並沒有去看梁行庸,只淡然的說了一句話,卻讓梁行庸立即感覺棘手起來。

  「父王,兒子在寢宮聽說福建那邊疫病橫行,請父王准許兒子去福建接少涵回宮!」

  皇帝聽了他的這話之後也驚訝極了,抬起那雙清亮的眼睛看著他,道:「你傷還未好,這個時候去福建,弄不好你的小命都要折進去,去!」

  ……

  ps:最近靈感好像都跟小意說拜拜,想半天想不出怎麼寫,那種感覺很痛苦,知道下面的劇情,但是卻不知道要怎麼寫才能更完整,也是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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