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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安禮一邊將嬋衣護到身後,一邊關切的問道:「夏小姐,你沒事吧?」

  嬋衣輕吐了一口氣道:「無事,還好安禮公子及時趕到……」

  她揚眉往黑衣人那邊看了一眼,是錯覺麼?為何她隱隱感覺那個黑衣人似乎也鬆了一口氣的樣子,見她盯著他看,動作飛快的從牆頭跳了出去,隱沒在黑暗之中,連一個照面都未曾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簡安禮眉頭皺了皺,起身欲追黑衣人,被簡安逸攔了下來,「別追了,看樣子他應當是殺手,你追出去估計也找不到人了。」

  嬋衣忽然想到夏天跟夏琪,驚聲道:「還請安禮公子幫我看看我的家人!」

  簡安禮忙幾步上前,去查看倒在地上的夏天跟夏琪的傷勢。

  嬋衣看了眼身邊貼身伺候的幾個丫頭,皺眉吩咐道:「錦屏,你去酒肆通知二哥哥,琉月,你去香澤橋,讓車夫趕馬車過來。」

  看著地上生死不明的夏天跟夏琪,嫻衣忽然哭了出來,「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嬋衣一把捂住她的嘴,「你有完沒完?這是在外頭,你這樣不管不顧的大聲叫嚷丟不丟人?今天的事兒還沒跟你算,你再嚎當心我現在就跟你清算總帳!」

  嫻衣被她惡狠狠的話嚇得哭聲吞進腹中,嗚嗚咽咽的搖頭,嬋衣這才鬆開了她。

  此時簡安傑牽著簡安然從門口走過來,他眼尖的看到,嬋衣手中握著的匕首上染著斑斑血跡,心中猛的慌了起來,連聲問她:「夏小姐可是哪裡傷到了?」

  說著就要上前查看她的手掌,被嬋衣後退了一步,躲了過去。

  嬋衣眉眼之中帶著濃濃的不悅,原本澄澈的眸子頃刻變得幽深,像是藏了一汪潭水在眼中,一眼看不到底,她語帶慍怒:「簡七公子請自重!」

  簡安傑沒想到她會對自己這般不假辭色,一時間怔在那裡,「晚照,你……」

  脫口而出的名字卻讓嬋衣吃了一驚,詫異的看著他,這一世他們只見過一面,他根本就沒有可能會知道自己的小字!難不成……她臉上神色變換了幾番,終忍不住叱問:「簡七公子是從哪裡打聽來我的小字的?難道誠伯候夫人沒有教導過簡七公子禮儀麼?這樣三番五次的糾纏究竟意欲何為?」

  簡安傑卻像是恍然大悟一般,嘴裡喃喃:「……原來我夢中的女子真的是你…」直勾勾的盯著她,他又重複了一遍道,「你真的叫晚照?」

  嬋衣不想理會他,起身徑直往夏天跟夏琪身邊走,她剛剛就想查看兩人的傷勢,卻一直被簡安傑糾纏,簡直煩不勝煩,無論他是從何而知自己的小字也跟她沒有關係,她這一世都絕不會嫁給他!

  嫻衣止住哭泣,看著簡安傑,不敢相信他會知道嬋衣的名字,一時間臉上神色有些奇怪。

  許是嬋衣眼中的厲色震懾到了簡安傑,他沒有再糾纏過來。

  她看著簡安禮快速的處理著夏天跟夏琪的傷口,不由得有些擔心:「安禮公子,我家的兩個下人傷勢如何?可要緊?」

  簡安禮邊包紮傷口邊輕聲道:「雖然嚴重,但索性沒有傷到筋骨,只是傷口有些長,又是皮外傷,要好好養些日子才行,他們是疼暈的,我已經上了些藥粉,過會兒藥效發作了他們就會醒過來。」

  嬋衣連忙道謝:「多虧安禮公子隨身帶著藥,不然我的兩個家人就要橫遭劫難了。」

  簡安禮包紮好傷口,回頭看了嬋衣一眼,發覺她袖口上都是血跡,眉頭皺了皺,指著她袖子上的血跡問道:「夏小姐傷在何處?」

  嬋衣抬起衣袖看了一眼,她那一下刺的有些狠了,應當是沾上了那人身上的血跡,她搖了搖頭,「剛剛情急之下我刺了他一刀,他倒是沒傷到我。」

  她用帕子將匕首擦乾淨,收回鞘中藏在懷裡放好,再抬頭就看到他手上的糖人,忍不住笑著打趣,「沒想到安禮公子也這樣的小玩意…」

  簡安禮臉上驀地一紅,忙解釋道:「是家妹……」

  嬋衣笑了笑,「其實我也很這樣的小玩意,」這句話出口,就見簡安禮臉上的神色好了一些,她忍不住又補了一句,「十歲之前。」

  簡安禮剛剛緩和下來的神色立即又添緋紅,手中的糖人是拿也不是扔也不是,倒讓嬋衣笑的打跌。

  簡安傑看了相談甚歡的二人一眼,眉頭蹙的更緊,死死的握著拳,讓還拉著他的手的簡安然吃痛的道:「七哥,你握得我的手好疼啊!」

  簡安傑連忙鬆開她,輕聲道:「是七哥不好,七哥給你揉揉,不疼了啊……」

  這一世的簡安傑還尚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相貌俊秀蘭芝玉樹的模樣,臉上的神色柔下來就顯得異常溫柔。

  簡安然看了看簡安傑幽深的眸子,又看了看一邊還在說話的簡安禮,歪頭想了想,小步的移到簡安禮身邊。

  「……這位姐姐,你是不是我八哥?」簡安然眨著靈動的大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嬋衣,面上是天真無邪的稚氣,眼裡卻隱隱閃爍著惡意的光芒,「我八哥剛回府,沒人跟他玩,姐姐要是他,以後就常來我們府上吧,我們府里有許多像姐姐這樣大的丫鬟都很八哥,每日都要纏著八哥跟他玩……」

  嬋衣挑了挑眉,前一世也是這一天,簡府的幾個嫡子嫡女一道出來看燈,簡安然見她與簡安傑相談甚歡,同樣說了這番話,只是這一世裡頭的人換了一個。

  前一世她幾乎是立刻就羞紅了臉,匆匆告辭,可這一世她卻隱隱覺得想笑。

  簡安然,自己前一世的這個小姑子心眼是絕對的多,又驕橫跋扈,前一世自己嫁給她最的兄長簡安傑,或許是因為自己在雲浮城中名聲不堪,所以這個小姑子經常給她下套,今天順走她嫁妝里的一件絕品雙耳瓷瓶,明天又看見她的黑玉象牙床好一定要跟她討來,這種啞巴虧吃多了,才漸漸的回味過來,可偏偏自己持著身份不願與她一般計較,才放任她一直騎在自己頭上。

  重來一世,她早絕了嫁給簡安傑的念頭,又憑什麼讓簡安然再騎在自己頭上?

  嬋衣笑眯眯的伸手狠狠的揉了揉簡安然的頭髮,溫聲道:「你八哥在府外那麼多年,你就不好奇他都去過什麼地方?吃過什麼美味,見過什麼新奇事?府里許多丫鬟你八哥,那你呢?你喜不你八哥?」

  簡安然頭上扎的兩個小鬏鬏立刻被嬋衣這幾掌弄得有幾分凌亂,她老大不痛快的瞪著眼睛:「既是我八哥我當然的,但我八哥有那麼多丫鬟你就不生氣麼?」

  嬋衣笑容更深,反問道:「我為什麼要生氣呢?」

  簡安然用一臉你怎麼這麼蠢的表情看著嬋衣,語氣中帶了幾分不耐,「你不是我八哥麼?那別人也我八哥,你難道不生氣不吃醋不想把那些人都趕跑?」

  嬋衣點了點頭,「我是他……」

  這話剛出口,在場的眾人都愣住了。

  簡安禮一張臉爆紅,原本清冷的臉上被紅暈布滿,眼睛不敢去看嬋衣,嘴角卻忍不住輕輕揚了起來。

  而簡安然見她承認簡安禮,眼睛瞪得更大,嬤嬤不是說世家女子不能說這樣隨便的話麼?怎麼眼前這個比自己大不過五六歲的人,卻敢這樣理直氣壯的說一個人?

  就聽嬋衣將餘下的話一齊補完。

  「我也街上最大的那盞花燈,天上的月亮,齊味齋的蓮子酥,可歸,難道還能要求別人都不准麼?更何況,我對你八哥的只是朋友之間的欣賞,又為什麼要生氣?要吃醋?要把他的人都趕跑呢?」

  所以,你還是不要用這種伎倆來挑釁我了。

  嬋衣淡淡的笑著轉開視線,看著地上漸漸轉醒的夏天跟夏琪,忍不住猜測剛剛那名殺手究竟會是誰的手筆。

  簡安然顯然是沒遇見過嬋衣這樣的人,頓時愣住,不知道該說什麼話來反駁她了。

  聽了全程的簡安禮卻是臉通紅之後又漸漸轉白,一開始的喜悅跟甜意漸漸的轉為了苦澀,也是,她看向自己的目光從來都是澄澈的,光風霽月的,他又怎麼可能沒感覺到呢……

  反倒是簡安傑面上越發難看,自從那日在比武場又在謝家見過她之後,他就反覆做同一個夢,夢中的那個女子面目模糊,卻是極其的溫柔,就連小字都這般動人,晚照…晚照……他不記得夢中的內容是什麼了,但總覺得是一件很傷心的事,夢中那樣痛徹心扉的絕望幾乎貫穿了他,即便醒過來,很長一段時間內,胸腔之中鼓動的都是那股子痛意,讓他無法忽視。

  而今天遠遠的隔著河岸看著她,雖然看不太清楚她的樣子,卻讓他心中泛起一股莫名的熟悉感,直到站到了她的面前,實打實的照了面,他心中立刻翻湧著一股像是失而復得的感覺,讓他忍不住一再的跟著她,哪怕被她當做登徒子,他也不願移開視線。

  「夏小姐……」簡安傑忍不住開口道,「我家的馬車離這裡不遠,不如……」

  ……

  【昨天家裡斷網了……屋漏卻遭陰雨天什麼的……小意好憋屈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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