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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漠武居然醒著,他正盯著窗外發呆,然後我們在窗外突然出現。

  他呆滯兩秒,跌下床去。

  胡七離在窗外張牙舞爪:“開窗,開窗!”

  齊漠武腿上還打著石膏,跌跌撞撞的跑過來打開窗戶,邊開邊說:“走東北角,探頭照不到。”

  他被監視啦……唉,我只好給胡七離一起加了個無影咒,也就是把自己變得跟鬼一樣,除了指定的人,別的人眼儀器都看不到。

  “躺下,我給你看看。”我上前,指著床。

  “你們怎麼這樣出現啊,嚇死我了,跟鬼似的。”齊漠武再冷靜也忍不住嘟囔,還摸摸小心肝,被胡七離笑嘻嘻的打了下腦袋。

  我開了天眼檢查了一下齊漠武的身體和氣息,並無不妥,就結束了探查,問問他有沒有別的不舒服的。

  一聽這個齊漠武就苦了臉:“大哥,我現在寧願你們遲點救我,你看我現在身體壯的能打死頭老虎,居然要我一動不動躺一禮拜,這不是要我的老命麼……”

  胡七離幸災樂禍:“你可以現在就要求出院,然後你就能進研究院了!”

  齊漠武撇撇嘴,問:“昨天戰況如何?那幫小東瀛欺人太甚了,肯定用了禁藥。”

  “這事你就別多問了,反正最後平了……”我淡淡的說,聽四周人聲多了起來,問胡七離,“回去了吧,”

  胡七離很不舍的拉拉齊漠武的,然後又攀著我的手臂,我御劍帶他回了酒店,房間裡電話正在響,是鍾浩讓我們去餐廳吃早飯。

  我對吃飯沒興趣,但鍾浩說在那順便見見那些選手,他們都想和我問個好,禮尚往來,我和胡七離到了餐廳。

  胡七離一到餐廳就歡叫開了,拿了盤子去覓食,幾個選手看來昨晚都休息的不錯,紛紛和我打了招呼,我完成任務正想回房,忽然看到了角落處的師父和龍濤燁。

  師父一手撐著頭,另一隻手拿著勺子緩慢的在杯中滑著,臉色疲憊,龍濤燁和一旁一個穿和服的女人說著話。

  我有些遲疑要不要走過去,總感覺他們兩人坐那麼近的樣子很刺眼,師父說過修道要無欲無求,我深感我這樣似乎不利於修道,於是默念幾句大道無形,走了過去。

  不得不說龍濤燁的屏障很強大,我走了很近師父才感覺到我,他抬頭見我走去,猛然笑的很快樂,眼睛也眯了起來,招招手把我拉過去,一把抱住。

  “哇!乖~爸爸還以為你會連夜跑回去上課呢!”

  我在師父懷裡看到龍濤燁似笑非笑的看著我們,覺得很氣悶,嘟囔道:“我感應不到你。”

  “什麼?”師父一愣,快速的看了一眼龍濤燁,回頭問,“小侖,你這是在擔心我麼?”

  “廢話。”我不屑的掙脫開,“你可是我師父!”

  師父有些奇怪,他依然笑的很開心,又湊過來摟我的肩膀:“哎呀,小侖學會害羞了!”

  我一直沒有聞到他身上的雪蓮香,雖然不明白為什麼這一點讓我這麼執著,但是氣悶的感覺卻極為明顯,我不理會師父的手,冷道:“你既然沒事,那我回去了。”

  “這麼快走幹嘛,陪爸爸再做一會,爸爸帶你出去玩~”

  對面那個和服女人柔和的笑著,和龍濤燁輕聲說話,龍濤燁時不時看看我們,笑得疏離淡漠。

  我再次掙脫開,覺得師父從來沒這麼討厭過,咬咬牙起身:“我沒興趣,你玩得開心就行。”

  師父看著空空的雙手沉默了一會,隨即跟著我起身,淡淡的道:“那就回家吧。”

  說罷不管我躲閃,強行摟著我肩膀往外面走去,在眾人驚訝的眼神中穿過大廳。

  外面加長車等著,侍者連忙開門,我莫名的感到慌亂,連忙掙扎,至少不要被押送似的塞進車子,可我的武功都是師父教的,哪有掙脫的餘地,師父猛的抓緊我肩膀幾乎是用扔的把我扔進那寬敞的車后座。

  胡七離在師父身後拿著盤子朝我著急的擺手,我猛然想起他的請求,想離開車子。

  師父一推,我又跌在滿是皮毛的椅子上,他上車坐在我身邊,外面的侍者立刻關上了門。

  “我要出去。”我起身越過師父要去拉車門,被他攔腰抱住,“誰准你違抗師令的?”

  “我答應了的!”再掙扎。

  師父面色不變,就是不鬆手:“葉侖,告訴我,怎麼了?”

  我一怔,感覺他好像從沒認真的叫過我的這個名字,小心翼翼的看了看他的臉色,面無表情。

  “什麼怎麼了?”我有些心虛,“師父,我要下車。”

  “下車幹嘛去?”他看也不看我,“陪那隻小狐狸?”

  “嗯,他要在這呆七天。”

  “你陪七天?”師父笑,“呵,我家小侖也是個痴情種。”

  “……”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那好,你要在這也可以,但是,你要告訴我,發生什麼了?”師父把我像洋娃娃似的提起來,認真的看著我的雙眼,“別逼我對你用靈識探索。”

  “……師父,你身上氣息變了。”不知道為什麼,我沒有說昨晚看到什麼,只是說了我至今最介意的事情,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這麼介意,看到師父忽然蒼白的臉色,我有些擔心,“師父,你的元嬰,是不是也不再有雪蓮的氣息了?是你不再修煉了,還是你的心境,變了?”

  作者有話要說:邪惡啊你們邪惡!

  倆大男人睡一床不一定XXOO好不好--

  記得我有說過他們是去處理事情吧。。難道沒有?

  唉唉--

  不過龍濤燁確實居心叵測啦~

  兩人總要波折一下

  還有~感情潔癖不能怨社會啊

  要是沒有更像小受的小侖在

  師父的形象也很受啊==

  承諾

  我冥想了許久,被敲門聲驚醒。

  睜眼看看窗外,天色已大亮,整整七天,師父一次也沒和我聯繫過。

  而我,因為無事可講,也只好忍著疑惑每天修煉。

  只是腦海中總是飄過師父把我推出車門後幾乎是倉皇離開的樣子,他有難言之隱?

  百年了,雪蓮香是伴著我們的元嬰生成的,這幾乎成了崑崙道的特色,我看到師父元嬰猶在,馨香卻不存了,心裡難免不安,可他怕什麼?

  就算元嬰沒了雪蓮香,他依然是我師父啊。

  胡七離他們興奮的上了去機場的車,我在酒店前站了許久,終於忍不住,回酒店敲開了龍濤燁的房門。

  果然,他還在,穿著唐裝優雅的坐在陽台上,見我進去,嘴角緩緩的盪開一抹笑。

  我沒有應他的招待坐下,只是定定的問他:“師父怎麼了?”

  “你覺得,他怎麼了?”

  “你改動了他的元嬰。”

  龍濤燁拿茶杯的手僵了下,然後長長的呼了口氣:“小侖,你師父是誰,他的元嬰,是誰都能改的嗎?”

  “可他的元嬰變了!”我上前一步,“別否認,肯定是你搗鬼,他在你那晚就變了!”

  “你師父真的變了嗎……我怎麼不知道。”

  “沒錯……”我的呼吸忽然急促起來,發現自己竟然現在才注意到師父的變化,他變了,確實變了,在見到龍濤燁,或者是在遇到過易離風他們的時候,就有了些變化,雖然他入道時八十,但是他一直是道士,而且四十歲之前,還是只修心的道士!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就融入凡人的社會,而且還是最複雜叵測的上流社會……這不該是一個道士的作為,我一直以為我的不適應是因為我笨……但我和他差別實在太大了……

  我有些茫然:“沒錯,不是他變了,而是他……一直在變……”

  “只是小侖你太沉浸於自己的世界中了。”龍濤燁依然淡淡的笑,“你從沒發現你師父的不同。”

  “不是的!”我想為自己辯解,“他那麼強,什麼都能處理,從沒什麼能難倒他……我又沒什麼能幫到他的……他說過,我只要管修煉就可以了,別的,不用管……”

  “他什麼時候說的?”龍濤燁嗤笑,“你們那山上吧……小侖,山上山下完全是兩個世界,那樣的生活方式,你能在山下堅持嗎?”

  我低下頭,覺得喘不過氣來,元嬰的轉動緩緩加快,散發著馨香凝神的氣息,可我無法寧靜。

  龍濤燁站起來,背著手看著窗外,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樓下川流不息的車馬,淡淡的說:“我在這凡塵活了那麼久,看著這世上的城市一片片崛起,看著滄海一點點退落,看著妖怪一批批退居深山,也看到了現在道家的快速衰退……那麼多的道士在銅臭間打滾,還企圖自己能保持一顆大道有為的心……哼,笑話!”

  他指指樓下,我走上前去,看到一個穿著唐裝的人擺著攤,上面有幾個石頭,還有一個八卦盤:“你能想像嗎?這樣的人也能自稱道士,可他們甚至連周王卜卦的典故都不知道。”

  他又指向對面的高樓中,人們忙忙碌碌的身影:“開天眼看看,你能看到裡面有多少妖怪嗎?他們現在都忘了自己本族的天賦,只知道用法力苦苦維持人形,在這世間掙扎求存。”

  “人類真是很強大的種族,他們最強的力量不是武力也不是智慧,而是同化!”

  龍濤燁指著外面,外放的氣勢幾乎能壓趴我,他就像個指點江山睥睨天下的君王,唐裝像皇袍一樣閃爍著光輝,龍族真是天生的王者,他什麼都不用說就能逼的人虔誠的拜倒。

  我運足全身的力量抵抗他的威壓,即使知道他已經留手,依然抵不住冷汗淋淋,心中懼怕與怒氣洶湧奔騰,我咬牙切齒:“你的意思是,我師父被同化了?像樓下那算命的,像前面那些工作的?”

  “哼。”龍濤燁回身坐下,威壓一減,我悄悄鬆了口氣,差點癱軟在地。

  “你師父有沒有變,你可以問玄昆武館有沒有館主。”

  我心一冷。

  “玄昆武館幾千年滄桑變遷,他們一直虔誠的供奉著館主之位,館主之位空置著,不僅是一個等待的信號,同時還是他們心中一個信念,他們相信自己的祖師已經羽化成仙……可是為什麼你師父幾千年不理睬這武館,突然就去做了館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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