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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祭搖頭,頗為鄙夷的看看他:“你不行。”

  “有人看守?那為什麼你們行?”

  “反正你就是不行。”齊祭疑惑道,“我們行的你就行?”

  那語氣沒有絲毫攻擊的意思,但單桐還是被打擊得內傷,他認命一樣的點點頭,無奈道:“那行,那你就詳細說說那兒的情況吧。”

  “啊?”齊祭瞪大眼,一臉你怎麼這樣為難我的表情,半晌很鬱悶的點點頭:“我還是帶你去吧。”

  “噗。”沈敬東噴笑了,齊祭不善言辭他們都知道,單桐剛才這麼說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反正看這情況反轉也搞笑的可以。

  單桐很滿意的笑了,更多是高興的,他摸摸齊祭亂糟糟的頭,語氣很慈愛的說:“去洗洗再睡吧,又髒又臭的。”

  等齊祭睡下,翟艷攔下鋪著床的單桐,皺眉:“你不能這麼心急。”

  “那能怎麼辦。”單桐還是躺上了床,靠在鋼絲床的床板上,卻硬是躺出一種美人臥榻的范兒,“無論怎麼樣都要去看看的。”

  “那是通向山的門,你覺得就算知道那門能用,你能從山裡找出一條活路嗎?到時候齊祭他們也不一定保的了你,更罔論我們了!”

  “那他們為什麼不封上那扇門?”單桐反問,“我剛才想了一下,覺得這門的存在很科學。”

  “哪裡科學了?”

  “整個鎮子都被封了,那麼對我們來說,只有三條路,水路,從鎮子往城裡去,或者上山,水路已經完全被封死,我們不可能占領一條船,也很難混上去,除非暴動或者淪陷的時候渾水摸魚,這個可能很大,但太缺時機,而從正門出去……你覺得渝都這樣的老牌大城市,路況複雜,人口和建築密集,我們說不定沒上公路就被圍死了。只有山……”

  “山里地形複雜,都是老宅,不定哪裡躲著喪屍,沒吃的,沒喝的,死路一條。”翟艷冷冷的道。

  單桐搖搖頭:“我不這麼認為,翟阿姨,你知道我們身後是什麼山嗎?”

  翟艷想了想,搖搖頭。

  “如果我沒記錯,身後這座,應該就是烈士山。”

  “烈士山?那座烈士山?”翟艷驚訝道,他們老一輩對烈士山的典故都倒背如流,那是解放時期被反革命政黨關押共和國戰士的地方,後來祖國解放,這些戰士全部都犧牲了,從此這兒就成了一個紅色思想教育基地,還有專門的小說,被拍成各種電影電視,就算小一輩也都耳熟能詳,這山上有各種監獄和掩體,歷史也很悠久,印象中是座不小的山,“不可能,烈士山怎麼可能這麼矮。”

  “一座山怎麼可能這么小,這只是烈士山的一部分。”單桐道,“我來這兒旅遊過,當初是直接去的烈士山參觀,所以有點印象,主體山上民居其實並不多,前陣子一直在景點裝修,導遊介紹過,過了烈士山,就是渝都大學城。”

  “那豈不是人更多?”

  “哪有可能剛過了山就是大學城,大學城是新開發的,屬於郊區,離主城還有點距離,我記得那個導遊說,在直達線路開通前,要快速到達大學城,還得走一段高速公路。”

  “高速公路。”翟艷重複了一遍,明白了,“只要翻過這座小山坡到達主山,人就會少,下了山再走一段,就有可能上高速,到時候……”

  “就一切皆有可能了!”沈敬東難掩激動的神色,“這樣真的可以啊,媽,這個季節是烈士山旅遊淡季,遊客不會很多的!”

  “說說容易,執行起來,還是很困難的。”單桐不想讓他們太激動,“到時候的物資,車,油,武器,都是不確定因素……不確定因素太多了,所以我得跟齊祭他們去看看,得一步步來。”

  “好吧,說不過你,記得萬事小心。”翟艷道,“保命最要緊,就希望烈士山上的烈士能夠保佑了。”

  第74章鐵軌

  第二天一大早,沒等齊祭帶著單桐出去,安全區管理的人卻上門了,催齊祭和阿狗去上學。

  “我們猜你們估計是不認得路,孩子要是因為什麼原因受了挫折很影響積極性,所以特地過來看看,領他們過去。”帶頭的是個年輕姑娘,穿著略顯寬大的軍裝,手裡拿著登記冊,笑眯眯的。

  見到齊祭和阿狗一臉無動於衷的表情,小姑娘笑眯眯道:“學校提供早餐哦,不算在個人補給份額內。”

  單桐和翟艷都一副有好戲看的表情望向齊祭和阿狗,卻見齊祭躊躇了一會,轉頭問單桐:“她後面那句話,份額什麼的,是不是說吃了不用少拿?”

  “你這是,沒聽懂?”單桐差點噴笑了,點頭,“對的,去那兒隨便吃。”

  齊祭於是二話不說的拉著阿狗就往外走,出了帳篷還回頭問:“你們怎麼不走?”

  “我們?”

  “去學校有吃的,幹嘛不去。”

  沈敬東笑了:“齊祭,這時候我還真希望自己初中沒畢業,這樣可以混充一下小學生……可是,我真沒那麼嫩啊,裝都裝不來。”

  齊祭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也不強求,帶著阿狗,兩人四眼閃閃發光的盯著那姑娘。

  似是習慣了這樣的眼神,姑娘依舊笑吟吟的,指了指旁邊的床上道:“別忘了帶書哦,你們是去學習的,不是去吃東西的。”

  齊祭很乖的回頭拿過了書,然後巴巴的望著姑娘。

  “你呀,可以叫我小李老師。”姑娘帶著齊祭和阿狗走出帳篷外,忽然回頭提醒道,“雖然說出來不好聽,但是學校的食物是嚴禁外帶的,而且也只包點心,所以,你們最好,不要……恩……你們懂的。”

  這是個不中聽的忠告,但也讓單桐等人明白了,因為有學校小點的存在,不少人都在家餓著肚子等孩子偷渡……看來結果不是很好。

  看著小李老師帶齊祭和阿狗離開,剩下三人頓時有點無所事事起來,其實也並非沒有事做,為了吃飽可能一整天都有事干。

  翟艷整理好了床鋪,看兒子蹲在地上對著鍋子做早飯,有些擔憂:“你說他們上學不會出什麼事吧。”

  “他們又不是惹禍精,吃飽了就安靜了。”單桐倒是毫無擔心的樣子。

  “但願吧。”

  結果中午齊祭和阿狗一人捏著一塊綠豆糕回到帳篷,果然那點心小的一口就能吃下,而送他們回來的小李老師則是對他們讚不絕口。

  “兩個小孩都好乖,比其他孩子都省心呢,雖然基礎差了點,但是性格很好,老師說了都不生氣,很好學呢。”小李老師笑呵呵的,“以後要是都那麼乖,我還給你們小點心吃。”

  原來那綠豆糕是開小灶的,甜食控沈敬東羨慕嫉妒恨。

  中飯很簡單,下午還有課,齊祭和阿狗以為還有小點心,巴巴的又去了,結果空著手回來,悶悶不樂。

  “怎麼?晚上沒點心了?”沈敬東嘲笑。

  齊祭不說話,回來扔下書,蹲在一邊等飯吃,阿狗卻坐在床上,翻開書,拿出學校發的鉛筆,認真的寫起來。

  “阿狗,做什麼呢?”單桐湊過去,發現是初中數學題,阿狗在做推算,一筆一划很認真,“哦,居然還有作業。”

  阿狗點點頭,等到晚飯出來時分,他才把題目做完,吃完飯閒著沒事的沈敬東翻開書看,發現兩單元的習題,雖然不多,但目測之下,阿狗居然全對。

  很聰明的孩子啊,沈敬東可沒忘了他只學了一天。

  “看來你很喜歡學習啊,阿狗。”沈敬東真心誇獎,“作業完成的真不錯,要我幫你批改嗎?”

  “批改?”阿狗疑惑,“有錯?”

  “這要看看才知道啊。”

  “不用看。”阿狗低頭繼續吃,“不會錯。”

  “……最討厭自信心爆棚的小鬼。”

  翟艷想問齊祭學習感覺怎麼樣,但是齊祭吃完飯和往常一樣就出去溜達了,好像不曾去過學校一樣,便也不再問了。

  齊祭和阿狗剛離開,就幾個少年找了過來,和齊祭差不多大,兩男兩女,表情有些侷促:“請問,齊祭和齊殿(那貨以後都叫齊殿了!以前出現過齊軒啊齊狗什麼的都是幻覺!)在不在呀?”

  “哦,他們剛吃完出去消食了,有事嗎?”翟艷柔聲問。

  “阿姨好,我叫田蔚,我們四個是同學,我們下午和齊祭還有齊殿說了,晚上有學校組織的活動組,大家可以一起做手工。”田蔚說完,被身後的人扯了扯衣袖,才想起來一般不好意思道,“還有,去的人,根據表現,會有點心吃。”

  翟艷失笑,不知道吩咐的是誰,估計就是那個小李老師,真是抓住了齊祭和阿狗,不過……“哎呀,他們可能忘了,你們先回去吧,明天我們會提醒他們的。”

  “哦,好,那謝謝阿姨。”田蔚和另外三個少年很禮貌的鞠躬,走出了帳篷。

  單桐等他們走出去才幽幽道:“被保護的很好呢。”

  “恩,看氣質,家庭條件不錯。”翟艷面無表情的整理東西。

  “何止不錯,一身的名牌啊,那男孩子手上的表就是新款,五萬一個。”沈敬東咂嘴。

  翟艷挑眉:“我到不知道我兒子在奢侈品方面很有研究麼。”

  沈敬東縮縮脖子:“嘿嘿,媽,咱家雖然中產階級,但咱那圈子裡哪個不是有錢有權的,虧得您教育好,否則您兒子我長那麼大非得紅眼病不可。”

  翟艷一愣,嘆口氣沒再說話。

  沈敬東說的沒錯,她雖然離婚,幾十年不和家人聯繫,但是家庭出身和底子擺在那裡,翟家故交不少,又因為很多原因,不少叔叔伯伯照應著,軍界商界政界都有,她自己雖然只是個工程師,帶著兒子勉強維持小康,可打小串門交友,卻逃不開那個圈子。

  兒子到了這麼大還沒長歪,還真是老天保佑。

  睡前,齊祭和阿狗回來了,翟艷正想跟他們說田蔚等人的事,就見齊祭拿下鼓鼓囊囊的布包,扔給她。

  翟艷一接過背包就囧了,這背包墨綠色,斜背,帆布的,又大又結實,正麵包蓋上有個五角星,下書:為人民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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